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这话,跟你家老头子说。”
阳台风大,再吹下去就会感冒,宋继开过去抱他进屋,把电话挂了。
过了两天,李余上班,在信访办门口看到了王琳,他来得早,大门还没开,王琳看到他,上来就给了他一耳光。
李余被打傻了。
王琳说:“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知道自己勾搭谁呢?”
“离宋继开远点。”
李余不知道王琳怎么知道他的,也不知道王琳是不是要这么教训宋继开身边的每一个人。
李余挺识相的,他算宋继开的什么人,充其量就是他身边挺忠诚的一条狗,逼死了也不会咬他一口。
李余说了不算,他和宋继开的关系,一直都没掌控在自己手机,也就没回话。
王琳冷笑:“行,你倒是真舍不得,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李余想说他不是那个意思,王琳掉头走了。
从那天起,李余就开始大大小小的倒霉,在大街上骑着车子,三天被撞了两回,经他手的案子通通都被找回来,说他记录不规范。
刘科长挺头疼的:“你这是又得罪什么人了?”
李余不说话。
他看着被退回来的案子,每一张纸上都是一份不公平的冤状,这位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公主,正在无故迁怒。
下班前,李余问:“科长,最近有没有什么下乡扶贫的活?”
第三十九章
“怎么了?”
那种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没人愿做,调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可是没谱,好在也没硬性要求,局里一年年往后拖。
李余顺:“我想去。”
刘科长想了想:“我帮你留意着。”
李余不知道宋继开这次多久会腻,但根据以前的经验,不会超过五个月。
也快到了。
李余还是会因为宋继开的脸而心动,那是他年少时炙热的仰慕,但他已经不再对宋继开有什么期待。
李余想,等到那天,他立刻就走,安静的消失,不在宋继开跟前晃,经历了这么多,总不能一点记性不长。
李余下班没立刻走,过了俩小时,李余从信访办小门出去,挑了个绕远的道。到家已经快八点了,李余停好车子,往上边看,灯开着,宋继开已经回来了。
李余回来的晚,饭菜已经摆好了,他不知道宋继开什么时候学会的下厨,但是卖相口味都挺好。
很多时候李余都会觉得上天对宋继开有格外的优待,任何事他都能做的很好。
吃完饭,李余到厨房刷碗,宋继开从后面抱住他,宋继开贴着他的耳朵说:“明天不用回来这么晚。”
他离得太近,热气喷在耳边,李余腿有点软。
李余:“嗯。”
宋继开从后面握着李余的手,把手上的洗洁精泡沫冲干净,把他抱进屋里。
宋继开体力很好,第二天李余睁开眼,身上比被车撞过都难受,有一会爬不起来。
昨天,宋继开问他是不是往下面擦了口红。
李余夹着腿,脸都不敢抬起来,小声说是肿了。
宋继开重欲,好在他没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插他,现在这样,李余已经苦不堪言了。
李余刷牙的时候,看到日历上有个红圈,他站了一会,才想起来,今天是该去看孙阳的日子。
李余整理了份文件,上午往纪委跑了一趟,接文件的小姑娘问:“实名举报啊?”
李余说:“我这事太具体了,匿名也没用。”
小姑娘低头翻了两下,把档案袋还给李余。
李余心里一跳:“怎么了?”
“王琳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她犯了纪律,昨儿晚上下的调查通知,现在已经被停职了。”
小姑娘见过李余几面,对他印象挺好,压低了声音说:“你也知道,咱们这最大的处分,也就是这样了,没必要再掺和一脚。”
“诶。”
李余骑着自行车回去,路上才想明白,原来昨天宋继开说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宋继开一出手,李余身边的一切又顺风顺水,案子都有了回应,李龙早退被张局抓到了,开大会的时候,狠狠批评了一顿,说别管是怎么来的,要是不遵守纪律,都一样得滚蛋。
李余竟然觉得舒气。
提早预防,总比出了事后悔好。
李余请了半天假,刚出信访办大门,就看到了宋继开的私车。
车窗开着,想装没看着都不行。
李余走过去,说:“哥,你怎么在这。”
宋继开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你今天不是有事?我送你去。”
李余没说话。
他当时请这半天假,本来就是为了能够准时到家。
宋继开说:“有我在会不方便?”
李余摇头,上了车。
车开的很快,李余想,宋继开应该是看到他在日历上的标注了,李余习惯在年初把一年里重要的日子都记录下来,他没想过宋继开会搬来和他一起住。
半路,李余让宋继开停了下车。
宋继开:“不去了?”
李余:“我去买点烧纸。”
宋继开语气挺温柔的:“一起?”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嗯。”
宋继开熄火在外面等。
李余动作迅速,甚至没有要几毛钱的找零,他直觉宋继开心情不好,他跑回来坐在车上,心脏因为运动快速跳动。
李余:“好了。”
宋继开在路上问他清明有没有来。
李余说:“没有,那天值班。”
“嗯。”
宋继开说:“你跟孙阳关系怎么那么好,认识时间也不长。”
这个话题很危险,李余想了想,还是如实地说:“孙阳是个好人。”
宋继开:“好人?”
李余点头:“他不该当烈士。”
宋继开踩了脚油门,李余往后一仰,脖子差点拗断了。
到了地方,李余一个人下车,在烈士陵园门口被拦住了,警卫员告诉他这地方只能扫墓,不能烧纸。
他回头看了眼那辆漆黑的车,说,那放在这里吧。
孙阳走后,这是李余第一次来看他。
今天日子特殊,是法医倒推出的死亡日期,李余在孙阳的碑前遇到了孙阳的父母。
就一两年,老两口瘦成两条杆子,满头的头发随着风飘。
李余心里有点不好受。
国家对于烈士家属的优待政策正在逐步完善,但是亲人心里的口子一辈子也愈合不了。
李余在碑前站了很久,孙阳的照片贴在上面,带着熟悉的笑。
除了那次在医院里,他再也没有梦到过孙阳。
李余曾经和刘科长说起过这件事,说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孙阳最后那两通电话是想告诉他什么了。
刘科长说,知道了,一切会有改变么?
李余说:一定会。
刘科长看了他一会:那你没能接通,也许是好事,是老天爷在庇佑你,没想让你跟孙阳埋在一起。
出陵园的时候,孙阳妈拉着李余的手,要请他吃顿饭。
李余有点为难,眼睛不自觉的往旁边看。
孙阳妈说:“我一直都想谢谢你。”
李余:“不用,我也没做什么。”
“你做了,要不是你,也许朱保国就跑到国外去了,多亏了你及时递上去的那份材料。”
李余脑袋里空荡荡的,完全没这个印象:“我?”
李余记得他被宋继开关起来过一段时间,宋继开性癖不好,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实在是受不了,似乎激烈反抗过,好像是吞了一瓶安眠药。恰好宋继开那会也差不多玩腻了,才把他送到医院里治疗。
李余的梦碎的乱七八糟。
但他清楚,宋继开对他,像是对条养了很多年的土狗,贴近了嫌弃,可扔在大街上,看到了又想招招手。
他不能不走过去,不忠诚的狗,要被修理。
李余想,他那个时候,有出去过么?
孙阳的母亲还在邀请。
李余头有些疼,身上发冷,他刚要开口,一道阴影遮在李余身上。
李余抬头,看到了宋继开。
第四十章
宋继开问:“还要多久?”
李余看了眼宋继开的脸色,说:“孙叔阿姨,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孙爸问:“这位是?”
李余说是同学,在路上碰巧遇见。
宋继开看着他:“我没有名字?”
李余愣了一下,他记得宋继开并不喜欢有人乱攀关系。
李余沉默着,宋继开声音很冷,说了自己的名字。
宋继开三个字十分耳熟,孙爸一顿,随即伸出手说,说:“原来是宋副市长……”
“……”
李余笑的有点僵,孙阳父母都是文化人,很是实在,他们机关部门,这个副字都不发音。
跟宋继开回去前,孙阳妈说想要个李余的联系方式。
李余在医院住了挺久,那时候的手机卡还不要求必须绑身份信息,李余回来的时候就欠费注销了,他是又办了个新号码。
宋继开看着李余接过手机,把号码输上去。
到了门口,李余想去拿买的纸钱。
宋继开比他走的快,回头问:“还要去看谁?”
“没人了。”李余立马跟上去。
他要是再磨蹭,这纸就要烧给他了。
李余一路上都没敢说话,生怕哪句惹得他不高兴。
上楼梯的时候,李余快走了两步,先一步开门,他弯下腰,把宋继开的拖鞋找出来。
晚饭是李余做的,宋继开吃的不多,李余没多问,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去厨房里收拾,等他出来,宋继开坐在沙发上。
烟灰缸里撵着一根烟头,李余停住了,问:“哥,你抽烟了?”
宋继开说:“偶尔一支。”
李余后背发冷。
宋继开让李余坐过来,他摘掉了李余的眼镜,手里拿着五张光碟,道:“玩个游戏吧。”
李余眼前一片模糊,他以前并不近视,被车撞过一回以后,视力才逐渐下降,如今已经完全离不开这东西。
碟片的背面对着他,只有一排排小字,好像是外国字,李余眯着眼往前凑:“什么游戏?”
宋继开说:“你选一张。”
李余随手挑了一张。
宋继开把正面转给李余,他看着李余瞬间苍白的脸,淡淡地道:“他们做什么,我们也做什么。”
李余要跑,被宋继开一只手按住,用领带绑住。
压在身上的身体高大坚硬,胯间的巨物隆起,抵在李余腰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李余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面对雄性气味十足的阴茎,第一感觉是想要躲避。李余的胯骨被捏住了,宋继开慢条斯理得解开他的腰带。
“哥……”
铁打的人都经不起每天被如此巨大的东西插入,李余的腿被架在宋继开肩膀上,手指刚插进去,李余就觉得疼。
电视上播放着一部相当暴力的影片,没有充分润滑,宋继开压着李余的腿一下子掼进去,李余猛的仰头,咬紧牙齿,手指扣进沙发,抖得像是犯了疟疾。
宋继开揉开李余咬着的嘴唇:“疼么?”
李余一张开嘴,就耐不住呻吟:“哥,别这样……”
宋继开的腰重拍下去,他知道该顶在哪儿,另一只手揉搓李余前面,李余的声音从吃力慢慢变了调。
湿润的龟头搓过一点,李余打着哆嗦,他一直在求饶,宋继开今天有意折磨,才十几分钟,李余身上已经全是青紫。宋继开每一下都撞在他最脆弱的地方,李余痉挛着射过一回,身体还在高潮颤抖,宋继开已经开始新一轮的鞭挞。
“啊……”
宋继钳住李余的下巴,让他侧过头去看,冰冷的嘴唇从李余嘴角亲吻到耳根。
宋继开说他反应不对,让他好好的学。
影片整夜重复播放,李余被干的射不出来,前面半硬不硬地吐出一点清水,身体彻底被捅开了,宋继开拔出来的时候,淫液浸润的穴口发出吮吸的啵响。
宋继开几乎整根拔出,又猛的进入,每一下都出乎意料的凶猛,他每动一下,李余就疼一下,李余无法忍受地喘息,喉咙里是黏糊的咕哝声,红肿的眼皮底下湿成一片。
宋继开问他要不要回家。
李余神志不清,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宋继开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
李余再睁开眼,身下是柔软的被褥,头顶是豪华的玻璃灯罩,宋继开从外面推门进来。
“醒了?”
“嗯。”
“饿了么?”
李余没有回答:“我怎么……”
宋继开说:“昨天晚上,你答应回来的。”
李余愣了一会,他嗓音嘶哑,说:“没必要的,哥,我迟早会走,搬出去的时候麻烦。”
宋继开说:“不用走。”
李余听不明白。
宋继开:“这里方便,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李余被他抱起来,两个人贴的很近,李余突然问:“你不会结婚么?”
宋继开脚步顿住了。
这是李余第一次对宋继开明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他说:“人要对婚姻忠诚。”
宋继开低头看他:“结婚不会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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