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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出来了，他心疼我哥，他说，“你爷爷根本没有时间来管你们，他又当爹又当妈地养着一个精神病，你知道他有多不容易吗？”
他又对着我说，“你凭什么拖累他呢？”
“你不知道，他有多恨你，偏偏你又很聪明，得你爷爷的喜欢。”他轻笑，“因为你的存在，你哥的人生就得一直围着你转，你说他能不恨你吗？”
“他从小和一个精神病长大，你知道他看见你对着空气喊爸妈的时候，他有多害怕和无助吗？”
“他那个时候也只是个孩子啊……”
他说着，还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付言，人不能活得太自私了。”
“你就放过你哥吧，毕竟，你是他养大的。”
我渐渐握起了拳头，呵，原来，付清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装作配合夏医生假消失，实际上是要远离我？
远离我这个精神病。
他怎么能不爱我呢？
我们之间的爱是无与伦比的啊。
我的大脑乱成一团，可他为什么要给我下药，还跟我上床？
他是想要折磨我吗？
他自始至终就讨厌我，不喜欢我，害怕我？
所以他从来不愿意和我亲近？
那他为什么还要引诱我，让我爱上他？他是想让我离不开他吗，还是觉得我年轻好掌控？
他究竟恨我什么？
我有太多的疑问了，我必须亲自问他。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我直接拎起了沈希的领子，我压抑住自己的暴躁，尽量平和地跟他沟通，“你说那么多干什么。”
“他到底在哪？”
沈希开始笑出了声，他在嘲笑我，他说，“我早就想要看见你这个样子了。”
他一脸得意地说，“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他了。”
他挣脱开，重新整理了领子，他对我说，“付言，你好自为之吧。”
砰的一声～
门又被关上了，整个包间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你们信吗？
付清，他恨我。
第二十一章
我回家，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又没有睡觉，我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我一边感受着烟雾在我的口鼻中弥漫，一边思考着过去发生的事……
的确，有些事与我的记忆有着些许的偏差。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沈希给我发的一份文件，我点开一看，竟然是他们那个脑机接口的创业计划书。
上面明确写着这个研究的初衷是为了帮助精神分裂患者区分幻觉与现实……
呵，付清，如果你恨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个项目？
不是为了我吗？
这时，沈希发来了消息，【你看吧，你哥为了你在背后默默付出了多少？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他项目刚有起色，就被人绑架，还中了子弹，你欠他太多了，付言！】
我：【欠他我才要补偿他】
沈希：【……】
付清，无论你恨我还是爱我，你都不能抛下我，我要来找你了。
我定了一张最早去澳洲的机票。
你们可能好奇我为什么去澳洲？
呵，我和付清是亲兄弟，我们虽然也没有什么心灵感应，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去澳洲。
我是去查定位的，还记得那个手环吗？
我之前就想查来着，但这个定位必须用专业设备查，而且只有我爷爷有那个权限，他如果是帮凶，怎么着都不会让我查的，所以我就没去澳洲。
毕竟，他若是将手环丢了呢？这条线就又断了。
我踏上了去澳洲的飞机，一路上都很顺利，我甚至怀疑上天在帮我。
我找到我爷爷，向他摊牌了，我说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为我能够走出幻觉而高兴。
我向他索要那个定位查询的权限。
他给我了。
他好奇我为什么要查，我说要找我哥。
我和他一起进入了他别墅的一个保险室，解锁的过程相当复杂，既要密码又要扫指纹和虹膜……
很快，我拿到了那台仪器，我爷爷将它开启，输入权限密码后，一个小红点出现在屏幕上，我看向位置，呵，竟然是在拉斯维加斯的某知名酒店。
我有些生气，付清，你就这样抛下我去过纸醉金迷的生活了，是吗？
我看向爷爷，“爷爷，他花得谁的钱？”
爷爷两手一摊说，“我可没给他，他自己赚的。”
“你看看你哥，再看看你。”
呃……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我坐上了最早去拉斯维加斯的航班。
我只想说，付清，你完了。
一路上，我都很激动，我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我就像第二天要去游乐园的小孩儿，整夜睡不着觉的那种兴奋一直环绕着我。
时间过得很慢，我还没觉得时间如此慢过，我落地的那刻，立马赶去了那家酒店。
我走进了酒店大堂，管家很热情地接待我，他带着我办理入住，可我只想找到他……
进入房间后，我拿出来一沓美金，递给了那位管家，我对他说，“帮我查一查，有没有一个叫做付清的，入住了这家酒店。”
他一开始犹豫了，但还是没忍受住诱惑，答应了……
我又笑着对他说，“是一个亚洲男人，看上去很漂亮，跟我长得有些像，应该是在这里常住的。”
“如果能知道他的房间号，你会得到更多。”
那管家表示了解之后，立马离开了我的房间，去办事了。
我坐在床上，面色阴沉……
好累。
我从小就没有什么道德观，我知道我内心扭曲，是社会规则约束了我，法律约束了我，理智约束了我……
我一直选择通过读一些心理学的书，去了解我自己……
但人被压抑久了，是会出问题的。
我非常清楚这一点，我害怕我见到付清之后，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他推得更远了，可是我已经疯了，我的情绪十分高涨，我尽力地维持着我表面的平和。
我想要把他抓起来。
没多久，那位管家就敲起了我的门，他说的确有这么一个客人，因为是亚洲人又长相出众，很多员工都知道他。
他告诉我付清住在2213，我又给了他一笔不菲的小费。
我终于要抓到我的老鼠了。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我看着镜子里我的脸，瘦了不少，但付清喜欢我的脸。
付清，你就不想我吗？
我去了22楼，一路上我都很紧张，我的心脏在我的胸腔里面疯狂跳动，我感觉它就要从我的嗓子里蹦出来了。
我走到房间门口，竟然还不太敢敲门了，呵。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敲了门，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Who is it？”
我听到了人走向门口的声音，我知道他肯定是通过猫眼看见了我，里面没了声音。
我接着敲门，我说，“哥，我来找你了。”
我不知道他在门后会是什么反应，但我总感觉他厌弃我了。
咔嗒～
门开了，我竟然真的想哭了。
我盯着他，沉默了许久，他也无声地看着我……
比起怨恨我更多的是想他，不过，沈希说得也有道理，我又有什么资格怨恨他。
明明就是我内心变态，想要将他占为己有，一直在逼他。
呵，我竟然学会了反思？
我向屋内走去，我每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我将门关上，他倒是活得很滋润，比之前胖了一些，我淡定地开口，但嗓音嘶哑，“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他冷笑，“还不是为了给你治病？”
我真讨厌他现在的表情，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一点儿都不好。
“真的吗？”我又问。
“当然是真的。”他回答。
我尽量不去发火，“那沈希为什么说你恨我？”
他释然般地说，“我的确恨你。”
他靠在墙上，从自己身上摸索出烟盒，拿出来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他抽了几口，烟雾环绕在他的脸上，他似乎又变了。
我又冷着脸问，“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他斜视着看我，仿佛并不在意我，“当然是想要付氏集团。”他继续抽着烟。
我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拿烟的手腕，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要……”
“我。”
他冲着我吐了一口烟，说，“不是。”
我捏起他的下巴，将他手上的烟掐掉，我对他说，“以后，不要抽这个牌子的烟，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却笑了，他笑着看我，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对他说，“你知道我是精神分裂吧。”
我舔了一下他的耳朵，“你从小不就害怕我吗？”
我看见他睫毛微微颤动，“哥，你怎么能怕我呢？我是你养大的。“
“我的各个方面你都很喜欢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亲上了他的唇，我小口地吮吸着，他没有任何动作，我带着他的手环上我的脖子，他没有拒绝。
我轻声说着，“哥，你不想我吗？”
他还是没有说话，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
我抓着他的手，摸向了我的下体，说，“哥，它也很想你，你还欠着它呢，你没忘吧？”
他躲开我的目光，把手收了回去，推开了我，说，“付言，你清醒一点。”
我笑了，我问他，“我还不够清醒吗？”
他依旧十分冷淡，他总是这样。
我发狠地对他说，“你恨我，恨我……”
“就是因为你得养着一个精神病长大？”
我将他圈在墙上质问他，我的呼吸加重，我捏住了他的脖子，“你他妈恨我，还要我上你。”
我双眼猩红，喘着粗气，微微抽泣，“你知道这两年我怎么过来的吗？”
我被他气得有些缺氧，“你凭什么玩失踪啊？”
“折磨我，你很爽吗？嗯？”
他被我掐得面色通红，他挣脱开，扇了我一巴掌，我脸上火辣，我回味着刚刚的痛感，说，“扇我？这么恨我？”
我直接走过去，将他扛了起来走进了他的卧室，他挣扎着说，“放开。“
我将他甩在床上，站在床边对他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恨我。”
他从床上坐起来，对我说，“付言，你疯了！”
“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慢慢解决。”
我冲他喊着，“解决不了。”
“我……不明白，你就这么害怕我？”
“害怕得躲到拉斯维加斯来了。”我苦笑着，“这两年，我无时无刻地不在想你。”
“结果，沈希告诉我，你想逃离我。”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他开始低下了头，他是个最喜欢逃避的人，我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挣扎着，我对他喊，“别动。”
他被我吓到了，我盯着他的双眼，“你那么恨我，怎么不杀了我呢？”
他咬着唇，流下了眼泪，他笑了，他轻声对着我说，“你以为我没想过要杀了你吗？”
“你总是觉得我小时候对你使坏，那就是因为我想杀了你，丢了你，远离你！”
我有些恍惚，我看着他流泪，我心痛，他说他真的想杀了我。
他开始痛哭起来，“我恨我自己，每次都会心软，你被关在阁楼那次，你差点儿就要死了。”
“偏偏我还是将你放出来了。”
我的心脏仿佛被压上了石头，我喘不过气来，他一直都不喜欢我……
“后来，我也想通了，那我就把你变成我的东西吧。”
“这样，你和付氏集团就都是我的了。”
他又扇了我一巴掌，“你以为，我这辈子就要被你吃定了吗？”
“是你离不开我吧。”
原来，我才是被掌控的那个。
我笑了，我开始不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但我真的离不开他。
他带着笑意看着我，“但谁让付氏集团是爷爷的呢？我那么拼命地为付氏工作，可却怎么都比不上你在他眼里的份量。”
他面色突然冷峻起来，“都是一个妈生的，凭什么你就比我聪明？还跳级……”
“闭嘴，别说了。”我冷声道。
可他依旧要说，我直接用唇堵住了他，我呜咽地说，“再说，我咬死你。”
我疯了一般地亲吻他，我恨不得将他融进我的骨血里，他受不了我这样，在我身下挣扎着，我不肯放过他。
既然他已经掌控了我的心，那他的身体就归我掌控好了，这很公平，不是吗？
我冲着他笑了，“付清，你也输了，我们都输了，你也爱上我了吧。”
我褪下他的裤子，摸上他的阴茎，“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他扭过头，说，“我不爱你，松开，滚出去。”
我的手轻轻捏着他的性器，他喘出了声，我对他说，“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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