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病美人嫁给穿书同乡后(穿越重生)——泽达

时间:2024-07-25 11:25:09  作者:泽达
  殷南侯眯了眯眼,这里是他的府邸,一个不受皇帝待见的皇子等于被判了死刑,跟你假客气可以,但想做我的主?怕是来错了地儿。
  “下人不懂事,我定然好好管教,给王爷出出气!”
  殷南侯说得凛然,楚昭却不吃这套,他往椅背后靠了靠:“是给世子出气。而且我想亲眼看看,侯府怎么管教越俎代庖的仆从。”
  真神奇,沈子衿摩挲茶杯的温度想,楚昭笑着还能不怒自威。
  殷南侯沉了面色,终于连假客气也不装了:“王爷,家务事还是让我关起门做吧,怎好惹了你的眼,大家同为皇上效力,这点体谅想来王爷不介意赏给下官?”
  哟,把皇帝搬出来了?
  楚昭笑意更深了,他突然扭头问沈子衿:“世子,这茶你喝着如何?”
  其实还不错,前院招待客人的茶,可比他院落里的糙茶好多了,但沈子衿隐隐猜到楚昭要借此发挥,当然是打配合,斟酌道:“香味浅了些。”
  “巧了,御赐的江南雨前,我给世子爷捎了些。”
  最新的江南雨前,一两百金且有价无市,其中顶尖的那一茬除了宫里,别的地方本没有。
  但现在秦王府却有了。
  楚昭单手往膝上一搭:“侯爷是朝中贵臣,近来更得陛下青睐,本王游手好闲,自然比不过您。”
  楚昭虽然还任着兵马大元帅,但回京后闲赋在家,碰不到实权,连朝也不用上,完全是朝堂的边缘人。
  殷南侯却在他的前言中突然意识到什么,心生不妙,双目缓缓睁大。
  楚昭看他神情,明白殷南侯终于想到了,他勾着嘴角:“赐婚后,陛下不仅赏了我好些东西,还命人带话,说我歇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上朝了,如今我没了继承权,你说,陛下会不会反而从此看重我,就跟我二哥一样?”
  二皇子从小有神童之名,越长大越不得皇帝喜欢,但自打他摔断了双腿,此生只能靠轮椅出行,皇帝却开始任用他。
  身负残疾之人,在约定俗成的意识中也坐不得皇位,皇帝用得很放心。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殷南侯脑子里炸得轰然作响,也劈得旁边罗夫人目瞪口呆,二人神情太过明显,沈子衿差点被逗笑了。
  是了,这两人先前一心就盯着世子之位,又觉得楚昭只是个被拔了爪牙的废人,鼠目寸光,真没想过秦王有没有可能翻身掌权。
  加上二皇子的事是很多年前发生的,与自己无关的事,很多人记性可没那么好。
  殷南侯本就目光短浅,全靠祖荫立于朝堂,自己没什么本事,如今年纪大了昏招尽出,却还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呢。
  殷南侯被几句话惊觉砸醒,沉默片刻,压着嗓音:“来人,把那回信的废物带上来。”
  罗夫人还想说什么,被殷南侯一个愠怒警告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即将带上来的下人是她一远房亲戚举荐来的,很听话,平时她用着很舒心。
  罚的是下人,踩的是她的脸。
  沈子衿扫了眼跪在地上自己掌嘴求饶的下人,再看看殷南侯和罗夫人,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殷南侯让下人收拾东西滚,问楚昭:“王爷可还满意?”
  他大约想捏个虚情假意的笑,但实在笑不出来,反而把五官挤得不伦不类。
  楚昭却问沈子衿:“世子觉得?”
  沈子衿:“嗯,就这样吧。”
  楚昭开口夸赞:“世子心善,真是——”
  沈子衿懒耷耷:“反正他只是个传话的鹦鹉,学主人的舌而已。”
  楚昭刚夸到半路,舌尖一抵,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无缝衔接:“世子说得是。”
  殷南侯搁在宽椅扶手上的手过于用力,不由让人担心他那把老骨头是不是要碎,但他已明白自己今日讨不了好,要快些让事情结束,不能再节外生枝。
  楚昭看出来沈子衿不打算深究,便直接将殷南侯晾下:“世子明日可能赴赏花宴?去的话,我来接你。”
  意思是他也要去。
  第一印象虽然不错,但想了解一个人,还得多多接触,沈子衿没犹豫:“那就劳烦王爷了。”
  “不麻烦,”楚昭对着沈子衿是全然的悦色,仿佛刚才强压殷南侯的不是他,双标得光明正大,“我什么时候到合适?”
  沈子衿如今的身体很需要睡眠,刚穿来时,他现代社畜的作息让他在六点就开始下意识清醒,但愣是被这幅身体强行拉回睡梦,不到九点根本睁不开眼,偶尔睡得更久。
  沈子衿顺应变化,放松自我,已经快习惯睡到自然醒了,既然楚昭让他选时间,沈子衿便道:“巳时可以吗?”
  罗夫人正埋着气,但此时不敢作声,只敢在心里愤愤:居然好意思说巳时,也不怕丢人,草包懒汉才睡到日晒三竿,真以为谁都会惯着你——
  楚昭:“当然。”
  罗夫人:“……”
  可恶,更气了!
  殷南侯看着时机开口:“王爷——”
  王爷耳背,当没听见,只顾着跟沈子衿说话:“世子,我送你回院子休息吧,在这儿坐久了,不利于你修养。”
  为什么不利?因为某些人存在即影响心情。
  沈子衿从善如流:“好。”
  两人一唱一和,就这么起身朝门外走去,把身后两人当空气,殷南侯脸色反反复复变了几回,最后沉沉压着,黑着脸憋在肚子里。
  罗夫人自知闯了祸,赶紧软声扶上去:“侯爷……”
  殷南侯盯着空荡荡的大门,火气往外蹦:“你这事办得太蠢了。”
  罗夫人美眸颤动,眼看就要落泪,拿巾帕挡了眼角,委屈得很:“是我错了,我只是想着让明鸿有机会多结交名门才俊,是我太心切了。”
  她是在认错,但也在开脱,服软又低下姿态,殷南侯就吃她这套,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行了,我还没怎么怪你呢,委屈成什么样了?”
  罗夫人对外的大局观不行,但哄殷南侯和捏着内宅小事是一把好手,知道自己这关过了,也没敢提方才被扫地出门的心腹下人,见好就收。
  罗夫人正想着,殷南侯却道:“今儿的事就算了,沈子衿陪嫁的东西再重新定定,添些份额。”
  罗夫人讶异抬眼,殷南侯看她神情就知道后文,板了板脸:“按我说的做。”
  罗夫人不甘不愿:“……是。”
  殷南侯捏了捏眉心,想起楚昭方才的话,又是一阵头疼:请旨给秦王和子衿赐婚,难道真是步错棋?
  殷南侯下棋的确不行,还不如多年没碰过棋盘的沈子衿。
  下棋是个需要静心和费时间的消遣,沈子衿只在小时候略微学过,但他聪明,下得很好。
  世子院落毫无风景可言,楚昭看着院落里那颗病殃殃的树,和乱七八糟的草,再看看沈子衿,不由觉得实在奇异。
  这样凄苦的环境,居然能养出如此怡然自得的人。
  病树蔫蔫,世子却悠悠,他朝楚昭行礼:“今日多谢王爷。”
  楚昭视线从飘落的枯叶重新落在沈子衿身上:“方才也说了,世子真不必与我这么客气,往后我们还需互相照应呢。”
  不过在别人看来,沈子衿一个无功名官职还不受亲爹待见的世子,哪有能力照应楚昭,毕竟楚昭大小是个王爷,别的不说,楚昭能有月奉,沈子衿只能靠府里一点例钱。
  沈子衿还完全不知道过往例钱放哪儿了,疑似没有存款。
  前院跟自己住处的风景简直两个画风,沈子衿也觉得这里不适合招待客人,但他还是要礼貌问问:“王爷要坐坐吗?”
  请未婚夫在自己小院关起门来独处,楚昭都能想到有多少人会碎嘴嚼舌根了,不过沈子衿神情坦荡,显然不在乎。
  世子看着纤弱,但行事大胆,还有张敢说的嘴。
  楚昭稍后是真有事,不然还真乐意坐坐:“我还有些事,就不留了,世子好好休息。”
  临走前,他还对着一直跟在沈子衿身后的侍从道:“你是要陪着世子入王府的贴身侍从?”
  侍从见识过楚昭是怎么对殷南侯的,不敢造次:“是。”
  “世子还要在侯府留些时日,你好好尽心。”
  侍从立刻表忠心:“王爷放心,小的绝对好好伺候世子!”
  楚昭也不要沈子衿送,说这会儿起了风,可别把人吹着了。
  武夫常常给人留下粗枝大叶的印象,可楚昭这把利刃,战场能杀敌,闲时能雕花,短短几息,真是处处都让沈子衿感到细致妥帖。
  第一印象真的不错,沈子衿忍不住畅想美好的未来:楚昭看着很讲理,或许洞房的事也好商量?
 
 
第05章 
  第二天,早起的虫儿啃了树,早起的鸟儿吃了虫,生命大战已经展开许多轮,等太阳高高挂起,虫跟鸟儿都休战了,懒猫沈世子在被窝里蛄蛹蛄蛹,终于慢慢把暖烘烘的被子扒拉下来。
  都说冬天的被窝是舍不掉的暖乡,还是片面了,因为春天也是。
  人从勤快变得慵懒只需要短短几天,无他,主要是太舒服了,由俭入奢易啊,明明穿过来的日子还不长,加班俩字仿佛已经离自己非常遥远了。
  沈子衿收拾妥帖往外走,他每天早上得喝一碗药,喝完嘴里全是酸苦的味道,这时候他心情自然也不美妙,而偏偏有人要往枪口上撞。
  沈子衿碰到了沈明鸿。
  沈明鸿今日休沐在家,昨天的事他也听说了。
  对于沈子衿这个占着世子位的同父异母弟弟,沈明鸿从来看他不顺眼,他看沈子衿神色这么悠然,想到殷南侯昨儿跟他夜谈,担心楚昭重得圣心,就气不打一处来。
  冲着沈子衿说话当然就不可能好听。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沈明鸿阴阳怪气。
  沈子衿淡淡掀掀眼皮:“看出来你没睡好了。”
  沈子衿气色算不得好,只不过由于皮肤太苍白,唇上稍微有点血色就灼灼明艳,而沈明鸿昨晚和殷南侯谈完话,焦虑得一宿没睡,黑眼圈重得可怕。
  两厢一比,沈明鸿看着居然比沈子衿更像个病患。
  本以为把沈子衿嫁出去做男妻后自己就能顺利成为世子,只要想到还可能出现变故,沈明鸿就浑身如有蚂蚁爬,心焦难受。
  他被沈子衿一句话成功戳破防,咬咬牙:“别以为秦王能顺利起势护着你。”
  说到这里,他轴了整晚的脑子忽然开窍,灵光乍现:“听说秦王昨日很向着你,可或许他只是因为形式逼迫暂时装的呢?”
  对啊,娶了男妃就要失去继承权,换谁谁能忍。
  就算秦王真做大了,就一定会把沈子衿当回事?
  沈明鸿仿佛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越想越对劲,挂着黑眼圈的脸上终于扬起了高高在上的笑,从暴躁症患者变成了阴暗谜语人,意味深长:“弟弟,你没怎么被关爱过,可别人家稍微对你好点,你就忘乎所以,这人心啊,最经不起推敲。”
  沈明鸿话说得很戳肺管子,毕竟自打平阳县主故去后,沈子衿身边再无人关心他。
  沈明鸿自以为能看到沈子衿面色骤变,但没想到一枪戳在反甲上。
  开玩笑,现代人士沈子衿的确从小缺爱,但他长大后没成个到处求爱的小可怜,反而是个高攻高防的战斗机。
  沈子衿弯弯嘴角,连嘲讽都笑得那么好看,满园生花。
  “人心还是容易看透的,”沈小白花道,“比如我看你就急了。”
  点火不需要嗓门大,有时候轻飘飘几个字反而更能加柴添油。
  沈明鸿火气噌地窜高:“我是在关心你,你怎么跟兄长说话呢!”
  沈子衿四平八稳:“看,急了。”
  他越是淡定,落在沈明鸿眼里越是挑衅,沈明鸿彻底破防:“沈、子、衿!”
  沈子衿当场把对手招数拿来就用:“我是在劝你放平心态,你怎么跟世子说话呢?”
  如果能测血压,沈明鸿大约已经一百八。
  “噗!”
  突兀的笑声响起,却不是沈子衿或沈明鸿。
  两人诧异地同时抬头,却发现发出笑声的地方空无一人。
  沈明鸿也顾不上生气了,惊得汗毛炸起:“谁,谁在那儿装神弄鬼!”
  回应他的只有阵风,吹得小草晃了两下。
  沈明鸿大白天的吓出一身冷汗:不会真见鬼了吧!
  沈子衿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只讲逻辑,虽然也诧异了一瞬,但立刻淡定分析:心说这不会是哪家探子或者刺客来踩点吧?
  虽然业务水平有待提升,差点暴露,但冲着侯府来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毕竟他只是侯府里最无刺杀价值的世子。
  沈子衿不想再跟沈明鸿耽误时间,趁着空隙抽身离去,留下被气了一顿又被吓了一跳的沈明鸿原地炸成河豚。
  侯府外,秦王府的马车略微动了动,白枭翻身落下,拍了拍心口:“王妃出来了,哇好险,我差点被发现。”
  负责驾车的黑鹰诧异:“侯府还有高手?”
  不然以白枭的身手,谁能发现他,黑鹰在侯府蹲了几天也没见到还有这等厉害的人啊。
  “不是,王妃呛人太有意思了,我没忍住笑出了声,对不起。”
  车内传来楚昭饶有兴致的声音:“他说了些什么?”
  白枭就把方才的事复述一遍。
  楚昭愉悦笑出声:“这人是真有意思。”
  他笑够了,才不紧不慢道:“去探个消息差点暴露,按照侍卫的规矩,该罚,白枭,你接下来三天没糖吃了。”
  白枭垂头丧气,但心服口服领罚:“是。”
  “还有,待会儿看见人别叫错了,是沈世子,还不是王妃。”
  白枭摸着脑袋的手停下:“哦对,还没过门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