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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弱黑莲花缠上了(玄幻灵异)——大魔王阿花

时间:2024-07-27 07:32:11  作者:大魔王阿花
  家里还有郁宸,是个连路都走不了的瞎子,怎么反抗得了这种畜生?
  岚栖心里一紧,赶忙跟芸蚕告别:“我先回去了。”
  “去吧。”芸蚕看了眼天色,好像殷红的云霞,越染越深了。
  跟岚栖分开后,芸蚕照例朝着地牢门口走去。
  今天有点不一样。
  门口竟然没有值班的狱吏。
  芸蚕又在附近巡视片刻,心脏蓦地砰砰乱跳起来。
  她握紧了手里的短刀,真的没有人,一个值班的都没有。
  那个女人就在里面,她还没有遭到报应——
  只是稍稍犹豫了几秒,芸蚕便下定决定,冷静地往地牢内部走去。
 
 
第24章 
  地牢里面阴冷潮湿,掺杂着一股发搜的味道和浓郁的血腥气。
  这很正常。
  毕竟这一阵子倒塌的帐篷都在重建,便没有时间精力打扫地牢了,以前关押在这里的,要不就是趁乱逃跑了,要不被狱吏以绝后患直接抹了脖子,现在除了丁兰娅,地牢内空无一人。
  芸蚕步伐沉重,脚裸上仿佛装了五公斤的石头,她一间一间地搜寻着,终于,在第十间牢房里,看到了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丁兰娅精致的裙摆已经染上了污垢,显得脏兮兮的。
  她失去了一只耳朵和一只手臂,焦土的医疗落后简陋,伤口只是消了消毒,粗粗包扎了一下,每到潮湿天气,都会疼得整晚整晚地都睡不着。
  鲜艳的红唇被塞上了布条。
  然后用麻绳一圈又一圈地捆住,生怕一不小心被她逃了出去。
  她虽落魄,但眼底依然有光,泛着精明与狡黠。
  芸蚕站在她面前,缓缓地举起短刀。
  丁兰娅的眸光里,是带着挑衅意味的,她料定这个出生在焦土的女人不敢真有魄力杀死自己,身体上的痛楚远比不上心理上所带来的愉悦,她就是靠着这种快乐活下去的。
  芸蚕抽出她嘴里的布条。
  丁兰娅咳嗽了好几声,短暂的落魄还抹消不掉她与生俱来的傲气,她娇笑道:“妹妹,放我走,我能让你享受这辈子都难以达到的荣华富贵。”
  芸蚕却没听到一般,有些神经质地喃喃道:“就是你啊……是你让阿影变成这副样子的……我该杀了你吗?但是杀了你,焦土会……”
  “好妹妹……”丁兰娅歪了歪脑袋:“你在说什么呢?”
  显然,她对二影的印象已经不深了,只记住了那个使自己断了胳膊,没了耳朵的罪魁祸首:“好妹妹……先把钥匙给我,就是别在腰上的那串。”丁兰娅甚至伸出另外一只健全的手,朝芸蚕的腰间抓挠。
  芸蚕讽刺地笑了笑,解开钥匙,打开牢门。
  牢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起,丁兰娅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她露出自信且轻蔑的笑容。
  红唇微张,高亢的歌声自耳边响起。
  但很快,她又陷入了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中。
  怎么会这样……
  没有用,她唱歌影响不到芸蚕半分。
  丁兰娅的眼神渐渐从势在必得的轻蔑转化为震惊,然后,绝望地听到了牢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感觉?难道你也是异徒?”
  芸蚕没回答,只是蓦然出手,死死捏住了她的下颚,淡淡道:“这些天我想过很多次……我问我自己,真的只有死亡才会让你觉得痛苦吗?你看阿影,躺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真的好受吗?不,他一样很痛苦?这样的感觉我却无法让你体会到,我真是个失败的姐姐。”
  丁兰娅一愣,恍然:“原来你是她姐姐……”她回想起自己的原意就是来取那身背弓/弩少年性命的,没有人敢在她手里夺走任何东西,过去、将来、现在,不管在罗城,还是在焦土,都不可以。
  她可是罗城的大小姐,身份高贵。
  这群蛮族弱小、龌龊、贪婪,有什么资格掌控自己的生命?
  她让他们生便生,死便死,她可以大发慈悲放过蛮族。
  前提是,必须由她——丁兰娅来支配。
  丁兰娅虽被捕,眼底依然泛着贵族天生的傲慢与矜贵。
  她没有惧怕忏悔,只怪当初自己过于轻敌,才导致今天这般局面。
  芸蚕继续道:“我整天在地牢外徘徊,其实想要硬闯杀了你并非难事,但我耳边总时不时响起唐边雅的话,我不能对不起我的族人,不能让他们陷入危难中,跟我一样失去亲人,但是阿影是我最珍视的弟弟,我怎么可以不为他报仇……所以今天,我也会夺走你一样最珍视的东西。”
  “珍贵的东西?”丁兰娅娇声一笑,摆出一副有恃无恐、任人宰割的态度。
  如今自己虎落平阳被犬欺,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可以拿去?
  然而下一秒,她便笑不出来了。
  芸蚕眼神望的方向,竟是她的舌苔,这才脸色惨白:“你不会——”
  她怎么忘了。
  在五冥大陆,五级以下的异徒多如牛毛,更不会有人特意摧毁她的异能。
  但是焦土不一样,他们害怕她的异能。
  丁兰娅感觉双颊一痛,控制不住长开了嘴巴。
  刀身上寒光乍现,鲜血喷涌而出。
  瞬间,丁兰娅的口腔一片猩红。
  她失去了舌头,等同于失去了最珍贵的异能。
  再也无法用声音伤害别人了。
  芸蚕收起短刀,拿下耳朵里的棉花,四处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
  “再见了。”她看着用愤怒地目光瞪着自己的丁兰娅,露出释然的笑容:“别看我,只是没了舌头而已,我很清楚身为异徒的身体素质有多么强大,你就继续这样苟延残喘下去吧。”
  ……
  待芸蚕逐渐远去。
  一抹佝偻的身影颤颤巍巍从地牢最里面的房间偷偷爬出来。
  他全身鲜血,昂贵的绸缎上到处都是泥泞,狼狈不堪。
  昏暗的烛光把他的脸颊照得蜡黄,如同他黑黄的牙齿一般。
  再往他身后望去,竟是好几个狱吏的尸体,显然已经被处理过了,堆成一排。
  藤凌斐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在芸蚕彻底离开后,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把目光投向对面房间,正捂住嘴角,面容痛苦的丁兰娅。
  然后摇了摇手里从狱吏搜刮下来的钥匙,眼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好你个唐边雅,敢阴老子。
 
 
第25章 
  和芸蚕告别后,岚栖疯一般地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譬如他一直犹豫,要不要给郁宸治病,这样不仅会暴露身份,还会令他感到羞耻,再譬如,坚定了调查神祭的想法,他不愿再稀里糊涂牺牲性命在这根本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仪式上了。
  ——他不希望郁宸死。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太多人从他身边离开。
  阿吾神秘失踪,二影重病不醒,还有很多很多曾经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族人,在经过丁兰娅的洗劫后,再也无法苏醒,包括那个养羊的孩子,躲过了战役,却没躲过贪婪的恶意。
  虽然郁宸娇生惯养,总爱向他撒娇。
  其实他好像也不太排斥。
  他就是希望郁宸能稍微坚强点,好歹能自己保护自己。
  算了,不坚强也可以的。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还会笑。
  郁宸红唇齿白,相貌清秀,若是不总摆出哭哭啼啼,我见犹怜的模样,笑起来一定如沐春风,很是好看。
  岚栖远远地便看见自己的草房了。
  他纵身越过土墙,骤然打开房门——
  发现郁宸正倚在床头,悠哉悠哉剥着前一日摆在桌上的无花果,剥一下,好像很嫌弃似的,将手上的擦拭干净,再将果肉送入口中。
  等咽完果肉,郁宸便听到了声音,抬眸笑眯眯道:“阿岚,你回来啦。”
  阿岚,你回来啦。
  岚栖呆了片刻,往前走了两步:“……你、你没事吗?”
  郁宸歪了歪脑袋,不解道:“我能有什么事呀。”
  幸好。
  岚栖浑身松懈下来,一时竟有些站不稳。
  他摸了摸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没事就好。”
  岚栖道:“最近我离开,一定要把门锁上……”
  “不要。”郁宸停下剥无花果的动作,睨着他撒娇道:“我起不来,锁不了门的,而且你待在我身边,我不就安全了嘛。”
  “你——”岚栖被气得不轻,他一个囚犯,怎么比领主还难伺候,让他走不肯走,让他注意安全也不听,明明二十多岁了,怎么还像顽劣的孩童:“他不在你这,肯定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找人,你乖乖听话……”
  不知怎么了,话未说完,他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四周摇晃得厉害,特别是郁宸,平时懒懒散散,哪里这样活泼过,便生气道:“不许摇。”
  “我没摇呀。”
  郁宸回答的声音也变得朦胧,逐渐听不清晰。
  岚栖按着额头,扶住了一旁的木桌。
  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在摇晃。
  怎么回事……
  好像头重脚轻,眼睛快睁不开了。
  “阿岚——”
  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岚栖听到郁宸的语气变了音调,带着紧张和急切。
  岚栖想,这个总漫不经心,遇到什么都平静如水又骄纵的人。
  竟然也会着急啊。
  ……
  岚栖感觉自己真的快开花了。
  他的身体要比往常脆弱得多,竟然情绪稍微波动激烈了一些,便发起了高烧,高烧持续不退,也是即将开花的征兆。
  除了忍受不了的热浪,克制不住涌出的潮热将屋里的空气染上靡靡甜味。
  屈腿滑过的地方显现出一片湿/漉/漉的水渍,一抹阳光洒下,将兽皮床单照应得晶莹剔透。
  痒。岚栖觉得痒,便轻轻地扭。
  仿佛只有擦过床单时微微刺激的触感才能缓解这样的瘙痒。
  额头上不知被谁敷了一块着热腾腾微湿的皮毛。
  很舒服,他不排斥。
  “阿岚,阿岚。”
  耳边好像有人在轻轻唤他。
  岚栖四肢疲倦不堪,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动一下,自然不愿理睬,没想到那人突然轻轻地叹气,接着,股间似乎被温热的东西轻轻触了一下,几乎一瞬间便有了被包裹的感觉,耳畔的声音叹息道:“怎么湿成这样了。”
  但岚栖没有听清,他的注意力落在了其他地方——那微热的东西一覆盖上自己,竟稍稍缓解了苦楚,一来二去地,忍不住沿着这温热的东西轻轻磨蹭。
  时间一久,自己也有些羞赧,好像在拼命渴求这东西似的,希望它再往里面一点。
  一声轻笑自耳边传来。
  即便意识混沌,岚栖也不愿被嘲笑,轻轻哼了两声,好似在表达不满,但因为浑身虚软无力的缘故,自以为的凶狠,在别人眼中却是娇软的嘤咛,惹得原本轻笑的主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岚栖却毫无察觉,心底隐隐生出几分愉悦,往年的难受全靠自己苦苦忍着撑着,特别真正开花那七天,瘙痒的折磨几乎把他撕碎,却不想不到如此简单就能缓解不适。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体微微颤栗。
  热浪一下接着一下,跟眼角的泪珠一起,统统涌了出来。
  岚栖轻叹一声,终于舒服了些许。
  伏着小憩了半晌,意识才慢慢回神。
  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趴在郁宸的腿上。
  张了张嘴,岚栖发现喉咙沙哑,他撑起胳膊,勉强让自己滚到了床的另一边,等腰/臀一触到床单,便感觉一片湿冷和难以言喻的粘稠。
  是花汁,睡着的时候,流了好多花汁。
  空气中的甜腥味还未彻底散去。
  岚栖脸颊一片绯红,一方面是羞耻,另一方面郁宸还在身边,他害怕郁宸发现自己的秘密。
  “……阿岚?”
  膝盖上的压力一消失,郁宸便试探地唤了声:“你醒啦?”
  “嗯。”岚栖努力维持着表面冷静:“我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郁宸的面容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皱着眉道:“你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今天不要出门了,躺着休息。”
  岚栖松了一口气,又想起藤凌斐还没抓到,便吃力地爬起来,刚要说什么,门“咯吱”一声,突然打开了,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水盆站在了屋外。
  过了好一会,岚栖才想起她的名字:“谈蕾蕾?”
  “岚栖大人。”谈蕾蕾露出一抹甜美娇憨的笑容,自来熟地捧着水盆走进来:“太好了,你醒啦。”
  岚栖很喜欢这个聪慧的小女孩,温和道:“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当然不是!谈蕾蕾在心里尖叫,她都不知道岚栖大人生病了……
  是一个穿着斗篷的怪叔叔把她抓过来,逼着她端盆子倒水做苦力的!
  这个狡诈的巫者在焦土还有其他抓牙!
  她干了一个晚上的活!
  谈蕾蕾疯一般地在心中呐喊,却什么都不能说……
  “是呀。”她收拾好情绪,熟练地将剪裁过的兽皮浸入热水,搓洗搅干,然后踮起脚尖,本想盖在岚栖的额头上,余光瞄到郁宸警告的眼神,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主动”交到郁宸手里,眼睁睁看着他借花献佛,不满地砸吧两下嘴,才干巴巴道:“我好早之前就过来了,可惜岚栖大人一直病着,现在终于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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