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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近代现代)——Prof_Xi_Ting

时间:2024-07-26 13:33:47  作者:Prof_Xi_Ting
  “德国天气就是多变,我刚来那会儿也不适应,不舒服你就睡会儿,等到了我们叫你。”
  “是啊是啊,你好好休息,前段时间第一次出差就遇到事故,真是...”
  林疏雪蜷缩在角落里对前面一群人的叽叽喳喳报以全世界最大恶意!顺便也把沈清石恨上!
  说好的二人世界呢?说好的旅游呢?怎么就变成团建了?
  他怎么就没提前说一声老娘也在参会名单上啊!
  只是偏偏纵使心中万般不甘他也做不出逾矩事来,仰天长叹一声自己命苦就打算睡过去。
  正闭上眼某位老婆得了便宜还不够,还要凑过来在他伤口上撒盐。
  苏琼笑嘻嘻凑到身边和他旁边一位参会人员换个位置悠悠说:“这么巧?你也在这架飞机上啊?去伦敦旅游?”
  林疏雪暗道:您能装的再像一点吗?合着一路上您的行李都是狗帮您拿的?
  没等他想说的话说出口,苏琼来了招更过分的。
  她伸出手就向林疏雪要东西。
  林疏雪浑身上下写满警惕二字,侧过身子以一个自我保护戒备姿态看她:“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出来玩从来不委屈自己,你看你老妈我年纪也这么大了,出来一趟全身老骨头遭不住...”
  话说一半,苏琼还佯装咳嗽两身,捶打后背疏松筋骨。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降临心中,但还没等他跑去厕所,苏琼魔抓已经将他牢牢抓住。
  眼见猎物要跑,她索性不装了,直接撕破脸说:“把你订的酒店交出来。”
  林疏雪看她无赖模样嘴角止不住抽搐,心中无数话都没能说出口。
  如此丧权辱国的条件...如此让人不能接受的命运...劳动人民永远不会屈服于上位者压迫!...
  就在林疏雪准备反抗站起来丢开苏琼扒拉自己的手时,“我是绝对——”——
  苏琼四顾无人凑近做坏事般小声说:“我把我房卡给你,在清石隔壁。”
  “我是绝对为着您身体着想才提前订酒店,就等到地方帮您把行李放过去直接入住,五星级服务,需要什么您随时和我说,我就是把伦敦翻过来也给您找到。”
  边说某人还十分狗腿将苏琼手臂放到自己腿上按摩,其手法之专业、态度之恭敬简直就像酒店门口迎宾小姐和车童看到开过来辆迈凯伦赶紧飞扑上去要小费。
  林疏雪如此戴爱自己母亲的一个人当然!必然!一定是要让母亲大人在舟车劳顿之后,在需要心力憔悴地参加会议之时得到每天八小时充分睡眠,就算苏琼不提!他当然也会十分自觉地将自己订好的酒店恭敬地、虔诚地、一丝不苟地交付到自己母亲手上。
  而苏琼往后靠住椅子,凝神休憩,享受自己儿子委实难得的孝顺,以此维持他们之间塑料亲情。
  “轻一点。”
  “嗯嗯。”
  “重一点。”
  “嗯嗯。”
  “上面一点。”
  “嗯嗯。”
  最终结果就是双方私底下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其成交结果双方都很满意,十分欢迎以后对方做生意还能想到自己。
  先前在飞机上苏琼联合一帮老头儿老太太对沈清石“围追堵截”的账至此在林疏雪这儿单方面一笔勾销。
  下飞机后苏琼脱离大部队将房卡交给林疏雪自己先一步走开。
  最后一点独处时间里,她将林疏雪拉到一旁面露正色。
  林疏雪看出她有正事要说也就收起嬉皮笑脸那一套认真听话。
  苏琼说前下意识朝沈清石方向撇一眼,这一眼也没能逃过林疏雪眼睛,他心中就对谈话内容大致有数。
  “从小到大,很多事情上我和你爸从来没管过你尤其是感情。因为我觉得感情不论好坏,一段经历中过程最重要,要看到自己学会什么,明白自己需要什么,珍惜自己失去什么。清石这孩子不容易,这话我不是第一次和你说,几次重复你应该可以看出来我是很认真的。所以不论最后结果怎么样,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要开始,开始了就不要放弃。对他好一点。”
  苏琼半开玩笑一本正经结尾:“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真出什么事,那我肯定站他那边。”
  林疏雪听到最后如释重负。
  他笑着盖住苏琼双手,轻轻揉搓上面卷起的皱纹,抚摸说:“您放心,如果真出事,我也站他那一边。”
 
 
第24章 灯火
  =====================
  林疏雪本想帮苏琼将行李送到酒店再回头去找沈清石,结果半路却被赶走。
  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要来深情又有何用。
  看着车窗外屁颠屁颠追上沈清石步伐的林疏雪,苏琼忍不住感慨,自家野猪终究还是拱了别人家的花。
  心痛啊...
  应该是苏琼走前有和其他同行教授打招呼,所以中途也没人提出疑问为什么林疏雪会在这里,但显然沈清石不在其中。
  看见跟上来的林疏雪,他面露疑惑:“你怎么来了?”
  往身后望去也没看见苏琼影子后又问说:“苏教授呢?”
  林疏雪叉腰贴近很不满说:“你为什么要关心苏教授,为什么不关心我?”
  沈清石不知道他吃的哪门子醋,看那鼓囊样子觉得好笑,赶紧拉过他身子摸了摸后脑勺顺毛:“我哪儿有不关心你,第一句话不就是问你怎么跟上来了吗?而且苏教授是你母亲,我关心她归根结底不还是关心你吗?”
  听他这么一说,乍想过去好像没问题,但总觉哪里不对劲。
  没来得及想明白,被沈清石随意抚摸过的那块皮肤莫名发烫得厉害,林疏雪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赶紧撒开手,推着他坐进出租车说:“好了,不闹了,你赶紧休息吧,我看你在飞机上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柏林到伦敦六个小时时差呢,明天还要开会,赶紧眯会儿,等下到酒店我叫你。”
  要说这段时间沈清石工作确实任务重,虽说刚来这边但先前在哥大绝对算是成绩斐然,工作地点有所转变业内地位却不会受此影响,不少会议邀请在他人还没到德国就已经塞进他邮箱。
  如果早些知道会遇到林疏雪,那他肯定能拒绝就都拒绝,偏偏凡人不能预知未来,接下来的邀请函也不能退回去。
  无奈只能辛苦一点,咬咬牙将忙碌期熬过去。
  看得林疏雪实在心疼。
  沈清石也确实困得厉害,甚至因为没休息好本就晕车的他现在更是发昏。
  车窗打开,外面吹进来的风带走原本浓重异味。
  原本还想吐,可靠在林疏雪肩膀上,从他衣领口闻到股淡淡的古龙水味,不像市面上常见款式,更像是私调,因为尾调中居然带有一点茉莉,这点花香将原本使用古龙水较为正式、端正的印象打破,给人种俏皮、日常和愉悦的感觉。
  混上自己常用的无极乌龙,味道有点好闻,如此在不知不觉间竞真睡了过去。
  原本还想晚些两人可以出来逛一逛再考虑晚上吃什么。
  可看沈清石睡得那么安心,林疏雪不太想叫醒他了。
  好在这段路程有些距离,等车停下时沈清石也算囫囵睡上一觉。
  睡眼惺忪下车,正要从林疏雪手中接过行李却被他侧身挡住,“你往前走就好,我来拿。”
  两个行李箱两个大背包,林疏雪双手拿满东西臃肿地像个大白。
  不过沈清石没应他,而是接过左边箱子然后在沈清石疑惑中自然牵起他的手。
  他倒是没想到沈清石这么主动,立刻紧紧反握回去。
  相较之下,沈清石手腕细小,臂膀差不多只有林疏雪一半,就连个头都要小些,四目相对还需要林疏雪微微低下点头。
  “晚上想吃些什么吗?我去买,或者点外卖?”
  虽然酒店一般,可外面夜景却是绝美,城市灯火辉煌散发着一种独特魅力吸引全世界人群驻足,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被灯光包围就连星空都被压在脚下,人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欢声笑语和街头艺术家们奏响的音乐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如梦画面。
  “不用,我不太饿,你自己去吃些就好。”
  晕车前后胃里翻江倒海,吃东西那简直就是渡劫,虽说今天不太严重但习惯决定沈清石今晚是注定吃不下饭。
  既然他吃不下,那林疏雪也不愿让他光看自己吃索性也就没再提。
  “你在窗户那边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林疏雪只在房间放下行李就在沈清石房间坐下没走。
  眼看被冷落,这才发声争宠。
  见沈清石没回话,林疏雪才走到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全是人群。
  人群有什么好看的?世界人口几十亿到哪儿不都是人?这倒是让林疏雪有些迷糊,忍不住刨根究底问:“你到底在看什么?”
  沈清石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两根比出一个长度放在窗户上,刚好里面框住一个人。
  那是瘫倒在城市中心的乞丐。
  准确说沈清石关注的是很多乞丐,他们分散在城市周围,隔两个街道就会看见,衣着算不上破烂但确实不新不光彩,捡骨头的、假扮成残废老兵的...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林疏雪疑惑发问:“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沈清石无奈耸肩说:“没有问题。”
  他语气很平淡,听上去似乎真如他所说一般没有任何问题。
  可林疏雪知道,如果真没问题,沈清石不会表现地如此淡漠。
  这个时候就需要费点力稍微逼迫他,让他说出实话。
  林疏雪继续问说:“没有问题还看他们干嘛?”
  沈清石叹口气,放下抱胸双手干脆就地坐下。
  “就是因为没有问题才很可怕啊。”沈清石遥望远方,华灯之下总有数不清的阴影,那全是城市的污垢。
  他语气依旧平淡,平淡到几乎残忍。
  “不止在伦敦,在西方世界中绝大多数经济发展较为迅猛的城市里,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流浪者,他们衣衫破烂,脸色苍白,看上去和这个光鲜亮丽世界格格不入,他们借助人们的同情和社会包容苟活在角落,如果仅是如此那没有任何问题,谁都有不如意时候,愿意接受他人善意也是好事。
  “偏偏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选择毒贩勾结,毒贩向流浪者售卖毒品或者借由他们之手得到毒品,让毒品在整座城市肆无忌惮的蔓延、泛滥,至使无数家庭家破人亡。”
  “根据我曾经的数据调查,就是这样的人渣,他们中很多人收入却可以达到每晚100到200英镑,而且这个数字已经参与人数呈直线生长。”
  “看看,看看!沾满鲜血的钱财来得如此轻易!只要放下尊严不要底线,抛开人性束缚成为只最肮脏卑劣的野兽就可以活得这么‘精彩’。”
  “多讽刺啊!100磅,那是很多家庭一个月乃至几个月生活费,他们勤勤恳恳,坚守自己信奉的圣经,再苦再累也不曾伤害他人...如此善良的他们却变成了我们口中社会最底层...我们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他们...?”
  “人与人之间差距为何会如此巨大?公平正义所牺牲的究竟是谁?”
  林疏雪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正如沈清石所说,不止在伦敦,只是刚好在这个酒店高处看到,刚好身边坐着自己才可以发泄两句,早在美国时他应该就已经很想说了。
  偏偏那里没有聆听者,他们不会懂中华民族近代史开端为什么是鸦片战争,中国为什么会是全世界进度力度最大的国家没有之一,他们不会懂为什么在中国仅仅只是五十克——一个指甲盖大小分量毒品居然能够判处到死刑!
  因为屈辱过所以深深明白,因为我们见识过这细小白色粉末能让受人敬仰、声名远扬的绅士变成一滩烂泥,因为无数无名缉毒警察的血与泪驻守出隔绝毒品的城墙...
  偏偏他们不会懂的...
  沈清石眼底是浓重的悲伤,不是谩骂政府,也没有继续去怪平民,说到底人性这东西哲学家们合伙研究几千年都没搞明白,自然不会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通。
  林疏雪想要安慰他,话却说不出口。
  他知道,安慰的话没用,世界上的糟心事永远揉成团对在哪儿,只要动了想的念头就摆脱不掉让人心神疲惫。
  沈清石也知道,所以千言万语只能化成摆手叹息∶“你不用安慰我,等我消化一下就行。”
  倒是忘了,林疏雪失笑,他可是白杨啊,哪儿会脆弱至此。
  林疏雪从背后轻拥住他,做着比做爱更让人上瘾的事。
  “你们这个会要开几天啊?”林疏雪没头没脑问上一句。
  “两天吧。”沈清石有些困乏,迷迷糊糊伸个懒腰,换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林疏雪身前,闭上双眼任由月光打下,他的眼睫毛没有很长,但和眼眶、脸部位置结构的比例却是黄金比,像是美术生绘画是用到的石膏雕塑。
  林疏雪微微用力按摩他肩膀,虽然技术算不上一流但至少也有专业认证,毕竟当初在学院好歹受过培训。
  专业按摩和普通玩闹时随便瞎按不一样,穴位、力道、顺序都有讲究。就连解乏都有好几种方式。
  虽然看不见脸,但林疏雪可以感受到沈清石原先紧绷的身心有所放松,她才好开口说∶“那后面的时间交给我计划?咱们周末在伦敦玩儿两天?”
  “好啊。”沈清石享受着林技师的私人服务面露笑意回应。
  把出行计划告诉他,带上他一起来可不就是为了能有机会一起在街头散步,在桥边吹风么?
  柔光洒在相依的两人身前,前方万家灯火通明,不论光影只看心迹,哪怕世间无完人,我也还是爱你。
 
 
第25章 交付
  =====================
  研究中心会议中,沈清石被一众大佬簇拥包围,嘘寒问暖,只因他的导师过于大碗且自身也修为不俗。
  虽说苏琼和他师出同门,但毕竟年事久远很多事不可考究,苏琼又为人低调,几乎所有文章、作品、研究结果,但凡能给学生挂名都会挂上,能给他们一作就绝不会抢他们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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