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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弱黑莲花缠上了(玄幻灵异)——大魔王阿花

时间:2024-07-27 07:32:11  作者:大魔王阿花
  “不是烧饭,是祭祀。”
  裴玖峥耸了耸肩:“村里一些老人留下来的旧规矩,每三个月都要举办一次。”
  岚栖条件反射地问:“什么祭祀?”
  “呃……”裴玖峥迟疑了一下,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
  岚栖才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村落不像部族那样排外,但他一个外人,上赶着问村里内部的事情,也太不合时宜了:“当我没说。”
  他被唐边雅举行的神祭弄怕了,一听到关于祭祀,便犹如惊弓之鸟,认为是不好的,其实祭祀也分很多重,大多拿一些蔬果来祭拜天地,见不到鲜血生肉。
  “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
  裴玖峥额上冒出些许虚汗,便将鬓角的发丝撩起搁至耳后,露出洁白的颈部,他虚弱地笑了笑:“祭拜的是一位神女,神女叫玛妮娜,十年前村里曾受过一场劫难,险些灭族,听说是当时的神女玛妮娜化解劫难拯救了我们,此后便有了三月祭拜她一次的仪式。”
  岚栖颔首:“原来如此。”
  神女大概率已经死了,所以才会有每三月一次的祭拜。
  不过三个月一次,未免也太频繁了些。
  岚栖一边想着,一边肺腑,直到裴玖峥踉跄着去开门,才看见他大腿上、小腿上、脚踝上血迹斑斑,都严重到几乎不能行走的地步了:“……伤口这么严重,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
  裴玖峥弱弱道:“可能郁宸哥哥没听到吧……”
  郁宸被忽略了好半晌,心情自然不美丽,装也懒得装了,也使得完美的楚楚可怜形象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不咸不淡道:“不好意思,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你这条腿上,血流成这样还能走,换做普通人恐怕早贫血了。”
  他话里有话。
  岚栖突然意识到,难道郁宸看出不对劲,才一直沉默不语暗中观察……
  思及此,神色跟着警惕起来:“你是异徒?”
  按照路程,此地距离焦土应该还不到一百公里,并不算远,加上他们走的是远道,跟五冥大陆差了十万八千里,怎么会随随便便碰到异徒?还恰好出现在他们必经的道路上,多种巧合加在一起,便不能算作巧合了。
  岚栖面色一沉,几欲抽出匕首——
  裴玖峥挠了挠脑袋,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突如其来压迫的气氛,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我们村全是异徒。”
  他说得太过坦荡,导致岚栖愣怔片刻,彻底呆住了。
  ……一个隐居深山的村落,真的能做到全部都是异徒吗?
  裴玖峥生怕他不信似的,解释道:“我是树植类异徒,拥有治愈的能力,虽然薄弱,但聊胜于无吧。”
  说罢,抬起布满血渍的小腿。
  岚栖定眼一看,发现卷发少年没有撒谎,小腿表面鲜血淋漓,实际已经在以缓慢的速度愈合了,怪不得明明伤痕累累,却能一路坚持,直至到家。
  倘若遮遮掩掩,岚栖还有所怀疑,可他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交代了,倒让人很难再怀疑起来了:“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没关系。”裴玖峥勾起一抹淡如水的笑容,仿佛在苦苦支撑自己这副摇摇欲坠的身体:“原本你我本就素不相识,即便拐了腿,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恩公大可直接走人,然而却没有那样做,还执意送我回家,已经很感谢了……”
  还没说完,裴玖峥揉着眉心道:“怎么回事,头好晕……”
  下一秒,朝岚栖怀里倒去。
  裴玖峥动作轻柔缓慢,郁宸却反应迅速,一手揪起雀斑脸的衣领,把他的脸按在门上与冰凉的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不咸不淡道:“别倒,先给我们开门。”
  然后在岚栖惊讶地注视中逼迫裴玖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宛如看押一个企图逃跑的囚犯。
  不愧是村里唯一修盖的瓦房,室内极为敞亮干净,用来发光的物体也不是蜡烛,好像是其他更先进的东西。
  刚进屋,便迎来一道清亮的女声:“怎么这么晚回来?”
  “阿姐……”
  裴玖峥很怕他姐姐似的,本就要晕不晕地不舒服,听到斥责更摇摇欲坠:“今天去山上采药拐了腿,才晚回来了一些。”
  屋里坐着一个扎麻花辫的女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身上的衣裳精心剪裁编织过,里衬是杏色的及膝长裙,天气寒凉,她套了一件兽皮披风,脖子上围着兔毛遮风,看上去,应该很爱漂亮。
  女人原本正裁制自己的新衣服,听到动静抬眸,眼底的嫌恶之色一览无余,在看见岚栖和郁宸时,这种情绪达到了顶峰。
  她“砰”地一下起身,怒目圆瞪道:“你又带什么人回来了?谁允许你的?!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不好意思。”裴玖峥摸了摸鼻子,神情中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自卑与难受:“阿姐脾气不好,她……也不喜欢我带外人进村里。”
  女人听到这番话,更像踩到狗尾巴似的,指着裴玖峥的鼻子骂道:“滚!给我滚!”
  斥责完,又冷冷地将视线移向岚栖:“你们也滚,这个村不欢迎外人。”
  岚栖蹙眉:“我不小心撞伤了他,迫不得已才……”
  女人勾了勾嘴唇,一点情面不留:“那真是谢谢了,现在可以滚了吧?”
  “阿姐……”裴玖峥走上前,去拉女人的手臂。
  虽面露嫌恶,一被触碰到,像是摸到了不得了的脏东西,女人倒也没用力甩开,裴玖峥柔声道:“别闹了好不好?你这样会吓坏客人的。”
  女人看上去脾气暴躁,谁知一安抚就安抚住了,抿着唇不再发声。
  裴玖峥撒娇着劝道:“他们一路送我进村都累坏了,你就发发慈悲,让他们住下吧……”
  女人看向岚栖:“你们真的想住这?”
  岚栖是不愿麻烦别人的性格,于是摇了摇头:“还是不打扰了。”
  说罢便要往回走,裴玖峥赶忙伸手,原想拉住他的手腕,又因一股幽怨的目光迫使他改变了方向,拽了一下衣角:“没关系的,不打扰的。”
  他勾勒出一抹善意的笑容,把岚栖往屋里推:“阿姐表面凶罢了,实际心地最善良了,夜里更深露重,就算恩公身体好,您的友人也受不了寒气呀。”
  郁宸站在后面阴阳怪气道:“你对我们可真关心。”
  即便吃了好几次苦头,面对郁宸,裴玖峥依然能做到一脸温柔无害:“岚栖哥哥是恩公,你是他的友人,自然算我半个恩公,倒是郁宸,你看我好像不太顺眼,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导致你对我有所误解?”
  “错觉。”郁宸心情烦躁,不愿再跟他装蒜,忍着不耐轻抚了一下他的发丝,阴恻恻地笑道:“别多想,我一直很怜爱温柔的人,尤其像你这种,又怎么会看你不顺眼?”
  直到头顶的指尖松开,裴玖峥才慕然回神,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皮。
  没有血迹,然而刚才却清晰地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疼痛,犹如发顶的整张皮被牵扯了下来,联想到之前郁宸的所作所为,也不似表现得那般苍白无力,心中莫名一紧,难道自己碰上的,其实是两名异徒?
  可异徒根本不会像他那样虚弱……
  难道是装的?疾病能装,神态能装,惨白的脸色也能装吗?
  裴玖峥带着疑惑送他们上楼,楼上的房间都是空置着的,但收拾得很干净,没什么生活气息,倒像一间一间客房:“里面两间最宽敞了,以前是我阿爹阿娘住的,后来他们去世,便也腾出来了。”
  “谢谢。”岚栖道歉:“害你挨骂了。”
  “没关系,阿姐一直对我很凶,我都习惯了。”
  峥裴玖露出落寞的眼神,突然又想起什么,道:“对了,我还得拿些盖的被子,你们住在一间,还是分开住?”
  以往跟郁宸住在一起,是唐边雅的要求,如今离开焦土,自然不会去想同住的事,加上自己才跟他做过那种事,继续住一间,晚上两两相对岂不尴尬,于是毫不犹豫地回道:“分开——”
  没想到还未说完,便被郁宸揽住腰肢往怀里一带,头顶的声音淡淡应道:“不,一起住。”
  这下不仅岚栖愣住了,连裴玖峥都有些轻微的失神。
  他们互相搂抱着,不是兄弟之间的勾肩搭背,而是如同恋人一般……
  这也太暧昧了。
  郁宸“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关门地前一刻,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晚上没事别打扰我们。”
  ……
  岚栖把行囊放置好,清点完粮食,又列了一份需要补给的清单,等一切忙完,才发现郁宸至始至终没说话:“怎么不去洗澡?”
  郁宸特别挑剔,每天都要洗澡。
  岚栖不会忘却曾经自己在他眼盲腿残时,给他洗了将近一个月的澡。
  “岚栖哥哥。”
  郁宸翻了一个身,琥珀色的眼眸渐深,答非所问道:“你喜欢阿吾吗?”
  你喜欢阿吾吗?
  岚栖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问这个,明明已经死去的人:“说不清楚。”
  郁宸不依不饶,语气里,似乎有步步紧逼的意思:“我想听嘛。”
  “……阿吾很乖,有时候又有点任性,手工特别好,经常给我纳鞋垫,但是体弱多病,我给他捉猎物,他不愿欠别人的,每次都纳鞋垫回赠给我。”
  岚栖一边回忆一边回答,最后总结道:“我挺喜欢他的。”
  郁宸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宠溺。
  很乖,有时候又有点任性,这些都应该用来形容他的形容词,怎么可以去形容被唐边雅用一根手指头杀死的废物麻雀脸阿吾。
  郁宸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加重了几分:“那你喜欢我吗?”
  他歪着脑袋,双眸微眯,一缕黑发滑落肩头,多了一丝慵懒。
  美,但危险。
  他就用危险的目光大剌剌地与岚栖对视。
  岚栖被瞅得一股热气涌上头顶,白皙的脸颊瞬间浮起两片霞云。
  “我……我不知道。”
  他垂帘继续整理自己的行囊,不敢再抬眸了:“你总问这些干什么……”
  今天的郁宸好奇怪。
  看起来心情不悦,又表现得不明显。
  更重要的是,那股柔柔弱弱温顺的气质全然消失了,好像又回到了开花的那几天,在迷糊不清的记忆中,隐隐约约感觉到郁宸也是用危险深邃的目光大剌剌盯着自己的。
  郁宸不肯让他逃避,走下床,赤着脚站在他面前,蹲下身,跟整理行囊的岚栖平视:“你这朵小花,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他这话,一点都不客气。
  脑海里,各种各样的身影重叠了。
  大多是开花时看到的郁宸,蹂/躏花瓣的郁宸,故意让他跨浴桶的郁宸,逼自己咽下种子的郁宸,统统重叠在了一起。
  郁宸将拇指按在岚栖红润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要是阿吾想碰这个地方,岚栖哥哥会同意吗?”
  岚栖头皮一麻,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推开了他的手:“别闹了。”
  “我没闹。”手虽被挪开了,郁宸的眼神依然一动不动,身体更往前进了一步,散发出极强的压迫感:“岚栖哥哥会给他碰吗?”
  “回答不出来的话,我可以问其他的。”岚栖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看上去瘦弱,实际张开手臂却能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他还听到郁宸低头,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到的声音,在耳畔旁低低地问道:“要是阿吾想碰花瓣,岚栖哥哥也会同意他碰吗?”
  岚栖大脑空白了一下。
  ……他怎么能这么问?
  郁宸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下了多大决心,才克服心里上的羞耻愿意喂他喝花汁的。
  明明知道花汁是什么,花瓣是什么,却用最脆弱的地方羞辱自己。
  一时间,岚栖感觉心房隐隐作痛,一颗心都喂到狗身上了,一把推开郁宸:“如果阿吾也得了你这样的疾病,我也会愿意的。”
  空气停滞了一霎。
  郁宸一动不动,有些慌了,试探地问:“阿岚是不是在赌气?”
  岚栖就是在赌气。
  阿吾体质一直差,每每换季苦不堪言,他也没想过拿自己的枝叶去换药熬汤,让阿吾的身体好起来,就是生怕隐藏的秘密被发现,但郁宸却说出了这种话。
  “不是。”岚栖侧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你生病了,我给你治病,难道阿吾生病了,我就不能给他治病了吗?”
  郁宸的脸瞬间寒如冰霜,突然有一种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实际根本不是自己的挫败感,他当阿岚喜欢自己才喂花汁的,现在想来,恐怕只是觉得自己可怜而已。
  阿岚原本的性格就是心软。
  同情他,愿意张开花瓣喂他花汁,同情阿吾,便也会这样做。
  他喜欢阿岚对他心软的模样,但不喜欢对所有人都心软——
  郁宸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准,以后谁都不许给他治病。”
  岚栖吃软不吃硬,闻言脾气也上来了:“凭什么?你管得也太宽了。”
  这株草根本就不懂感情,不然怎么会轻易说出要给阿吾治病的话?
  有一霎间,郁宸又产生了想要将岚栖绑回巫冥城的念头。
  绑回去,关起来,再开花,也是他的小花了。
  可如果真强行绑回去,小花便不会再温柔害羞地跟他说话了,那还有什么用?
  郁宸一阵心烦气躁,想再次捉岚栖进怀里,谁知岚栖不肯了,直接推开了他,郁宸不死心地重新去捉他手腕,岚栖往后躲,两人一来二去地扯不清关系,加上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力气竟变得很大,完全挣脱不开,岚栖一着急,朝眼前这张怎么看怎么讨厌的美人脸打了一拳,郁宸的身体便轻飘飘地,宛如羽毛般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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