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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一日,他拉弓射箭,有一武师指导几番,他在通俗的指点下会了关窍,却仍是射不准。
  武师问他是学来打猎所用还是防身所用。
  他答:“防身所用,射人为佳。”
  “怎能如此直白说射人呢?”那武师笑了笑,绕到他身后,握住他双手,语调缓缓:“小公子臂力不足,城府不深……”
  那音色是他多日夜里梦魇,熟悉得令他心涌惊惧,顿时身躯僵硬,腹中翻搅着,几欲作呕。
  那武师道:“……无论是射杀之事,还是言语计谋,当以攻心为上,隐之,而后一击毙命!”
  话落,他冰凉的手被带着一松,一箭射出,正中人形草靶心口。
  *
  大雨滂沱,雷声隆隆。
  众人避在屋檐下,只见守卫军冒着雨飞速驰过。
  凌初为首,紧握疆绳,胯下马匹踏起泥地积水,飞溅四处,衣角的白鹤早已被泥点打得污糟。
  暴雨倾盆,凌初在不久前宁家马车驶过的路口停下,他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大声问:“他往何处去!”
  这个路口有五条岔路,整个宁家都是才来上京,怎可能熟悉复杂的道路,况且赵飞韵是守卫军的人,他很放心,并未目送安逢离去……
  宁启则坐于马上,同样被雨淋得狼狈,他紧锁眉头,不大确定地指向那两条路口,“我只记着是那个方向,至于哪一个,在下实在不知。”
  凌初心头又急又痛,雨水打在他眼角,涩得他眼尾泛红。
  赵飞韵是宫里的人,而后才被分到守卫军的,那他所领的人,有多少是不听自己号令的?
  不能带弓箭手,乱箭齐发,谁知哪支箭是射向安逢?
  他压下颤音,命令道:“袁若全带人往最左路口去!弓箭手原地待命!不得擅离,剩下的人随我来!”他说着,拿了一人箭袋大弓。
  一路人分作两队,顷刻间就隐入巷口雨幕之中。
  宁启则沐于雨中,心如冰冻之寒。
  将军府的公子是坐着他马车出来的,若是人安好,那宁家和将军府嫌隙或有弥补,可若是出了事,自己怕是有引诱之嫌,难逃其咎!
  大雨如注,雷雨交加。
  应冉手已握不住刀,在雨中颤抖着倒下。
  蒙面两人直往安逢奔去,应冉伸手阻拦,死死抓住一人裤脚,“不……”
  那人被应冉惹恼,举刀向应冉挥砍过去,却被身后重重一刀所击!
  他被那力道打了几个滚身,吐血看去,竟见安逢不知何时竟已杀了他同伴,又闪到他身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安逢肩上的伤血流不止,他握着刀,面色苍白,眼神茫然冷漠,他刀法不再凌乱,而是有着招式章法,与剩下的护卫奋战厮杀,但已明显处于劣势,渐渐不敌。
  倏地,几支利箭穿破雨幕射来!
  剩下的蒙面人一面挡箭,一面后退。
  “守卫军来了!”
  “不可撤!继续!”
  他们倾耳听了片刻,并未听到示哨声响,“不对,是将军府的人!”
  落在凌君汐手里,比落在凌初手里可怕多了!
  赵飞韵已在混战中死了,他们不知听谁号令。众心动摇,面容惧怕,急道:“怎么办!”
  那姑且还算半个领头的蒙面人咬牙道:“左右都是一死,我还想留个全尸!”他奋力向安逢等人砍去,无果,便在援救之人到来之前,服毒自戕。
  剩下的人死的死,逃的逃。
  狭窄巷子里,血肉狼藉一片。
  “小公子!小公子……”来人焦急唤着安逢。
  安逢仰躺在地,看着布满黑云的天空,打落的雨滴。
  雨水冲洗着他脸上血泪,记忆在他脑中冲撞拼接,
  他想理清涌出来的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可太多了,只有满脑子纷乱无绪,根本分不清是想象梦境还是真切事实。
  脑袋混乱至极,他仿佛只是大梦一场,根本记不起今夕何年……他只能竭力让自己别睡过去,眼皮却在重雨击打中越来越重……
 
 
第八十九章 上京旧案
  四月初,桃花芬芳落尽,黎明早晨,安逢背起弓箭,出府去武馆,遇见了凌初。
  两人远远对视片刻,凌初向他走了过来,安逢却垂首当作没看见,往着另一条路走去了。
  凌初顿时愣在原地,久久看着人背影,最后也默声走了。去守卫军营路上,凌初也还在想着安逢,心里亦有着若有若无的苦涩之味,眉头迟迟不展。
  袁若全以为凌初为案子愁烦,低声道:“副使,拐带幼童一案牵扯许多,查了那么多日也未能有进展,前夜守卫军失火,案卷险些烧毁,此举恐也是朝中有人授意,大理寺那边也有些退却了……”
  凌初心神回到案子上,打断袁若全的话:“我知道,你不必再说,我不敢说要查个彻底,但至少也要给那些孩童一个交代,且此案是我在守卫军营立足关键,不可弃下。”
  他微微皱眉,强自散去心中冒头的、还来不及体会的异样,策马往守卫军营奔去。
  街边卖花郎挑着担,避开守卫军人马,小心护着自己的花,等人马走远,他才掀开遮尘布,叫卖着竹篮中的鲜月季。
  篮中月季花瓣如同缎面,姹紫嫣红,挂着清晨露珠,一朵胜一朵可人。
  “你篮中的是什么花?”有个人问他
  “小郎君,这是月季啊。”
  那人想了想,掏钱买了一支,神色飞扬地嗅着花走了。
  他到了一武馆,熟门熟路,径直走到一高楼厢房下,几步蹬上树,悄声从窗边进了屋。
  一人穿着单薄,正坐在窗边不远处,正换好便利练武的衣裳。
  成端云上前,像变戏法一样从袖中变出一朵月季来,“送你的。”
  安逢看了眼那朵月季,接过来,嘴角勾起一点僵硬的弧度,明显是假笑,“多谢。”
  成端云喜道:“那我可以……”
  安逢连忙把花放在一边,道:“不可。”
  “我都送你花了!”
  安逢没理他,问:“你怎现在就来了,不是说是今夜?”
  “想你了。”成端云脱了自己衣服,脸上笑意魅惑,“要不我们俩现在就换衣裳吧。”
  成端云褪下衣衫,摸上安逢肩膀。
  安逢神色慌乱地打开他的手。
  “我在上面下面都可以的。”
  安逢嫌恶皱眉,“我没功夫陪你瞎闹。”
  成端云收回手,颇有些不满,“反正下个月我就要被赐进将军府了,还有的是时间来磨你。”
  安逢脸色一变,“你怎可能混得进天子赐人的人列中?”
  成端云道:“他以为我们会杀了你,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将我送去将军府,好借义父的手将你除掉,上回不就差些中了这狗皇上一石二鸟的招嘛,不然你以为义兄和我这等黑户,怎会进得了上京?又能入宫?他就是故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安逢不说话,面有僵色,显然是被吓到了,却又硬逼自己镇静。
  成端云低声笑道:“知道你不信,义父特意冒险为你策了个局呢,如今上京闹得正厉害的人命血案,你义兄查得焦头烂额,毫无头绪。”成端云故意酥肩半露,“可你今夜便就知晓喽。”
  安逢看着成端云,抬手扯好了他衣裳,遮了那白皙肩膀。
  *
  傍晚,安逢的武师石成指导他练完武,看了他几眼,便离开了。安逢说要在武馆将就着睡下,护卫都知他近日不喜回府,于是都听从地守在他门口。
  屋里,安逢和成端云换了衣裳,成端云替安逢戴上人皮面具。
  安逢惊恐道:“这不会是从人脸上剥下来的吧!”
  成端云疑惑道:“你成天看些什么?怎可能从人脸剥下?臭都臭死了。”
  “哦。”安逢坐着让成端云好好摆弄自己的脸。
  成端云借着要更好贴合的理由好好揉了揉安逢的脸,摸够了才松开手,他将人送到武馆外头的隐秘处,“你看你练的轻功还叫轻功吗?如此笨重,也太麻烦了。”
  安逢顿了顿,成端云自然也不觉得这句话有任何问题,挥挥手说不送,去房里舒服地当“安逢”去了。
  正是黄昏,日光温柔。
  安逢第一回没有任何护卫看护下走到这街上,一时茫然,不过他很快就垂下眼,往一处酒楼走去。
  那个叫“石成”的武师一直等着他,见他来了,将他带进一雅间,仍旧是从窗边进的。
  安逢抵触他的触碰,身躯僵硬,问:“谁会过来?这下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陈一示摸了摸自己的人皮面具,道:“是一个你不得不信的人。”他走到一幅字画前,掀开,墙壁上赫然一个小洞,但并未打透,他小心塞进一个听管,另一头交由安逢手上,笑容怪异道:“人还没来,她所带护卫你也熟悉,万里挑一,十分敏锐,等会可千万莫要出声。”
  安逢心下一坠,问:“你不听?”
  陈一示嗤笑一声:“你听着就好。”
  *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低垂。
  两个穿着斗篷的女子先后进了屋,先进来那位虽打扮刻意朴素,但依旧能瞧出不凡。
  后进来那位斗篷墨黑,后跟着两个护卫,个头高大,身姿健壮。
  进门后,谁也不说话,屋内沉默良久。
  终于,其中一位开了口:“公主,你出宫不易,想说什么说吧,妾身还要赶回温阳。”
  “表姐,我……”萧绮月眸中含泪,“我……”
  安诗宁发话道:“你们先出去。”
  公主的护卫早在门外,楚行和顾云良对视一眼,“若有异,安夫人随时唤我们。”
  两人出门后,萧绮月眼眸中的泪才掉下,“表姐……你看到了我送去的证据,桩桩件件,他所做皆是天地不容!”
  安诗宁道:“此事自有律法裁定,圣上做主,将军府怎能插手?”
  萧绮月道:“皇兄当年既然能将我指给梁瞿,拉拢梁相,今日便能不闻不问,掩盖他杀人之事,”她拉着安诗宁的衣袖,泪眼道,“你和……君汐,不一直想扳倒梁平参么!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梁平参视他侄儿为亲儿子一般看重,梁瞿一死,此案中间数人牵连,梁党定会大受重创。”
  安诗宁思路清晰,“可也会反扑得更狠,视将军府为眼中钉,我们万不敢冒险,”她笑了笑,“你们也见不得梁相坐大,圣上今非昔比,手底下有的是人,何必拿我们做刀?怀归一人还不够吗?”
  萧绮月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萧绮月低声道:“表姐此话有差,凌初能当上守卫军的副使,不也是你们想要得到的结果!”
  “圣上借着陈一示的手除人,又打着上京安防不够的名义培植兵将,设立守卫军,”安诗宁仍然面色不变,“怀归久在军营,懂训兵练兵之道,他能当上守卫军副使,是圣上青睐。”
  萧绮月苦笑,“青睐?皇兄可不会青睐你们将军府的人……”
  安诗宁道:“那或是补偿。”
  萧绮月怀疑道:“若是补偿,金银也可了之,若不是你们在其中斡旋,凌初那样脾性的人,怎会当得上这副使?”
  安诗宁道:“亲子伤重,要留下义子照看,怀归正是少年将军,当是挣取军功之龄,要他留在上京,也要给他好处才是,不然要平白无故耽误人晋升之道?”她笑了笑,看了面色苍白的萧绮月一眼,“公主究竟是来让妾身帮忙的,还是来打探虚实的?”
  萧绮月沉默不答。
  安诗宁笑道:“君汐都已解甲致仕,怀归虽为守卫军副使,可终究也还是在方将军掌管之下,圣上有何担心的呢?”
  不是“你”担心,而是“圣上”担心。
  安诗宁看着萧绮月,眼眸含笑,但萧绮月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眼看穿,看穿她的小心思,看穿她出宫的目的,也看穿她此行前来背后的那个人……
  萧绮月眉头紧锁,“表姐何必跟我打这哑迷,皇兄真正忌惮的哪儿是凌初,是那个孩子!”她苦劝道,“你不喜欢萧阙,何必留下这个孩子,将他养大,惹得皇兄猜疑呢?”
  隔壁屋里,安逢的手不停地颤抖,面色惨白,泪如雨下,他想不听了,可身体和手臂都僵直着,不由得他控制。
  陈一示在一旁看着他,虽不知谈话内容是什么,但心想也没什么出入。
  其实只要萧绮月开口叫了安诗宁表姐,那便什么都不用说了。
  他看着安逢的悲痛神色,心中愤恨悲叹:王爷啊,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你,无论是性情还是才能,都已被凌君汐故意养废了!宁婧汐竟也苟活于世!未随你而去!
  另一边,安诗宁轻声道:“圣上只管将他看作是妾身的孩子,不必多想。”
  “皇兄当年默认凌将军留你,可没说可以留那个孩子,若不是后来他从不露面,深居简出,皇兄渐渐疑心,你还要瞒多久?”
  “一直瞒着也未尝不可,”安诗宁面上露出些讽刺,“说起来是阴差阳错,当年公主端给妾身的那碗甜汤,心里定是想着妾身会入宫为妃,要生的孩子也该是圣上的孩子,怎会让萧阙得了手去?”
  这话说得轻贱,太不符安诗宁的性子,萧绮月骤然听安诗宁提起从前伤痛,愣了愣,接着眼眶泛红,面色更白,“表姐……”
  *
  天顺初年,新帝萧旸设宴,邀宁家进宫宴饮,期间,萧绮月和安诗宁离席更衣,两人许久未见,萧绮月与安诗宁挽臂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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