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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有其他场地的球军幸灾乐祸:“这可有的说了……等万场当家的回来,发现万场扯上这么多命案,两只球军都死了人,还不大怒?”
  万场当家的手段林元是见识过的,折磨人十分有一套,虽然他们都不知当家身份,当家甚至极少露面,可能在上京之中建出这么大的场地蹴鞠玩乐,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林元知道必须先保住万场球军的名声,才会有回旋余地,于是咬牙跪了下来,朝着度方殊做了个大拜:“度教头,是鄙人狭隘,错信小人,中了离间之计,冤枉了人,还望勿怪。”
  度方殊冷冷看他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给我下跪,若是还怪你倒显得我小人之心了。”
  林元小心思被戳破,脸色又红又白,度方殊用下巴点了点那虬髯大汉:“你呢?”
  虬髯大汉也跪下来,朝人伏拜,说话都在喷血:“度教头,鄙人莽撞,口不择言,还望莫怪。”
  度方殊似笑非笑:“起来吧,”她显然是心中仍有余怒,但不得不顾全大局,她转了脸色,一副泪眼涟涟模样:“诸位也看到了,今日都是误会,误会!还望诸位多有见谅,我度方殊自小就进万场蹴鞠,在场有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们,知我实力和品性,有目共睹,若不是我这伤腿……唉不谈也罢,如今还是万场的名声最为重要,望诸位以后听到什么难听风声,多为青风美言几句。”
  说罢,她扶起林元,推着人又朝着死伤者跪了一拜,“今日死伤者所需医治的费用,我和林球头共担!”
  青风有人心痛喊道:“教头!你这腿都还要钱医治呢!哪儿还有余钱啊……”
  度方殊叹道:“省省总还是有的。”
  林元已觉周遭眼神向他谴责看来,他道:“度教头不必承担,我林元一并担了。”
  度方殊焉能给他这个机会,摆手道:“我们对不起这些无辜之人!说定了,你我共担,共担!”
  林元还要再说,凌初开口,语气冷冷:“还没说够?”
  众人闭嘴,鸦雀无声。
  凌初毫不关心这些弯弯绕绕,官场之中勾结往来已经够让他头疼,若不是担心吓着安逢,他都无意看这一场大戏,直接就亮了佩刀。
  他道:“将所有斗殴之人押至大理寺!”
  平常只会押主犯,怎会押所有人,有些人只是莫名其妙被打而已,参与斗殴的少说也有百余人。
  度方殊咬唇,她还以为这场戏能得一点怜悯之心,她怎能让这里所有人都上了守卫军的案底,若真被抓去大理寺,这些人不恨万场也会恨了……
  一如多年习惯,她下意识就看向戚允慈,原以为只会看到戚允慈毫不在意的冷脸,却未料到人也正抱臂看着她,见她看来,露出的右手中只有三指伸直,并轻轻点着,像是习惯。
  这是她们从前在万场中约定的暗号,度方殊脾气暴躁,得罪多人,只要戚允慈伸出一根手指,她就要尽量控制自己,消下火气,两根手指就是多想,少说话。
  三根手指就是……事大,千万别再说话。
  对!这是命案,遇上了只有听话的份……度方殊心头微颤,咽下求饶的话,戚允慈也垂下眼,不再看她。
  凌初手握着刀柄,面色沉怒。
  万场死了五人,伤者无数,安逢等人也险些遭难,他接到安逢时,见人一身凌乱,脖颈带血,走路微瘸,顿时心痛难挡,满腔怜惜,后怕之余,只有愤怒。
  审判断案,刑讯定刑的事由大理寺和刑部负责,守卫军负责京畿安防,警告骚乱,平斗殴之事。职责相似,有时会冲撞,凌初偶有过界越权,可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想管,只想全抓了了事。
  守卫军已经开始抓人,林元还要再求饶,有些人也不服管,略有怨言,微带反抗。
  倏地寒光乍现,凌初骤然抽刀,金刀刀柄直击向其中一反抗之人,将人震得吐出口血。
  凌初目露似虎狼一般的狠意,气势震人,烦躁怒声道:“莫让本使说第二遍!”
  凌初不轻易抽刀,就算动刀,也从不伤人,因为他知道没必要,还极有可能惹来非议,只是刀柄,并非刀刃,已是尽全力克制了。守卫军众人已知副使是怒到极点,大气也不敢出。
  戚允慈仍然面色平静。
  江晟跟凌初打过这么多回架,也从未见过凌初这么大的怒火,被吓住,江连知道这是守卫军的事,他不该管,于是也不说话。
  一时之间,万场落针可闻。
  此时,一直默默立在凌初一旁,不惹人注意的面具少年忽然动了动。
  众人呆滞地看他握了握凌初戴着坚硬护臂的手臂,凑到人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凌初几乎肉眼可见地消了怒气,重归冷肃,而后冷冷问道:“谁想出来的用凌将军面具引人的法子?”
  这是要怪罪想出这法子的人了?
  林元面露难色:“小人不敢欺瞒,真不是谁想出的……是好几日前,就有戴这面具的人来到万场看蹴鞠,我们不以为意,当是凌将军面具又时兴起来了,于是我们便也戴上,后来人越来越多,有些人许是以为春末蹴鞠的新规矩,进来的都要戴,或是觉得戴着也挺好,渐渐就更多了……”他知道自己说话并不可信,便看向度方殊,示意度方殊作证。
  度方殊道:“副使大人,的确如此,临近春末蹴鞠,四方来客,我们只道是凌将军名声在外,便觉也是好事,故未制止。”
  凌初道:“所以你们放出戴着面具的人才能进万场的消息,以此为噱头想引更多人。”
  林元急道:“副使明察,这消息并非我们万场放出。”
  “这消息能传得大街小巷,本使不信你们不知,只是乐意瞧见,也未制止。”凌初冷眼道,“借永宁侯的名声,你们胆子也未免太大!”
  林元和度方殊面色难看,凌初不再多问,他接过守卫军替他收来的金刀,面无表情地擦了血,插入刀鞘:“都押走。”
  这回没人反抗,守卫军押着几百人走出万场后,还有人有闲心疑惑猜测:“度教头,你说那个戴面具的人会不会是凌将军的……”她脸色惴惴,没再说下去。
  度方殊本在神游天外,听了这未尽之言,回想起凌初种种的护人之举,震惊过后,便是苦笑。
  哪曾想过会引来将军的儿子也来这里……
  在万场光是疏散人群就用了许久,现已日渐西斜。
  戚允慈似是不经意地回头,看着度方殊在后面跛腿走着,人乌发散乱,静静垂首,难见当年模样。
  戚允慈长睫垂下,掩住种种思绪,缓下了马,让队伍更慢了些,而后就再未回首看过,一路向着落日前行。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凌初(拔刀):
  安逢(捏捏凌初手臂)(耳语):义兄,莫动急怒,问问是谁想的这个面具主意。
  凌初(降低怒气值):……
  凌初(渐渐平静下来):(忍住亲亲欲望)
 
 
第七十二章 衣冠禽兽
  此处压抑,凌初觉得不可久留,对安逢道:“我先送你回去。”
  安逢道:“义兄不必,万场之事重大,你无需为我耽误了事。”
  凌初知道自己确实是离不得的,妥协了,他轻轻摸向安逢脖颈,“也好,你尽快回去上药。”
  安逢笑道:“不过是拥挤时面具的擦伤,不碍事的。”
  凌初道:“还有身上隐蔽处的伤,不可忽视。”
  安逢点头,他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与凌初过于亲近,于是有些疏离,凌初只当他被吓着了,便也举止克制。
  安逢坐上马车,取了面具,总算真正舒了口气,江连沉在自己心思里,江晟觉得自己带人来错了地方,自己过错太大,故而面色苦恼:“安逢……”
  安逢见江晟一脸沉郁,道:“万场蹴鞠果真精彩,改日再来看。”
  江晟知道安逢是安慰他,苦闷道:“还是别来了,哪知今日会出这么大的祸患,早知我便不带你来了。”
  安逢道:“我倒是觉得蹴鞠好看,哪能因噎废食?你不过是带我寻开心,又不知今日人这么多,还会出乱子。”
  江晟道:“要我说便就是赤日球头的错,兴许就是他指使人诬陷的!才引来了这般大的乱子!”
  江连默然一会儿,道:“那指认之人死于混乱斗殴之中,死无对证。”
  安逢心有微惧,叹道:“望能查出真相。”
  江连看了安逢一眼,面色闪过一丝复杂,而后才悠然笑道:“好了,不想这些了,”他变回以前那个可靠兄长的模样,安慰两个神伤的弟弟,“这回总是该知道人多的地方最好去不得,你们两个这般唉声叹气的,会将好运都给叹走了。”
  江晟打起精神来:“我以后再不去凑热闹了!还要好好带着示哨和腰牌!”
  江连笑道:“莫再带小公子乱跑乱玩,当心惹了怀归,直接将你踢出守卫军。”
  安逢听江连话语总归是又对他亲近了几分,展露笑颜:“承衔哥这样说,江晟以后都不敢再来找我玩了。”
  “他的胆子大过天,好好敲一番,也知做事稳重些。”
  江晟闻言低下头:“知道了……”他很快就恢复了精气神,问安逢,“安逢,你方才对凌初说了什么话?他怎一下就消了气?”
  安逢道:“就是让他莫要生气,问问谁想出来的面具法子呀。”
  “就这样?”
  安逢不解:“就这样,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晟失望:“还以为你有什么法子能制住他呢……”
  江连看着江晟,眼神略带嫌弃,道:“别想了,就算有,你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江晟“切”了一声,不再问了,安逢垂眼,也没说话。
  一行人回了将军府,才知万场的事竟是闹得比想象中的大,凌君汐和安诗宁都知道了。
  安诗宁和凌君汐来看过安逢后,连忙请来卢行义,卢行义查看他身上淤青,叹道:“你这孩子,真是命里多劫。”
  安逢笑了笑,没说话,所幸淤青不多也不深,只在臀腿位置,还有手臂因挡着人流,脊背因为磕碰,也有一部分青肿扭伤。
  守卫军来得很及时,安逢的伤不算太重,只是看上去可怕些,卢行义看完安逢,而后又去看江连江晟伤得如何。
  经此一难,安逢实在没有胃口,也没有力气,他随便吃了些东西喝了药,而后擦干净身子,给自己抹好药,便放下床帘,趴着睡下了。
  他今日起得早,于是这一觉像是补觉,睡得几乎无梦。
  醒来时,竟是天色已黑,安逢四肢酸软,觉察身上盖了一层薄被,屋里点着一盏烛火,他顿时清醒许多,抬眼见床幔后竟有一个黑影!他心下一惊,顿时翻身而起,摸上了玉英刀,“你怎又——”
  “安逢,”凌初道,“是我。”
  安逢微微一愣,他怎将义兄的身影认成了卖书人了……
  安逢问:“义兄,你何时回来的?”
  凌初在帘外道:“我才归府。”
  “现是何时辰?”
  “应是亥时一刻。”
  义兄莫非是一直坐在这里等他睡醒?白白浪费这么多好时候……
  安逢笑道:“义兄直接叫醒我就好,怎能要你等?”
  凌初看着床幔轻纱后若隐若现的身躯,道:“不久,我见你安睡,也去用了膳才过来的。”
  凌初说话时,安逢忽然意识到自己睡前是不着寸缕的,身上那条薄被应都是凌初替自己盖上,他面色微红,拿过衣物。
  凌初却道:“先别穿,过会儿还要脱。”
  “什么!”安逢脸更红了。
  凌初也意识到自己话语有误,解释道:“你的药都散没了,怕是还要擦一遍。”
  安逢愣了愣:“……义兄替我擦?”
  凌初早就把药膏拿在手上,都快捂化了,“我以前就替你擦药,有何不妥?”
  安逢大惊,义兄以前给自己擦药!
  自己真的不会有反应吗?
  凌初见安逢犹疑,以为他不信,又道:“我还知道你腰间有一处桃花胎记。”
  那处桃花胎记的位置生得过于暧昧,安逢心跳剧烈:“我并非是不信,我是觉着我自己来便好,不必劳烦义兄……”
  凌初道:“举手之劳,不麻烦。”
  安逢慢慢趴了下来,侧头道:“那好吧……义兄……”
  凌初掀开床帘,侧坐在榻边,一条腿屈膝半搭在榻上,他目不斜视,熟练地擦好了药,快到安逢连反应都没起就结束了。
  “啊,好了么?”
  凌初轻轻拍了拍安逢的手臂,道:“好了。”
  安逢面如粉桃,极快地睨了一眼凌初腰下,凌初看见了他的眼神,眉眼正气,面容正经:“你伤重如此,我若还心生欲念,岂不禽兽?”
  话虽如此,他第一回进屋掀帘,惊见安逢散乱乌发,裸身沉睡,他胯间微动,只得匆忙替人盖好了被,而后静心离去,现在的他只是才发泄完,冷静了些而已。
  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安逢觉得他沉湎情欲,是个好色之徒。
  自己昨夜太过着急,今日又让安逢见了他发怒模样,如今要作一副正人君子姿态才好些。
  安逢被凌初看出那个眼神的意图,也不知是羞涩还是失望,他知道自己身上新伤与旧伤交织,定是不好看的,有些忸怩道:“义兄是不是觉着我身上的伤丑陋……”
  凌初霎时变了脸色:“你身上的伤我心痛都来不及,怎会觉得丑陋?”凌初知道此话对安逢是无用的,便摸着他的腰背,从上缓缓往下,“况且这些伤,几年就淡了没了痕迹,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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