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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一行人直接进了最好的位置,这里的价钱最贵,人却也不少。
  几人远离人群,走到角落处,护卫们守在一旁,隔绝生人,江晟倚着栏杆,问:“哥,你来过这儿?怎熟门熟路的?”
  安逢也正有此问,看向江连。
  江连道:“从前和凌年来过几回,知道此处。”
  安逢了然一笑,知道江连为何会答应来万场了。
  “你喜欢蹴鞠还是凌年姐喜欢?”
  “她喜欢,”江连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脸上有一丝笑,“她眼神快,这些移步换踪的快把戏对她来说算慢的,她在军中几乎无人可胜,在这里我们也十赌九赢。”
  江晟道:“那怎么还有一个输的?”
  江连道:“都是我输的。”
  江晟拍着江连的肩大笑。
  安逢听着江连江晟的话,心里却想到了凌初,他想,怪不得义兄黑灯瞎火地也能瞧见自己,还能看见自己红了眼眶。
  亲姐弟之间总有相似的地方。
  江晟叹道:“凌年姐如此厉害,以后会看上何人呢?对了,为何我们将军府的人都不成家呢,凌年姐,将军,安夫人,哥你也是……”
  安逢心道:江晟这呆子……
  江连已经不说话了,江晟毫无所觉:“不过没人能配得上将军,我想也没人配得上凌年姐了,谁配得上啊……”
  安逢手肘给了江晟一击。
  江晟捂臂呼痛:“做什么!”
  安逢不言,仰着下巴点了点场中心,示意江晟快看。
  二十四个戴着红鬼面具的人分成两路鱼贯而入,有身形高大的,有体型矮小的,两队相应装束一致,只有衣色不同。
  两军都依着颜色取了雅称,一个青风,一个赤日。
  几人先是陆续来了几段白打热场,脚法花样繁多,斜插花,迎鬓拐,叶底摘桃,踢打颠蹬。最后由球头一脚踢进眼门,激起场上阵阵叫好。
  安逢问:“为何那眼门不在中间?”
  江连道:“万场玩法不同,两支球军都允许抢球。”
  这样更有意思,但也更危险。
  安逢恍然点头,江晟道:“那不是很难踢进?球头要踢时,也会有人来捣乱的啊,掉地上算哪支球军的?”
  “那就要看各自本事了,掉了重来,”江连对江晟道,“这回你还敢说你能来踢吗?”
  江晟撇嘴:“算了吧,还是我的腿比较重要,万一有人小心眼,都能故意将我踢折了。”
  场上吼声冲天,上万人的声音,震得人耳膜颤动,纷纷捂住了耳。
  待声音渐渐小了些,场上两队互相作辑,鸣笛击鼓,双方准备。
  江晟看了看,道:“还有女人?”
  江连并不惊讶,这蹴鞠不比武场,有些女子会更有优势,场上不分男女。他不再回答,道:“快开始了,好好看,别问了。”他转身,托一个护卫去买了赤日球军。
  江晟笑着揽过安逢肩膀:“哥你总输,那我和安逢买青风!”
  万人的欢呼和嘘声吵闹不绝,在万场贴近高墙的高阶角落里,有一平常打扮,同样戴着面具的男子遥遥望着安逢等人的方向。
  场上状况激烈,那人却看也未看。
  一个货郎模样的人走上前耳语几句。
  那人皱眉:“不是只有江晟和那些护卫吗?江承衔怎也跟着来了?”
  江承衔随身带着弓箭,武力也不可小觑。
  那货郎道:“主子可还要继续?”
  那人沉吟片刻,道:“他鲜少出府,若不是有个面具的噱头,他都不会来万场,此等机会再难遇上。”
  “可是上面的人说,要做得悄无声息,不露痕迹。”
  “万场大大小小这么多回斗殴,这回死几个人没什么稀奇,今日这么多人,都戴着面具,等乱起来,你刺一刀我踩一脚的,谁还分得清谁是谁?再查也只会查到万场头上。”
  那人冷笑:“是他自己跑来的,要怪,就只能怪人好玩乱跑,怪他的好兄弟带他来这儿了。”
 
 
第六十九章 万场蹴鞠(二)
  两只球军脚法多变迅速,与自队配合默契,除了皮鞠踢过眼门时的短暂落地,都鲜有传落的时候。
  安逢等人看得目不转睛,拍手称赞,青风和赤日两军踢进眼门的报数声此起彼伏,应着鼓声,简直令人激奋!
  半个时辰后,赤日一队渐处下风,频频传落,青风中一人追击上去,翻身如转乾坤,而后颠球踢向空中,球头踩人肩飞身一蹬,直击眼门!
  又是一筹!
  场上众人看得情绪激昂,叫吼震天。
  场中心却渐渐发生变化,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一瘸一拐地围绕内场,指挥着青风一军的路数。
  赤日一方的球头忽而摔下面具,指着那美艳女人骂道:“度方殊!你他娘的别跟老子玩阴的!”
  度方殊惊道:“林元!你发什么疯!”
  林元拉过一个人,撩起裤腿,愤怒指道:“你们的人玩蹴鞠手还不干净是吧?手拿着石子往人腿上丢?”
  度方殊脸色铁青:“你少血口喷人!老娘还不至于玩这脏路数!”
  “他亲眼看见你们的人扔石子!”
  “他说看见就看见?他一说你就信?你的猪脑子动一动!在上万人的场子下老娘能做手脚?!”
  林元冷笑道:“那可不一定,你们青风一路上来那么顺,谁知有没有什么龌蹉手段?”
  度方殊大怒:“老娘进万场蹴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滋尿玩泥巴呢!万场的蹴鞠名角少说三人都是我带出来的!你问问从前的人,哪个不是心服口服?”
  林元怒目而视:“这样说你是不认了?”
  度方殊吼道:“没做过的事我认什么?我的人靠着自己就能赢,不屑搞这手段!倒是你自己好好想想!”
  林元被度方殊的伶牙俐齿气得胸口起伏:“好你个度方殊!不认还要栽赃我?”
  度方殊觉得林元太蠢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栽赃——啊!”
  远处的阶台上竟是有人往度方殊脸上砸了东西。
  “教头!”青风一队几人围了上去,又怒道:“哪个狗娘养的砸人!”
  “玩脏的滚下台去!”人太多,根本不知是从哪儿发出的声音。
  “说谁玩脏呢?我们没有!”青风一军气得脖颈通红,对着阶台大喊。
  赤日一列人也早就存着脾气:“你们玩脏还不让人说!”
  “明明是技不如人,偏生还找借口!你问问裁判长,哪只眼睛看着了?”
  两队人互骂起来,口吐秽言,阶台上更有甚者闯进场中。
  度方殊从晕眩中回神,露出满是血的右脸,嘶声喊道:“都给我停下!误会!是误会!不准闹!不能闹!”
  但她和还算冷静的人的声音只能淹没在人潮人海之中,只剩嘴巴一张一合。
  两方的人群吵得极激烈,数百人急速往场中移去,争得耳红脖子粗。
  阶台上的安逢和江晟目瞪口呆,江连也紧皱眉头。
  江晟记着自己作为守卫军的责任,可摸摸腰间和袖袋。
  示哨,没带!腰牌,也没带!
  江连恐出人命,对江晟道:“此处混乱,你们守好小公子,不必管我。”
  江连走后,护卫们个个严阵以待,安逢等人算是离争吵中心近的,字句都听得清楚。
  江连想去鸣鼓处,以惹人注意,好制住混乱,可大鼓竟不知为何跌落在地,划破了鼓面,掩在拥挤脚履之下,烂得早就没了用处。
  人群喧嚣渐渐往安逢那处靠近,已有人察觉不对往远处的万场门口走去,但多数人还在看着热闹。
  江晟也怕出事,手心都是汗,他拉住安逢:“我们先走!”
  安逢点头:“好!”
  万场有两条出路,其中一个门口已经被斗殴那一处堵了大半,他们绕远,往另一边门口走去。
  这时忽有人高喊:“杀人了!杀人了!”
  人群中有个人浑身是血地倒下,赫然是指认青风一队使脏扔石子的那人,怒目圆睁,口中喃喃。
  双方顷刻间就争得更激烈,已变成推搡和拳打脚踢,度方殊声音都吼哑了,也无济于事,只能自保。
  看热闹的人们也已坐不住,惊慌地想要离开,上万人急速地往一个门口涌去,几乎是一瞬间,安逢和江晟就被汹涌的人流冲散,护卫们也四散开来。
  “安逢!”
  “小公子!”
  这声音在惊恐的尖叫和喊声中微弱得难以听见。
  安逢勉强跟着人流走,他看江晟朝他逆着人流而来,他昂着头着急吼道:“顺着人走!别管我!江晟,你们都顺着人走!”
  江晟已经被人踩了一脚,他也明白自己此举太危险,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轻功使不出来一点,只好顺着人走。
  人群中,有几人朝着安逢游移逼近。
  此时的安逢距离门口还很远。万场一处拥挤,数处斗殴,污糟混乱。
  高墙一处的角落里。
  那货郎模样的人忽然上前,急道:“主子,守卫军来了!”
  那人并不在意:“怕什么?守卫军以前又不是没来过。”
  那货郎焦急道:“可为首者是凌怀归!”
  那人瞳孔一缩:“什么!平日里连戚允慈都不会亲自来,这次怎么连凌怀归来了!他知道人会来万场?”
  “兴许……是今日人真的太多了,引了他注意,毕竟有借凌君汐的名声……”
  今日的万场足有一万六千多人,比最盛时还多五千余人。
  那人看着人群中的安逢,他的人离安逢还有好一段距离,同样也在人群中摇晃不稳,他问:“守卫军已到哪儿了?”
  “他们骑马,算下已只剩半条街的距离!”
  “这么快……”那人权衡片刻,还是不肯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咬牙道:“计划有变,再伺机而动!”
  隐秘一处挂出一面黑旗,有几人看见了,纷纷将手上刀剑匕首丢了。
  去往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本来宽阔的大门比起这瞬时暴涨的人流变得渺小,后面的人往前拥挤,前面的人也来不及出去,安逢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他想取下面具,但最后他还是只将手臂放在胸口处不动。
  “有人摔了!别挤了!”
  “先往后退,莫急!”
  人浪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摆起来,密集人群中全是这样的声音。有些人急了,竟拿出佩刀瞎晃,却只惹得众人更加惊慌,纷纷躲避。
  安逢被挤压得腰腹闷疼,腿膝酸软,手臂仍稳稳置于胸前,他只庆幸自己这些日子拉弓还算勤勉,故而手臂有力,能自保。
  与此同时,另一处的斗殴已被稍微控制住,林元终于反应过来事情已经闹大,与度方殊合力将斗殴的人勉强安抚下来。少数人见态势和缓,未再急着往门口涌去。
  这边根本不知出口处发生何等严重的事,只知道人都要跑光了。
  度方殊满脸的血,冷冷道:“事情闹成这样,等当家的回来,你自己想想如何向他交待!”
  “我交待?你少拿当家的来压老子!要交待也是你去!”
  度方殊气恼道:“我去交待?是谁先找事的?你当着万场这么多人说这些,别说我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就算是真的,你打得也不是我的脸!是万场的名声!”
  林元面色青白,压着心中的怒火。
  他旁边的人大叫道:“度教头,你收点你的脾气吧!谁在理还不一定!我们这儿有个还躺着呢!”
  “你又是谁?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度方殊看向林元,示意林元管好自己的人,谁知林元只是沉默,就是默认继续吵了。
  那虬髯大汉见林元不说话,顿时气焰嚣张:“度教头吹几句枕头风就可以让当家的罚我们了,我们当然要给交待了!”
  度方殊红着眼:“你脸跟嘴都长得跟屁眼一样,张着就乱喷屎尿!枕头风?你想吹就去啊!当家的又不是不收男人!莫要编排我去过,说得好似是瞧见了一样!”
  那虬髯大汉鼻息吹得胡子都动了,气怒:“谁不知道你是睡上来的?”
  “哟!谁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你是听谁说的?大半年没搓你那耳朵,叫你爹娘往里面灌点屎洗洗吧!”
  青风一队也跟着度方殊骂,简直舌灿莲花,眼看双方又有打起来的趋势。
  虬髯大汉看着度方殊的右腿,咬牙道:“贱货就是贱货,瘸了腿也有一张嘴巴能说!当年在场上他们就不该只踢废你的腿,还该将你脸也踢烂!”
  度方殊最恨别人提她的伤腿,她肩背颤抖,气得面皮发红,一时哽住,青风一队的人替她骂,赤日几人也反唇相讥。
  “一个瘸子当教头?不是靠睡上来的谁信——”
  度方殊右腿狠狠踢向那大汉胸口,纵使是条有着旧伤的腿,也将那高大男人踢得在地哀嚎。
  她神色阴沉:“我就算是个瘸子!也能将你踢趴下!”
  林元斥道:“好了!”
  度方殊也知不可再闹,即使再气也只得停了下来:“林元你好担当!他骂老娘你不作声,老娘动手你又拦!”
  林元冷着脸色道:“算了吧,别动手了。”
  “踢老子一脚就这么算了?”那虬髯大汉捂着胸口起身,面色阴狠:“你这贱货心气儿高!还以为你犹在当年?以为是姓戚的还在?人家如今早就爬高了,可不像从前这么护着你个臭婊——”
  一皮鞠猝然从高处飞速袭来,以一个刁钻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结结实实地砸向那大汉嘴脸,力道极重,人顿时眼冒金星,吐出大口血,还混着两颗断牙,血白污秽喷了林元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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