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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朝中针对永宁侯的风气歇停了一阵,不久又卷土重来。
  骂了许久,朝堂之上,安逢再也忍不住,直斥官员:“永宁侯于朕有养育之恩,当朕养母之名,汝在其官位,不知议政,反倒听信谗谣,恶言相对,与辱朕何异!”安逢下令着人赤膊押下,殿前掌嘴,以示申饬。
  凌君汐说不上是惊讶,但看见发怒的安逢还是有些意外的,她轻声道:“陛下圣裁。”
  众官这才意会过来,这对“母子”关系并未他们以为的那么差。
  国丧一过,凌君汐便忙得脚不沾地,除了上朝,其余时候安逢也见不了她几回。
  安逢则清闲很多,逛园看书,拉弓练武,其实他在将军府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无所事事,不管做什么都有一大群人跟着。
  一切好似都跟以前一样,可又好像不一样了。
  红墙深深,一如樊笼。
  这样的日子让他觉得没什么不好,却也没什么好的。
  直到有一日,他忽然就想通了。
  没什么不好,那就是好,而没什么好,又何必去在意呢?
  那夜袁若全的“真心换真心”在他脑中盘旋。
  这多年相处,他对义母和姑母感情真挚,多少也换来了母子真情,不然何必会送他玉英刀,又何必在宫变那夜护他出城……
  只是这真情不可避免地夹杂了权力和争夺,让她们难以停下。
  若是从小生在帝王家,冠萧姓,他怕是早习以为常了吧。
  岁月无痕,到了冬至。
  冬至大如年,不少人都在准备祭宴之物,因国丧才过,上京今年的冬至,要比以往冷清许多。
  安逢即使想开了,但也仍是眉眼难展,他左思右想,在宫中角落行来转去,意外到了一片竹林,宫侍多少摸清了这位年轻帝王的性情,见他久立在此,便轻声道:“陛下,竹林深处有汤池,可要奴备衣?”
  安逢没泡过汤,整日忧愁的他终于有了点兴致,点头,走了进去。
  已入夜,竹林中有缥缈雾气,入眼一片竹烟波月,旁有一盏朦胧小灯。
  安逢好生欣赏了这一片景致,天太冷,他不惯有人服侍,脱衣后便立马就走入池中,自己安安静静泡着了。
  他仰头看着天边朦胧圆月,又低头看着池水倒映的一轮波荡月华。
  忽然想起去年中秋,府里的人乘酒兴比武,众人撺掇凌初射月,他只是笑着看向了那缸清水,凌初就懂了他的意思,一箭射向那水中月。
  咚地一声,是箭矢入水,也是他心泛涟漪。
  有时他真讨厌凌初这样无意的撩拨,即使知道他这龌龊心思,也还是小心维护……后来他施计布策,何尝不是有自己私心。
  他每回刻意勾引,既是恶心自己,却又眷恋对方,心中痛苦万分,却没有一个人可诉说。
  明明只是去年的事,如今想起,却像隔了层雾一样不清晰,是因为失忆时他过得太开心了吗?所以就显得过去痛苦得太不真实……
  安逢躺在池边,本是神色戚戚,忽而茫然的眼神一变,两腮荡出一抹红来。
  嗯……怎忽然想起那事了……
  这悠悠水波轻抚着他赤裸身躯,像是那夜凌初落在他身体的火热轻吻。
  当时他明明也想的,只是因为没扭过那股气劲,就想捉弄凌初,弄得人不上不下。
  什么骗不骗的,如今想来,都是小事啊。
  安逢有些难以言喻的后悔,后悔那夜故作生气矜持,没让凌初留下,让如今的自己都没什么大的甜头可想……他红着脸,看着水下若隐若现的动静,呼吸微重。
  他想义兄了……
  幕天席地,石山后还有宫侍候着,安逢不敢做什么,偏偏那夜记忆愈发清晰,这汤池泡着太舒服,他身下雄赳赳的,也愈发精神,直愣愣地穿衣出去太不得体。
  于是不得已,他越泡越久,也愈加心智摇荡。
  说起来,自从恢复记忆后,他就再也没自渎过。
  安逢红着脸,握住身下,他怕发出声音,只咬着唇,低低闷哼,不过十几下,就泄了出来。
  又多又浓。
  安逢看着水面漂浮的东西,连忙双手作捧状将那腌臜东西给泼出去。
  他心里羞愤地想:这也太快了!定是太久未发泄的缘故!
  自己平日哪儿有这么快的!
  然后他再也没了泡汤的心思,擦净身子就穿衣离开,临走时,他随口问:“从前……先皇在此泡过吗?”
  他不叫父皇,太别扭了。
  宫女答道:“汤池是圣成帝派人修建,先皇不喜泡汤,并未来过。”
  安逢神色一怔,才后知后觉过来,他从前很想要了解的人,在很多年以前也住在这片宫城,宵衣旰食,不开后宫。
  宫中桂花早已凋谢,回廊深深,安逢走进一个寻常小屋,听宫女讲起从前:“带我的姑姑说,帝王常来此处。”
  安逢环视一圈屋内,见东西大多都没有了,想来是随帝陪葬,
  宫女见这位新帝好似爱听,便多讲了好几件趣事,可这宫女年纪不大,对这些宫闱之事并不清楚,她那位姑姑也嘴严,也只是挑着些不紧要的讲。
  如此处从前挂着一幅画,画帝王坐在桂花树上,惟妙惟肖,仿若真人,那是屈君遥少数的画人之作。
  如圣成帝走后,忠常将依然常来此处,他死后,也带着那画入了棺木……
  安逢拂去椅上灰尘,耳边听着宫女缓缓讲着往事,呆坐许久。
  他看着本该挂着画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正如自己的心,整个都是空的。
  他想,等到义兄的下一封信,若还是写着挂念他,他就回信。
  决定后,安逢便整日想着该如何给凌初写第一封信,不能谈及政事,也不能太过热烈,能说想他吗?还是就说些平常话?还是冷淡一些,不让人太想他?
  安逢写了好几次 没一个是满意的。
  几日过后,深夜。
  随之送来的却没有信,只有封着厚厚火漆的军情急报:
  疆外夜袭出兵,副将凌怀归巡防遇袭,深入敌群。
  边疆开战了!
  安逢耳边仿佛轰隆一声,满脑都是嗡鸣。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泡温泉):~~`н′~~
  安逢(脸红):(撸唧唧)
  安逢(想象到一半):(射——)
  安逢:……
  安逢(赶紧舀水泼出去):~ ′~
  PS:不舍得他们分别太久,于是开启时间大法,下章完结,羞羞会放在番外。
 
 
第一百零八章 明灭焰火(完结)
  尚文殿中。
  烛火高燃,灯火通明。
  “竟是深夜袭兵!”凌君汐难得发怒,狠摔军报。
  安诗宁道:“疆北草原一望无际,大雪之夜袭来,怕是顷刻间就被疆外骑兵吞噬,幸得怀归意外在那处巡防。”
  “敌国斥候知我策起宫变,如今离不得上京,便趁着此时出兵,”凌君汐缓过神来,神色担忧,“这已是三日前的事,怀归只带着平常巡防人马,太冒险了,还不知如今他可安好……”
  “你我不在疆北,仅凭千里之外的只言片语,难以判定战场局势如何。”
  安诗宁看向屋外纷纷大雪,红墙白雪,在这高大的宫墙后,是看不到外面辽阔的天空的。
  安诗宁道:“冬寒九,这般险恶的天气,谁能料到会忽然出兵,对方或是为了得个出其不意,不知怀归和意明他们如何应对,但愿平安。”
  自从安逢接到了凌初只身闯入敌营的军情,他立马就写了信,连夜送往疆域,他夙夜难安,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是他早一点写信就好了,义兄就能看到他的意愿,其实他的气早就消了……
  要是自己不想这么多,义兄就不会难过……
  安逢心痛如绞,纵然他们将军府上下所有人都是武人出身,每个人抱着此去怕是无归的心,可对于他来说,他生活平淡,思想纯粹,从来就不习惯有人离别。
  上京这一场雪下了三日,河面结了厚厚的冰。
  安诗宁见安逢心思难安,差人送来些他从前喜欢的东西。
  是些珍藏话本,还有一本墨文居士的书。
  他眼神空洞,看不进一个字,只想起烛火下与凌初共读话本时的亲密,想起从前在耳边唤他“小逢”的呢喃,想起凌初掐灭烛芯,与他俯身相吻的那一刻……
  明明曾经那么近,而如今人远隔千里,难料生死。
  若是当真死生别离,他与人最后的话却是那些言不由衷的狠话……
  念及此,安逢潸然落泪。
  *
  边疆天寒地冻,雪厚如泽。
  医师替昏迷的凌初缠好纱布,凌年在身侧,神色沉沉,“如何了?”
  “还在发热,右臂的伤势虽常见能治,但久用力竭,血脉难通,又在外面冻了太久,我只能尽力……”医师低低一叹。
  凌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神情,她看着床上面无血色,右臂可见白骨的凌初,强压悲愤,忍着哽咽:“若是医谷的人来,可能保住他手臂?”
  医谷的人哪有这么好请?况且距离可不近,一来一回起码半个多月,且不说来不来得及,这寒冬腊月,非医谷游医之时,能请来吗?
  医师也不确定,但也给了希望:“若是快些来,且是杨家的人,或许能行!”
  凌年立马道:“来人!去医谷请杨心华,以重金相求,快马加鞭,尽量在十日内回——”
  “意明!”
  有人掀帘进来,带进帐外呼啸的风雪。
  凌年闻声回头,见江连一身风尘仆仆,眼睫都夹着冰雪,脸被寒风冻得僵红,他焦急道:“你如何了?我一听说战事已起就赶来,方才听将士说怀归负伤,昏迷不醒,杨家兄妹就在后面,正在——”
  未等江连说完,凌年猛地扑身,抱住了他。
  江连怔愣片刻,也抖着被凛冽冬风冻僵的手,轻轻回拥。
  他第一次见凌年红了眼。
  *
  边塞行战,凌君汐武将习气仍在,会关切千里之外的布防和战事状况,还会聚集官员商讨。
  朝中对凌君汐的阴阳怪气几乎平息下去,反而渐有赞誉之声,但多是看在疆北愈演愈烈的战事,心有惶惶,不敢得罪。这些平平无奇的夸赞不过只是锦上添花,凌君汐还是那般态度,对对对,好好好。
  紧急军情由专人专马急送,高大的马儿脖上系着铜铃,声声刺耳,警示行人避让,撞死勿论。
  这般快的速度,能在每三四日就能送达一份,凌君汐同样将自己的想法写下送去,虽然迟了,但总归会有些用处。
  等待的日子里,安逢没有一日放下心过,也觉得日子太漫长。
  最后知道凌初终于醒来,安然无恙的消息,他喜极而泣。
  可是他等了一阵子,始终都没有回信过来。
  他疑惑不安了几日,才从冲昏头脑的欣喜回过神来……义兄可能是经历生死一度后,那在上京时与他亲密相处的错觉终于消失了……
  有了此等功绩,往后青史标名,又何苦与他这个傀儡君主纠缠不清,徒留个幸臣之名……
  安逢呆坐许久,一脸失魂落魄。
  *
  边塞传来的军情一次比一次喜人,凌年虎猛勇毅,军策良当,极为强势地逼退敌方数百里,终于在最后一战中,遥遥一箭射穿主将咽喉。
  不仅拿回从前失地,还扩了百里。
  大获全胜!
  这场突然起袭的战争竟然只持续了半个多月。
  整个上京都沉浸在胜仗的欣喜当中,加上新年将至,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喜气。
  年三十,众官休沐,帝王休朝。
  安逢写完赐给部分官员的“福”字,穿上雪白的大氅,前往尚文殿和凌君汐还有安诗宁吃团年饭。
  檐下灯笼高挂,风吹宫玲,高大的宫墙遮住大半的天空,他看不全烟花,只能听着砰砰的无聊声音,偶尔会有乍现的光晕。
  他站着看了片刻,觉得瞧不出什么好看来,便离开了。
  用膳时,安诗宁问:“小逢今夜不放烟花吗?”
  私底下,安逢不自称“朕”,他笑笑,说:“我如今不是小孩子了,就不放了。”
  “不是小孩子也可以放的。”安诗宁微垂眉眼,“若是为了你出生之事,心里膈应着,那便算了。”
  安逢的确有些介意,但他更多是心中挂事,无心闲玩,他沉默片刻,道:“我从前喜欢热闹,如今觉得还是心静一些好。”
  “心一静,便易多恼自扰,”安诗宁道,“你从前最喜欢放焰火。”
  安逢仍有些局促,“宫城里能放焰火吗?”
  凌君汐笑道:“年三十的,放放焰火算什么,你是皇帝,不过到底是危险之物,你别去亲自点,离远些,安心些。”
  安逢点头。
  安诗宁也笑:“从前君汐就不乐意你去点花炮,就是担心你出事,如今终于说出来了。”
  安逢不知此事,面色有些惊讶。
  凌君汐道:“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到底是没开口。”
  安逢几乎每年都放,怪不得每次会有这么多护卫在旁边。
  安逢恨恨咬下一口鱼肉,有些后悔:“说得我也心里痒痒了,方才听着声音我都忍着,可现下这么晚了……”
  安诗宁道:“我已替你备着了,吃完就去吧。”
  凌君汐说:“你姑母可是找人专门排制的新样式,保证你没见过。”
  安逢十分惊喜,他知道凌君汐和安诗宁是何等忙碌,说不定只有今明两日有空闲,虽然对她们而言,可能只是吩咐几句话的事,但这般挂在心上,也是有心了。
  安逢终于有了真心的笑:“多谢姑母!多谢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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