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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逃婚后Omega不装了(玄幻灵异)——泽达

时间:2024-07-26 13:31:15  作者:泽达
  那么是……叛乱?
  想到此处,不少人偷偷看向帝国皇帝,他们都猜到了,皇帝不可能猜不到。
  许久不立储君的他得到这种局面,年迈的皇帝此时心中又作何感想?
  不知道皇帝心里想了多少,他刚才没有出声,任由叶云然发挥,此时才将视线投在叶云然身上,嗓音里情绪不明:“银辉伯爵把你培养得很好。”
  叶云然拎着枪,注意力兼顾整个屋子,不卑不亢:“感谢陛下赞赏。”
  正是情况危机的时候,没工夫到皇帝面前行礼谢恩,当然,皇帝也没在意,毕竟自己的命更重要。
  叶云然按了按耳机,闻弛告诉他自己已经很近了,叶云然轻声说了个“好”,这个字让穆尔一愣,随即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还能跟外界联系?!
  他先前和闻弛低声交谈时大部分人没注意到,不过现在存在感太强,想不注意都难,其余人也发现了,本该被隔绝的屋子,居然还有人能跟外面联系。
  皇帝问:“情况如何?”
  “对我方有利。”叶云然说,“请陛下放心。”
  穆尔的手指狠狠扎进掌心,而文森则闭了闭眼,没什么表情变化。
  将穆尔私养的兵放进宫里,实属是花费了大工夫,选在庆典,是因为有别国使团也在,还把他们想办法困在屋子里,为了皇室和使团安全,可以限制第一第二军团直接用大规模武器碾压。
  他们还费尽心力在护卫中也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已经是倾尽所能了。
  正因为赌上了全部,如果输了,是绝对能查到穆尔头上的。
  穆尔其实自己身上也藏了枪,但只要看了叶云然刚才的身手就明白,凭他那几下,没可能在叶云然眼皮子底下杀了皇帝和二皇子威廉。
  谁能知道S级的精神力居然变/态到这种程度,明明戴了精神力防护器,还没动手,护卫们就被叶云然一个人压趴下了。
  如果虫族跳起来捣蛋,或许他还有机会……不,也没有。
  空气里充斥着蓝叶薄荷信息素,穆尔的头脑前所未有地冷静下来,不安、愤怒仿佛都通通远去,现在,他只想安静等着那扇门打开,宣布结果。
  他的主战力都在外面,是叛军先冲进来杀死皇帝,还是帝国护卫带着皇帝平安转移。
  二十分钟后,宴会开场时间已然过去,紧闭的大门发出程序修正声响,“滴”地一声后,门开了。
  叶云然和五个可信赖的护卫同时抬枪对准门口,第一个进来的人是——闻弛。
  叶云然眸光刚松了松,但在看到闻弛面颊和衣服上的血迹时,心头一揪,好像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攥了下,有点疼。
  闻弛大步走近,他身后一些穿着帝国护卫服的人鱼贯而入,闻弛朝皇帝行礼:“陛下,宫内方才发生骚乱,现已平息,抱歉耽误陛下与使团们的时间,现在一切尽可放心。”
  使臣们闻言大松一口气,黑翼虫似笑非笑,不着痕迹看了穆尔一眼,穆尔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什么表情。
  文森听到自己心脏依旧在狂跳,他知道穆尔已经输了,文森没有欣喜,也没有愤恨,他现在必须走下一步,大局已定,他跟大皇子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文森偏头,可能是忍不住,想知道穆尔现在是什么神情,但看见穆尔完全淡然坐在位置上,依然是尊贵的殿下时,文森已经做好决定的心里不知为什么,生出那么一丝难受,他作为穆尔的秘书官,位置本来就离他很近,动了动唇,凑上去,想对穆尔再说点什么。
  “殿下……”
  但他没想到,穆尔突然一把推开他,然后起身,抬手对准了皇帝。
  他手里握着枪。
  文森瞳孔骤缩。
  “嘭!”
  枪响后,穆尔手腕炸开血花,枪支跌落,果然如他所料,根本没能开出这一枪。
  护卫们瞬间冲上前,将他双手反剪到背后控制住,没把他直接压到跪下,大概是对皇室身份最后一点尊重。
  皇帝沉沉呵道:“穆尔!”
  穆尔却笑出了声:“皇帝陛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穆尔依然笑,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本可以干脆认输,不做无用功,但方才还是拿起枪对准了皇帝,尽管下场是自己手上多了个血洞。
  “我如果生在普通家庭,可能会在某个领域有番不错的作为,但我偏偏是皇子。”他手上滴着血,说得畅快,“作为你的儿子,你要我们有责任由担当,要有能肩负帝国的勇气,但你视我们为敌人,当我们以为出色能得到夸奖,你却时常愚蠢地给我们惩罚。”
  穆尔脚下滴出一滩血泊,他难得笑得这么真诚:“你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皇帝了,陛下。”
  皇帝浑浊的眼瞳睁大,情绪终于出现了剧烈变化,他嗫嚅嘴唇,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穆尔也不想听他说,只是很乐意看到皇帝眼下这副表情。
  尽管穆尔失败了,但这一刻,他竟然像个成功者。
  “成王败寇,威廉,我想杀你,但我不恨你。弟弟,血脉是我们的悲剧。”
  威廉脸上没有成日里轻浮的笑,他一旦沉静下来,和穆尔其实有几分相似,他说:“穆尔,我讨厌你,但也不恨你。”
  只在这一点上,他们兄弟很有共同话题:他们只恨皇帝。
  皇帝显然也听出了威廉没说完的话,狠狠闭了闭眼,踉跄半步,秘书官连忙扶住他,威廉却看也不看。
  穆尔最想说的话说完了,浑身都很放松:“不要判我终身□□,赐我死刑,陛下,我在地狱等你。”
  说完这句,他低下头,不肯再出声,护卫和使臣们被迫听了个皇室大瓜,也没人敢吭声,穆尔低头时,发现文森还愣愣看着他,难得冲他笑了笑,而后垂下视线,再也不看任何人。
  文森看到那个笑,想到了当年第一次和穆尔见面的时候。
  ……只剩可惜。
  文森单膝跪地,他以为自己声音会抖,但没想到出口的话却异常顺畅。
  “陛下,金家有重要文件和证物要提交给国议会。”
  闹剧向来是轰轰烈烈开场,以某些人的惨淡结局收尾,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叶云然快步走到闻弛面前,看着闻弛身上的血迹:“你……”
  “没受伤,不是我的血。”闻弛飞快讲述自身情况,“别担心。”
  叶云然语气放松下来:“那就好。”
  他抬手,想用擦擦闻弛脸上的血,闻弛发现意图,偏头躲开:“不用,别弄脏你手套。”
  叶云然愣了愣,收回手时盯着自己手指,被黑色的手套包裹着,里外都很干净,是的,他有洁癖,而此刻氛围已经非常轻松,给了他舒适空间,按理说办正事时没法顾及到的讲究应该都回来了。
  但是……他居然还是直接抬手去碰闻弛染血的脸。
  叶云然顿了顿,回身看了看,从会客桌上抽了纸巾,这次闻弛没躲,由着叶云然用纸巾给他擦。
  闻弛面部轮廓本来就是锋利款式,这半年里他的青涩感退得很快,成熟很多,虽然笑起来的时候,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少年的潇洒气概。
  叶云然隔着纸巾按在他面颊皮肤上,心里那片焦土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探头,冒了个芽。
  干涸的土地上,也能长出新芽吗?
  闻弛看着叶云然的动作,忽道:“我好像想明白了一件事。”
  叶云然听着心间的声音:“我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可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闹剧虽然收场,但他们还没到完全可以下班的时间,不如说,今晚大家又要加班了。
  “不急。”叶云然说,“我再想想清楚。”
  通讯恢复,耳机里传来集合的命令,闻弛摘下手套,在叶云然脸上碰了碰:“好,那就下次一块说。”
  叶云然顺势在他手掌里一蹭:“嗯。”
  发芽的声音很好听,他觉得,他快想明白了。
 
 
第68章 各自前路
  晚宴居然继续办了下去,但是帝国皇室的人没有露面,许多帝国大臣也没有露面,本来应该会非常热闹的晚宴成了外来使团们的派对。
  理解,毕竟刚出了那么大的事,帝国内部要处理的东西太多了,也不会再让他们继续看乐子,让使团们有个放松的地方,算是对方才心惊胆战的补偿,也是保留帝国脸面。
  不服老的皇帝陛下仿佛一夕之间终于老了,他招来威廉,想跟他单独说点什么,但面对剩下的这个儿子时,却发现居然无话可说。
  半晌,威廉嗤了声:“陛下,算了吧,我们算了吧。”
  他和穆尔私底下偶尔叫叫父皇,多半也是为了充场面或者半讽,走到今天,没有父子,最坏的结果如穆尔,打碎一切,什么都没得做,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君臣了。
  没了穆尔,威廉成为唯一的继承人,皇帝选或不选,等他没了,皇位都得落到威廉身上。
  他并没有多高兴。
  他当初跟闻元帅说,自己以前不想当皇帝,是真心话。
  他如果是个蠢笨的,或者毫无责任心的人,大概会渴求皇位的权力,拿来享乐,但他知道高位意味着重任,如果坐上那个位置,他做不到不去负责。
  不过当继承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出现,就由不得他们不去争了。
  如果皇帝年纪渐高后没这么昏庸,皇室不起内乱,他就想以后当个逍遥的亲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多好。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真实。
  抓到的叛军要连夜审,金家供出的消息也至关重要,除利安·金在学校外,金家在政府任职的人全部接受调查,大皇子倒台,他的一干心腹和帮着做了不少事的都得查,国议会的人们忙忙碌碌,见面都没时间打招呼。
  有叛乱在先,参战的大家消耗不同,休息的休息,治疗的治疗,第一军团调遣了更多的人过来替换,叶云然和闻弛也算能休息一会儿了。
  皇宫里给轮值的人们原本就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但这会儿大规模替换人选,按照护卫的规格,也只能多人用一个休息室,没有床铺,实在累的慌的人可以在沙发上歇会儿,不过吃食等东西管够,白天只吃了营养剂的大家总算有点空闲吃饭了。
  叶云然闻弛跟另外十个人在一个休息室,大家面前都放着吃的,凑在一块儿,说的还是方才的战斗和皇室八卦,有生之年还能亲身参加一回平叛,也够他们记一辈子了,毕竟在如今年代,篡位的事实属不多见了。
  闻弛洗了把脸,把面颊彻底洗干净,又把沾血的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枪套,枪套一根带子从胸前横过,扣紧后,容易让人看出身材到底有没有料。
  叶云然看了一眼,再看一眼,默默叉起一块牛排吃掉。
  闻弛把嘴里的蔬菜嚼了嚼咽下,他发现叶云然的视线:“怎么了?”
  叶云然视线再度往他胸前一扫:“你肌肉练得更好了。”
  如果说腹肌还算若隐若现,那么带子一勒,胸肌看起来真的好结实。
  而有的人天生就不容易增肌,比如叶云然。
  闻弛把叶云然的夸奖照单全收:“是吧,我还挺注意的。”
  这个休息室里的都是第一第一军团的人,如果换做皇家自己的护卫,可能一眼不知道闻弛叶云然的关系,但自己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贴心给两人腾了地方,不过休息室空间有限,有些话还是不方便讲。
  叶云然刚到第一军团不久,大部分人还没混熟,第一军团的跟闻弛就太熟了,有些人八卦完了皇室,又还不想闭眼休息,就频频朝两人的位置看,八卦他们。
  “闻弛的未婚夫可真好看,太羡慕了。”
  “人家十几岁就把另一半定了,我母胎单身都快十年了。”
  “既然是未婚夫,家世应该相当吧,帝国姓叶的家族有哪些?”
  “什么你居然还不知道,就是叶家啦,荆棘蔷薇叶家!”
  叶云然和闻弛是不管他们八卦的,吃完了东西,两人坐在一处沙发上,休息室内此时播放着舒缓的音乐,也让这群人躁动的心平静不少,这里的人都是见证了大皇子被捕一幕的人,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句:“大皇子最后为什么非得开那无用的一枪?”
  准确来说是他做出了开枪动作,然而压根就没开出来,当时那么多的高手,皇帝面前也随时有人能挡上去,穆尔如果不直接撕破脸,起码能等到叛军供出幕后主使后,才会逮捕他。有人试着想:“所以他是恨极了陛下?”
  “成王败寇。”闻弛突然道,“他大约也没别的事要做了,直接认输,多的那点时间对他来说没必要。”
  叶云然点点头,似是赞同,不过他也说:“准确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除了让他们这些见证者八卦一下,对别的人来讲,理由也不重要了。
  叶云然轻轻打个呵欠,靠在闻弛肩膀上,闻弛偏过头去蹭了蹭他头发:“困了?”
  叶云然嗯了声,闭上眼:“我睡一下。”
  “行。”
  闻弛调整肩膀,让他靠得更舒服。
  其余人吃饱喝足,也有不少累得犯困了,纷纷找地儿稍作休息,剩下的人即便还有说话的,声音也都放得很轻。
  叶云然本来只想闭眼浅眠,但没想到居然直接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视野变低,说不清到底是几岁,蹲在个奇怪的地方,看着一株小嫩芽。
  在他周围,亦远亦近的地方花团锦簇,如梦似幻,跟云雾似地缭绕,又张扬热闹,只有他面前这颗嫩芽独占一大片土地,显得孤零零,又格格不入。
  别说它没开花了,就算开了花,不也跟那些繁华没关系吗,离得好远。
  但叶云然不看其他,就盯着这一颗小苗。
  片刻后,他旁边有个小孩儿也蹲下:“你在等什么?”
  叶云然头也不抬,目光专注:“等它开花。”
  “我陪你一起等。”
  叶云然没拒绝,他们等啊等,但小芽不动如山,别说开花,就连张个嘴巴瓣儿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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