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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弱黑莲花缠上了(玄幻灵异)——大魔王阿花

时间:2024-07-27 07:32:11  作者:大魔王阿花
  眼皮子狠狠跳了两下,岚栖抬高声调:“二十三还喊我哥哥?!”
  “我又看不见,怎么知道你几岁。”
  郁宸被凶了一下,显得很委屈:“而且你总唠唠叨叨,跟叔叔伯伯一样,我还以为你年纪很大呢。”
  从没人说过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老。
  族人们对他的态度都很亲切、很尊敬,好像在对待一名长者。
  长者……
  岚栖大受打击,就算心智再成熟稳重,也会有小孩子的心性,不喜欢被说老的,难怪郁宸一点都不避嫌,还总爱撒娇,原来把他当叔叔大伯了。
  “不许再说我年纪大。”
  岚栖把手指抽出来,强调道:“我才十八岁。”
  “噢。”郁宸觉得手里空落落的,立即不开心了,撅起嘴道:“那你要比我活的时间长一点。”
  岚栖抿了抿唇:“说话别阴阳怪气。”
  “没有阴阳怪气。”
  郁宸换了一个姿势揽住岚栖,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肉,软软嫩嫩滑滑摸起来很舒服:“种蛊的异徒最恐怖了,但凡被种上蛊,过三四年都会变成怪物,手臂也不是现在的样子了,我跟你住在一起,你一变异,意识都恍惚了,哪里记得清我呀,转头就把我杀了,所以我最危险了。”
  焦土种了蛊的异徒只有一个,就是唐边雅。
  他成为异徒已经将近十二年了,也没见他意识恍惚,变成怪物。
  岚栖微怔:“这些东西,你都哪里听来的?”
  “我本来就知道啊。”仿佛在分享一个小秘密,郁宸凑近了压低声音,邀功似的软绵绵说道:“其实我从巫冥城来的,什么都知道。”
  岚栖对巫冥不太熟悉。
  但听唐边雅提起过这届的巫冥城主。
  一个十八岁便扬名四海,连四城城主听了,都寒毛直竖的男人。
  巫者人数稀少,体质偏弱,其存在又对异徒构成极大的威胁。
  五座城里有四座城聚集着大量异徒,自然时时刻刻想着如何排除异己。
  早在几十年前,巫冥城便略显颓势,到了十年前,已经弱势到需要向其余四城进贡物资和美人,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巫冥城新城主上任,发生了转机。
  新任巫冥城主不仅拥有巫者的神力,还具备了异徒的能力。
  要知道,巫者和异徒两种力量南辕北辙,互相排斥,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况且这个人天资聪慧,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如此完美、强大、无懈可击的巫冥城主。
  刚上任便提出了取消每年向四位“邻居”上贡的制度。
  “邻居”自然不肯答应,良城首当其冲,对巫冥城进行了一系列打压,没想到打压还未开始多久,巫冥城主便一个人冲进良城,重伤护城侍卫,扣押良城城主,逼着他签下放弃上贡的协议。
  经此一役,良城损失不少七八级异徒。
  手底下没了精兵强将,良城城主竟一夜之间变成了空壳城主,摇摇欲坠,脆弱不堪,其余城主便也妥协了。
  有时候,岚栖觉得他说的是真话。
  有时候,岚栖又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你一个人,能跑得了这么远?”
  “本来有一起来的。”
  郁宸失落道:“后面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岚栖想起抓到郁宸之前,险些杀死唐边雅的巫者。
  他身手灵敏,宛如泥鳅一般,凶狠霸道。
  岚栖没有应对巫者的经验,抓到他以后,又被他逃跑了。
  岚栖心虚地揉揉鼻子,转移话题:“……那你犯了什么罪?”
  郁宸琥珀色的眼眸里布满了委屈:“我哪里犯罪啦。”
  没犯罪怎么会从巫冥跋山涉水,费尽心思跑到焦土。
  在岚栖的潜意识里,焦土包括附近的小部落,绝大部分都是穷苦,或者在五冥大陆犯了事,得罪贵族逃出来的,郁宸来时衣着精致金贵,不像穷苦家庭出生,那只剩下犯了事逃亡出来一种可能性了。
  “都跟你说了,我是来治病的。”
  郁宸突然抬眸,狡黠道:“等治好病,我就回去了。”
  说罢,他似笑非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命。”
  他好像话里有话。
  岚栖刚想回答,突然反应过来。
  离神祭仪式开始,只剩下两周了。
  说起来,唐边雅是十二年前变成异徒的。
  神祭在他成为异徒后的两年开始举行,自那之后,他的性格就变了许多。
 
 
第17章 
  领地的基础设施再简陋,一场战役过后,也被毁得七七八八。
  想要重新建造,需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
  大多巡逻兵在这场厮杀中永远闭上了眼睛,少数人更是落下了一辈子的病根,唐边雅感觉自己的威望正在逐渐流失。
  当初他刚愎自用,极力劝阻岚栖放弃追杀丁兰娅,甚至放出狠话,扬言如果丁兰娅敢踏进这片土地,就将她碎尸万断,挂出她的头颅悬在焦土入口的树枝上三天三夜。
  然而丁兰娅没死成,族人却没了一大半,大家表面不说什么,实际心里多多少少生出几分怨气,唐边雅不是蠢人,自然意识到了,便更想万无一失地举办好今年的神祭了。
  老祭祀没了,只能让他的徒弟——魏若温,一个刚满二十的年轻男人暂时顶替他的位置。
  唐边雅顾虑重重。
  往年神祭的一切准备,都由老祭祀全权负责,魏若温那点皮毛本领根本上不了台面,加上神祭步骤繁琐,不能出半点差错,唐边雅一天比一天发愁。
  最要命的是,他发现岚栖的态度有点蹊跷。
  太消极了,一副完全不愿举办神祭的模样。
  唐边雅活了大半辈子,最看得透的是岚栖,也最看不透的也是岚栖。
  刚认识他的时候,唐边雅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活人。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长相稚嫩,外表干净,双眸灰败,一片死寂,到底是怎么在荒废了十几年的土地上生存下来的?
  就算侥幸活下来了,那之前呢?之前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到现在,唐边雅都无从得知。
  后来,等真正接触一段时间,他发现岚栖跟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
  甚至更真挚,更忠诚。
  他平时话不多,可心里最在意焦土和族人。
  他本身对权势没有兴趣,也不关心谁当上焦土的领主,但实力太强,又深受族人尊敬爱戴,让唐边雅不得不防。
  所以,才让岚栖看着郁宸。
  郁宸是巫者,踏上焦土的原因不明,他们可以互相牵制,互相猜忌,互相提防,这样就没人能威胁到他“领主”的位子了。
  可唐边雅没想到,明明曾经逆来顺受、很听话的孩子,今年对神祭的态度却表现得尤为排斥,其中必然有郁宸的原因。
  ——这也是唐边雅琢磨不透的地方。
  他怎么会为了区区一名巫者,动了推翻已经举行了十几年仪式的心思?
  再怎么心里犯嘀咕,该置办的依然还得置办。
  唐边雅把希望落在先前跟自己合作买卖冥烛的行脚商人身上,他们游离四方,应该认识一些熟知举办神祭流程的人。
  近期的突发状况太多,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特别是神祭。
  ……
  岚栖连日操劳,一有空便帮族人搭建帐篷栅栏。
  渐渐的精神不济,常常觉得有些困顿。
  睡觉时,也仿佛深陷在一朵棉花团里,云里雾里,飘飘渺渺,身体酥酥痒痒,好像要飞起来了似的。
  醒来后,腹部一阵燥热,身下垫的兽皮湿了一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缱绻旖旎的味道,岚栖想,他大概快开花了,这次开花比往年提前了一些,大概因为疲倦劳累,焦土里的事务过于繁忙吧。
  把沾湿的兽皮小心翼翼收起来,抬眸便看到郁宸托着下巴,视线是朝着他手里的位置望过去的,目不转睛,即使知道男人看不见,也同样羞耻地红了半边脸颊。
  会有味道的,等再过几天,花期将近,味道会更浓郁。
  岚栖不知道拿郁宸怎么办。
  要么把他丢出去,要么自己搬出去住。
  或者再忍一忍,被闻到了又怎么样……反正只剩下两周了。
  岚栖抱起兽皮,整天自我安慰,其实也没有很开心。
  反倒更焦躁了。
  这个傻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祭品,快死无全尸了。
  岚栖瞪着他。
  谁想到这个傻子没察觉,反而露出一个温暖的笑颜。
  岚栖放下兽皮,径直走到郁宸面前:“起来。”
  郁宸懒洋洋侧卧在床榻上,柔顺的长发几乎盖住了他的下巴,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反应了半晌,才慢悠悠回道:“……嗯?”
  “起来。”岚栖重复了一遍,碍于上回没控制好力道,不慎扯下了男人的上衣,这次只是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
  郁宸小声嘟囔:“我还没睡醒呢。”
  “没睡醒也起来。”岚栖抬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原本郁宸还不高兴地乱动,等真正趴到背上的时候又老实了。
  “要带我去哪里呀?”郁宸熟练地把脸埋进他肩窝,蹭了蹭。
  “你——”
  岚栖脖颈处敏感,一碰就痒使不上力,平常人触碰就罢了,郁宸是巫者,本来就有无形压制着自己的能力。
  一想起自己整日为他生命担忧,他倒好,无忧无虑不急不缓,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洗澡,天天洗澡,还要他杵旁边倒水,也不知道避嫌,现在趴在他背上,更得寸进尺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难处,便一阵一阵地往外冒火气,就差没把人扔下去了。
  “怎么了嘛。”郁宸只感觉到身下的红发少年轻轻发着颤,好像承不住力了一般,便好心好意问道:“是我又重了吗?”
  岚栖深呼吸,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带你出焦土,以后没什么事别回来了。”
  “嗯?”郁宸迟疑了一下,猛地静止不动了,然后迅速闷笑起来,肩膀小幅度颤抖着,他用轻如蚊,微乎细微的声音,抑制地说:“原来你不舍得拿我当祭品啊,你真的好可爱哦。”
  岚栖什么也没听到,以为他在小声嘀咕,蹙眉道:“别乱动。”
  郁宸乖巧地揽紧了他脖子:“我不要出焦土。”
  “为什么?”岚栖不敢置信:“你不是天天盼望要走吗?而且在这里当囚犯,过得很开心吗?”
  “我只是不想被关着,没说要走嘛。”
  郁宸哼哼唧唧,搂住他脖子撒娇:“反正我不想走。”
  “不行。”岚栖皱眉:“今天你必须离开焦土。”
  难得当机立断做出的决定,再拖几天,说不定又要犹豫了。
  郁宸表情有些漫不经心,但很快又低垂着脸庞,让阴影掩盖住了自己,声音中酝酿着隐隐约约的低泣:“岚栖哥哥,我的病还没治好,离开焦土,过不了多久,就会死的……”
  岚栖气鼓鼓地:“你一个人活不下去吗?”
  闻言,郁宸宛如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眼眶微微泛红,紧接着,温热的液体湿润了侧颈。
  岚栖愣了愣,有一刹那甚至怀疑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太凶了,郁宸哽咽了好一会,才弱弱地,一边抽泣一边解释:“病治不好会死的。”
  之前听郁宸提起过,他的眼疾和腿疾需要喝下古蔓藤草开花的花汁治疗才能痊愈,当时想着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让他获得,便没再追问下去,现在岚栖放他下来,板起漂亮的脸蛋,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只是残废,为什么会死。”
  “它会循序渐进。”
  郁宸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刚开始,我只是眼睛有点模糊,后面腿也站不起来了,将来,肌肉逐渐僵硬,我就没办法起身了……”
  岚栖大脑“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心里又气又急,可见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又骂不起来:“你、你怎么不早点讲——”
  郁宸却振振有词:“可是,上次我一说,岚栖哥哥就生气了,我就不敢了嘛。”
  当然会生气。
  他想喝花汁,那种开花时才会分泌出来的东西。
  ……怎么可能给他。
 
 
第18章 
  送郁宸离开焦土他会因病去世。
  不送他离开,他也会被当作祭品送上祭坛五马分尸,还是死。
  岚栖进退两难,不知所措,更焦虑了。
  加上唐边雅频频邀请曾经在焦土上犯事的行脚商人前来做客,以前还能派巡逻兵跟着,如今人手不足,他们肆无忌惮,调戏了好几个刚成年男孩,被岚栖砍下手指没老实几天,又扭转攻势,摸了一个女孩的屁股。
  岚栖忍无可忍,找唐边雅谈判。
  途径牛圈羊圈,发现负责养牛的小孩缩在角落里默默哭泣,问了才知道,原来养殖的家畜竟然死了一大半,其余还活着的,也精神萎靡,奄奄一息.
  ——上次暴雨,其实地里积了好些水,又遇上小部落袭击,死伤无数,尸体泡在水里,一时无法处理,很容易滋生疫病,一天两天可能无法显现,如今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瘟疫逐渐蔓延开来了。
  岚栖心知不妙,再这样下去,猪牛羊一旦死光,族人也要挨饿,况且病瘟会不会传染还不得而知,若是传给人,岂不是雪上加霜。
  “别哭了。”岚栖蹲下身,帮小孩擦去眼泪:“我会告诉领主的,领主贤明仁厚,一定会帮你解决的,好不好?”
  “嗯!”小孩望着近在咫尺的岚栖,脸颊突然浮现出两抹红晕,扭扭捏捏道:“谢谢岚栖大人,我将来一定要变得跟岚栖大人一样厉害,能够守护阿哥和阿娘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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