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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方瑞面色漫不经心道:“上巳节那日我不就同表兄说了吗?画中可能是一对姊妹,表兄看到的女子不是太子妃,就是佞王妃。”
  宁启则听见马车外守卫军捉拿呵斥的声音,心中已有一个可怕到不可思议的猜测,可实在不敢细想。
  方瑞掀帘,看着马车外一路巡视的守卫军,忽然嘟囔道:“近日不太平,这段时日还是不出来瞎晃了。”
  宁启则眉心皱得死紧:将军府安公子被掳袭,至今都未查出幕后主使,说是盗匪,可怎会有胆子这么大的盗匪,能将将军府贴身护主的护卫都伤了,案子都还未开始查,守卫军副使凌怀归就被免职了……
  若是当时初次见到安逢只是让宁启则多留意几眼,心里几分诧异感叹,可今日想起安逢与画中女人相似的眉眼,却是令他浑身战栗……
  凌君汐虽解甲,但她从前手里的兵权仍在远在边塞的凌年手里。
  在自己手里,和在自己深信不疑的义女手里,又有何区别?
  凌初之前任守卫军副使,也意味着将军府也掌握着上京所有动向。
  义子义女都手握权势,就算是凌君汐归隐田野,也依旧无人小觑,反而亲儿子一个官职都没有,甚至极少露面,比凌君汐还来得神秘……
  马车将方瑞送到方宅,方瑞下了马车,道:“我听礼部的朋友说他们奉旨筹办家宴,不日将会邀宁家进宫了,这可是个好兆头啊!”方瑞笑眯眯地,好似完全没看出宁启则震惊苍白的脸色,向他作揖告别,“先祝表兄官运亨通,到时候可莫要忘了表弟啊。”说罢,方瑞转身离开。
  宁启则咬紧牙关,勉强一笑,才没让自己失态,方瑞走后,宁启则急促呼吸几下,“回府,我要见家主。”
 
 
第九十五章 心照不宣
  杨动英和杨心华在将军府并不久留,见安逢情况算是稳定后,便交代了一些事后就告辞了,夜里动身,还比江连江晟他们早走一日。
  江晟来将军府同安逢辞行才知道人已走了,“这么突然……”他面色闪过一丝委屈怅然,“都不给我说一声?”
  安逢半靠在床边,一口喝下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摆手拒绝了江晟给他买的蜜果子。
  江晟自顾自地吃起来,嘴里却并未尝到几分甜意。
  安逢道:“他们是医谷的人,有正事要做,”他安慰江晟,“你不是要回老家?顺道可去可医谷找他。”
  江晟别扭道:“我才不要热脸贴冷屁股。”
  安逢未多说什么,江晟说了几句话便要走,“你好好养着,等我回上京,定要看到你活蹦乱跳的。”
  安逢抬眼,问:“江大哥呢?”
  江晟道:“他在外头等我。”
  安逢也不问江连为何宁愿在外面晒太阳也不进来,他虚弱地笑了笑
  江晟走到门口,又被安逢叫住,“江晟……”安逢在床边摸了一下,拿出玉英刀来,“你不是想看玉英刀吗?看完再走吧。”
  江晟疑惑地看了安逢一眼,而后喜滋滋地接过来,仔细小心地看了看,而后忽然拔出刀,伸直手掌,将刀刃放于手心。
  安逢吃了一惊:“你做什么——咳、咳……”
  江晟道:“只是比一比大小形状。”
  安逢咳得面色酡红,“比什么?”
  江晟道:“我有一回见将军手中把玩一个小木刀,忽然想起同你的玉英刀很像,我当然不敢问将军看看那木刀啊,就想看看你的玉英刀,”江晟撇嘴,“谁知你这么小气,看也不让我看……我这都快离开上京了才让我摸一回。”
  安逢愣了一下:“小木刀……”
  “你见过?”
  安逢道:“我见过,娘亲……很爱护那把木刀。”
  “是不是很像?”
  安逢思绪陷入回忆,缓缓点头,“玉英刀就是按着那把木刀打造的,那木刀对娘亲很重要。”
  只是那木刀朴素无华,无任何宝石金玉点缀,玉英刀却是灿艳夺目。
  江晟不提,安逢都快忘了那把木刀……因为他只看过一眼。
  是他生辰后不久的一日。
  那时他还为自己喜欢男人而害怕,即使凌君汐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他也依旧不安,他问为何送他这样一把奢侈的刀。
  凌君汐听了他的疑惑,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给他看里面的一把小木刀,“这木刀是我故人所赠,我很爱护,但也敌不过岁月侵蚀,打一把金玉刀,定会比木头长久。”
  安逢看着这把质朴小刀,此木刀显然是人亲手雕刻,工法不稳,颇有童趣,刀身有数道断裂和修补痕迹,可见年岁风霜和主人爱护之心。
  安逢看着这把木刀,问道:“是娘亲儿时玩伴所赠吗?”
  凌君汐摸着那小木刀的刀身,“嗯。”
  安逢那时还未窜高,十五岁了,却还是个矮个子,他抬头,“这刀我喜欢,多谢娘亲!”又转头看向安诗宁,“多谢姑母!”
  安诗宁讶异:“谢我做什么?”
  安逢不说话,只是笑。
  他觉得,这刀本来不是给他的,而是凌君汐要送给安诗宁的,那上面的“安”字,不是安逢的“安”,是安诗宁的“安”。
  无论是对将军府还是安逢,甚至对凌君汐和安诗宁,这把玉英刀都意义非凡。
  安逢摸着刀柄上的宝石,手指摩挲着宝石。
  “你怎了?”江晟见安逢眼中落两行清泪,惊道,“我去叫卢叔来!”
  安逢回过神来,阻止江连唤人,哑声道:“不必……我是想起娘亲她们送我玉英刀的时候,有些感慨。”
  “真没事?”江晟半信半疑,但见安逢一脸疲惫地点头,只好道, “那我走了,你别硬撑。”他转身出门。
  江连见他出来,问:“小公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已经能开口说几句话了,不过他时醒时睡,我都是凑巧碰上他醒着,怕是过会儿他又要睡了,”江晟问,“哥你还是进去看看?”
  江连迟疑一下,摇头:“不必,我们走吧。”
  “哦。”江晟回头看了眼,跟着江连离开了。
  两兄弟走出院子,正碰上凌初过来,几人交谈几句,凌初道:“承衔哥,移步说几句。”
  江晟一脸懵:“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江连跟着凌初到一僻静处,凌初直言问:“义母让承衔哥和江晟离京,可是京中将要发生什么大事?”
  凌初毕竟在京中任职近两年,对上京局势的变化会有一种惊心的直觉。如今守卫军四处搜查,京中人心惶惶,宫中禁卫被派出半数,严查作乱黑户,乱得不成样子,若不是凌君汐手底下的人仔细,及时转移了地方,成端云都会被翻查出来。
  江连避而不谈:“此事我不清楚。”
  凌初沉默须臾,问:“是与安逢有关吗?”
  江连讶异他的猜测,惊诧地看了凌初一眼,凌初也只当他是默认,“你一回京,便对他态度怪异,为何?”
  江连还是不说话。
  凌初又一连几问:“安逢这次遇险,你可知道缘由?那夜义母说的话又是何意?你与江晟为何忽然离京?”
  江连神色微疚,“怀归,别问了,你先去边关一阵子,日后你自会知道的。”
  凌初道:“我不想走。”
  江连道:“将军让你去,你怎能不去?”
  凌初知道自己怕是反抗不了,只能离开,叹问:“那你为何回京?”
  “我……”江连顿了顿,“将军让我回来的。”
  凌初一直以为是江连主动禀请回京,“为何?”
  江连犹豫一下,面色微窘,道:“我也不知为何,我有意于你阿姊,她忽然知道了,而后将军便叫我回京了,”江连面色一向都是带着笑,此刻却只有苦笑,“怕是意明不想见我,禀给将军将我调离……”
  凌初从未发觉江连对凌年的心思,更不知晓凌年对江连又是如何。
  凌初不忍江连失意,道:“或许只是巧合,阿姊她还不知道。”
  即使他觉得将人赶走的确符合自己姐姐的性子。
  江连勉强一笑,接下这句连安慰都算不上的话,
  凌初道:“义母让我回边塞帮衬着阿姊,如今我被革职,连调职的旨意都不用请了,义母叫我这两日便就动身,可我放不下安逢,”凌初容色沉郁,“除了他醒来那一次,我未见得他一面。”
  江连道:“他时醒时睡,你怕是赶上了他休养歇息的时候,江晟他才出来,小公子他现在是醒着的。”
  凌初怔了一瞬,对江连一拱手,“承衔哥,祝布帆无恙,不送了。”
  “……”江连眼见凌初一个飞奔,跑进院里,他深深看了人一眼,叹了口气,招手示意江晟走了。
  院里,凌初轻敲屋门,安逢瞥了眼窗外身影,一眼就认出是谁来,他浓睫微垂,对守在屋里的岁珠摇了摇头。
  岁珠走到门前,轻声道:“公子,小公子他睡下了。”
  凌初立在门前,默然片刻,“可江晟才出来。”
  岁珠回头看了眼安逢,见人还是静静坐着,无半点见人的意思,她道:“杨大夫走前交代,要静养,心绪不可大动,奴婢见方才小公子和江公子说了几句话,便已愁眉不展,思绪不宁,现已躺下了。”
  凌初启唇几许,最终只是“嗯”了一声,便走到院外树下的石凳坐着等了。
  日渐西斜,已是暮色黄昏,凌初不动如山,引得院里护卫不禁侧目。
  屋里,安逢见天色已暗,他喉咙发干,压着声音咳了几声,岁珠连忙替他沏了热水来,他喝下后,朝门外看了一眼,又看向岁珠。
  岁珠摇头,安逢面色不变,心却纷乱如麻。
  岁珠站在一旁,不知发生何事,明明前不久小公子还宿在公子那儿,不过几日,就变了兴头,她低声劝道:“小公子,先用膳吧,你如今这伤势,怎能饿着呢?”
  安逢腹中确有空饿之意,可他还是摇头道:“我无胃口。”
  话落,便听门外有人道:“岁珠,先备膳吧。”
  安逢抬眼看向窗边,他倚在床头,神色不明。
  门外,凌初低声道:“小逢一醒来便可用膳,不必饿着,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便是真的离开了,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安逢的声音。
  安逢的晚膳,仍是流食清淡为主,安逢身体不比以往,吞咽细缓,动作迟钝,急也急不得,他吃完,在屋里走走消食后,便就让岁珠来抹药。
  岁珠拿起药盒,安逢褪下衣衫。
  一阵极细微的响动后,凌初脚落无声,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吓了岁珠一跳,手一抖,险要惊叫出声。
  “义兄?”安逢拉好衣裳,遮了自己伤口斑驳的脊背,“怎翻窗进来了?”
  凌初看了安逢一会儿,笑道:“是我心急冒失,都不想等了,尽想着来看你。”
  安逢脸颊泛着病色的微红,他垂眼,却并非是因为羞涩,“岁珠,你出去吧。”
  岁珠左右看了看,放下药盒,掩好了门窗,离开了。
 
 
第九十六章 粗陋计策
  屋外风声轻轻,月光柔美。
  凌初走过来,双臂揽过安逢,将人轻柔拥着,安逢脸埋在凌初侧颈处,有些许僵硬地靠在他身上。
  凌初抚着安逢脊背,短短几日,掌下的身躯就清瘦了,好似都能摸得到骨头,尽量轻松笑道,“你瘦了许多,得要吃多少才补得回来?”
  安逢没说话,凌初松开他,轻扣住他后颈,俯身想吻,安逢微微偏头躲了一下,凌初嘴唇只落在人嘴角,他喉结滑动,离远了些。
  只见安逢面色淡然,姿态不迎反拒。
  凌初顿了顿,轻声道:“是我不对,情难自禁。”
  安逢看向凌初,笑了笑,眼中笑意清清浅浅,若有若无,“无事。”
  两人沉默着对视一会儿。
  凌初道:“义母叫我离京去边塞,可能就是这几日的事,我不想去,可她决心要我走,我如何劝都不行……”他摸上安逢的脸,问,“你去劝,义母说不定会听。”
  安逢偏头,垂眸避开凌初灼灼目光,“娘亲的决定,我不能做主。”
  凌初手不自觉地颤抖,“你当年可以说服义母让我留下来,如今也可以。”
  安逢无言片刻,拿下凌初的手,“我不想去,当年是我年少不懂事,做错了。”
  “我不觉得是错。”
  “如今义兄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能做何事?我出身于将军府,注定被今上所厌,我做守卫军副使,不过是将府和帝王制衡牵制的权术棋子,如今我被革职,那就是个弃子,就算去了边塞,岂真能复职?又真能做得什么真事!”
  安逢低声斥道:“义兄慎言!”
  这句话后,一阵更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凌初轻了声音:“你也想我走?”
  安逢顿了顿,“是。”
  义母姑母不信我,你也不信我真心吗?”
  “对,我也不信。”
  安逢回答几乎毫不犹豫,凌初咽了咽,勉强一笑:“我知道你顾虑,那夜我推开你,是我误会你,且未察觉自己心意,话说得重,推你……也推得重,你随意打我回来,莫要生气伤着自己,也说气话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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