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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而宁启则见安逢出行所带护卫身姿健硕,个个不凡,知道安逢定是受母亲看重的,心中亦有些羡慕,
  京中传言凌君汐亲儿子不受看重,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倒不像他,曝于这权势烈焰之下,四处受辱……
  两人话渐渐少了,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安逢忽然想起件事。
  成端云!
  他许久都未见成端云了,当时成端云是说去睡宁启则的!对了……宁启则还给自己赠过花!
  啊!宁启则也是断袖!
  安逢一想起这个,就不自在了。
  宁启则也忽然想起城外近郊的误会,道:“说起来,我从未来过上京,不解其风俗人情,还在安公子面前闹过笑话,公子可记得?”
  原来是误会……安逢也顺势道:“记得,那时江晟以为公子是卖花,立马就给了钱。”
  宁启则记得这个跳脱张扬,一身红衣的臭脸少年,目睹过他被成端云“强迫”的狼狈模样,他面色凝了一瞬,干笑一声。
  马车忽地侧歪一下。
  应冉左手扶住安逢,右手摸上刀柄,目露警惕。
  宁家护卫在外喊道:“公子,车轴裂了!”
  宁启则下了马车,安逢紧随其后,戴好帷帽。
  “怎会裂了?”宁启则对这些出行之事不了解,马夫奴仆解释一通,他面上也难有佳色。
  毕竟邀人坐马车,如今却让人在这么热的天干站着……
  宁启则满脸歉意:“鄙人先找个酒楼让公子歇一会吧。”
  安逢道:“无妨,换个车轴的事,要不了多久,若是我府上马车来了,我也好看见。”
  宁启则点头,也不好在安逢面前训斥奴仆,便跟着一起等。
  也就过了一会儿,便听一声女子惊异压声的叫唤:“小公子?”
  安逢和宁启则回过头去,见是一个一身守卫军装扮,肩绣卷云纹的女子,马尾高束,扎着辫子。
  安逢想了一会儿,道:“飞韵?”
  赵飞韵笑着走过来:“小公子有心,竟还记得我。”
  安逢微微一笑,寒暄着:“你穿着守卫军服,差些就认不出来了,我戴着帷帽,你怎认出我来的?”
  “小公子说笑,你戴了,可应冉又未戴,他身边能站人的只有小公子了啊。”赵飞韵眼神落在安逢腰间,“这是副使的佩刀?”
  宁启则目光也落在安逢腰间环首刀上,心想,凌初佩刀都在安逢手上,看来两人关系亲近……
  “是。”安逢无意多说。
  倒是赵飞韵多说几句:“真是好巧,副使方才还在说他的刀呢,我本想问副使今日怎未佩刀,却又不敢问。”她笑道,“我不过是带个信的功夫,便就见着小公子了。”
  “方才?”安逢注意到了这两字。
  “对啊。”
  “义兄在附近?”
  赵飞韵指指她走来的方向,“副使就在那小巷,刚捉了个盗匪。”
  这可真是巧了,要不是马车坏了,他都要和义兄错过了。
  赵飞韵问:“小公子不跟着属下去吗?”
  安逢也想,可如今他是行动不便啊……他想了想,道:“我在此处等着便是,劳你给义兄说一声。”
  赵飞韵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笑道:“小公子……副使他忙碌,根本不会路过这里的。”
  安逢觉得也是,犹豫了一下,对宁启则道:“宁公子,我就是去找人的,便不去守卫军营了,多谢宁公子为我行车马之便。”
  宁启则笑道:“小公子客气。”
  两人分别,安逢跟着赵飞韵去找凌初。
  约莫一刻钟,马车车毂换好了,宁启则坐上马车,拿贴身巾帕擦了擦闷热出来的湿汗,喝了口奴仆买来的梅子冰饮,疲累得阖眸小憩。
  不用去守卫军营,马车便一路往宁家驶去。
  车轮辘辘,行驶片刻,便遇上人流车马堵塞。
  宁启则听见有人抱怨:“守卫军这每日搜查,也太耽误咱生计。”
  “还不是每夜都死人,近日真是不太平,我都不敢在外久留,日头还未落我便就收拾回家了。”
  “每日都这般,也未见有何成效!莫不是偷懒耍滑吧……”
  “你小点声吧,守卫副使可就在前头呢!”
  那人噤声片刻,又是小声道:“我又未说些坏话……”
  宁启则在马车里轻呵一声,心道是守卫军放出的凌怀归坐镇的风声,好压制不满,人明明在城东捉捕人犯,怎可能在此处?
  不过他闲来无事,在马车里听着人闲聊出神。
  “……看这天色,是快要下雨了吧,也不知会要多久。”
  另一人却欢喜些:“春雨这么多回,夏日里却未下几次,这回可要落大些,降降热,人还轻快些。”
  “说的也是,这冰价高,我都快买不起了!”
  “哎哎下了下了!来雨了!”
  雨滴打落,霎时间,街上蓑衣斗笠,棕衣纸伞都被拿了出来。
  雨势渐大,守卫军加快了勘察速度。马车摇摇晃晃,徐徐往前行驶,宁启则在车舆中昏昏欲睡。
  “守卫军例行勘察,车中何人?”
  宁启则呼出一口气,配合地掀起车帘,他抬眼,看清不远处的高大人影,脑中睡意了散。
  那人穿着蓑衣,红领镶黑边,金丝绣卷云,正是如假包换的守卫军副使——凌怀归。
  宁启则顿时心惊肉跳!
  那方才安逢去见的是……
  *
  皇宫深院,殿内,熏香袅袅。
  萧旸垂眸看着奏章,许久都未动过一字,一宫人进殿,匍匐跪拜后,走上前对帝王耳语:“陛下,计划有变,人已出府。”
  手腕一抖,浓墨滴下,污了纸面。
  宫人轻声道:“本要夜闯,谁料人忽然出府,他们已布好埋伏,有这盗匪猖獗之名,正是天赐良机。”
  宫人迟迟未听得帝王出声,他悄悄看了一眼,竟见萧旸神色并无喜意,还似是悲伤,但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帝王威仪之色。
  萧旸道:“陈一示,成端云,萧似安,这么多回……最后竟还是朕来做这一步。”
  萧旸阖眸,掩住眼中种种复杂,道:“应是命吧。”
  *
  浓厚黑云压在上空,不见日头,闷热得泛着湿气,仿佛呼吸之中都飞着细小的雨滴和潮湿的泥腥。
  赵飞韵带着一行人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空无一人。
  赵飞韵奇怪道:“咦,副使和同僚应是走了,莫不是在里边儿吧。”她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狭窄小巷,一个人影都没有。
  安逢止步不前,他仿佛预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心跳忽然急促,面色一变,退了几步。
  身后护卫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将安逢护在其中,蓄势待发。
  其中一个护卫道:“应冉,带小公子先走。”
  应冉和安逢转身,却见后面不知何时跳出数个蒙面人,衣衫略微破旧,脚步稳健,呼吸轻缓,都是练家子。
  再看赵飞韵那处,也已是有了十几人!朝他们缓缓逼近!
  安逢带了六个护卫,算是多的,还不过这些人的一个零头。
  安逢竭力冷静,颤声谈判:“你们是想要钱?可以给你。”
  “对,是想要钱。”赵飞韵道。
  护卫取下身上所有钱袋,安逢解下玉佩玉环,丢过去,赵飞韵后面的人接住,打开看了几眼,压声道:“不够。”
  安逢知道不够,只是为了表示自己诚意,他稳住呼吸,道:“我们可以回去取。”
  蒙面的人群沉默着,不说话,都紧紧盯着被护卫围护住的安逢。
  安逢忽然意识到,若只是要钱,绝不会这么多人来,这些人是打着要钱的名号,要他的命!
  安逢问:“让我死个明白,你们是何人?”
  赵飞韵不答,只是轻声一笑,她面容清秀,以往的羞涩笑容此刻却已变得冷淡无情,与安逢在府中所见完全不同。
  天空白光闪过,紧接着轰隆一声雷鸣。
  雨点打在干涸的泥地,地面顷刻间就铺上密密麻麻的潮湿雨迹,混成泥泞一片。
  在这震耳的雷声中,赵飞韵拔刀,锃亮光闪,她寒声道:“小公子,对不住了!”
 
 
第八十八章 骤风疾雨
  轰隆雷声掩盖住了刀剑戈鸣,大雨冲刷掉血腥,蜿蜒流下。
  狂风暴雨,豆大雨滴坠落,主街上的行人慌乱跑进屋檐下避雨。
  瓢泼雨势下,却有一个少年以一种惊人速度,不要命似地冒雨狂奔,他浑身湿透,气息虚浮,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江晟面色苍白,双眼血红地冲进将军府,门口护卫大惊,正要问。
  便听江晟声音含糊焦急道:“城东灯鼓街小巷近处……有埋伏,安逢有危险!快——去!”
  话落,江晟松了胸口一直提着的那一口气,而后吐出口血,力竭昏迷……
  此刻的灯鼓街,一条无名小巷中,人死的死,伤的伤。泥水混着鲜红的血四溅,雨势不停,打得猛烈。
  安逢所带近卫已死了一个,剩下的五人也皆身负有伤。
  安逢在护卫所不能看护的死角挥刀杀敌,身受数伤,浑身是血,已是身躯微晃,有力竭残喘之相。
  有人呸道:“倒是我们轻敌,应带着弓弩!一箭射了完事!”
  赵飞韵嗤道:“你见过哪个盗匪会用弓弩?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她捂着右臂血流不止的伤口,冷冷道:“有这个埋怨功夫,还不快去杀了他,今日他不死,死的便会是我们!”
  远处的一个高处角落,有几人一直看着安逢那处的战况,焦心如焚。
  “清嘉姐!我们何时出手?”
  于清嘉道:“我们不是看到江晟已回府中报信了嘛,我们是将军的押的最后一步,不可轻易出手。”
  那人并不赞同:“可此处离将军府甚远!楚大哥去守卫军营找公子,也还不知何时才到。”
  于清嘉看着雨中摇摇欲坠的安逢,移开眼神,冷静道:“再等等。”
  雨越下越大,打在安逢身上,如重搥落鼓,水绳鞭打,他双臂发麻,臀腿打颤,眼前闪过一瞬的昏黑,拿刀的手晃动了一下。
  蒙面人逮着空隙,手中大刀直往安逢劈去!
  “小公子!”应冉红着双眼,几乎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闪身过去!
  他来得及将人撞开,自己却来不及闪躲,那锋利刀刃将他脊背皮肉狠狠劈裂开。
  安逢后脑被推着撞到墙边,脑袋一痛,他脸上被应冉喷上一片血腥温热,眼前俱是血红,混着眼泪和雨水落下,喃喃道:“应冉……”
  应冉眼神狠戾,他紧紧咬着牙,回身再与数人缠斗,但已是强弩之末,出气多,进气少。
  安逢以刀支身,有一人向他袭来,他躲闪过去,刀法无招凌乱,反倒叫人措手不及,另有护卫瞧见,闪身过来替他回击,将他护着。
  骤雨疾风,遍地血水死人,两方人厮杀怒喊,都是为了他。
  杀他,护他。
  泼洒的大雨令安逢冷得浑身颤栗,气息微弱,有溺毙之感,好似又坠入那夜的冰湖,而眼前的一切仿佛在许久以前也同样发生过……
  安逢捂着头,痛苦得弯腰哀嚎。
  刀剑交加,血肉淋漓。
  许多画面在安逢脑中快速闪过——
  草屋里,遍地血污,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扑在昏迷的袁若全身上,可重锤迟迟未落下,反而传来人倒地声响。
  他转头惊恐看去,只见陈一示拿着染血的剑,正看着他后腰,眼神震惊狂喜、又复杂怀念,然后猛地跪下身来,擦拭他脸上血污和泥土……
  “方过生辰,三月初三……大年三十……”陈一示忽然站起,仿佛魔怔一般,提剑挥舞着,喃喃自语,“不足月……别院产子……自小体弱……”
  “她为何要留?为何要留?莫不是……莫不是早知我会来报仇,故意如此,想让我悔恨错杀!”陈一示面色逐渐扭曲,又有惊悔之色,眼中闪泪,“卑鄙!卑鄙!我险些亲手杀了王爷的血脉……哈……王爷王爷!言择……没有!他不像你啊!言择未认出来……言择就差一些……”
  陈一示愤恨叫着:“……可恨凌君汐竟将你儿子教成这般无用懦弱模样!定是计策!好恶毒的计策!好狠毒的心肠!”
  他听着陈一示的发疯乱语,脸色剧变,心绪震动,抖着手拿起离他最近的刀朝人砍去,陈一示躲过,也不反抗,竟是任由他出手,最后深深看他一眼,便飞身离去。
  他紧追上去,拿过弓箭,均未射中,只能满脸泪痕,呆立在原地……
  他被救回将军府,心中不安,日夜难寐。
  院里的桃花盛开又落下。
  他身上伤痕逐渐淡去,记忆中的残酷血色和陈一示的怪异话语被他刻意淡忘忽视,疑心只是陈一示做戏离间之计。
  他与凌初相处时日渐多,从情意萌生、可以抑制到深扎心底、难以克制,总觉凌初也对他怀有情思,便满怀期待地主动对人诉说心意……
  结果令人万分难堪尴尬,一切只是他自作多情。
  他伤心得垂泪一夜,好几日都无精打采,失望难过之余,也恼恨自己惫懒空闲得胡思乱想,冲动行事坏了兄弟之情,惹得人待他不自在。他为抛却杂念,勉励自己,镇定心神,更为躲着人,便去武馆练武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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