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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凌初听到安逢的话,垂眸。
  “你可不像是一时兴起,都快由爱生恨了,义父险些都信你恨上他了,”成端云一双凤眼瞧着安逢,似笑非笑,“怎么这时候又是错觉了?莫不是吃到了你义兄的那活儿,觉着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话语粗俗,安逢霎时就红了耳根,连忙斥道:“你胡说什么!”
  成端云见他反应这般大,倏然敛笑,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我在你酒中下了药,你没喝?”
  屋里的安逢不知成端云所言,可凌初再清楚不过,他早已疑心安逢并非下药之人,此刻听了,顿时心痛如绞。
  凌初阖眸苦叹,喉头发涩,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后,推倒安逢,一走了之,那时的安逢又是如何想的?况且安逢喝下的酒并不比他少,连他都难以纾解,更何况是安逢?
  安逢听了成端云的话,心都提了起来,根本不知成端云在说什么,什么药?又是什么酒?
  安逢尽力控制脸上的神色,模糊道:“我都没怎么喝酒了。”
  成端云咄咄逼问:“那你的酒去了哪儿?我可在里面下了大份量的春宵醉,常人闻一闻都够了,更别提喝了,我就盼着你喝下,可那是凌初送你的,你宝贵得舍不得,连我去年离开将军府时都还在那儿,你可别说是扔了。”
  春宵醉,一听就不是个好东西!还是下在义兄送他的酒里!
  安逢头脑一昏,被吓得咬到了自己舌头,舌尖涌出咸腥的血又让他清醒半分。
  那什么酒壶自失忆起自己就没见过,那自己到底喝没喝过?若是喝了,又是何时喝的?
  安逢眼中瞳孔一缩,元宵落湖……那片湖是义兄和自己屋院的必经之地,他们都说,自己是从义兄那里回来,独身一人,脚滑跌入湖中。
  他那时就觉得不对,若是酒醉成这样,义兄为何不指个护卫送一送?那下了药的酒莫不是在义兄屋里喝的?喝了之后,他又做出一些逾矩举动,才会在冰冷的黑夜里独自回去……
  真是这样吗?自己醒来那段时日,义兄的确处处不对,举止怪异。
  安逢简直眼前一黑,可眼下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安逢顿时反客为主,带着几分真怒道:“原来是你!你还说!你那东西差些害我死在那冷湖中!幸而我只喝了一点!那酒壶?自然是跟着沉湖底了!”
  成端云被他愤怒的模样震住,就连门外凌初一时都以为是真的了,松了口气,心道安逢思绪敏捷,句句不露破绽。
  成端云知道少量的药可致昏迷,加上安逢也是真落了湖,他看了安逢一会儿,面色委屈道:“这不也是看你这么喜欢你义兄,想着下药助你么。”
  安逢喉咙发干,喉结数次滚动,他竭力让自己忘记屋外凌初的存在,红着耳朵绷着脸,继续愤怒责问道:“你就没想过万一我出了其他事?”
  成端云理解成了他意:“要是跟别的男人女人也不错啊,你院中护卫都身健体壮,无病无疾,侍候你的婢女也都明眸皓齿,”成端云眨了眨眼,笑道,“你看不出来,我可是能看出来有两个护卫,眼睛都是时时黏在你身上的,他们长得也不错。”
  凌初蹙眉,脸色一沉,安逢院中护卫?哪两个?
  安逢听到这话,面色奇怪:“你不会和他们……”
  成端云冷哼一声:“我哪儿这么有胆子,我头上还顶着圣上赐人的名头呢,要是与你府里护卫搞起来,岂不会让人觉察不对?我自然只敢在外头找乐子,”成端云睨他一眼,“你放心吧,我更不敢碰你的好义兄,怕被当场打死。”
  求你可别提我义兄了……
  安逢神色呆滞一瞬,又赶紧整肃心绪,继续套话:“你还知道你是圣上赐人,这个名头又有何用?帝王不还是立马下令将你鸩杀。”
  成端云冷笑一声:“萧旸怕我撑不住审讯,会将事情抖落给你们,自然要来封我的口。”
  安逢一听此事帝王急于掩盖,就是不让将军府的人的知道,成端云是陈一示的人,还跟圣上有关系……他心知要问出更大的事,沉下心将话语字字斟酌,道:“那他算盘可打空了。”
  成端云看着安逢,道:“不过还是好险,几年前他想的事可差些就成了,一箭双雕。”
  几年前?一箭双雕?到底是何意?
  安逢心里急切,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听成端云对所谓几年前的事有惊险之意,在沉默和接话之间选了后者,顺势道:“幸而没成。”
  成端云看他片刻,忽而话一转:“我之前送你的玉势你玩儿了吗?很粗很大的那个。”
  那、那个大玉势么!是成端云送的?
  安逢愣了一下,顿时脸皮臊红,他目光飘忽,眼睫不可控地颤抖,已经不知自己该将以何模样走出这扇门,如何面对凌初了……
  他甚至后悔自己揽下这“审问”差事,本来只是好奇失忆前的自己,还有些想要展露自己,不想让自己看起来甚是没用。哪知这成端云对他桩桩件件都了解得彻底,把他几乎在凌初眼前剥了个精光,不剩半点遮掩……
  “之前我还说要同你一起玩玩那根,好教教你如何快活,你却一直不肯……”
  成端云稍稍靠近他,脚踝镣铐沉重,刮在地上发出叮铃当啷的声响,明明是丑陋的刑具,却被成端云衬出别样的意味,他双手被缚住,眼里含着风情荡漾的笑:“如今小公子自己玩过了,是吧?”
  安逢不敢出声,只僵硬地,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成端云敛笑,脸色阴沉:“小公子,你露馅了。”
  成端云方要再走近一步,安逢以为他要奋起伤人,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防卫,闪躲着避到门口。
  而后门一开,凌初手一伸,就将安逢搂了出去,锁好了门。
  “你根本没记起来,你竟骗我,我如此信你……”成端云看着紧闭的门窗,幽怨地说,“小公子这才演得好啊……”
  安逢站在门外,被凌初手掌着腰半抱着,他耳根微红,心跳剧烈,隔着门对成端云道:“当年你骗我一回,如今我骗你一回,扯平了。”
  这对安逢来说真是不划算的买卖,成端云面色冷冷,脚尖磨着地上的糖糕叶子。
  “想知道我如何发现的么?”成端云抬起头,笑了一下,他方才认出门外的人是凌初,话语之中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恶意,“那玉势根本就不是我送你的,而是你让我托人打的,小公子且好好想想,你义兄去年送你的玉如意在哪儿,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吧。”
  安逢听得面红耳赤,脑中纷乱:“胡说八道!”
  “我胡说?”成端云笑道,话说得露骨,“小公子怕是夜夜都夹着那根东西,想着你的好义兄如何将你压在身下呢。”
  凌初呼吸微顿,手上不自觉带了些力,身体都僵硬了,安逢并未察觉,他浑身颤抖,羞愤不已,心知不可再留,忙转身推着凌初,急道:“义兄,他胡说的!我们快走!”
  凌初被他推着,却丝毫不动,他张口欲言,但瞧着怀中埋头不敢看他的安逢,眸中深色愈浓,最后只道:“嗯,走吧。”
  *
  夜色浓黑,深宫红墙,萧翰跟着太监埋首进了宫殿,俯身跪拜。
  萧旸叫他起身,漫不经心问:“人真的死了?”
  萧翰点头:“亲眼见他咽的气。”
  “萧翰啊……”萧旸连名带姓地唤他,叹着气一般。
  萧翰身体僵硬一些:“皇叔……”
  “只单单咽气怎么够?有些人你以为没了,实际上多年以后,又会忽然活了过来,杀你一个措手不及,”萧旸意有所指,“就算是咽了气,你也该好好查查。”
  萧翰被帝王这么一说,一时也怀疑了自己:“是侄儿愚昧,待回大理寺定会再查。”
  萧旸不言,甩他一个秘卷,萧翰忙拾起展开,上写明段禀知何时挟尸出城,何时归来,凌初马车又是何时出城,归来时马车中只有江连一人。
  看上去并无异处,萧翰略微一想,道:“皇叔是觉得……凌怀归窝藏刑犯?”
  萧旸道:“朕本想派人查看掘坟,可又一想,就算不是又如何?又怎能真证明凌怀归真的欺君罔上?他大可以说那犯人是自己跑的,找了也是打草惊蛇,再说了……”萧旸走向萧翰,“真找着了,也是你监刑不力之责,才让人竟活着逃了出去。”
  萧翰垂首,额角发汗,看着帝王金靴和衣角从他眼前掠过。
  “那成端云死不死,如今也不重要了,有些人命硬,杀三回四回都杀不死,还好好活着,被人看得越来越紧……”萧旸微微一笑,停住脚步,唤萧翰,“似安。”
  萧翰道:“臣在。”
  萧旸声音沉沉:“成端云可对你说了什么?”
  萧翰知道萧旸下令急切,必是有听不得的秘辛,于是忙道:“我未听得他半句话。”
  萧旸也不知信没信:“这样啊……”他话语一转,又说起另外的事来,“朕总是在想,若是当年父皇选中的是你,甚至仍旧是萧阙,不是我,如今会是怎样呢?”
  此话令萧翰腰背发麻,头顶生汗:“臣……侄儿……”
  萧旸走到萧翰身旁:“毕竟你相貌肖似先太子,不然父皇也不会给你赐“似安”二字,又封了你安王之号,当年这么多未及束发之龄的萧姓族孙进宫,却只有你最得父皇注意,几乎是众望所归。”萧旸轻轻拍了拍萧翰的肩,仿佛只是为他掸去灰尘,此举亲近,却让萧翰骤然一僵。
  “可你竟喜欢上了贺女官,还闹得满城皆知,惹得屈君遥他们不喜,朕当年看在眼里,”萧旸呵了一声,“都不知是何心情……”
  萧翰道:“臣是真心。”
  萧旸沉默片刻,道:“真心与否,人都已不在了。”
  萧翰犹豫问:“臣听闻,贺女官并非病故……”
  “她听闻双亲已故,大病一场,此后缠绵病榻,怎不是病故?”萧旸看他,“你从何听来?”
  萧翰摇头:“其实只是臣心中有疑,她突然病故,臣未见最后一面,心中难放。”
  萧旸笑了笑,道:“人命是很脆弱的,什么都可以将其夺走,悄无声息。”
  萧翰说:“皇叔方才说有些人命硬。”
  “是啊,”萧旸笑意未变,头上白发闪着银光,“朕从前担忧落下话柄,总迂回行事,手段软了,命是拿不走的。”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 !
  安逢:(推凌初)
  安逢(舌头疼)(大着舌头): 义松!我们快斗!
  PS:成端云说的所有话都是半真半假,他谁都会骗,大家不要全信。
 
 
第六十四章 月下醉酒
  护卫们发现,副使夜里又不宿在小公子屋里了。
  两人好似闹了别扭,小公子闭门不出,都不练武了,虽然在他们看来,小公子的练武只是耍耍模样。凌副使白日里来一回,夜里在门外站一刻钟,小公子还是不开门,像是很生气。
  袁若全也不明白凌初想法,但更想不明白的是卢大夫好不容易检出那石榴花的药源,竟是和小公子中的药有八分相似,他震惊地将此事报给凌初,并说出成端云怕是去年就来过将军府的怀疑。
  却见凌初神色恹恹,眼下微青,他揉了揉鼻梁:“嗯,我知道了。”
  就这样?
  袁若全还以为凌初听闻此事会震怒,他心想,毕竟副使当时可是差些失身,小公子差些没命,他们又误会了小公子这么久……
  副使怎反应如此平淡?
  袁若全不知凌初和安逢已审过了成端云,他又问:“那成端云如何处置?副使何时审问?”
  凌初早先已从段禀知那里得知了凌君汐的意思,便道:“先关他一阵子,继续让青姨他们看着。”
  青姨从前在岁宁军掌伙食,什么活物在她眼里都能做成吃的,一把菜刀,不仅杀过禽类,还砍过人,喂个成端云在她眼里就跟喂小猪小鸡一样顺手。
  凌初想起些事,又道:“派几个信得过的人过去守着,最好只要女人,别用男人,”凌初皱眉,补充道,“还有,叫段禀知速回守卫军,别让他再去见成端云。”
  *
  自安逢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后,他就觉无颜再见凌初,终日都在想自己以前为何会变成那样,竟、竟拿义兄送的玉如意拿去做那等见不得人的东西!
  义兄知道他送的玉如意变成玉势,该会如何看待自己!
  安逢偷偷拿出玉势细瞧,柱身粗长,伞状头部圆滑狰狞,眼孔青筋都雕刻得惟妙惟肖,看得安逢心思飘忽,喉结滚动,又收起不看了。
  是他一时慌乱,玉如意和玉势差别多大,纵使工匠技艺再高超,怎可能将形状迥异的玉如意雕成玉势模样?
  说不定是成端云瞧他早有蹊跷,话半真半假,可这些说辞不过是安慰自己,毕竟成端云说得太准,反倒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况且,那玉如意是真不见了……到底去哪儿了?
  入夜后,安逢的毛病又犯了,少眠多梦,睡得不稳,他梦见自己浑身是血,惊恐惧怕,梦见湖水冰冷,梦见瓢泼大雨,凛冽冬雪……
  许是成端云的话令安逢日思夜想,他还梦见他悄悄爬进义兄被窝,却在人来之前就哭了,心中慌乱自弃,想靠近又被义兄狠狠推开……梦醒后,安逢虽只模糊记得几个画面,却还是难过得心口疼……
  是以前发生的事吗?还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消沉猜疑了三日之久,直到凌君汐说要办个家宴,好给江连接风洗尘,安逢才意识到,江连回京这么久了,却只住在江宅,倒未见他来将军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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