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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近代现代)——Prof_Xi_Ting

时间:2024-07-26 13:33:47  作者:Prof_Xi_Ting
  沈清石将今天的讲稿做好笔记归类放好,然后在电脑上记录下今天上课内容就算完成工作。
  坐在他面前的林疏雪借机会凑过身子好奇问道:“怎么你办公室里都没有摆放东西吗?”
  “有啊。”
  沈清石指着桌前两张照片给林疏雪看。
  而林疏雪所指自然不是那两张照片:“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都没有在里面放个柜子、架子什么的来摆点自己的收藏品或者...”他思考了下怎么形容,然后才举例,“胶片机之类的装饰品或者使用物?”
  沈清石明了他的意思,停下手里动作道:“这不是我家,当然不能在这里放私人东西。”
  林疏雪摸不着头脑:“可这是你房间啊。”
  “lin,这不是我的,这是属于学校的。我只是以教师身份在借用它。”
  想到沈清石的经历,林疏雪听出话里意思,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毕竟沈清石不需要他安慰,也不需要他同情,甚至就连自己知道沈清石过往都应该是个秘密。
  林疏雪只能是装傻哦了声,就将事糊弄过去,想说没关系,其实只要自己理解就好,不继续往下说也没关系。
  他余光看回照片,拿起照片对沈清石算起旧账说:“话说回来,你可真是个骗子。”
  “骗子?我骗谁了?”
  “骗了课堂上对某人感情史完全不知情的大片少男少女的心啊。”
  虽然手里拿着照片,但林疏雪目光却盯向沈清石手上戒指。
  沈清石顺着他目光看向自己左手,笑笑道:“哦,这个啊。读书人之间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林疏雪装作严肃:“需要我给你个辩解机会吗?”
  沈清石看向他举手投降:“法官先生,我以为这件事我们可以私下调解。”
  两人一个对视,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疏雪小声吐槽:“真是幼稚。”
  沈清石不同意:“幼稚的事也可以是很有趣的事。保持纯真是人生必修课,不是么?”
  林疏雪笑笑:“沈老师,受教。”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还是单身?”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问起。
  “当然,不然我也不用把我课堂作品拿出来了。”沈清石将戒指摘下来递过去。
  素戒是他在哥大读书时选修宝石鉴赏课时的工艺品。
  很简单,简单到除中间那一颗极小钻石和些线条外任何修饰都没有。
  “戒指有特殊含义吗?”
  这么普通的戒指,如果没有特殊含义,林疏雪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想要把它戴在手上。
  “这枚戒指原型是我父母的婚戒,但他们已经离世很多年。”
  “他们离开时候我还很小,老实说,我其实也不太记得那枚戒指具体长什么样子,只是借照片去尽可能还原。”
  林疏雪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听到他亲口说,想得到一个让自己心安些的答案,对方却直接抛出来一枚炸弹。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沈清石居然轻描淡写就将事情和盘托出。
  “抱歉,我不该问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
  沈清石淡然一笑:“没事,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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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文引用为电影《死亡诗社》台词。
 
 
第7章 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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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石实在受不了林疏雪一路上各种小心翼翼照顾,终于在饭后散步时将他拉到草坪旁椅子上坐下。
  他很无奈:“林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个比较大的误解?”
  “啊?误解?”
  林疏雪不明所以。
  沈清石认真平视着他:“我是个成年人,没那么脆弱,你大可不必太过于迁就我。而且,既然我能够简单随意地将这件事告诉你,你就应该相信我。”
  原生家庭对个人的影响潜移默化且巨大,有人一飞登天有人却一蹶不振。
  对视上那双明亮眼眸。
  林疏雪想起苏琼在车上和自己说的话。
  满路崎岖坎坷都迈过来的人,怎么会轻易倒下?
  可是...他就是觉得心疼。
  刚刚吃饱饭散会儿步,现在舒服地坐椅子上晒太阳,沈清石有些犯困。
  两人随口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没多久他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林疏雪其实也有些累,但看身边人睡得这么放松,他有点舍不得错过。
  真想把他每个表情都给记录下来。
  少年人总觉得浪漫是件很需要动脑子的事情,需要花大把精力在上面,去认真谋划好每个细节。
  可事实上,生活本就浪漫。
  浪漫需要很多钱去费心谋划吗?
  不,它需要时间。
  哪怕只是像这样一个慵懒午后,就很浪漫。
  阳光斑斑点点洒在沈清石身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地老长,跟躺椅影子交织在一起,侧看过去就像是拥在怀中。
  林疏雪搭腿托腮看着沈清石,他睫毛微长,睡觉姿势特别乖巧。
  周围环境很安静,静到可以听见两人呼吸和心跳。
  旁边林中,坐在树荫下写生的同学拿画笔,默默画下幅画。
  一位先生倚靠在躺椅上休憩,双手交叠随意搭在膝前。
  而另一位先生,坐在他身边,眼神中带着笑意,不做别的事只是入神地看着...
  这里阳光很好,空气很好,一切都很好。
  漫长悠然时光中,纷纷扰扰全部散去,剩下是数不清的眷恋与温柔。
  沈清石手机并没有带在身边,所以也不知道有没有闹钟。
  林疏雪也不知道过多久。
  等沈清石睡到自然醒时,抬头看眼天空,他似乎想起自己没做完的工作,赶忙告辞。
  林疏雪理解,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管自己。
  等沈清石离开,那位学生画作也刚好完成。
  他走到林疏雪跟前,将画送给他时候还说了番话。
  “先生,你们很般配。祝你们能有个像今天中午般惬意的余生。”
  等离开学校,林疏雪才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太闲。
  现在除每周固定上课活动以外似乎都没有其他事可做。
  哪怕每天抢着预约故宫座位,却一直也没能约上。
  他想,是不是自己太老实,这种事情,偶尔走点后门又能算得了什么?
  明明才刚刚分开,他又开始想他。
  思念就像蚂蚁,慢慢聚在一起,心便沦陷了。
  接下来一周又要见不到沈清石,他觉得自己也该找点事情做才行。
  说做就做。
  林疏雪回到家中翻出自己的护照,直接订上机票收拾好行李就往瑞士而去。
  此行目的地是阿尔卑斯山脉中的少女峰,那里有欧洲海拔最高的火车站,是伯尔尼高地最迷人的地方。
  不过林疏雪并不打算登山,只想在那里边住两天休息休息。
  他需要个安静环境思考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和沈清石接触,他有太多事想要和他一起去做。
  在手机关机前,他给在瑞士开酒吧的朋友发条消息,说要去玩两天。
  思明喻也很欢迎,甚至直接问好航班,开车就来接人。
  等两人碰上面,刚好到可以去喝杯的时候。
  连行李都没有放下,林疏雪就被拉去酒吧坐下。
  “怎么会突然想到来瑞士?”
  “过来踩点,看看阿尔卑斯山脉。”
  “现在就来踩点?太早了些吧?”思明喻将调好的酒递到林疏雪面前,同时也给自己配杯:“阿尔卑斯山脉天气变化挺大。如果不是打算明年这个时候来,现在就来踩点怕是看不出东西。”
  “也不是专门为踩点,就是突然想到就订票过来了,打算去少女峰下面那个村寨里住两天。”
  那是少女峰山脚小镇Grindelwald,白雪皑皑下,部分地方裸露出褐色岩石,从上方渐渐过渡到墨绿色的针叶林,一座座棕红色小木屋散布在如茵的草甸上。
  碧蓝如洗的天空和成群白云下,是随处可见的风景。
  思明喻点点头:“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这种小镇更适合拖家带口地旅居吧?你自己个人来?”
  林疏雪无奈摊手,“我家那两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哪儿会愿意带我这个拖油瓶到处跑。”
  “那倒是。”思明喻笑笑。
  他和林疏雪是认识多年的老友,都喜欢旅游,亲近自然,所以有机会就会结伴出行。
  只是前些年,思明喻超负荷攀岩、竞速,又没有合理地调理身体,以至于伤病累积,现在很少进行超剧烈运动,更多时候都守在酒吧中,做个守望者。
  而这个酒吧甚至可以算是他们俱乐部的一个分部,但凡有人来到北欧活动,多少都会来一次这里获取些“情报”。
  “你工作那个事我听说Johne说了,如果最后裁定结果要你离职,考不考虑来瑞士?”
  林疏雪作为某药物研发巨头高级科研人员,手中掌握不少最新最顶尖技术。
  之所以会被停职就是当时发生实验事故导致多人昏迷至今,生死不明。
  一个能够作用在人体实验的项目必然是经过经年累月模拟和动物实验,确保绝对安全可行。
  但就是这个实验先前都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偏偏在进行人体实验时出现大问题。
  那就不由让人怀疑是否有人从中作梗。
  公司高层震怒,将项目负责人全部停职调查,因为项目擦边,甚至都不能惊动警方,只能是暗自调查,所以速度也快不起来。
  思明喻家族企业察觉商机也要来分杯羹,对此自然想要将林疏雪抓过去为自己打工。
  他刚才说到的裁定结果就是那场事故最终处理结果。
  林疏雪一点都不奇怪思明喻会知道事故和暂时的处理手段,商场如战场,藏不住秘密。
  何况是他东家这种巨鳄公司,里面外面都被无数双眼睛如饿狼般盯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老实说,我至今都不赞同那个项目开启,科技发展太过迅猛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林疏雪一口饮尽杯中酒低垂头声音发闷:“我觉得害死那几个人里面我也有责任...”
  “对外是宣布昏迷,可我们都知道,大脑受损,他们已经没有清醒过来的可能了。”
  “你说,如果我当时再果决点拒绝进行项目,结果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思明喻将他空酒杯倒上,举起自己的跟他碰杯说:“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你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事实上除研究部分外,后续二检、三检、一测、二测...不知经过多少回合才能到最终人体实验,其他事情根本和他半点关系没有,那不是他负责的板块,可虚伪的责任感是卸不下去的担子,硬生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看林疏雪心不在焉,他还不耐烦补充道:“想那么多干嘛?剩下的事让那些公司高层去操心,有责任让那些做实验,出策划的去挡,你个搞技术的能有什么责任?喝酒喝酒,别想了...”
  或许是因为被灌下不少酒,林疏雪思绪被感情蒙上层纱,积攒下来的情绪不自主颓然爆发。
  “话是没错,但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们。”
  医学实验就是这样,每一种新型药物诞生背后都是累累尸骸为后人铺路,数以千万乃至数以亿记的资产投递进去就为研究出一款能救人性命的药,其过程可能几年也可能几十年...都无可厚非也没有办法,科学进步需要牺牲。
  就是需要牺牲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却不知道摧毁了多少家庭埋藏多少姓名...
  思明喻没再多说,只是拍拍他肩膀,将烈酒倒满。
  很多问题只能依靠自己去思考去将它化解,那是个和自己的无能和解的过程,这件事谁也帮不上林疏雪。
  炽烈浓酒灼烧着他喉咙,再多喝一点,喝到将一切都忘掉就好。
  只要将情绪发泄出来就好...
  最终,因为两个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思明喻索性直接将林疏雪带到自己楼上休息室住下。
  好在林疏雪酒品过人,没有打闹也没有说胡话,思明喻很放心他一个人待着。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他才缓过劲来。
  不得不说酒精在特定时候确实算好东西,能如此无所顾忌酩酊大醉有时也挺好。
  下意识拿出手机看时间,解锁屏幕却看到个未读消息——那是沈清石发来的。
  正当他头疼厉害觉得奇怪时,点开一看。
  2:27
  林疏雪:asdownxoaqmb.
  7:34
  沈清石:?
  “我去。”
  林疏雪瞬间清醒低骂一句脏话。
  他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耍酒疯乱给沈清石乱发消息。
  之所以会乱发到他那里,是因为在加上沈清石好友第一时间,林疏雪就将他的聊天置顶,随手点开第一个就是。
  林疏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加上好友后,一句话不敢说苦思冥想整整一周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结果...就这样把第一次发出去...
  对着木头床板,他现在直想撞墙。
  想解释,却有觉得发消息冰冷太过敷衍。
  林疏雪下床冲个冷水澡,好好让自己冷静一下,坐回床边拿起手机。
  十二点半,已经到午休时间,想来他有事也都应该忙完。
  林疏雪思虑再三,还是想给沈清石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
  林疏雪应一声,问道:“在忙什么呢?”
  “没,已经忙完了,刚准备去吃饭。”
  他可以想象到,沈清石说话时嘴角带起笑意,哪怕只是隔岸望着,自己原本波涛汹涌的内心都能被一笔抚平,只是偶尔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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