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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近代现代)——Prof_Xi_Ting

时间:2024-07-26 13:33:47  作者:Prof_Xi_Ting
  其实他是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急躁的。
  《洛丽塔》上看到说,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你想隐瞒却欲盖弥彰。
  后句还说,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时间、生命和爱;你想挽留却渐行渐远。
  生活嘛,失去的东西越多反而会越害怕失去,直到一无所有就会淡漠。
  沈清石搭翘着腿,握住手中杯子,有些失神。
  半长头发遮盖眉眼却依旧能显露出迷茫,像只在深林中迷路的野兔面对未知的世界有些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台上ppt播放完毕,就在沈清石松口气想到终于要结束时。
  旁边一群教授专家自觉在此时围成团叽叽喳喳讨论起刚才的宣讲内容。
  三两个一伙拉住人就不让走。
  他倒是完全感兴趣想要逃跑,可耐不住那些教授专家对他这个人很感兴趣啊!
  三十岁出头的教授!
  这放在哪个学校都算宝贝!
  要知道在现场除了沈清石,能够坐在前排的最小都四十岁还因为常年四处奔走,身心疲惫满脸褶皱,满身沧桑。
  周围三十岁参会的,那全都是导师带出来见世面认人脉的硕博学生可不像沈清石自由威风。
  看到沈清石被众位大佬围在中间,同被人眼中难免迸射出羡慕目光。
  他们哪儿知道沈清石现在有苦说不出,他是真想走啊!
  中午没能和林疏雪吃饭也就算了,这顿晚饭总要吃上吧!
  照现在看下去,等聊完估计就他们就可以顺势说一起去吃饭,然后在饭桌上继续大聊特聊。
  等回到酒店恐怕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正当他发愁时善解人意的苏琼自然要出场。
  站在旁边观察局势的她眼疾手快,万军从中抓到沈清石手臂,表情略显急迫说:“shen,你怎么还在这里?外面有位老教授点名道姓找你有事,好像很着急,你快去看看。”
  沈清石内心欣喜若狂表面又要不动声色,他不引注意将旁边抓住他手臂的教授手推开,说道:“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然后头也不回往外直冲,最后几步差点化身博尔特百米冲刺。
  满怀欣喜一路小跑出门,拿出手机却看到消息依旧没有回复,沈清石有点失落。
  现在都几点了?怎么会还没有回消息?
  正当他准备再发个消息问下时,和中午那个冰激凌一样,一束花束出现在他面前。
  他记得林疏雪说过,以后还会有的花的。
  只要你喜欢,以后就会有。
  曾经没有的,失去的,我都会想办法弥补,哪怕只是有最笨拙手段,直接将它们送到你面前。
  明明真就只是束花而已,很普通,街口十几镑就能买下最好那份,可沈清石真的好喜欢。
  哪怕普通却又那么美丽。
  就像眼前的人。
  “先生,晚上有空吗?我已经在全景餐厅订好位置,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伦敦,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共度晚餐?”
  沈清石故作思考才接过花束无奈耸肩叹口气说:“好吧。其实我晚上有约,只不过下午我给约会对象发消息他没有理我,看样子是打算放我鸽子。那就只能我们去吃咯。”
  “他人怎么这样?”林疏雪佯怒道:“居然把你抛下!还不回消息?玩冷暴力吗!?”
  “太过分了!”
  沈清石深以为然点头应和:“就是就是,听你这样一说,我现在决定要好好考虑和他的关系进度!不能太便宜他。”
  “那倒也不必。”林疏雪脱口而出。
  沈清石瞅他一眼,不说话,就幸灾乐祸看着,看你到底能掀起多少风浪。
  林疏雪愣是不心虚,也不知道该说脸皮厚还是心理素质好,“还是要多给他点机会,说不定只是因为太累就多睡了会儿没来得及回消息呢。”
  沈清石觉得很有意思,边抚摸手里茉莉边给他个眼神:“你是在给他找借口吗?”
  林疏雪义正言辞,“我只是在解说一种可能。沈教授,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人们对事物认识是呈螺旋状上升的。”
  沈清石点点头,哼笑声,了然。
  见他没说话,林疏雪心里犯嘀咕,屁颠屁颠跟后面急问:“沈教授,你不会真和那个小屁孩儿置气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累多睡了会儿,真罪不至此吧。”
  要说他是真害怕,如果因为自己犯懒就让沈清石不悦,那就说不清谁对谁错了。
  总不能谈个恋爱还不让人睡懒觉吧?
  帝国主义法西斯也不能这样张扬啊。
  沈清石也不是会因为漏回消息就生气吧?还不理人?
  怎么办怎么办...完全触及知识盲区了,sos!!!
  等到林疏雪凑到的跟前,刚想贴脸再解释下争取博得个宽大处理,沈清石抓准时机抓住他肩膀。
  趁他愣神,凑上去,亲吻他脸颊。
  一声调侃笑说:“笨蛋,我怎么会生你气呢。”
  我怎么会生你气呢?
  我明明那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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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天气bug,对不起...我最开始写的时候搞错,把伦敦和纽约的天气搞混...
 
 
第27章 瞎聊
  =====================
  一直从路上到坐进车里,从车里到抵达酒店,从酒店门口进到酒店顶楼入座,点菜,倒酒,终于林疏雪慢慢缓过神来。
  刚刚沈清石是不是主动亲他了?
  亲的是哪儿来着?
  是脸吗?
  左边还是右边?
  刚刚自己脸和耳朵有没有红?有没有不好意思?
  应该不会吧?
  以前又不是没亲过,只是亲脸而已诶,又不是亲嘴。
  再说以前亲嘴也亲过啊,当初好像都没有脸红诶...
  “要不要来份牛排?”
  沈清石拿着菜单点菜,低头看图片问林疏雪建议却没得到回应。
  再抬头看过去,见对面那人将菜单立起来挡住脸,整个头埋进里面像只鸵鸟。
  沈清石向服务员打个手势示意不要惊动他,然后悄悄起身,抓准机会将他手里菜单一拽。
  只见林疏雪趴在桌面脸颊好似颗红透的苹果。
  面前那杯冰水都已经加到第三杯了还能一口饮尽。
  “你...”沈清石欲言又止:“不至于吧。”
  他后话没说——我都没脸红,你红什么呀。我...我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那个啊。
  一边脑补,沈清石脸莫名也红起来。
  他缩回座位,下意识拿起手边菜单立起来,然后把头缩进去...
  和林疏雪动作完全如出一辙。
  一旁侍应生看两位英俊帅气小伙子...脑子该不会有问题吧?
  一坏坏两?还是传染了?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生怕被传染。
  “那个...先生,你们点的松茸忌廉汤还要吗?”
  “不要!”
  同个瞬间,林疏雪抬起鸵鸟头,沈清石放下手里菜单异口同声道。
  默契程度前所未闻。
  “额...”
  现场气氛,三个人面面相觑都很尴尬。
  “你先去忙吧。就先按两人份上餐,后续有需要我们再叫你。”
  林疏雪递过菜单赶紧让侍应生下去。
  那位服务生如获大赦,拿起东西就快不离开,半刻没有多留。
  看来帅哥还是不能太看脸,指不定哪儿个脑子就有问题。他暗暗警醒自己。
  这个操蛋的看脸的世界啊!
  侍应生仰天长叹。
  留下林疏雪和沈清石没了障碍物,想躲也躲不开,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不经意对视上,他们都仿佛被施展定身术般,彼此再挪不开眼。
  直到默契都笑出声来才肯作罢。
  林疏雪也不知道,自己明明笑点挺高,怎么在沈清石身边,但凡做点事,说两句话就很想笑呢?
  不是刻意,场面性质微笑,而是那种发自肺腑由衷的开心。
  沉浸在奇妙氛围中,配合上顶楼风景,伦敦大半风景映入眼帘。
  伦敦眼、大本钟、大英博物馆...贝克街221b号...
  近处钢琴家倾情演奏着舒缓钢琴曲。
  沈清石到不在意说:“其实在哪里吃饭对我来说没多大差别,重要的是和什么人一起吃。”
  林疏雪明知故问笑说:“那和我一起会让你开心吗?”
  沈清石肯定点头:“当然。”
  他手边放着那束林疏雪送来的花。
  茉莉,如此纯洁又美丽,像极了感情。
  “他们都说巴黎是浪漫之都,其实我觉得挺一般。”沈清石没来由说道:“你去那里旅游过吗?”
  林疏雪点头,他当然去过,确切说全世界很多地方他都去过。
  “那你觉得那座城市怎么样?”
  林疏雪随口就答:“挺一般,去那边更多都是去购物,看景点或是欣赏艺术品之类的人很少。”
  沈清石失笑:“倒也没那么差劲,人家至少也是世界级城市。不过我确实不太喜欢巴黎。在巴黎圣母院被烧毁之前,我曾经去过一次。就那巴黎圣母院来说,经典哥特式建筑,如果让学建筑的朋友去一定能讲出很多道理。但我学人文,所以只能从基督教角度去尝试欣赏它。”
  “我不信教,但并不妨碍从书中看到很多宗教革命。事实上在西方世界中绝大多数战争背后都有宗教的影子,不论是基督教、伊斯兰教还是佛教,信仰的差距致使人民的世界观产生差异,世界性矛盾愈演愈烈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就演变为战争。”
  “巴黎圣母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个牺牲品。”沈清石补充道:“最大的牺牲品。”
  “不论是法国大革命还是七月革命,历史痕迹让这座金碧辉煌的教堂极具艺术色彩。我们不能否认它很有价值,尤其是对于教徒。可如果放在我们寻常人身上,除了能感叹句‘很漂亮’哇两声外就没什么好说的,走在教堂中,更多的就是不厌其烦讲述历史故事。”
  “单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它没多少‘美感’。靠战争历史炒作出来的作品我不喜欢。”
  “倒是出乎意料。”林疏雪说:“你们不应该最喜欢这种流淌在历史长河中存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人类记忆符号吗?”
  “历经风霜还能留存下来,一代一代人不厌其烦,不计其数做好每个角落的维缮工作然后再传承下去。”
  “我以为你们对这些很感兴趣。”
  沈清石晃动酒杯看向窗外夜景。
  巨大追光灯在城市上空闪动,无数LED灯牌嵌入墙壁循环播放。
  街道人来人往勾肩搭背欢声笑语。
  远处小商贩叫卖不断,客人称赞练练。
  某个酒馆里走出来个年轻人,高举酒瓶欢呼自由万岁。
  大商场前摆放在外的钢琴前围满听众,音符在弹奏者指尖跳跃引人入胜。
  沈清石换了个姿势翘起腿,将手撑在上面拖住下巴,那是个特别脆弱的姿势。
  他品口酒,继续百无聊赖晃动起酒杯:“曾经很喜欢。”
  “我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喜欢这种艺术品了。”
  “它们是无数创作者的灵感缪斯,但不是我的。”
  “如果要写点东西,比起去巴黎圣母院,我更愿意坐在莱茵河边吃块糕点。”
  “小河淌水...”沈清石弯眉笑道:“是不是更有意思?”
  找个美景绝美的溪流或是山谷,去块林地亦或森林,在那里不带任何目的坐上一天,放空自我,享受恬静。
  林疏雪不自主想象起画面,他想,如果能够加上一条——和爱人一起。
  那真是很让人心动啊。
  他回看向沈清石,柔光下本就白皙皮肤多几分血色,看起来健康很多,林疏雪没来由说句:“多吃点,你太瘦了。”
  沈清石噗嗤笑出声:“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想和我说这个啊?”
  林疏雪点点头:“你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也是。”沈清石点头说:“反正就是聊天嘛,随便说什么都行。”
  “我和你说,当初我在莱茵河边那个咖啡馆看书时候,有个小孩...”
  每当沈清石心情好时他都特别话多,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对外表达,其实就是种倾诉。
  成年人太多不易,多少事都打碎往肚子里吞,可是人的肚子究竟能有多大容量?
  憋太久,吃太多不干净多西是会生病的。
  一生如能遇一挚友或一挚爱,能能个倾诉对象,那该多幸福。
  林疏雪也不说话,就认真听他说,不评价,不提问,不厌其烦。
  等沈清石说完,林疏雪才想起来开口问:“今天还顺利吗?”
  沈清石立刻瘪嘴泄气:“还好吧。开会能多有趣?”
  他抱怨说:“无聊死了。如果不是学校要求我才不来呢。”
  林疏雪看他那样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像只乖巧家猫,实在叫人像薅两把过瘾,这样子放以往从没见过。
  等等...从没见过...
  “清石,你是不是醉了?”
  林疏雪看他手里酒杯晃了十多分钟还在晃,手疾眼快赶紧夺下杯子。
  “醉?醉什么?什么是醉?我会醉?我怎么会醉?开玩笑!”
  沈清石听到质疑直接就不干了,不开心!撒泼赖在桌前,任林疏雪拖拉都不管用。
  愣是把林疏雪弄出一身汗来。
  “祖宗。”林疏雪实在受不住,累倒在一边无奈说:“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走啊?”
  沈清石眼神逐渐迷离,思考速度也慢下来,再简单的问题一下子也回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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