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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肤(近代现代)——二师叔

时间:2024-07-27 07:24:10  作者:二师叔
  笑死,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到头来被人白嫖了。
  季寻连喊三声“卧槽”:“什么样的妹子这么牛批,那得长成天仙了吧?快给我看看照片儿!”
  说完就要来抢祝驰舟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祝驰舟一把将手机收进兜里,说:“没照片。”
  即将脱口而出的“不是妹子”四个字险险吞回去,差点咬到舌头。
  季寻问:“怎么认识的?我见过那个人吗?”
  祝驰舟没回答,心说你当然见过了,你还想把他弄你们家当艺人。
  “等于说你约了个炮,然后妹子把你甩了?”季寻拍拍他的肩膀,同情道:“你的活儿得是有多烂啊!”
  祝驰舟非常讨厌约炮这个词,严肃地纠正他:“没有约炮,我也没有展示我的活儿好不好。”
  季寻:“哦,还没睡过啊。”
  是说嘛,他跟祝驰舟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祝驰舟那个,应该活儿再烂也不至于惹人讨厌。
  祝驰舟萎靡了一会儿,老实交代:“……睡过了。”
  季寻彻底明白了,点点头:“睡过了但是没发生关系对吧?那是会被甩,不被甩才怪了!”
  祝驰舟知道季寻理解错了,但是他无法解释,总不能说对方是把他当冰块儿了吧,听起来比约炮被甩还惨!
  祝驰舟强行挽尊:“没有被甩,他还是很想要我的。”
  季寻很想杀了他:“那你他妈是来秀恩爱的?”
  祝驰舟酒意上头,情绪激动道:“但是他只是想要我的身体!”
  季寻要喷酒,左右看看,手掌压着祝驰舟的肩膀说:“我艹,你小声一点。”
  然而此时祝驰舟已然神经迟钝、感官麻木,他并没有降低音量,继续大声说:“而且他、他不想和我发生关系,他只是想要摸我、想要抱我而已!”
  他的豪言壮语惹得旁边几位男女频频侧目,季寻一把按住祝驰舟的脖子,恨不得把他的狗头按进酒杯里:“你他妈给我小点儿声!”
  祝驰舟双目迷离:“我说完了。”
  季寻放开他,压低声音:“所以是你想和她发生关系,但她不想?”
  这个问题把祝驰舟问住了——他想和林纨发生关系吗?想吗?
  他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一口把那杯绝地武士也喝了,脑子里浮现出林纨的模样。
  不戴眼镜时的活色生香、笑起来盛着星光的眼睛、藏在西装裤底下的黑色腿环,还有睿智冷静下的风流、成熟稳重下的可爱、自律严苛下的偶尔失控……
  祝驰舟红着脸和脖子,舌头有点捋不直,表情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们人类定义的发生关系是指我进入他的身体,那我更希望他能进入我的灵魂。”
  季寻知道他喝多了,耐着性子配合他聊:“对我们人类来说,找个人进入身体可能还比较容易实现,但你想找个人了解你的灵魂,跟你盖着被子聊康德尼采、萨特黑塞,那可太难了。”
  祝驰舟身体摇晃了一下,他扶着吧台稳住,深吸一口气,然后高声道:“那我将使我的肉体,让步于我的灵魂!”
  季寻赶紧搂住他,一边嫌他丢人,一边怕他从椅子上摔下去,“我靠,哲学家!你先把你自己的肉体送回酒店,我他妈可搬不动你!”
 
 
第25章 【昨晚太劳累了吧?】
  祝驰舟睡到半夜被热醒。
  季寻这孙子,不帮他脱衣服就算了,还在他身上盖了一层巨厚的被子,害他梦到自己差点葬身火海。
  他起来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地重新躺下,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跟林纨在餐厅碰面,林纨好像恢复了从前的冷淡,只对他点了点头,吃完早餐就先走了,都没等他。
  祝驰舟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林总监。他的肉体都还没来得及让步,林总监就先让步了。
  坐上车,祝驰舟看到林纨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握成拳头,听到一句:
  【今天还有工作呢,昨天晚上就带女人回来了,这才是他的本性吗?】
  祝驰舟惊讶地看向林纨,林纨望着窗外,面色沉静如水,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祝驰舟:???
  祝驰舟给季寻发消息:昨晚不是你送我回酒店的吗?
  季寻回:是啊。
  祝驰舟咬牙:你他妈还带了女人?
  季寻:滚!我有病吧?我带女人往你房间带?
  祝驰舟:那他妈我领导怎么看到我和女人回来?
  季寻:哈哈哈哈哈季寻:那是贺见星。
  祝驰舟想骂人:谁?
  季寻:那个长发美男。
  季寻:我他妈一个人怎么搬得动你,找了个帮手。人家还在剧组呢,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专门为你跑了一趟,亲自送你回的房间。
  祝驰舟手指发抖:你别跟我说他是演的反串。
  季寻:哈哈,给你们领导一点小小的震撼。
  “啪”,祝驰舟一个没拿稳,手机掉在座位上。林纨听到声音,微微转头瞥了一眼,
  【昨晚太劳累了吧?手机都拿不稳了,年纪轻轻就这么虚。】祝驰舟:?
  你来试试我虚不虚!!!
  祝驰舟给季寻打电话过去,那头还在幸灾乐祸,笑得像只鸭子,祝驰舟说:“昨晚谢了啊,麻烦你们把我送回来。”
  季寻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擦,你咋了?脑子喝出毛病了?”
  祝驰舟正经:“还有那个长头发的兄弟,你帮我谢谢他一声,辛苦他拍戏的途中专门跑一趟。”
  他把“长头发的兄弟”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生怕林纨听不清似的。
  季寻:“你被夺舍了?”
  祝驰舟:“回去请你们喝酒啊,叫他下次别穿女装了,怪渗人的。”
  季寻:“你他妈……”
  祝驰舟适时把电话挂了。
  林纨放在大腿上的拳头缓缓舒展开来,手指在裤子的布料上摩挲,【哦,错怪他了。】
  祝驰舟长舒一口气,顿觉通体舒畅。
  转开视线前,忽地又听到一句:
  【不过我也没有立场管他,如果真是那样,就只好离他远一点了。】
  祝驰舟胸口一痛,他扭头望向窗外,忍不住眼眶发热。
  委屈、失望、被辜负,好像自己特意去澄清这个可笑的误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林纨不仅不信任他的人品,而且还随时做好了远离他的准备。
  之后的两天,他们跟新蓉发展的合作意外地很顺利,裘葛实业那边也非常配合,共同投资的细化方案基本上都敲定了,就等着两边公司走投资协议的签订流程。
  最后一天下午,潘敏亲自跟车送林纨和祝驰舟回酒店。
  车子送他们到酒店门口,广播里的天气预报说24小时内蓉市将有雷暴雨。
  潘敏客气地问:“你们带伞了吗?没带可以把我车上的伞拿去。”
  林纨正在推门下车,微笑回头:“不用了,谢谢潘总。”
  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林纨打算带祝驰舟去街上逛逛、吃点当地美食,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两天的工作安排得太紧,没有时间供他们休闲娱乐,林纨发现祝驰舟都累得有点自闭了。
  除了工作,祝驰舟几乎不跟他交流,和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看他,林纨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祝驰舟四目相对过了。
  进了电梯,林纨跟祝驰舟说:“放好东西就出来,我在电梯口等你。”
  祝驰舟在和人聊微信,闻言头也没抬地问:“去哪儿?”
  林纨心情很好:“带你去吃点好吃的,玩儿点好玩儿的。”
  祝驰舟手上顿了一下,盯着手机屏幕:“我回房间收拾好行李就走,七点半的飞机。”
  “嗯?”林纨微微错愕,“不是后天走吗?”
  祝驰舟摁灭手机屏幕,抬头看着电梯门说:“你说你要回家住一天,所以我给你买了后天的机票。但是我在这里又没有亲戚朋友,呆着也无聊,不如今天就走。”
  镜面门倒映出林纨的脸,精致、漂亮、面无表情。
  “哦,”林纨点点头,对镜子里的祝驰舟说,“也是。”
  祝驰舟别开脸,不谈私事,只谈工作:“我明天先回公司把这次的项目材料整理一下,准备做汇报的PPT。”
  林纨:“嗯。”
  电梯门开,各自回房间收拾行李。
  林纨隐隐觉得祝驰舟在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但是回顾这几天的经历,又找不出来值得祝驰舟生气的理由。
  要仔细算时间的话,祝驰舟情绪不对,是从半夜做噩梦来敲了他的门开始的。
  之后祝驰舟去酒吧见季寻,第二天就情绪更不对了。
  林纨琢磨半天,抓不住头绪,只能归结为这个一米八几的破小孩儿情绪不稳定。—
  林纨家住在城南一个机关大院里,是爷爷奶奶的房子,自从父母过世他就搬过来住了,如今已经二十年。
  为了照顾老人,林纨的姑妈把房子买在机关大院对面,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陪老人吃晚餐。
  林纨拖着行李箱到家的时候,爷爷一个人在家看书。林纨问:“奶奶呢?”
  爷爷从老花镜上面看人:“就知道奶奶,我是外人?”
  林纨笑:“爷爷,我奶奶呢?”
  爷爷哼一声,“你打电话说你要回来吃饭,她就跟你姑妈出去买菜去了。”
  林纨看一眼窗外,天空已经乌云密布,“快下雨了他们还出去,姑妈开车了吗?”
  “没有,”爷爷朝茶几摆摆下巴,“喏,车钥匙还在那儿。”
  话音刚落,就是一阵轰鸣的雷声,随即有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窗玻璃上。
  爷爷把书一合,站起来说:“哎哟,赶紧关窗户。”
  林纨抓起车钥匙往外走,“我去接一下他们哈。”
  车上,林纨给祝驰舟打了个电话,问他下雨飞机会不会延误。
  祝驰舟说:“没有接到延误的通知,现在还在正常起降。”
  林纨瞥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嗯,离出发时间还有一阵子,可能不会受影响。”
  祝驰舟也说:“嗯。”
  两个人又没话了。
  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林纨心里缠绕,他说:“那你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祝驰舟说:“好。”电话就挂了。
  在市场门口接到奶奶和姑妈时,雨已经很大了,幸好两个人出门带了伞。
  林纨一看,买了鱼买了虾买了蟹,还有一大堆水果。好像林纨不是临时回来住一天,而是回来过年。
  奶奶和姑妈做饭时,林纨陪爷爷聊天,又聊起了他们每次都会说的话题。
  爷爷再次声明:“我是不会去的,申海那种大城市住着不舒服。”
  林纨再次苦劝:“你都没去申海住过,怎么知道不舒服?你们来住一段时间试试,不舒服我把你们送回来。”
  “我怎么没去过,当年开会出差不知道去过多少回了,那时候你还没去过呢!”
  林纨:“出差去个一两天跟住在那儿能一样吗?”
  爷爷说:“是不一样,去个一两天就够我受的了。”
  这时姑妈从厨房走出来:“我马上要走了,留你们两个老的在这里怎么放心?”
  爷爷意志坚定:“我现在生活还能自理,等不能自理的时候你们把我送到养老院,我反正不离开蓉市。你们也别有心理负担,这种事现在很常见,别人不会说你们不孝。”
  林纨:“谁管别人怎么说,我是想照顾你和奶奶。”
  爷爷眼睛一瞪:“不要你照顾,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林纨说气话:“怎么不要我照顾了,我就要照顾。你实在不去,我就辞职回来!”
  谁知道爷爷十分敏锐:“你少道德绑架我!别在申海混不下去了,灰溜溜回来还说是为了我!”
  林纨:“……”
  之前姑妈给林纨打过电话,说爷爷的动脉栓塞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身边绝对不能离人。
  奶奶年纪又大了,自己都需要人照顾。要是爷爷实在不想去申海,姑妈只能放弃去法国。
  但是林纨的堂妹还有几个月就要生宝宝,如果姑妈不去,大家心里也非常挂念,所以现在左右为难。
  一家人吃晚餐的时候还在开会讨论这件事,不过直到吃完,还是没能讨论出个结果。
  爷爷一辈子都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下做决策,这回他倒是成了唯一的“关键少数”,拥有一票否决权。
  长长的闪电划破天空,窗外昏暗的世界被照亮了一秒。紧接着又是一声暴烈的雷声,震得玻璃都在嗡嗡作响。
  暴雨像藤条一样抽打着窗户,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林纨看一眼时间,七点半了,不知道祝驰舟有没有顺利起飞。
  由于飞机大面积延误,滞留的旅客太多,连贵宾休息厅都人满为患。
  祝驰舟被两个跑来跑去打闹的小屁孩儿吵得头疼,戴上耳机也没用。正烦躁着,又有航司的工作人员来找他,说原计划延迟两个小时起飞的航班取消了。
  祝驰舟有一肚子牢骚想发,但是天气原因属于不可抗力,工作人员也因此增加了很多工作量,他没说什么,直接问:“现在改签还是退票?”
  工作人员说:“您可以改签到明天,我们为您安排了附近的酒店,晚些时候会派车送您过去。”
  祝驰舟问:“明天的航班是几点?”
  这时,林纨的电话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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