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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说以后没什么事，就别联系了。
郑重：“你说什么？！”
李余把电话挂了。
孙阳那两通电话，他记郑重一辈子。
晚上，李余洗了个澡，都是成年人了，他们俩最开始就说的很开，现在王放到他这来住，李余知道要做什么。
孙阳的事王放知道，当时他情绪不好，王放陪着他，帮了他很多，既然决定新的开始了，就没必要再矫情。
王放也去洗了洗，他从厕所出来，套子都套好了。
李余还是有点难为情，叫他把灯关上，黑灯瞎火的，王放爬到床上，手摸到李余的被窝里。
李余心脏咚咚狂跳，王放的手摸到哪，哪就一层鸡皮疙瘩，他耳朵边都是粗重的呼吸声，紧张的很，所以就没听到大门开锁的声音。
王放刚压过去，门口就听到一声大叫，王放还没插进去，一下子就吓软了。李余抬头，霎时，他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净，猛的把王放从身上推下去。
“哥……”
李龙把灯打开，整个屋子骤然大亮，李余闭了下眼，王放用被子捂住下半身，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质问李余：“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有你家钥匙！”
李龙看着床上这俩人，尤其是像个女人一样躺在下面的李余，只觉得李家的脸都被丢干净了，他上去就跟王放扭打在一起。
“狗娘养的死同性恋，插屁眼子的变态，造孽到我们老李家来了！”
李余穿上内裤和裤子，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拉架。
“哥……你冷静点……”
李龙哪里还能冷静，他体格比不上王放，被在锤了两拳，推了个跟头，他双眼血红，看着李余的眼神，就像看着条活蛆。
“你得了这种病，非要气死咱妈啊！”
李龙喊的声音很大，这个点睡觉其实还早，邻居有人过来，本来是要拦架，可进来一看，眼神从王放跟李余身上一扫，表情从震惊成了恶心。
李余手脚打起摆子，他哆嗦着把门关上，听到李龙说：“多亏了继开，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丢人成什么样！”
李余头皮一下子炸开，喉咙里蔓出一股血腥味：“谁？”
“宋继开！”
李余耳边嗡嗡的响，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王放什么时候走的，后来外面也没了人，房间里只剩下一个李龙。
大晚上，房东不知道从哪得了信，打电话来要李余立刻搬走。
孙阳的东西都还在房间里，李余死死攥着手机，哑着嗓子说：“房租还有剩……”
“你们这又是死人，又是同性恋，我都没嫌你晦气，我知道你在哪上班，别弄得都不好看！”
电话挂断了。
李龙背对着李余，打出去个电话：“继开哥，你还是来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事情也没法和我妈说，精神病能送到哪去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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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会放飞自我，攻很疯，提前预警。
第三十七章
李余说自己没病，这是他第一次跟李龙在明面上起冲突，李余眼睛通红，去抢李龙的手机，他想问宋继开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继开厌倦了，他已经很识相的不再纠缠，就只是想找个伴。
李龙推搡他，抬高手机说了两句，嗯嗯两声，把电话挂了。
李龙大声说：“想说什么你自己跟他联系，跟我这闹什么。”
李余手攥的很紧：“把他号码给我。”
“什么？”
李龙一下子明白了，看着李余的眼神都不对了：“你不是犯病到宋继开那，被人家轰出来的吧？连号码都没了？”
李余一直在抖。
他说：“我没病。”
真心实意的感情，也许会被糟蹋，但那不是病。
李龙笑了一下：“是不是有病，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窗户开着，风灌进来，吹的李余全身冷。
李余下楼，他要去找一趟宋继开，楼下停了辆救护车。李余从旁边经过，被拽进去，一块帕子捂住嘴，李余没来得及喊，眼前一黑，就没知觉了。
李龙站在楼上往下看，看了眼时间，给宋继开写了条信息。
我弟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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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治过一段时间的病。
他忘了挺多的事，医生告诉他这很正常，是MECT治疗后遗症。
后来李余康复出院，没过多久，信访办给他通知让他回去上班。李余回去干了两天，刘科长皱着眉，说他记性怎么突然差成这个样子。
当时李余还在吃药，那个大白药片吃完，人就昏昏沉沉的。他试着停了两天，就开始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噩梦，他坐在宋继开的公寓里，的看一些暴虐的黄色录像带，阴郁又色情。
李余没办法，又把药吃起来了。
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头去工作，才能勉强做到跟别人一样。
“小李？”
李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脑袋里过去的事一下子散了，他回过神，水龙头哗哗开着，李龙的饭盒在他手里冲了十来分钟。
李余立马把水龙头关了。他挺不好意思：“刘科长，我刚刚走神了。”
刘科长说他整天迷迷糊糊。
下班前，李余把洗干净的饭盒给李龙送过去，正碰上李龙要早退。这种违纪的事，李余肯定要拦，李龙是宋继开塞进来的，要是干不好，丢的是宋继开的脸。
李龙被他拦的不耐烦，说他就是个临时工，干得好干不好又怎么样，也不会升职加薪，让李余管好自己，别人的事用不着他插手。
李余难得有点脾气：“你要妈求人送你进来，要真这么看不起，为什么来？”
李龙恼羞成怒：“你以为我稀罕？！”
李余说：“不稀罕就别去求，欠别人的，要谁去还？”
李龙：“宋继开要你还了？”
李余：“要还的。”
李龙笑了一声，说他一个穷光蛋能还个屁，直接走了。
晚上，宋继开发来消息，说他有点事，不回来吃，他买了李余爱吃的鱼片粥，叫陈荣送过去。
陈荣来的挺快，李余一开门，陈荣很客气的把东西放进来，还把保温袋拆了，她跟李余说，要是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
李余：“哦……”
吃完饭，李余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他养了缸金鱼，没事就坐在旁边看，活的像个退休老干部。
宋继开回来的时候，李余已经睡着了，窝在阳台的躺椅上，窗户开着，怕冷的蜷成一团，睡得并不安稳。
宋继开把他抱起来。
李余突然惊醒，一睁眼，和他四目相对，眼神里全是恐惧，很夸张的哆嗦了下，差点从他怀里挣下去。
宋继开手上很稳，两个人贴的很近，李余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最后闭上眼，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宋继开问：“做噩梦了？心跳的这么快？”
李余闷闷地：“嗯。”
宋继开把他放到床上，倒了杯热水，翻了片安眠药喂给他。
嗓子很干，大白药片卡在喉咙里，李余喝了好几口水才咽下去。
宋继开语气温和：“梦到什么了？”
李余说想不起来了。
宋继开说，那不想了，早点休息。
李余点头。
李余翻了个身，宋继开从背后抱着他，李余的乳头挤在宋继开的指缝里。
李余腿上发软，他拉了下宋继开的手，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住他，用力揉搓了下。
“唔……”
宋继开贴着李余耳边问：“想做么？”
李余摇头：“我不想。”
宋继开从后面压上来，强硬的把李余摆成一个好操弄的姿势，宋继开的手指插到还有些红肿的肉穴里。
“啊……”
李余疼的嘶嘶抽气。
宋继开随意抽插两下，像是开启一个好使用的物件：“是你勾引了我，李余，你要对我要负责。”
李余说不出反驳的话，宋继开力道越来越大，不止屁股，整个下身都被抠得一耸一耸，深红的入口被插开了。
“哥……好痛……”
“轻点……求求你……”
雪白的屁股在痉挛摇晃，噗滋噗滋冒着水响，宋继开眼神漆黑，他一只手在李余身体里大力抽插，一只手用力掐着丰软的臀肉。
那里有几道圆形烫疤，用了很好的药膏，才恢复到今天这样，像是几朵艳花，没有剌手的凸起，只剩下几点黯淡的红痕。
宋继开一下子又想抽烟了。
第三十八章
隔天一早，李余睁眼，宋继开还没醒，两个人贴在一起。
阳光照在宋继开脸上，他不戴眼镜的时候，斯文就被扯碎了，英俊的很有攻击性，李余看的发愣，后脑勺被托了一下，额头抵着宋继开胸口。
宋继开说：“再睡一会。”
休息日，两个人躺到日晒三竿才起，宋继开在厕所洗漱，李余在厨房的水池边上刷牙。
李余吐干净嘴里的泡沫，问宋继开想吃什么。
宋继开说：“都可以。”
李余打开冰箱，一股恶臭扑出来，宋继开闻到味道，走出来看，李余心疼的脸都白了：“忘交电费了。”
里头好多东西都是宋继开买来的，贵得很。
李余局促道：“哥，我赔给你。”
宋继开说，不用，都是买给你的。
收拾的活儿是宋继开干的。李余的腰不行，昨天夜里折腾狠了，弯腰就疼，宋继开让他去沙发上休息。
李余没好意思，站在旁边搭手，陪宋继开说话。
收拾完，两个人出去采购，宋继开穿的很休闲，头发松散，也没带眼镜。
宋继开问他怎么样。
李余说，跟回了高中似的，很好看。
宋继开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李余觉得，宋继开挺高兴，就连他上自行车的时候，忘了后座上还有个人，踹了宋继开一脚，他也没生气。
李余想，也有可能是宋继开带了口罩，冷脸了他也没看见。
俩人先去小区门口小卖部交电费，宋继开掏钱的时候，多看了眼货架上的烟盒。
老板立马掏出里头最贵的一盒，问：“来一口？”
宋继开淡淡道：“早就戒了。”
老板说：“那可真了不得，我还没见过谁真戒烟成功的。”
到了菜市场，李余在那挑挑拣拣，宋继开接了几个电话，李余听着都是让他出去吃饭的，都被宋继开拒了。
李余说：“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
宋继开：“不忙。”
“诶。”
这句李余听出来他语气有点冷，低头择出去有虫眼的菜叶子，不说话了。
宋继开好好休息了两天，谁的电话都没能把他请出门。
周一，陈荣的车到楼底下，李余把熨好的衣服拿出来，给宋继开打领带。
宋继开揉了下李余肩膀上的红印子，说：“累了就休息。”
李余说：“不累。”
宋继开也没再说什么，陈荣在外面敲门，宋继开走了。
李余往缸里洒了两把鱼食，换了件严实的衣服出门。
……
一早，王琳提着俩饭盒到办公室里，有人笑嘻嘻地问：“给谁的啊？”
“自己吃的。”
有人逗她：“吃两份啊？”
王琳脸儿通红：“别闹了。”
头中午，王琳到了市委楼，找到宋继开办公室门口，陈荣看到她，赶忙过来，说：“里头在开会呢。”
王琳说：“我在门口等。”
陈荣把她带到办公室门口，隔了一道门板，里头有声音往外漏，王琳侧着耳朵听，具体说了什么听不清楚，但宋继开的声音像是嚼了碎冰块，又冷又沉。
王琳心跳的很快，宋继开长得好，家世好，斯文又沉稳，在他身边，好像什么都不用操心，王琳喜欢这种感觉。
门忽然开了，有几个在经常开的大会上脸熟的中年人走出来，王琳还杵在门口，一步都没有让。
陈荣过来接王琳手上的东西，不准痕迹地把她往旁边带了带。
等人走完了，王琳走进去，说给宋继开带了饭。宋继开桌上全是散开的文件，陈荣过来整了一下，王琳打开饭盒，里头是她亲手做的几道小菜。
饭盒里的东西卖相十分糟糕，宋继开没有碰，他已经不是陪人玩恋爱游戏的年纪了。
宋继开晚上到家，李余正在炒菜，他脱下大衣挂起来。
宋继开站在厨房门口：“我来吧。”
李余咳了两声，打开抽油烟机，说：“不用。”
菜端到桌上，宋继开吃了一口，沉默着没说话，李余吃了一口，酸的直起鸡皮疙瘩，他把酱油醋弄混了。
李余挺不好意思：“哥，别吃了。”
宋继开：“健康。”
吃完饭，李余坐在阳台上看鱼，宋继开接了个电话，郑重问：“这么快就跟那边说不行了？”
宋继开淡淡道：“她太麻烦。”
一段注定没结果的婚姻，一个不聪明的女人，纠缠越多就越麻烦。
郑重说：“行。”
“你现在还在李余那住？”
“嗯。”
郑重笑了一下：“我就说，李余要是个女的，得迷死你。”
“是男是女，我也不会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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