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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小时候我就想，为什么呢，为什么苦难就要找上我，凭什么我就不能是前面那栋办公楼的小主人？世界上多我这么个富二代又会怎么样？”
很有意思，林疏雪瞪大眼听着这番言论。
在爱人眼中，尤其是深陷热恋之中时，对方形象永远是最完美的，如天神般不可被亵渎。
他没想过沈清石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冷静下来想，不得不说沈清石很真诚，半点没有遮掩自己内心，不论好坏，那都是他。
倒是沈清石很平常，甚至抬头对着他还笑出来，“别那样看我，我也就是个普通人。我也会有情绪波动时候，很正常。”
“不过后来我靠自己走进大学，走到工作岗位，走到你身边...”沈清石顿了一下，然后说，“遇到你，我就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比绝大多数人都幸运，也没需要过多抱怨什么。”
“与其过分沉湎于过去痛苦，其实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我们一起往下走。”
“只要做好眼下事，都会好起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过分安慰其实没多大意义。
道理人人都懂，只是自己真遇到事就容易想不通陷进去，所谓拉一把，其实没必要把话全部说尽，给他点希望，听他把故事讲完，然后陪他天南地北聊会儿天，都会过去的。
第32章 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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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房间收整，沈清石屋里有不少学术报告材料，还有些他们买回来的小玩具和纪念品。
理完大半，剩下就是桌上散乱的明信片。
隔这么久两人也没装好。
林疏雪看沈清石在收拾衣服，索性就自己动手，当时想要写好看些才好将心意送出去，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整盒明信片都没剩几张。
等拿手里才发现，最后一张空白明信片上不知何时被写上东西。
它的正面是那条昨夜奔流过的历久弥新的泰晤士运河，日光氤氲，泼光粼粼。
背后用钢笔刻上——在我的意识和你的唇 之间 已经走过一片无路的大海。
右下角署名，沈清石。
《时间与水》，创作于冰岛诗人斯泰因·斯泰纳尔创作于一段恋情的终结，当时斯泰因正与一名姑娘热恋，但由于斯泰因家庭环境和羸弱的身体，女孩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桩婚事，并执意举家迁移，将女孩带到了美国。面对着眼前的一片汪洋，斯泰因思念着恋人，于是写下“在我的意识和你的唇之间，有一片无路的大海。”
而现在，沈清石却说，他已经走过了那片海。
真是...
林疏雪嘴角不由自主挑起，没有之前躺在沙发上那种死气沉沉，现在他眉眼间多是欢愉。
“既然周一要赶早，那我们就订明天下午票回柏林吧？”
收拾好衣服沈清石走到林疏雪身边，正好看见他拿着那张明信片。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他摸摸鼻头，“那个...”
“送我的吗？”林疏雪问道。
“啊，”沈清石楞一下，“可以算是份礼物吗？”
“不可以吗？”林疏雪将它放进其他明信片中打包放进盒子里，“我很喜欢。”
沈清石：“其实我不擅长这种事。”
“哪种事？”
“就是...写留言之类的。这还是头一次。”
毕竟感情经历一片空白，小时候收到的情书都被当成恶作剧或者恐吓信根本不敢打开。
林疏雪期待道：“那还可以有下一次吗？”
沈清石似乎说不出拒绝的话，毕竟林疏雪要求不算为难，但对他来说似乎又有点难度。
他面露难色但还是点头答应，“如果你喜欢...”接着试探问，“我每天给你写？”
“每天都给我写情书吗？”
沈清石笑说，“你还挺小孩儿气。我以为十来岁小孩儿才会喜欢玩文绉绉这套东西。”
这话林疏雪可就不认可了。
“什么叫小孩气！文字！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每一种文字都是一个文明的图腾，而文明之中诞生出文学。’是哪位教授说的来着？”他故作思考，“最近脑子不太好使，真健忘。”
沈清石无奈，“调戏我很有趣吗？”
林疏雪嘻嘻两声，躲开他拍过来的手，反手将他拉到身边抱住，“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你就是上帝送给我的最好的情书。”
直抒胸臆，让人措手不及。
林疏雪就是这样，热烈、不羁又处处小心，在背后默默等待时机，只要你回头，他就往前进，慢慢便落入网中，再也走不出去。
只是这一次，沈清石本想像以往一样快步溜走，但林疏雪却没放过他。
他仅仅抱住沈清石，凑到他耳边无限逼近，呼出口气。
沈清石甚至有种感觉，林疏雪的唇瓣离自己耳垂只有不到0.1公分距离，只差一点就可以咬住自己耳垂。
明明只是个拥抱却被他搞得好像全是色情。
沈清石不能理解，对林疏雪而言，现在，两人间再无任何隐藏在深渊中的鸿沟，再无任何隐瞒和不堪。
好的，不好的，但凡关于我的，都告诉你。
你很重要，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林疏雪极其不老实抽出被沈清石压在牛仔裤里的打底衫，从下面掀起，一只手抱住他，一只手从面前慢慢伸进去。
从外腹斜肌往上试探，直到摸到略有雏形的腹直肌，软软的却没什么肉，稍微用点力就能摸到骨头，看样子平时还是投喂太少。
等到快摸到胸口乳头，他才看看停住开口说，“清石，你脸好烫。”这样说又不太准确，他又补上说，“你全身都好烫。”
沈清石脸刷刷又红了几分，堪比熟透的苹果，他明知故问本能想逃避：“你...你要干什么？”
林疏雪以为他不愿意继续往下，不敢强求，只能支吾说：“让我抱抱，就让我抱会儿，我想你了。”
沈清石保持姿势不敢乱动，因为下面林疏雪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顶在他身后，稍微动一下都可能绕他屁股打转。
恋爱都没谈过的他就连初吻都是被林疏雪夺走，他哪儿真枪实弹见过这种场面？
眼下瞬间话都说不利索，还是强大镇定却难免声若蚊蝇，他特别害臊说：“那...那你控制下你下面...”
林疏雪难得没惯他，低笑声说：“只是正常生理反应，你不是也硬了吗？”
沈清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侧头瞥见自己身下性器，但事实确实如此，现在他身下阴茎也硬得难受，好死不死偏偏现在，他脑海中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想到大学时在寝室里被室友压住看到一半断电那部gay片...
如果是主角是林疏雪...
天呐，疯了，他真是疯了...
林疏雪抓住他走神时机，转身将沈清石按倒在沙发上，半跪在中间压住他身子，对上他如星辰般浩瀚双眸不由软了下去，弯腰吻在他眉角。
轻柔但又有些痒，想躲却根本躲不开。
“勃起是指男性阴茎受刺激后，血管舒张，血液快速地充入阴茎海绵体，最终导致阴茎撑起，变硬变长的过程。是人类的一种生理现象。”
“如果说的文雅些，那就是我有了欲望，对你。”
“那么亲爱的，你又有什么欲望嗯？”
林疏雪爱如珍宝抽出手抚摸他脸颊，从眼窝到鼻梁，从鼻唇沟到他嘴唇。
在沈清石想要开口时，他提前做出噤声手势按在他唇边抢先说。
“我爱你。”
“Meine kostbaren Sch?tze.”（我珍贵的宝物。）
“Mein einziger.”（我的唯一。）
“Der Rest meines Lebens.”（我的余生。）
沈清石很少听林疏雪说德语，比起自己，他言语状态更加随意，语调更低，因为工作习惯特别是在说很重要事情时会不自主加深语气。
很苏，声线很勾人，稍不留神便沉溺进去。
沈清石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摸摸林疏雪脸颊但却被钳制住，动不起来。
林疏雪察觉到他意图，稍微松开掌控，牵起他手，放在自己脸旁，双方都觉得好不真实。
阳光透阳台照撒在两人身上，如古老传言里沐浴在圣光中被宇宙祝福的圣子。
沈清石用力撑起腰回吻他，恋恋不舍松开时鼓起勇气战战兢兢问道：“你真的想要吗？”
第33章 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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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林疏雪毫不犹豫又吻了下去，这个吻比起刚才试探试探更加重几分。沈清石也热情回应上去。
他弓起身子，抽出右手环抱住沈清石后颈，借力将沈清石头抬起时左手扶住他的腰，两人融在一起像座雕像。
林疏雪感觉得到，沈清石胸膛明显起伏，呼吸特别急促，直到受不了，快要无法呼吸才不舍地将他放开。
沈清石嘴角溅上水渍饱满像颗樱桃，看上去格外诱人。
而现在，林疏雪终于打算拆开他，慢慢脱掉沈清石上衣，裸露出来的皮肤泛红更衬皮肤白皙。
哪怕是临近中午，伦敦天色也有点灰蒙蒙，沈清石不习惯吹暖风所以只在床上加厚被子。
现在房间里温度算不上高，甚至因为先前开窗通风而飘进来凉风。
正好沙发太小不好施展，林疏雪也害怕沈清石吹生病，索性将他直接在惊呼声中抱起扔到床上，顺势脱掉自己衣服。
裸露出来的腹肌非常漂亮，完整人鱼线侧映在沈清石眼中，吸引沈清石伸手抚摸，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曾经在教室里、河边、田野上他都见过美术生、画家创作，形形色色各种模特，阳光、忧郁、坚强、辛勤各有各特点，他都没有心动的感觉。
偶尔看身边人成双成对也会想，自己会不会有那一天呢？
会不会遇到那个值得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呢？
来来往往他拒绝过很多人好意，因为很明显，大多都是为了肉体，他不喜欢。
爱情包括的灵和肉两个方面应该是同等重要,要不爱情就不完备,因为我们不是神,也不是野兽。
沈清石恋爱观和性爱观并不守旧，如果爱人希望或者有想法，他会愿意满足，甚至如果要玩新花样他也会愿意奉陪。
但前提是，那个人是他爱人。
单纯肉体交换固然让人心情愉悦，毕竟情欲需要发泄，可如果要用情绪来冠以爱的名义，那未免太扯淡，怕是就连商纣王都不能说出口。
可是林疏雪不一样，在最初见面时他就觉得这人很纯粹，那天阳光照在他身上时，自己心脏似乎都漏跳一拍。
只是他不敢赌，如果用自己眼缘去衡量人，去交代感情，那是可笑的，本能告诉他应该当没见过林疏雪，毕竟两人没有任何交集，只要不再见面，不要有交流就什么事都没有，这最安全。
偏偏却在故宫，两人再次见面，而中间还多了位名叫苏琼的媒介，想躲都躲不开。
沈清石安慰自己既然命运如此那就试试吧，如果真能如愿的话...如果真的能抓到那缕不会放弃自己的光...哪怕最初不抱希望。
事实证明，自己运气一如既往的好，他没看错人，林疏雪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林疏雪低笑一声，看穿他那点小心思，没阻挡他的手反而大大方方凑到沈清石面前让他摸，自己则从他眉心向下，鼻梁、嘴唇、喉结、锁骨、胸口慢慢吻下去。
“沈教授，你这算是在勾引我吗？”林疏雪不等回音，直接将他裤子扒掉伸手拨弄起他肿胀的阴茎。
林疏雪特别爱称呼沈清石为沈教授，因为这个名片对沈清石而言最为特殊，过往几十年，除开这个名头，他什么都没有了。
每次这样称呼，林疏雪都觉得自己能够和沈教授的名头同时被放在天平两端，这个时候，自己在沈清石心中应该也是有举足轻重分量才对。
要说手艺，那林疏雪最初也没多擅长。
在结束和梁楠那段恋情后林疏雪更是一直处于禁欲状态，因为没有遇见过心动的人，哪怕对方有所想法主动送上门林疏雪也不感兴趣，他不想那么随意，索性将精力放在提升自己身上，偏偏在遇到沈清石之后，就在当天晚上，和父母分开自己回到家中那个夜里，他破禁了。
当时在浴室里，冷水打湿全身却浇不灭心中的火，他整个脑子中全是沈清石站在讲台上，眼神坚定有力，语言温和中不失力量，双腿在西装裤修身衬托下简直完美，自慰手艺也就在这样一个又一个夜晚被逼着学习练熟。
每次上他的课表面云淡风轻，实际内心波涛汹涌，他真想冲上讲台！将沈清石拎到办公室扒开衣服直接吃干净！
现在猎物就在身下，林疏雪怎么忍受得住。
他揉搓着沈清石一边乳头，另一边则在用嘴舔舐。
要说男人最懂男人，敏感点大同小异就那么几个地方，林疏雪就通过观察沈清石表情便能大致找出他的兴奋点。
看沈清石伸手掩面隐而不发，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发出声音，林疏雪有些不爽，索性直接低下头，一口将他的阴茎含住！
哪怕就算是在非洲被擦身而过的子弹刺激时沈清石都没有现在这般慌张。
“别...”
他刚想伸手阻止就被狠狠拉住霸道阻止。
“别动...！”
林疏雪口技可远比手技好得多，他脸颊相较之下偏向肤色，毕竟常年四处游荡，风吹日晒总有痕迹，越是这样，口交时就更英气十足。
嘴唇吞吐间，肉棒时而全部纳入口中，时而吐出，伸出舌头在在龟头铃口摆弄，深深浅浅之间，完全拿捏住沈清石心理，每每在即将爆发之时就往回缩，硬是不让沈清石射出来。
明明只是根肉棒，却被玩出花儿来。
欲望的海洋很快涨潮掀起巨浪将沈清石吞噬，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床上不主动相迎，林疏雪也能带着他，压制住他起身挣扎的念头，让海水漫过头顶，将沈清石吞噬。
沈清石眼神逐渐在林疏雪掌控中变得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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