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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弱黑莲花缠上了(玄幻灵异)——大魔王阿花

时间:2024-07-27 07:32:11  作者:大魔王阿花
  五冥大陆到焦土,起码有一个月的行程。
  这张图纸要真这么重要,也不会几年以后再来取了。
  其实更让岚栖担心的是焦土的位置暴露了。
  ——他和焦土存在着某种联系。
  从出生起,岚栖的意识便和焦土紧密地融合在一起,宛如一颗参天大树,将根牢牢扎进这片深红的土壤里,既能感受土壤里跳动的脉搏又能吸取丰富的养分,一旦陌生人误入,便会下意识地把他们驱逐出去。
  这是一个秘密。
  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般情况下,驱逐都能成功,除了无视异徒能力的巫者。
  他无法干扰巫者的知觉,让他们绕过焦土,从其他地方走向目的地,所以才会导致前段时间巫者的误闯,同时,一旦准确知道位置,他释放出的能力便很难迷惑住他们的眼睛了。
  没能杀死女人,终究是个隐患。
  ……
  回到焦土已经深更半夜。
  二影一直昏迷不醒。
  岚栖在剧毒蔓延至全身前,砍下了他的手臂,老祭司用药草敷在创口处,依然止不住源源不断淌下来的血。
  能不能熬过,就看今晚了。
  芸蚕面色惨白地闯入营帐中。
  她本该代替岚栖监视巫者,弟弟二影重伤的消息一传出,便心慌意乱地向唐边雅请示,希望能守在弟弟塌边,直到苏醒为止。
  唐边雅叹息着同意了。
  老祭司隐喻地透露,就算二影能救活,也只会变成一个残疾的废人,加上砍断手臂是外伤,内脏的破裂、出血是肉眼看不到的,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二影想要继续留在焦土,芸蚕就得一个人打两份工了。
  回去的路上,岚栖正好遇上芸蚕。
  她眼神空洞,动作木讷。
  直到看见岚栖的手,才干巴巴地问:“你砍断了阿影的手?”
  岚栖道:“是。”
  芸蚕原本是冷静的性格,看向岚栖的目光却带着火一般的炽热与愤怒,哀伤、痛楚、批判,多种情绪融合在一起,以至于她开口时的嗓音沙哑压抑又沉重:“为什么要砍断阿影的手?他的手是用来拿弓/弩、保护焦土的、是用来砍柴做饭烧菜的,他这么重要的手,你却把它砍断了、砍断了……”
  岚栖道:“他中毒了。”
  “中毒了……”芸蚕死死地盯着他,愤怒与悲痛几乎吞噬了她的理智:“你不是异徒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保护他?我们每年神祭,牺牲生命,祈求神明赋予异徒力量,不就为了族人的平安吗?现在阿影半死不活,你倒是健健康康地回来了……为什么啊?”
  说着说着,芸蚕想到了什么,喃喃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为了活命,把阿影当作牺牲品,要不然怎么你毫发无伤,他却伤痕累累……”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疯魔了一般,拉开弩,朝着岚栖射去。
  如果被射中,当场毙命。
  “你疯了?杀害同伴会被逐出焦土。”
  族人在自己面前眼睁睁地被伤害,岚栖心里也不好受,但有些东西更应该说明白,他侧过脸,一把接住弩/箭,折成两断,将其中一段插/进芸蚕身后的枯树上,冷冷道:“知道你弟弟是怎么受伤的吗?他太冲动,周围全是尸体,漆黑一片,根本分不清敌人在哪,却还要执意寻找兵器绘制图……我劝他,他不听,我让他躲在帐篷里,他趁我离开之际还要冒险搜寻资源,结果跟异徒撞了个正着,你们是姐弟,思维行动相像,但没必要连这点都学。”
  芸蚕微愣,终于平静下来,无声地落泪。
  岚栖顿了顿,原本还想解释神祭不会对他的异能造成任何影响,也不希望举行神祭,但看着芸蚕几近崩溃的样子和满是泪痕的脸庞,没能继续说下去,只是道:“去之前,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弓/弩落下,芸蚕捂住了脸。
  岚栖声音温柔下来:“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他。”
  说罢,拿出兵器绘制图:“这是二影的,你替他交给义父吧。”
  芸蚕还在哭。
  岚栖个头比她还矮一点。
  安慰人的时候,只好踮起脚尖,显得自己更可靠,这样做很笨拙,他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芸蚕的头:“你要是难过,可以打我出气。”
  指尖的温度传到头顶的那一刻芸蚕才意识到,眼前看似沉稳的少年其实也不过十八岁,跟她弟弟相近的年龄。
  她蓦然清醒过来。
  自己这样做,是否太苛刻了。
 
 
第7章 
  回到家时,烛油燃尽,屋内漆黑一片。
  岚栖以为郁宸已经睡着了,所有动作都是轻拿轻放。
  直到空气中传来幽幽的指责:“你不是说天黑之前就会回来的吗。”
  一束火苗照亮了四周。
  岚栖抬眸,目光在郁宸身上多停滞了一会,也不知道他哪弄来的木质轮椅,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新的,应该已经洗过澡了。
  语气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实际不也能自力更生?
  岚栖问:“谁给你洗的澡?”
  郁宸笑眯眯地回答:“芸蚕姐姐。”
  岚栖微怔,拔高音量:“你让一个女的帮你洗澡?!”
  郁宸像被吓到了,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回道:“她就在门口帮我递衣服……”
  芸蚕应该在屋顶上守着的。
  岚栖大概率能想到为什么她会从上面下来。
  这对姐弟拥有同样的好奇心。
  难得遇见巫者,一定渴望知道他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岚栖道:“不能让女人给你递衣服。”
  郁宸一脸困惑:“为什么?”
  岚栖狐疑地盯着他:“你在装傻吗?”
  郁宸身体蓦地颤了颤,好像受到很大打击似的,垂下眼帘,抱起双膝,轻轻道:“……对不起。”
  说着说着,眼角泛起了盈盈水光。
  “你——”岚栖没想到男人会哭,站在原地僵了僵,才转身拿起毛巾给他擦脸:“你是男的。”
  说罢,漂亮的脸颊染起一层红色薄晕,拧巴地教育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能让女人帮你洗澡,除非……除非以后做了你的媳妇才可以,明白吗?”
  而且他……那么大,荒蛮土地的男女虽不如五冥大陆那里讲究,但也有基本的避险观念,要是芸蚕不小心看到,一定会被吓到的。
  “噢。”郁宸任由毛巾盖住脸颊,无辜地问道:“可是你也会帮我洗澡呀。”
  “我是男人,没有授受不亲的说法。”岚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默认会帮郁宸洗澡这个说法了,心中还猜测他可能不是“巫冥”里出来的巫者,甚至怀疑他以前是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不然怎么连这点基础的常识都不懂:“好了,赶快睡觉。”
  郁宸答应道:“好的。”
  答应完,便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了。
  岚栖对眼前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熟悉得很,警惕道:“……干什么?”
  郁宸张开手臂,眼尾红红的,软绵绵地问道:“你能抱我到床上去吗?”
  岚栖脑袋“嗡”地一声:“不行。”
  郁宸失望道:“好吧。”
  岚栖试图说服他:“你不能这么娇气,以后出了焦土——”
  话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
  郁宸永远不可能出焦土了。
  一个月后,他会成为祭品,进行神祭。
  岚栖的思绪飘远了。
  这时,郁宸迷茫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
  ……
  说是抱,实际郁宸整个身体都压上来了。
  好像是男人反过来圈着他似的,鼻尖蔓延着一股药香味。
  岚栖把他放到床上:“现在可以睡觉了?”
  “可以了。”
  郁宸温顺地笑了笑,好像并没有发现刚才自己的问题被刻意绕过了。
  岚栖心虚,给他盖好毯子才走的。
  不能再住一起了。
  如果只是个心怀叵测、怀有目的的小人,反而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但眼前的男人只是娇气了一点,麻烦了一点,不该为焦土的安危贡献生命。
  岚栖决定天亮找唐边雅谈谈。
  ……
  翌日,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干旱还未结束。
  郁宸被热醒了,以往的住处一到夏季便会往屋里放冰块。
  这里没有,连一旁扇扇子的婢女也没有。
  小漂亮不在,有事出门了。
  烈阳透过缝隙照进屋内,映出模模糊糊的虚影。
  这些天小漂亮一直盯他盯得很紧,除了昨天晚上,难得有把他一个人晾在家里的情况,结果屋顶上还守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郁宸左手一撑,轻轻松松坐上了轮椅。
  屋内的门没锁,外面却有篱笆围着,反正不太好出去。
  其实他不是完全看不见,只是有点糊罢了,刚来的时候并不想隐瞒,看小漂亮一本正经的模样很好玩,逗逗他而已。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见度会越来越低,包括他的腿,一个月前勉强还能走,现在出门必须依靠轮椅。
  郁宸打了个哈欠。
  忽然瞥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提着篮子,鬼鬼祟祟爬上了篱笆。
  是他啊。
  喜欢小漂亮的麻子脸,好像叫阿吾。
  正好无聊,拿他解解闷。
  阿吾好不容易翻墙进来了,开门却只看到皮肤苍白的男人,虚弱地躺在轮椅上,好像吊着一口命似的轻轻喘气,觉得实在晦气,语气也不大好:“喂,瞎子,岚栖哥哥呢?”
  “不知道。”郁宸懒洋洋地回道:“醒来他就不在了。”
  装给谁看啊。
  一想到这瞎子天天跟岚栖哥哥住一个房间,阿吾就酸得不行。
  有些事情,他想跟岚栖哥哥单独说说,但每次都被这瞎子搅了局。
  阿吾不高兴,心里又嫉妒,本想拿瞎子出气。
  但怕岚栖回来责备他,只好止住心思,把篮子往架子上一方,搬了个凳子坐着等。
  期间,阿吾转头朝郁宸的方向看了好几次。
  嘴也不闲着,小声地骂骂咧咧。
  “阿吾哥哥。”
  郁宸笑眯眯地说道:“这里好热啊,能推我出去走走吗?”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奴隶!”
  这瞎子以后要当祭品的,阿吾可不敢推着他乱跑。
  不过这软声软气的调子,像夹着嗓子在说话,他听得都牙齿发酸,实在讨厌:“还有,别叫我哥哥,我才十六岁。”
  常年阳光的暴晒导致他皮肤黝黑。
  眼下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模样确实跟十六差的有点远。
  “是吗?”
  郁宸托着下巴,惊讶的语气就差把“显老”二字摆脸上了。
  “我警告你——”
  阿吾像被踩到了老鼠尾巴,气急败坏地冷笑道:“别当岚栖哥哥不在,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话阴阳怪气地。”
  郁宸学着他的语调回答:“可是岚栖哥哥不喜欢凶巴巴的人。”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阿吾,他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又瘸又瞎想在焦土找个依靠,所以才缠上岚栖哥哥的吗?”
  “别做梦了!”阿吾恶狠狠地说:“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变成祭品了,一个月以后就要上祭坛,到时候死无全尸,昨天领主大人已经决定了,岚栖哥哥可是一句话都没反驳,我劝你少在他身上下功夫!”
  郁宸没有如愿以偿变得害怕,反而好奇道:“祭品……就是你们神祭时要献祭掉的东西吗?”
  “对啊。”他不害怕,阿吾顿时没了说下去的欲望:“怎么了?”
  郁宸若有所思道:“你们这里一共几个异徒?”
  “就领主大人和岚栖哥哥……”阿吾以为他打算逃跑,冷冷地笑了两声:“不要想了,连我都知道了,你们巫者地体质比普通人还弱,更何况像你这种,路都走不起来的废物,别说异徒,就算是我,都能轻易制服——”
  郁宸“恩?”了一声:“岚栖不是天生的异徒?”
  “异徒怎么可能有天生的……”阿吾觉得他蠢极了,不知道神祭也就算了,连异徒都需要往身上种蛊都不懂,这种废物,果然贡献给神明才能体现出价值。
  郁宸倒是知道有这么一种仪式。
  不过用处跟阿吾讲得大相径庭,真让他登上那个祭坛……
  谁让谁死无全尸还不一定。
  想是这么想,不过不方便表露出来,郁宸拍了拍手,害怕又期待:“好可怕噢,你说,岚栖哥哥会不会来救我?”
  阿吾最恶心他不要脸又柔弱的样子,当下冷嘲热讽道:“救你?哈哈!不好意思,他每年那个时候都会消失一个星期,他走的时候你还没上祭坛,他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是一滩腐肉了!”
  郁宸来了兴致:“每年都会消失呀?”
  阿吾不愿告诉他关于岚栖哥哥的事,立即横眉怒目:“跟你有关系吗?”
  郁宸眯了眯眼,声音又轻又柔:“我知道焦土有一种植物。”
  阿吾莫名其妙:“啊?”
  “因为稀有,不宜繁殖,每年秋冬,都会开一次花,开花的时候,便是他像动物一样求/偶、发/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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