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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凌君汐顿了顿,继续讲:“后来的一些事,实难我预料,我被方居勤的人一箭穿胸,奄奄一息,他们护我逃离,人被追杀到只剩你父亲和秦疏香。我们一路逃到林中,躲了几日,也实在躲不下去了,他们决定以身诱走追兵,临走前,他们唤醒我,留了话,你父亲托我要照顾他妻儿,疏香说清嘉为人莽撞,求我多担待,我连话都说不出来,最终没能拦住,只能看他们远去……
  在那些日子里,我啃树皮,喝雨水,也渐渐明白,原来行军打仗,不能只是埋于沙场,只知兵法,要通人情世故,懂往来礼数,我挡的不只是萧阙的路,还有其他一些人的好处。我如今的有些决定,你一定很不解,或许埋怨,也惧怕,今日谈起你父亲,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父亲是忠臣,之前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是。我所做,皆与你父亲无关。”
  凌初面色动容,眉间微动,看向江连江晟两兄弟,他隐约觉得话语有意,可并不清楚内情,只觉心中滚烫难言,有一层模糊脆弱的纸在眼前,稍稍一碰,便会碰到如烈火一般的真相……
  江晟完全听不懂,只觉得他兄长心绪并不平静,可风一吹,他发现自己也满脸是泪。
  凌君汐道:“如今盗匪横行,我会派人送你们出城,一直到你们老家,都会有人看护你们。”
  也是监视。
  江连听懂了,他闭上眼,道:“让江晟回吧,我想留下。”
  凌君汐道:“不,你也回,你们都回,你父亲一定很想看到你们。”
  江连神色痛苦,还要说话。
  这时安逢寝屋门开了,杨心华道:“人又醒了。”
  众人站起,先后往屋内走去。
  江晟红着眼,小声问江连:“哥,将军是怎么了?是要赶走我们吗?”
  江连摇头,不想再说,于是江晟也就不问了,也后悔前几日和江连吵起来。
  众人进屋,因为方才安逢已经跟凌君汐和安诗宁说过话了,于是在凌君汐默认下,凌初先上前,轻声道:“安逢。”
  安逢静静倚在床边,唇色苍白,眉目平静,呼吸微弱,他看着凌初走过来,面色竟是平淡的,眼中情绪却波动翻涌。
  凌初摸上安逢苍白的脸,苦笑道:“莫不是又要说我老了?”
  安逢看了凌初一会儿,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唇珠也蔫巴得可怜,他眨了眨眼,声音沙哑,也很轻:“怎么会……”
  凌初看了看他肩上的伤,被白布包着,瞧不出什么,但想着人是醒过来了,应该无大碍,他也不想问人疼不疼什么的废话,只想好好看一看安逢,眼神都直勾勾的,一眼都不错开,“怪我给你留下那佩刀,害得你出府。”
  江晟见凌初摸安逢的脸,心里一惊,他左看看,右瞧瞧,却见所有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也不好意思表露过多惊愕之意,拼命劝自己这是正常的,是兄弟情谊……他压下神色。
  “是我自己要送。”安逢摇头,抬手轻轻撇了一下凌初的手,凌初也才意识到当着众人,此举不妥,便放下了,尽全力克制自己想要抱人的冲动,心中的思念和担心爆发出来,令他声音微哑:“你醒来便好。”
  安逢抿唇,像是淡淡笑了一下,但更像是不想说话。
  凌初见他疲累神色,也不好再诉什么思念之意,他起身,安逢倒是拉了一下他,像是不舍一样,但又很快松开。
  凌初轻笑,拍了拍安逢的手,悄悄摸了一把。
  几人一一上前和安逢说了几句话,江晟挂着泪痕,倒把安逢逗笑了,比对凌初的那个笑真多了。
  众人离开安逢寝屋,凌初走在最后,忽然回身,弯腰低头亲了安逢的嘴唇一口,很轻的一个吻,又舔了一下。
  安逢顿时浑身一颤,脸有了血色,红扑扑的,嘴唇唇珠都变得水润起来。
  “我明日来看你。”凌初察觉到安逢的僵硬姿态,只以为人是被他吓到了,亲密不舍地摸着他脖颈,轻声哄道:“我没忍住,下回不了。”
  说完,他往门外走去,简直一步三回头,安逢却是红着耳根,垂着脑袋,看也没看他一眼。
  屋外,凌君汐和安诗宁对杨家兄妹再三感谢,拿出备好的银钱和药材,更郑重地表达谢意。
  杨心华皆不拒绝,哈哈笑道:“将军客气了。”
  江晟还担心杨心华会把之前的事捅出来,但看人一脸开朗,话也多,丝毫不提之前借住又被赶出去的事,也就放了心。
  江晟想到这里,看向杨动英,怎料杨动英正看着他。
  两人目光相接。
  江连走过来挡去两人交流的视线,对江晟道:“走,我们先回——”
  话还未说完,江连就被杨心华一抓,给薅了过去,“……江将军啊,说起我和兄长在边关游医,凌年将军真是帮了我们不少,不知她腿上伤症好些了没?”
  “杨姑娘……”江连本要撇手,可听到凌年的名字,也就不动了。
  江晟听见了杨心华的话,心道原来是去边关了啊,怪不得人都清瘦好些。
  江晟又看向杨动英,杨动英走了过来。
  黑夜里,他凑近江晟,小声叫了一声:“小炮仗。”
  还是那种调笑的语气,江晟也闻到了杨动英身上那股熟悉的药香,开心地想,看来还是没有生疏的。
  可是许久未见,怎一上来就叫外号!
  江晟得意地竖起食指左右摇晃,道:“我现在脾气好多了,可不是炮仗。”
  杨动英目光定定落在他脸上,忽然抬手点了点江晟脸上的泪痕,嘴边噙着一抹笑意,“小炮仗沾水就点不燃了。”
  江晟一怔,可又觉得碰脸也没什么,方才凌初都摸了安逢的脸。
  杨动英见他没什么反应,嘴角笑意渐渐消失,“你的腿还好吗?”
  “还好,”江晟点头,“多谢。”
  “客气。”杨动英顿了顿,还想再说,但最后还是沉默地走到杨心华身边去了。
  星空下,江晟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疑惑,但很快,他就不再想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凌初:(亲一口)
  安逢(脸红但冷静):!()
  连更了五天,太累了,想休息几天,抱歉。
 
 
第九十四章 画中美人
  上京盗匪祸乱竟让永宁侯凌君汐的儿子都受了重伤,至今仍是昏迷不醒。
  家家户户都不敢马虎,纷纷紧闭屋门。
  有传言称上京武馆疑养贼寇,萧翰领着守卫军日日搜查,抓走几十人严刑拷打,震慑得人人自危。武馆无人光顾,门可罗雀。
  凌初已被革职的风声也很快就传到了宁巍耳朵里。
  亲子重伤昏迷,义子削职在府。
  怎么看都像是帝王忌惮,在消将军府的威风。
  宁巍从沾沾自喜的傲慢回过神来,瞧出将军府走向不妙,让宁启则安分待在府中,莫要招帝王注意。
  宁启则无一官半职,倒是难得闲下来,可他不找人,竟有人主动来找他。
  听到方瑞来的时候,宁启则还是有些讶异的,因为他们两人其实并不熟,在宁启则的妹妹嫁给方居勤作续弦之前,他们之间只有一层淡淡的表亲之缘。
  加上从前有宁家不准入上京的规矩,上京也自然不会有人触霉头主动接触宁家,过去宁启则鲜少见过方家的人。
  方居勤之所以让方瑞来陪同宁启则,是因为自己新婚妻子是宁启则的妹妹,他并不想让自己和任何一个儿子低了辈分,反而还想拿高姿态,便让自己最小的儿子,一个不受宠的儿子去为宁启则接风洗尘。
  两人辈分乱套,方瑞很会做人,主动称宁启则表兄,宁启则也见方瑞与自己年纪相当,于是也就这样称呼下来了。
  方瑞显然有事相求,一脸纠结之意:“表兄……”
  宁启则见他支支吾吾,示意让他进里屋。
  关上门后,方瑞才开口道:“表兄……我近日……囊中羞涩,可能借我些钱?”
  还未等宁启则说话,方瑞便又开始恳求,声音都大了起来:“表兄!我可不是染上些什么了,我只是看上一幅画!可价真是太高,我买不起……”
  宁启则:“屈先生的画?”
  方瑞嘿嘿一笑,点头:“表兄懂我。”
  宁家不缺钱,就缺上京的人脉,宁启则未多想,就让人去拿钱来,等人期间,他与方瑞闲聊,半是试探半是调侃道:“上京如今这风声,你也敢来宁府。”
  方瑞道:“这又有什么不敢的?守卫军如今比盗匪还可怕。”
  宁启则知道方瑞是个画痴,也不奇怪他这样的话,“也是,令尊就掌着守卫军,说话比凌怀归还有分量,怎会让你有危险。”
  方瑞摇头道:“我不会武,是我父亲最厌恶的白脸书生一个,自我几年前发热后落下病根,就更不受他看重了,他哪里会为了我劳心费力?”
  对他不看重,那便是对宁启则也没什么看重的。
  方瑞似是察觉话语不对,赔了个笑:“小娘是表兄妹妹,定是常在父亲面前提起表兄的。”
  这句话都不知乱了几个辈分,宁启则心里一阵不舒服。
  他顺势问:“应婳在府中过得如何?”
  方瑞笑了笑:“这我可不知道。”
  宁启则也察觉自己的问奇怪了些,一个是年轻的继子,一个是更为年轻的继母,理应保持距离才是。再说了,大好年华的女子嫁给一个比她爹还大的男人,日子能好到哪儿去?
  没过多久,账房差人送钱过来,方瑞拿过沉甸甸的一小盒银子,感激道:“多谢表兄!我买来后,定邀你来赏!钱……我定会尽快还你的!”
  还钱一事就是个空口承诺,但宁家富庶,宁启则并不在意钱的事,不揭穿方瑞无钱的窘迫。
  方瑞是个画痴,可屈君遥的画不是常人能买得起的。
  宁启则将他送出门,方瑞笑道:“表哥不好奇我是买屈先生的哪幅画?”
  宁启则正好也想问,他微微一笑道:“我也想看看那幅能叫你如此痴狂的画,屈先生少作边塞之景,若是你赏够了,你直接卖给我也可。”
  方瑞看了宁启则一会儿,忽然笑道:“表哥变了许多。”
  “变了?”
  “你进上京前,何等风发,如今敛露锋芒,被挫去脾气了。”
  宁启则从前有几分傲气,方瑞事事低头迁就,甚至讨好,他也不觉不对,可如今境况,他才觉得自己跟方瑞其实也并无不同。
  都是家中一枚棋子,只是自己稍稍有了那么些可傲的才学。
  宁启则无奈中带着几分真心道:“从前在宁家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进上京后,才知自己如何渺小,我不说战战兢兢,但忧心忡忡也是有的。”
  方瑞挑眉,却并不讶异宁启则忽然露出的软弱,他垂下眼,叹道:“想得太多,压得心重,表兄注意身子。”方瑞试探问:“表兄要不随我出去逛逛,看看那两幅画?”
  宁启则有些惊讶,道:“你要买两幅?那这些银钱可不够。”
  方瑞摆手道:“我只买一幅,”他啧了一声,“就是不知是不是真迹。”
  宁启则有了兴趣,道:“连你都看不出来?”
  方瑞道:“本来觉得是真的,可我一瞧便知画主的另一幅是赝品,我就不大信了。”
  “知道?你见过?”
  方瑞看了看周围,轻声道:“我没见过,可表兄你见过。”
  宁启则一下就想到了那幅画,心里一跳,“难道是……”
  方瑞点头:“就是表哥在先太子妃那里所看到的美人图。”他拊掌笑道,“看来表兄看的那幅画还真是屈圣手的,不然怎会有赝品流传?我可真想看一看真的。”
  宁启则愣了一下:“所以真的是两名女子?”
  方瑞道:“对,那卖画的人说是辗转从一个和尚手里买的,想来是丘云寺里的人偷摸仿着屈先生的画作画了一两幅。”
  “可屈君遥鲜少为人作画,怎会画两位女子?”
  “据说是先太子薨逝,屈先生特地去了宁家,将太子画像给了太子妃,又将太子妃画于纸上,让那幅画给太子陪葬……”
  宁启则心脏狂跳,“所以……画上的是太子妃?可为何有两个人?这幅画又为何存于世间,不是该在太子陵墓中吗?”
  方瑞道:“太子妃将要削发为尼,屈先生不忍太子妃自断芳华,又见其姐妹情深,便另画了一幅她们姐妹两人的画,好留住纸上片刻年华,且赠予了太子妃。”
  宁启则暗自思量:其实宁婧言自另改嫁也无不可,可她的父亲是家主宁巍。
  那时的宁巍并不是宁家商贾的领头人,虽在商业上有建树,但谈不上卓越。前宁家家主和长老也从未想过最后竟是宁巍的女儿会被选作太子妃,宁巍可以说是凭着自己的女儿一飞冲天……所以后来太子薨殁,宁巍骤得又失,他逼自己女儿削发明志,占得先太子妃的名头,又想另一个女儿嫁给未来储君,才能稳住自己在宁家的地位。
  这些话宁启则自然不能给外人讲,他心里一跳,问:“那……那人可知哪一位是太子妃?”
  方瑞道:“那人就是一个收画的,能知道什么?我都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瞎编的呢。”
  宁启则想了想,“我随你去看看那幅画。”
  方瑞做事也干脆,立马带人去见了,可到了地方,竟是空无一人。
  这种画贩子最怕惹事,通常都是成一笔便跑,早就搬走了,至于卖给谁,又是什么价,自然也是无从得知……方瑞悔恨未能早些开口借钱,一路上都在念叨着,他向宁启则道谢,将钱还了。
  宁启则心中有事,回府的路上心神恍惚,他看了看身旁毫无疑虑的方瑞,迟疑地问:“你觉得……那幅画上的人,当真是太子妃和佞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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