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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嫁给穿书同乡后(穿越重生)——泽达

时间:2024-07-25 11:25:09  作者:泽达
  楚昭要说的却不是这个:“他未必乐意嫁给我,我和他谈妥前,王妃的称呼先按着吧。”
  在楚昭看来,都是身不由己,沈子衿比他还可怜。
  当然,他不知道在沈子衿眼里,他才是那个更惨的。
  楚昭掀开帘子,下车等着。
  白枭说得没错,沈子衿很快出来,被楚昭亲自扶上了马车。
  沈子衿觉得自己不需要扶,但楚昭手速很快,动作又周全,沾都沾上了,沈子衿总不能把人甩开,否则别人还以为他有什么不满。
  昨儿楚昭来是骑马,今天因为要接沈子衿,特地换了马车。
  沈子衿注意到秦王府的马车外表没有过多坠饰,但浮雕刻纹都很精美大气,入内后会发现车厢比从外部看上去更为宽敞,车内一角挂着镂空木球,是时下流行的一种香囊,里面装着香料,散发着怡人的清香。
  沈子衿在楚昭对面落座,底下垫子松软,外面是毛皮,里面有点像羽绒。
  简单概括,就是低调奢华。
  楚昭明明不受皇帝喜爱,但还挺有钱?又或者,是赐婚后,皇帝把从前该给的赏赐都给补上了?
  楚昭拉开马车内的格子,里面放着几种点心:“世子用过早膳了吗,可要尝些点心?”
  吃过了,不过沈子衿闻言抬眼瞧去,就见五六种精致的糕点整齐排列,有松软乳白的奶糕,还有色泽鲜艳的花饼等等,带着温热的气息,香味扑鼻,颜色和样式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沈子衿本来饱了,但突然觉得胃还可以再努力努力。
  他道了谢,便拿起糕点开吃。
  沈子衿动作文雅,但速度不慢,楚昭留意到椒盐酥他只吃了一块就不再动,而桂花糖饼、奶糕却都吃了两块。
  哦,是个甜口呢。
  楚昭拎起块椒盐酥,他脑子里很应景地冒出了现代社会网络上曾流行一时的咸甜之争。
  楚昭是咸口。
  但在这里跟人开玩笑提豆腐脑咸还是甜,无人会心一笑,他们只会觉得莫名其妙,然后直接给你端两碗上来。
  唉,楚昭嚼着咸酥,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沈子衿吃了几块便不再吃了,王府的马车减震功能做的很好,四平八稳,完全不颠,沈子衿赞叹了下大齐制造,悄悄观察起楚昭。
  楚昭今日一身玄色衣裳,腰间是显眼的白玉带,黑白分明,勾出劲瘦腰线。
  同样是窄腰,别人看沈子衿的腰,不堪一握;看楚昭的腰:好腰,一看就很会后空翻。
  人与人,当真是很大的不同。
  沈子衿照例外面罩了件披风,裹住了身形,他暗暗摸了把腰,承认自己有点羡慕,等身体痊愈后,要不还是健健身?不仅能改善身材,也有助于延长寿命。
  正想着,马车就停了。
  黑鹰勒马:“王爷,世子,到了。”
  定国公府的庄园前,马车轿子等交通工具正络绎不绝,很多人还没进园,下了车就现在门口客套,很是热闹。
  秦王府的马车一到,热闹的声音却骤静。
  众人视线齐刷刷落在王府车架,有的高深莫测、有的唏嘘怜悯,还有的轻蔑不屑。
  之所以有人还敢在王爷面前高高在上,是因为在如今朝堂许多官员脑子里,形成了皇子不如权臣勋贵的刻板印象。
  当朝皇上承安帝,刚愎自用,在国事上无才无得,但摆弄人心的帝王学术高分结业,一手朝堂制衡玩得炉火纯青,若只是这样,他还有做个守成之君的可能性。
  但坏就坏在承安帝脑子有病,年纪越大越有病。
  他享受着无可匹敌的权贵,做起了万岁长生的美梦,特地开设国师职位,不干别的,就给他炼长生丹。
  他追求长生到了疯魔地步,随着自己变老,勃勃生长的年轻皇子们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承安帝有六个皇子,楚昭排第六。
  四皇子和五皇子几岁便因体弱早夭,没什么阴谋,可其余皇子遇上的变故就不对劲了:
  太子文韬武略,礼贤下士,在巡视州府返回京城的途中,死于流寇之手;
  二皇子德才兼备,上朝听政不到俩月,在某次宫中夜宴中摔断了腿,从此只能靠轮椅。
  两个成年皇子的遭遇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皇帝动的手,但皇帝的态度让聪明人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都说天家无父子,承安帝的皇子们还没怎么着,但皇帝自个儿坐不住了。
  一时间后宫人心惶惶,钦天监及时占星卜算,高呼皇子接连遇害乃大凶征兆,若再有皇子亡于非命,恐损大齐百年气运。
  承安帝虽然大怒,但到底有所顾忌,收了手。
  钦天监敢冒死觐见,是得了太后旨意,如若不然,楚昭这个有兵马大元帅做外公的皇子,说不定早就出了什么“意外”。
  皇帝只玩权术,正经事儿没做几件,官场很快就被搞得乌烟瘴气。
  其实几乎没人相信承安帝能找到长生法,都明白他迟早要死,但部分人不在皇子身上押注,而是利用现在朝堂的情况争权夺利,只要大权在手,下一个皇帝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谁在乎无权无势的皇子王孙呢?
  挟天子以令诸侯多香。
  众人各怀心思,无声看着楚昭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上居然还有一个人。
  当楚昭搭手将那人接出来时,安静的人群里响起了清晰的抽气声。
  有人脑袋里翻出了平生所学诗词歌赋,有人直接滚过了粗俗的惊叹,殊途同归都能化作一句:
  人居然能好看成这样!
  苍白病气不仅没有摧折他的样貌,反倒衬得眸光与唇色更加鲜艳惑人,真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众人好奇起来:谁啊这是?
  沈子衿搭着楚昭的手,他怀疑楚昭真把他当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瓷瓶,只好跟他们讲道理:“王爷,其实我真能自己上下马车。”
  楚昭:“嗯嗯。”
  沈子衿:“……”
  你要不要敷衍得这么真诚。
  国公府的门童迎上来,行了礼,笑着捧过一个箱子,请两位抽签。
  原来今日进门前还有个花样,那就是抽取对联,来客需要对出下联,当然,客人们都是接了帖来的贵宾,无论对不对得上都能进门,但若是能捞到几个好对,便是锦上添花,也给赏花宴更增风雅。
  对子出的都不难,都很简单,讨个春日彩头。
  门童念出楚昭抽到的上联:“金燕展翅迎春来。”
  楚昭十五岁就去了北疆,一年前才回到京城,大家知道他功夫不错,但不知文章水平如何,纷纷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楚昭眼也不眨,飞速对出了下联,看他信手拈来,某些人诧异:难道又是个文武双全的皇子?
  就听他胸有成竹:“咸鱼躺平等过冬。”
  其余人:“……”
  有人脖子抻过了头,脚下一个趔趄;有人揉了揉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
  不是,对的啥玩意儿??
  可以对的不好,但不能对的邪门。
  门童的笑也是凝住,只有沈子衿诧异抬头:咸鱼?
  是、是他想的那个咸鱼吗,都和躺平联系在一起了,难不成真的是——
  沈子衿感到自己心口噗通两下急速跃动,然而还不等他擅自想象,楚昭就跟门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对得挺好啊,金燕是大齐特产,咸鱼也是,并且许多人家选择在冬天做……世子怎么这样瞧着我?”
  沈子衿蹦跶起来的心缓缓落下,思绪还没飞起来就被掐死了。
  ……原来只是巧合啊,唉。
  沈子衿微微一笑:“无事,只是觉得对得很妙。”
  是真的很妙,把咸鱼和躺平结合在一起,是现代人的智慧,没想到楚昭跨越时空,竟然触碰到了这美妙的比喻。
  沈子衿心想,没准自己和楚昭很能聊得来。
  其余人只觉得好好一个美人,竟长了张说瞎话的嘴:哪里妙了!
  门童倒是迅速恢复镇定,提笔记下楚昭的对子,下一个就该沈子衿了。
  上联:“满园繁花争奇斗艳。”
  这样的对子按理来说怎样都不会对错。
  沈子衿也没有犹豫和斟酌,直接开口:“一只猫儿春困夏眠。”
  门童:“……”
  他怀疑字数要是多一点,这位爷还得加上秋倦冬乏。
  一年四季睡觉,听起来就好懒好懒。
  也就是其余人不懂咸鱼的梗,若是能懂,就会发现沈子衿和楚昭的中心思想分明一样:
  摸鱼躲懒,幸甚至哉。
  楚昭抚掌:“好对好对。”
  沈子衿谦虚:“谬赞谬赞。”
  其余人麻了。
  楚昭则摸摸下巴:嚯,在这个卷生卷死的京城,该不会沈世子才是他遍寻不得的知己吧?
 
 
第06章 
  对完对联踏进园子。
  按理说先该去拜会主人家,但沈子衿和楚昭一路被领到了个僻静的湖心亭。
  去往亭子的桥头有人把手,沈子衿看着桥头带刀的护卫,脚步不由顿了顿。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真是杀人抛尸好去处。
  楚昭:“世子?”
  沈子衿不动声色移开视线:“风景真好,我看入迷了,抱歉。”
  楚昭不疑有他,因为这里是不错。
  两人在湖心亭的石桌边坐下,沈子衿脑子里正不由自主疯狂脑补各类场景,楚昭在沏茶的流水声中开口:“我想跟世子聊聊真心话。”
  沈子衿霍然抬眼。
  终于来了吗?
  即便原著说楚昭无心争权,但被人压着头成婚谁能没怨气,沈子衿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他明白,今日谈话不仅关乎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质量,更可能关乎自己小命。
  楚昭面上带笑:“我想对世子这样的人,迂回试探并不合适,不如直言,赐婚仓促,我二人皆是身不由己,但世子嫁我为妃,是帮了我大忙。”
  沈子衿不言,继续听。
  “世子受了委屈,我记着这份恩情,王府绝不会薄待你,侯府给不了你的东西我都能给,锦衣玉食、灵药珍宝,我都能尽力满足你。”
  饼画得太大,作为对职场套路非常熟的打工人,沈子衿动了动眼珠,没直接伸手接。
  老板画饼若无条件和要求,那多半是虚的。
  楚昭将茶递到他面前:“本王只有一个要求。”
  这还是楚昭头回对沈子衿自称本王,可见这条要求非常重要。
  “他日世子若得皇上看重,可要记着本王一二。”
  翻译翻译,就是皇帝如果想借你的手探听王府消息或者搞事,你必须得站我这边。
  楚昭只是略微沉了嗓音,沙场上磨砺出的气势便倾泻而出,可沈子衿不但不怕,反而松了口气。
  ——对嘛,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大饼,你对我有所求,咱们关系就是牢固的利益交换,令人安心。
  沈子衿双手捧起茶杯,以茶代酒,郑重道:“王爷放心,草民所求不过无风无雨,好好养病,得浮生清闲,圣上居高阁,离我太远,我拎得清。”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啊,楚昭笑了两声,受了沈子衿的茶,跟他碰了个杯:“那就一言为定。”
  瓷杯清脆,一段毫无感情基础的联姻,变成了被两人认可的同盟,关系也算是有质的飞跃。
  楚昭和沈子衿都是一身轻快,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又变回了轻松闲谈,楚昭随口问:“世子喜欢男子?”
  沈子衿:“应当是的。”
  “若将来有了心仪之人,你尽管去追,我绝对支持,”楚昭非常慷慨,“熬到老头子没了,我们就和离,绝不亏待你。”
  不愧是元帅,肚子里能撑船,大气啊。
  沈子衿虽然明确自己性取向,但并不耽误他决定孤寡。
  他自小长在无爱的环境,觉得自己并没有去爱他人的能力。
  喜欢一件东西、欣赏一个人,只要心动就好,但若要给予对方爱,沈子衿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想象不出自己与谁携手相伴一生的模样。
  他对楚昭的慷慨道谢,礼貌反问:“王爷可有心上人了?”
  “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楚昭道,“我对情爱没有兴趣。”
  沈子衿肃然起敬,居然是同道中人!
  考虑楚昭有个倒霉爹,沈子衿就明白了,这位想必也是成长环境太糟糕,以至于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和他殊途同归。
  沈子衿感慨万分,端着茶再敬一杯,楚昭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他碰了杯。
  如此说来,洞房花烛这关就好过了,但沈子衿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疯狂明示楚昭:“王爷,还有一事,新婚之夜时——”
  楚昭对上沈子衿小心的眼神,立刻会意:“你放心,当晚我们同住一屋做做样子,什么也不会发生,次日就各回各屋,王府已经给你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绝对比你侯府的住处漂亮。”
  沈子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眸光真诚:“多谢王爷。”
  正事聊完,时间差不多,楚昭起身:“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小公爷,多谢他把湖心亭借给我们说话。”
  沈子衿心念电转,这么说来,这个赏花宴搞不好就是楚昭在背后一手促成,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接触自己。
  唔,倒是跟沈子衿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办个宴会把秦王框进来什么的。
  别说,他和楚昭居然还真的挺默契。
  湖心亭周围特意清空了,往外走才能陆续碰到来游园赏花的,楚昭到底是个王爷,外人见了他还得行礼。
  走过九曲回廊,尽头一处亭台,被周围盛开的珍奇繁花簇拥,此处风景最好,乱花迷人眼。
  亭中已坐了几个人,国公府的下人将楚昭和沈子衿领上前,还没走近,立刻有人高高兴兴迎上来。
  “六殿下!”
  楚昭回京一年,官场上无人走动,儿时的交情还有一些,某些故交也习惯叫他六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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