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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嫁给穿书同乡后(穿越重生)——泽达

时间:2024-07-25 11:25:09  作者:泽达
  她果真长得慈眉善目,楚昭和沈子衿规规矩矩行礼,她笑着让两人起身。
  太后没点楚昭,倒是先跟沈子衿说话,语调柔和:“听到你大婚第二日便病了,哀家还曾忧心,你自小体弱,如今可有好些?”
  沈子衿应答得当:“多谢太后关心,现下好多了。”
  太后含笑点头:“多年前见你,还那么小,跟在平阳身边,眨眼也长大了。昭儿,子衿身子弱,你多疼惜他一点。”
  沈子衿轻轻吸了口气。
  嘶,太后此言应当只是顺便提起,并不是信了那离谱的传言,觉得自己新婚第二天生病跟楚昭有关吧?
  沈子衿不知道,太后只信了一半。
  她不信楚昭残暴,但是信了是楚昭让沈子衿下不来床。
  年轻人,没个分寸,青涩啊,太后想到此处,看向沈子衿的目光更怜爱了。
  沈子衿不想懂,但他确信自己看懂了。
  ……太后您误会您的好大孙了!
  可惜沈子衿和太后没有他跟楚昭那样的默契,心里想得再大声,太后也是听不见的。
  她手上戴着一串佛珠,话到此处,微微敛去笑意,神色中有几分怅然:“赐婚之事,哀家也是圣旨下了才知晓,你俩,唉……都是好孩子,既已成婚,日后切记同心同德,互相扶持。”
  太后被皇帝伤了心,如今很少再过问皇帝那边的事,以至于消息慢了一步,如果早知道皇帝要给他俩赐婚,太后免不了要劝一劝。
  当然,结局指定是劝不住,反而吵一架,徒增心忧。
  太后这话翻译一下就是:我知道皇帝不是个东西,但事已至此,生米煮成熟饭,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同声:“谨遵太后教诲。”
  他们说过一轮的体己话后,跟在太后身边的小孩儿才朝着沈子衿和楚昭行礼:“东宁见过皇兄、皇嫂。”
  皇嫂……沈子衿努力绷住表情,但袖子底下的手指头还是抽了抽。
  人生如梦,从前沈子衿做梦都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给别人当嫂子的一天。
  世事无常啊世事无常。
  楚昭:“东宁乖。”
  这位穿得粉粉嫩嫩,长相秀美的小孩儿就是东宁公主,名楚瑜,眼下不过六岁,已经能看出日后是个美人胚子。
  他在公主中排行第三,是承安帝最小的孩子,但沈子衿知道他身上藏着个巨大的秘密,就连楚昭和其他皇子们暂时都还不知晓。
  三公主只是伪装,不如说这孩子真正该被称为——七皇子。
  没错,东宁公主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
  承安帝的孩子基本是没登基前出生的,后来他爱嗑丹药,也爱光顾后宫,但不想要子嗣,因此每每宠幸,都得赏嫔妃避子汤。
  东宁的出现是个意外。
  皇帝半醉,临幸了个小宫女,忘了给汤,居然一次就让其有了身孕。
  承安帝本来不高兴,但转念一想,老来得子,不恰好证明自己身强体健吗,于是他又得意了,给宫女升了个很低的位份,命令她必须将孩子生下来。
  皇帝下了令,她要是敢堕胎,掉脑袋的就不止她一个,还有她全家,可万一生个皇子,承安帝对儿子什么态度,宫中谁人不知。
  宫女无法,求到太后面前。
  太后允了她,这孩子生下来只会是公主。
  于是“三公主”就这么出生了。
  宫女身体不好,在孩子出生三年后去世,东宁就被太后接到身边,以公主身份平安养大。
  沈子衿唏嘘,做承安帝的儿子是真不容易,每个皇子为了保命,都各有各的不寻常之路。
  东宁不仅是女装大佬,还是伪声大佬,可能也有童音的加持,虽然他的声音听着并不甜美,但也没人怀疑他不是个女童。
  太后慢慢捻动手中的佛珠:“再过几日,哀家想闭门礼佛,昭儿啊,让东宁去秦王府住上一段时间可好?”
  楚昭:嗯?
  太后闭门礼佛,和东宁住哪儿有什么直接关系?横竖照顾东宁的也是宫人啊。
  虽不明缘由,但太后开了口,又不是什么大事,楚昭当然得应下:“自然可,太后告诉我日子,到时我派人来接东宁。”
  太后欣慰地笑了:“好好,东宁,还不给皇兄道谢?”
  东宁乖乖巧巧:“多谢皇兄。”
  孩子才六岁,却已经十分会做人,竟也不把沈子衿落下:“给皇嫂添麻烦了。”
  皇家处处是人精,沈子衿忙道:“没有的事。”
  楚昭猜不到理由,沈子衿倒是能揣测一二,东宁年纪小,跟几个皇子接触不多,和已经出嫁的公主们更没多大来往,顶多逢年过节时见一见,也就是说和哥哥姐姐们都不亲近。
  太后年事已高,孩子养在身边养出感情,她自然要给东宁以后做打算,东宁又是假公主真皇子,太后少不了想给他找个靠山。
  沈子衿和楚昭在慈宁宫坐了会儿,太后赐下一对玉如意,和两尊据说经过高僧开光的佛陀小像,时间差不多,二人起身告辞。
  接下来面前皇帝,才是今儿的重头戏。
  皇帝在暖阁接见臣子的地方见了他俩。
  这是沈子衿头回见承安帝,客观来说,承安帝长得并不丑,甚至看得出年轻时还有几分英俊,国师炼的“长生丹”别的不说,表面上的驻颜效果还不错。
  但他的眼神光是扫过来,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楚昭在皇帝面前不自称“儿臣”,只称“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沈子衿自然是跟着他一起。
  “臣等拜见陛下。”
  承安帝也没有跟他俩寒暄的意思,赏了东西,就跟楚昭开门见山:“回京歇了这么久,该出来做事了,巡防营交给你,替朕管着,三日后来上朝。”
  他语调慢条斯理,带着上位者的天然习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和楚昭说话,仿佛只是漫不经心在打发个小玩意儿。
  他带着褶皱的眼皮耷了耷:“无事的话你们就退下吧。”
  楚昭权当没看见他的态度,俯首行礼:“是。”
  说了这话自然是要退下了,他脚步往外挪,眼看就要转身,沈子衿却突然抬手一拜:“陛下,草民有事相求!”
  皇帝被他这个回马枪杀得一愣,讶异抬眼,正纳闷什么事,还突然自称起草民来了,不看不知道,看了才发现,楚昭居然也是满脸惊讶。
  哦?
  连楚昭也不知道沈子衿会来这么一出?
  皇帝顿时玩味起来,有了兴致,身子都微微前倾,坐直了:“何事,不妨禀来。”
 
 
第18章 
  沈子衿躬身而拜,头压得很低,楚昭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硬生生掰回侧过的身子,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但他眉头轻蹙,显然是生压了情绪。
  承安帝把他俩反应看在眼里,他手腕上也挂着一串太后早年给的佛珠,承安帝盘了盘珠子,好整以暇等着沈子衿开口。
  “陛下。”沈子衿言辞恳切,“草民苦读四书五经,只想有朝一日能报效朝廷,报效陛下,但囿于病躯,无缘科举,实乃草民终身憾事。”
  感谢大齐架空得非常混杂,历史名人在这里都留下影子,四书五经真有,沈子衿也是真看过。
  作为文科生,沈子衿在大学里也比别的同学卷,阅读量令其余人望尘莫及。
  沈子衿从袖子里摸出张纸:“这是草民所著的文章,若能得陛下一观,再无遗憾。”
  承安帝颔首,太监便把文章捧到他眼前。
  沈子衿这篇文章写得很巧,避开了所有承安帝的雷区,绝不妄议朝纲,也不会影响谁的利益,只是模棱两可画了点民生的饼,剩下的内容看似忧国忧民,实则全在拐着弯夸皇帝英明神武治下有方。
  文人若要写文章拍马屁,水平不够太功利的,会为其他人所不耻,而沈子衿此篇用词华丽,行文流畅漂亮,但拎出去都值得誊写,显然是非常高水准的含蓄马屁文。
  看得承安帝通体舒畅,皱纹都淡了。
  一纸彩虹屁,对承安帝专用道具。
  承安帝神清气爽:“不错,不错,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却无缘科举,倒是可惜了。”
  沈子衿垂着头,嗓音竟还颤抖起来:“能得陛下赞赏,已是草民毕生荣幸。”
  楚昭看起来终于憋不住了,插话道:“你身子不好,做官日日早出晚归,哪有时间养病,也不必太遗憾,在王府里好好顾着身子就行。”
  虽然是安慰人的话,但沈子衿明显是个有抱负的文士,楚昭这么说不是更戳他的心窝吗?
  果然,沈子衿肩膀颤了下,没有应声。
  承安帝心头一动,爱玩权术把控人心已经刻在他骨子里,这么好的挑拨离间机会送到手上,他怎么可能不用。
  “秦王说的什么话,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是有志之士毕生心愿,让他困在后宅里,分明是委屈了他。”
  语气非常向着沈子衿,好似一个为他着想的亲切长辈。
  楚昭看起来有点焦躁了,眉头紧锁:“可他身体确实不适合做官。”
  承安帝把佛珠往桌上轻轻一按:“谁说的?”
  “不过是身体抱病需要修养而已。”
  承安帝沉吟片刻,若有所思,沈子衿面上镇定,但实则紧张地动了动手指,意识到手指颤动时还努力克制住了,不想让小动作节外生枝,带来什么麻烦。
  承安帝慢慢把佛珠收回来,一颗颗捻动,菩提子磕在一起的轻响在沉默的环境中格外沉重。
  皇帝半晌没说话,楚昭掩去眸中的神采,似是随口一句:“起码还得养个一年半载,写文章这种费心力的事不适合他。”
  文章,笔杆子……啊,承安帝想到了合适的位置。
  “朕最是惜才,子衿啊,读的书不能浪费了,来翰林,适合你。”
  皇帝一锤定音:“侍读学士,如何?”
  沈子衿缓缓睁大眼,激动得嘴唇嗫嚅颤动:“陛下,草民何德、咳咳!”
  沈子衿似乎由于太激动导致身体不适,按了按心口,承安帝看他确实弱不经风,反而更加放心,非常大气:“赏你的就接着,朕还许你一年时间养病,子衿,朕等着你大展宏图啊。”
  “谢陛下隆恩!”
  沈子衿作势要大礼跪拜,但身体晃了晃,险些站不稳,被楚昭捞住胳膊,没拜下去。
  这么一打岔,皇帝见缝插针继续彰显自己的格局,摆手:“欸,不必再拜,你缓一缓,可别伤了身子。”
  楚昭扶着沈子衿,几番欲言又止后,最终叹气:“陛下,臣等告退。”
  承安帝端过茶盏,端得是老神在在:“嗯。”
  于是沈子衿被楚昭扶着退出了暖阁。
  两人走后,皇帝不急不慢以瓷盖点茶,似是自言自语:“秦王妃和秦王看着,未必是全然一条心啊?”
  太监总管全公公闻弦知雅意:“世家公子们读了书都是想做官为陛下尽力的,他却只能困在秦王身边,心中怎么着也该难受。”
  皇帝茶盖一扣,掀掀眼皮:“如此说来,沈子衿该埋怨赐婚的我了?”
  “哎哟哪儿能呢!”全公公脸笑成一朵菊花,“您赐什么都是他的福分,他要怨,也该怨在后宅里折腾他的人啊。”
  皇帝爱听他捧,看似斥责实际哼笑:“你这嘴啊,什么都说得出来。”
  全公公自然是继续赔笑。
  “罢,他俩之间有嫌隙,对朕来讲是好事,日后或许能有用得上沈子衿的地方。”承安帝,“要你准备的人送去了吗?”
  全公公弯腰低头:“早已备好,现在应该在宫门口候着了,陛下等小福子回来复命就成。”
  承安帝颔首,安排这么一手,之后两人之间的龃龉应该会变得更大。
  而另一边,楚昭扶着沈子衿走出一段后,沈子衿才道:“王爷,我没事了,不用劳烦你了。”
  楚昭颔首,松开手却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并肩行走,气氛似乎有些僵硬。
  但实际上他俩憋笑憋得很辛苦。
  沈子衿在掌心掐了两回,才维持了临时演员的素养,把表情绷绷住了。
  什么沈子衿心怀大志激动得无以复加、什么楚昭惊讶万分暗自不满,演的,全是演的。
  从踏进暖阁开始全是他俩商量好的剧本,一切都在计划之内,甚至都不需要备用方案出马,皇帝就把侍读学士的位置送了上来。
  尤其皇帝自以为是的表情,最让人忍俊不禁。
  太过顺利,演戏的刺激和成功后的喜悦是真害他俩想笑出声。
  可惜宫里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线,他们并不能立刻庆祝。
  不,也不是不行,虽然不能说话,但他们还可以用眼神啊。
  沈子衿试着朝楚昭投去一瞥:王爷,演得真不错!
  楚昭眼睛一眨:谬赞谬赞,还是世子更胜一筹。
  二人视线碰撞,充分交流了信息,以无声的方式为这次的胜利道贺,心满意足挪开眼。
  沈子衿后知后觉:我居然能看懂他全部的意思?
  楚昭:沈世子眼睛真能说话?
  厉害了。
  他俩不知道,他们能如此无障碍沟通,这才叫绝。
  偷偷跟楚昭分享完喜悦,不能明说居然也别有意趣,宛若只是二人之间的小秘密,有种隐秘的快乐,头回领略,沈子衿升起奇异的感受。
  不可言说,但像在一片软乎的绿荫上滋滋冒出几朵小花,悄悄又欢快地盛放。
  他能感觉到楚昭跟自己定是同样的感受。
  两人还想着等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就可畅所欲言,但万万没想料到,好心情只持续到宫门口。
  秦王府马车周围多了几道本不该在此的影子。
  一个太监,领着两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看样子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两名男子衣裳虽然素净,但分明在细节上花了不少功夫,色泽明亮,在有限的条件内最大限度打扮了自己,眉眼特意描过,身上飘着淡淡的香味儿,一看就不是粗使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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