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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第九章 心中犹疑
  安逢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他梦见茂密绿林之中,有好几个男人围上来,他心中恐惧,撒腿就跑,却被人轻轻松松抓住一扔。
  铁鞭裹带着劲风挥下,他被抽得浑身剧痛,口呕鲜血。
  安逢挣扎着蹬腿,继而惊醒过来,冒了满头冷汗。
  好端端地,怎做这样的噩梦……
  安逢对那梦后怕依旧,可也来不及细想,他擦尽汗,匆匆洗漱后,脑袋都还胀痛着,就立马拿着玉英刀要去找凌初,想问问凌初知不知道这玉英刀为何缺了一块宝石,还想让人帮着磨个新的镶进去。
  要去凌初院里,小湖是必经之路,他走到冰湖附近,才见岸边已被加修了半人高的竹栏,只留几处算高的水岸,从湖岸至湖心慢慢填了泥石。
  他是在这里掉下去的吗?
  安逢停下脚步,看着这湖,心中忽然涌上恐惧,他好似记得自己被冰水漫过头顶的滋味,四肢被冻僵的痛苦。
  湖水平静,安逢却见此湖波涛汹涌一般,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寒凉湖风一吹,又让他冷静下来,他忽然发觉去找凌初这事有些不妥。
  义兄知道他是断袖,接受不了同性相亲,厌恶龙阳之好,即使后来他们和好了,但谁知他心里真想的是什么?昨日那些话,想必只是因为自己犹在病中,不好责骂他罢了。
  他们是名义兄弟,无血脉关系,既然义兄厌恶,自己是否应当离远一些,免得更惹讨厌吧。
  安逢心中怆然,明明之前自己和义兄还是好好的,如今却这般疏远了……
  找兰漫姐姐好了,安逢忽地想到一个人,方才听护卫说兰漫已经做上了府中管家,上下打点十分忙碌,自己意外落湖,她彻夜寻医,又命人去找卢叔,种种珍贵药材送入府中,这才保住自己小命。
  可是兰漫姐是母亲的人,她知道了,娘亲不也知道了吗?他到现在都没看见兰漫人影。
  凌年义姐呢?可凌年姐更是母亲心腹,找她还是等于找母亲。
  那还不如直接对母亲坦白呢……
  可是,可是……
  安逢也可是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他知道凌君汐不会责怪他,还会尽心为他镶好缺漏的宝石,但他就是不想说出来,还隐隐觉得拿出玉英刀是件错误的事……
  也许,是之前便已向母亲或义兄义姐说过此事,他们已应下了去磨颗新的,而自己又不想拿着残缺的玉英刀,便将它锁在了暗柜里。
  这些记忆,可能只是自己忘了罢了……
  安逢手里紧紧握着玉英刀,傻愣愣地站着,他今日穿得很是厚实,皮裘外还披了件雀毛的白衣大氅,头上戴着菱纹棉帽。
  大病初愈,他面色雪白,还挺直地站在湖边吹冷风。
  “大冷天的,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来人声音熟悉又陌生,安逢心里有一个猜测,他藏好手中的玉英刀,回过头去看,果然见那人抱臂而立,斜靠在树上,他一身红衣劲装,比安逢穿得少多了,眉目清俊,眼底却显现着些轻视。
  安逢心道,嚯,这江晟三年后,长得还挺俊朗。
  江晟见安逢不说话,挑眉道:“那夜脚踩滑掉进去了,你不害怕得离远,竟还来看,嚯,你穿得这么多。”他说着,向安逢走去,像是要比一比谁穿得少似的。
  江晟一走近,安逢便暗自比量身高。
  这一比,安逢就不满了。
  江晟以前还比他矮一截,怎如今长得这么高了,比他还高啊。
  江晟不知安逢在看什么,但也被看得不悦,他一向看不惯安逢,觉得他骄横,娇气,懒散。
  后来安逢年纪越长,江晟就越觉他怪里怪气,每看见他,就起鸡皮疙瘩,觉得他神态哪哪儿都不对,言行哪哪儿都不顺眼。
  更何况江晟不喜欢凌初,安逢却又是凌初的跟屁虫,他干脆两人一起讨厌。
  江晟见安逢还是不说话,神色奇怪又可惜道:“凌初说你大病一场,忘了些事,你不会是傻了吧?”
  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斗嘴,关系既是好,又是坏,这话也不过分,可对如今的安逢来说,却是莫名其妙的,他虽然性格和善,但毕竟是将军府的小公子,怎会容忍江晟这样对他这般讲话。
  可他看江晟救了他一命的面子上,没有还口,反而乖乖道谢:“听说跳下湖救我的人里面还有你,谢谢你啊。”
  安逢说完,捂嘴打了个喷嚏,他连忙拢了拢大氅衣领,轻飘飘地离开了。
  江晟没反应过来,还要叫住他,却不知怎地又哑了声,他踢开脚下一颗石子,咬牙小声道:“才不要你的谢呢……”江晟回头看了看那片平静的湖。
  风吹过,皱了湖面,仿佛那夜安逢在湖中挣扎而起的微微涟漪,江晟看了一会儿,便也走了。
  冰雪初融,湖面倒映着枯枝。凌初站在远处,望着湖岸边一白一红两个人影相继离开。
  他从看到安逢像是要来找他时,便一直站着远处等人过来,可谁料安逢忽然停住脚步,呆愣地看起了湖,迟迟未动,最后江晟一来,他还转身走了。
  是想起了自己昨日那番话,心里难过,才没有过来的吧。
  凌初收回眼神,吩咐身边护卫:“备马,去守卫营。”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穿得圆滚滚)(())
  凌初:(看见安逢)
  凌初(欣慰):对,就该穿得多些。
 
 
第十章 夜色无边
  正月十九,烟花燃放的气味还残留在冷风中,街边也散着爆竹爆开的红纸。
  忽然隐隐传来马蹄嘚嘚声响,伴随着守卫军吹的示哨。
  行人纷纷避让,看着一行身着黑红军衣,肩面绣着卷云纹的人马驰过,为首的男子身着锈着暗金云纹的青黑披风,束着简单的玉冠,他身姿俊伟,面容冷肃,单手持着缰绳,勒马往守卫营府奔行。
  示哨声响远去,守卫军仿佛一闪而过,除了马蹄痕迹和踏起的碎红纸屑与灰尘,便什么也没留下,行人们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采买叫卖。
  人马停在西街守卫营门前,凌初翻身下马,解下披风,方进大门,便被人塞了两三个案卷。
  “你可总算来了啊!”萧翰面色疲累,将案卷不停地塞给凌初,“我就等着你呢!年十七开朝,你一下请两日假,平常可没见你请过假啊!”
  凌初拿着案卷行礼,不卑不亢道:“安王殿下,属下实在是府中有事,一时走不开。”
  萧翰抻了抻筋骨,道:“免礼吧,你一向假不多,这两日也没什么,再说了,我这个主使也是要有事做的,皇叔正嫌我懒惰着呢,这些剩下的交给你了啊。”说完,萧翰便摆摆手,带着一脸再也不想管的样子走了。
  凌初恭送走萧翰之后,翻开案卷。
  晏朝都城,又称大晏都京,繁华地段,商铺街道宽阔可容五驾马车并行,天子脚下,人口繁杂,簪缨世家王公贵族,布衣白丁商人工匠,往来络绎不绝。
  人一多,便易出事,今上设都城守卫军,分东西两街,安王殿下萧翰任主使,岁宁军前左副将凌初任副使,凌初虽是副使的名头,但安王任京官多为历练之由,少理事务,所以凌初手中有大半主使之权。
  一个皇权在身,一个军权在手,都城之内,无人不惧守卫军。
  帝王这一举动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究竟是真信任凌君汐,让凌君汐义子凌初领京畿重地的安防守卫,还是忌惮凌君汐,赐给她义子一把刀,悬在其头上,如稍有差错,便万劫不复。
  帝心深沉,众人心中各有猜量。
  但凌初心里隐约明白,守卫军名义上是守卫京畿,但其实是帝王能握的刀,只是还在打磨之中,未见其光亮……
  那几摞耸高的案卷,已被萧翰看了多数,也查了多数。
  萧翰是皇室子弟,办事手段比凌初多几分圆滑,但也因为不在意,多了几分随意,他虽是半个闲王,但也有本事在身,又性子豁朗,在都城混得如鱼得水,个个与他都是酒肉之交。
  即使是处理了,但凌初还是粗略看了一遍,于是这一忙,便是整整一日,中途他问了几句近日巡防如何,又看着城图换了十几处巡逻地,定了察看抽检的日子,又去看了练武场,回来还了几个官员送来的年礼……
  积压的事务太多,忙完一切后,凌初抬起头来一看,天已是夜色无边,只见小小一轮弯月若隐若现。
  也不知安逢的病好全没有……
  凌初想到这,便听门外便有人来报。
  听是大理寺的人,他微微皱了皱眉,对着袁若全点点头。
  袁若全将人请了进来,来人对凌初低声几句,凌初还未听完,便抬手让人止了话,他神色有些异样,直接令人备马,跟着人去了大理寺。
  夜色浓黑,已近子时,将军府内,一片黑暗中,安逢侧躺在床,稍稍垂头侧眼,静默地看着窗外的枯枝。
  其实他也看不见,只是依稀瞧见几根枝干黑影。
  安逢已看了许久,却毫无睡意,他睡不着,并非是因为病没好,相反卢行义妙手回春,这一日药灌下来,安逢头疼缓了,神智清明,却更令他想东想西。
  三年啊,三年……
  他刚醒来时虽然害怕茫然,但总归是带着新奇,他以十六岁的年纪看到了快十九岁发生的事,就像是知道了未来三年后的自己,不免得有些兴奋。
  可后来冷静下来想了许多,好奇的心思慢慢淡了,尤其是今日他在府中晃悠一圈,看了许多后,心里又变得乱糟糟的,仿若心头有个千斤坠,吊得沉重。
  每个人,他见到的,听到的每个人都有变化……
  母亲和姑母离开都城,定居温阳。
  义姐去了边疆守军,江连哥也去了。
  袁大哥脑袋上有道伤疤,剃成光头了。
  江晟身上有伤,为救他还旧伤复发,人也变得莫名其妙。
  卢叔开了药堂,更忙了。
  兰漫姐姐管着偌大的将军府,脾气竟然变好了……
  就只有他自己,停留在三年前,仍是十六岁的记忆与心智,这样的差距让他不知所措。
  最让他在意的是义兄的变化,他看得出来刻意的疏离,凌初虽对他关心,但也不过是出于托付之责,担心他出事而已。
  自己一定忘了许多事,光是这满身的伤痕,他就已经很在意了。
  是谁掳走的他……将军府这么多人护他,怎会让他被贼人掳走?是否也是因为怕了,自己才刻苦锻炼……
  安逢皱着脸,越想越多,也越想越清醒,他忽然听见有些响动,像是有人来了,但只在门外远处走动,迟迟不进来。
  低声交谈的声音隐约传来,那音色好生熟悉,安逢一下子坐起身,倾耳听去。
  听清后,他神情激动,急急忙忙穿好了衣裳,推开门。
  幽黑夜色下,那两人提着灯,神色微讶,显然是没想到安逢这个时辰还未眠。
  昏黄灯影中,那两名女子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一个面貌清丽温柔,有些许岁月痕迹,一个神情淡然冷色,眉目之间有着风霜厉意,但看向安逢时,也还是柔了眼神。
  这两人一冷一柔,都是气质绝尘,风华难掩的女子,可一路着急赶来,也是风尘仆仆,袄裙棉靴都有赶路的泥土水迹。
  安逢看清人后,当下神色喜悦,心中感动。
  从温阳赶到都京,怕是日夜兼程,才在这深夜时候就到了都京。
  安逢欣喜地跑过去:“娘亲!姑母!”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不习惯自己长高):(ω)(跑得跌跌撞撞)
 
 
第十一章 剖肚验尸
  大理寺,验尸房内。
  凌初面戴白巾,背手而立,看着眼前这具男尸。
  年节之时,鼓乐喧阗,纵然热闹,但同时也意外众多。
  醉酒猝死,落水淹死,被烟花炸死,冲动斗殴致死……死个人大多没什么稀奇,大理寺经过审讯及验尸,该抓就抓,该放就放,且案件细由都由大理寺写成简报呈刑部一份审批,交守卫军一份备案。
  凌初在安逢落水的第二日接到过简报,其中一案便是都城东街雀鸟巷一中年男人暴毙。
  他那时看了,觉得并无蹊跷:男子醉酒,走入一处小巷之中,醉倒卧地,等元宵那日发现时,冻死已无气。
  都京冬日寒冷,到了夜里更是寒气森森,年末总有那么几个因酗酒而冻死在外的人。
  凌初并未在意,更何况那时安逢犹在病中,便无暇分神,可今日大理寺来人,说尸首有异。这具男尸还带着人皮面具,假人面下,竟然是通缉已久的佞王余孽。
  袁若全绕着那男尸看了片刻,压声道:“副使,确实是他。”
  “确定?”
  “属下确定,”袁若全又看了一眼,带着恨意道,“罪人廷王的亲信陈一示,当年绑走小公子的主谋,属下绝不会认错!”
  凌初冷声纠正:“是罪人佞王萧阙。”
  廷王因罪被斩,早已被当今圣上褫夺封号,改佞字,意为奸佞恶臣。
  袁若全低头,改口道:“是,此尸首是佞王萧阙的亲信陈一示,当年救小公子时,让他侥幸逃脱,是属下失职!”
  “那时你受了重伤,怎能怪你。”凌初看着面前那具尸首,想起那时为了救安逢,府上的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
  他看到安逢时,几乎认不出来,那浑身的血和伤痕,活脱脱一个血人。
  每一鞭,每一道,都是这个陈一示亲手打的。
  凌初面色微冷:“尸首可有其他异状?”
  一旁仵作有些犹豫道:“死者生前应该只喝过一些酒,不多,并不足以醉人,可能并非冻死。”
  凌初反问:“可能?”
  仵作迟疑一下,摸不准意思:“卑职是说,这人或许酒量欠佳,所以醉酒冻死了……”
  凌初道:“如实说。”
  仵作道:“死者四肢僵硬,呈青红肿胀之态,且尸斑暗红,除了前胸有一划伤,确实都是冻死症状,那划伤……或许说是刺伤,并不致命,就像是意外被伤到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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