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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话音落下,背上的人忽然就慢慢有了呼吸,而后就噗嗤一声笑了,成端云头埋在段禀知的后肩,一声一声地笑,就只是笑,还有些嘶哑,听不出情绪。
  段禀知又怒又窘,将要松开手,成端云却在此时揽上他脖颈,冰冷的手触碰到泛着热意的脸庞,哑声道:“段禀知啊段禀知,我的好哥哥,你到底是谁的人?那人又怎养出你这样的死士?竟这么心善。”
  段禀知松了手,成端云也顺势跳下,却仍旧不松开他脖子,反倒整个人贴了上去,段禀知挣开他往旁一闪,成端云就软软倒在了段禀知刚挖好的泥土里,沾了一身的泥巴。
  他的闭气功还在运转,不能随意停下,也动不了武,不然会经脉寸断,七窍流血,现在的他就跟个废人一样,抬抬手都费劲,段禀知不怕他暗算,冷冷道:“真是下本钱,竟能练得这样阴毒冒险的功夫。”
  闭气功逆行经脉血液,作出假死之相,此道极难练成,又极损寿命,练成者更是往往活不过半百,用一次短一次寿。
  成端云不在意道:“总比死了好,也幸好萧翰是个蠢人,随便说几句假话一激他,急得头都昏了,连我喝没喝都没瞧见,也算我走运啦。”
  “不过还要谢谢你将我带出来啊,不然依着后头查验,我还要废一番功夫呢……你才是有趣呢,你跟守城的人说是埋葬犯了罪行的亲人,”成端云笑容玩味,眼波中荡着如水一般的月光,“到底是亲人,还是……情人啊?”
  段禀知无言看他。
  “我一直好奇你为何不在刚进将军府的时候就揭发我,毕竟在宫里的时候,你就应该觉得我不对劲了吧,怎拖了这么久才告发我啊?舍不得我?”
  成端云歪身靠在泥巴上,一身脏兮兮的,他看着沐着一身月光的段禀知,笑道:“你又是替我整理衣裳,又是替我收尸的,在府中还悄悄摸我的手……天呐!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段禀知眉眼一跳,冷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
  成端云也不是很想听的样子,连忙打断道:“我才不要不行的男人,你要是能行的话,我们还可度过几夜欢好,唉!”
  “你——”段禀知被成端云惋惜的语气气得深吸一口气,他心道是成端云故意激怒拖延,等待闭气功法的时效过去,干脆蹲下身,以防他使坏,“你耍我,好玩么?”
  成端云看着段禀知,无辜道:“我没玩儿你啊,我还没来得及玩儿呢。”
  “你看我挖了这么久,不就是把我当个笑话?”
  成端云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为我挖多久。”他回头看看,满意地说,“嗯,挺大的,适合我。”
  他撑身看这月光下的花海,呼吸顿了顿,他眨眨眼,轻声道:“这地方也好看,不错。”
  成端云转过身,两臂抬起:“好哥哥,将我抱进去试一试呗。”
  段禀知俯身,却不抱他,而是扼住成端云脖颈,虎口卡住喉结,拇指摩挲着颈项,成端云肌肤还是冰凉的,被这带着温度的手握得浑身一颤。
  月光泠泠,树影婆娑。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成端云语气魅惑,声音低哑:“好哥哥,离我这么近,不会是想亲我吧……”
  段禀知不理他,手越收越紧,成端云身无还手之力,只是笑着看他,脸渐渐变得青紫,眼底浮上微弱的恐惧。
  段禀知手一松,成端云猛烈咳嗽,大口喘气,段禀知扳回一城,道:“你还是怕的,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
  成端云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解风情……”
  “你说什么?”段禀知没听清,皱眉问他。
  成端云面色薄红,脸上久违地没有带任何笑意,竟像是真生气了:“我说你不行!”
  段禀知都听他说了两三回了,已经有些麻木,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打晕了成端云,仍旧是避开他伤处,将人好好捆了。
  段禀知抱起成端云,将人放在白布上,而后坐在一旁,他叹出一口气,出去一个活人,回来却有两个,肯定瞒不过守城的人。
  今夜是回不了上京,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又捉人又挖坑,段禀知疲惫不堪,他看着昏睡的成端云,面色惨白,脖颈处还有被掐红的手印,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折腾得血肉淋漓。
  没人会替一个死刑犯治伤,成端云背上的一箭偏左,是腰边侧身中箭,伤口不深,便还好,腿上那处才叫可怕,几乎扎穿了,要是不治,最后这腿只会废了。
  段禀知看了许久,还是过去大致处理了一下伤口,抹了些药。
  做完这些,段禀知才真正放松下来,靠树略微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这硕大的,只缺了一角的月亮。
  夜风吹着花草,在月光下摇晃成一波波的花浪。
  这里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
  ……
  天微明,一辆马车要出城门,守卫军掀帘查看,吓了一跳:“凌副使。”
  凌初道:“江承衔江将军回京,本使前去迎接。”
  都是将军府的人,这事是顺便且应该的,众人只当是凌初和江连关系很不错,天一亮就去接人。他们依例问了几句,查看一遍,便就放了行。
  马车一路驶远。
  约莫两个时辰后,段禀知一人骑马而归。
  守城的人闲谈道:“怎这个时辰才回来?”
  段禀知眼下微青,道:“实在太累,在外歇了一宿。”
  问的人见他神色颓然,善意道:“节哀。”
  段禀知听到这两字,却想起成端云口中的“情人”二字,心口一跳,他勉强一笑:“多谢。”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月光下。
  成端云(故意滑落手臂):(手碰到段禀知的手)
  段禀知(缩回手):这么冷。
  成端云:(忍笑)
  段禀知(挖完坑):(静静看着成端云)
  成端云:……
  段禀知(什么也没做):(将人背起来)
  成端云:……
  Q:请问在上述场景中,成端云在段禀知的两种行为下所表达的“……”分别是什么意思?以及为什么?
 
 
第六十一章 日光兴盛
  马车摇摇晃晃,江连久未乘坐马车,竟有一时的不习惯。
  江连玩笑道:“看来你如今境况不算好,你一个副使捉拿犯人,竟也要悄摸摸的,拿我做幌子,怀归,你这日子可不好过啊。”
  凌初无奈笑道:“承衔哥莫要笑我,这守卫军上下太多双眼睛,我分不清。”
  江连赞声道:“记得去年我回来见你处理事务还是焦头烂额的,现在已有几分沉稳和心机了,很不错,意明她……”
  江连顿了顿,改了口:“你阿姊那时也很担心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还是看得出她忧心的,在边疆时时挂记你。”
  凌初垂眸,道:“她鲜少给我来信,信中也从未提及这些。”
  江连道:“应是怕你多想,还不如叫你放开手去做,吃吃苦头。”
  “阿姊便是如此,待我严厉,却又忍不住惯着我,”凌初又问:“承衔哥,那我阿姊在边疆可还好?”
  “啊,自是好的。”江连笑着说,可笑意却有些苦涩。
  凌初瞧他脸色不对,还想再问,但马车密箱中还有不知是在装晕还是真晕的成端云,便也不说了。
  江连回来,说明自己不久也会离京去边疆,凌初心中有事,而江连也不知何故,心思也明显不在这里。
  马车里一时寂静,缓缓驶到了江宅,府上的人卸下行李等物。
  江连道:“我还要回宫复命,先走了,怀归也先去忙吧,替我向府里人问安。”
  凌初点头,目送马车远去。
  *
  “人死了?这么快?圣上金口下的鸩杀?”宁启则有些意外。
  “是,连夜下的圣谕,看来圣上对公子还是很看重的,宁家归京,指日可待。”宁启则的心腹接到宫中侍人送来的慰问和消息,连忙上来告诉了宁启则,“这些是宫里送来的,见公子你在歇息,还叮嘱我莫要叨扰,方已走了。”
  宁启则淡淡扫了一眼:“可给够了赏钱?”
  “定是够了,都快够得上赏赐的一半了,公公们都是笑着走的。”
  宁启则嗯了一声,想起昨日:“本以为守卫军是些酒囊饭袋,粗俗之人的去处,没想到很是厉害,”宁启则穿好衣物,束好玉冠:“我听那位女军领说,这贼人是前夜犯案杀人,守卫军昨日竟就找了上来,并及时将我救下,可见追踪之术和擒拿都十分出色。”
  宁启则笑了一声:“家主引以为傲的护卫,一放到上京中,就显得不够看了,守卫军一听我独自一人久未出门,一下便就反应过来,也不过多纠缠,立马就兵分两路,一走明,一走暗,好一个计策,不然……”
  不然他早就血溅三尺,死得很是难看。
  宁启则心腹想起昨日的混乱,他就见那女军领只是抬眼向一人看了一眼,那人就带着另一人出去了,他那时根本没能意识到那女人是领头的,一时糊涂,并未放在心上。
  宁家的人早已将京中局势分析数遍,但因为久被隔绝排斥在上京之外,许多消息都不及时,他们也未能料设立不久的守卫军这般精良,训练有素。
  “守卫军营近一半在凌怀归手中,另一半在安王手里,而整个守卫军营又在方侯爷麾下,圣上任凌怀归为副使,应是为着掣肘其事,整个守卫军营还是把在圣上手里。”
  宁启则回想起上巳节那日,那与自己目光短暂相接的男子,短短一瞬,他就觉着此人气势不凡,极为危险。
  那男人与江晟和那少年看着关系亲近,多半是将军府的人,宁启则莫名觉得那便是守卫军营的副使,凌君汐的义子——凌初,凌怀归。
  若真是,宁启则可不觉得那样的人会乖乖听任一个闲王,至少阳奉阴违,定是常有的事。
  宁启则想了想,道:“守卫军是京畿重地的铺路石,凌怀归名任副使到底是被圣上掣肘,还是将军府有意为之,那可说不定。若是真能进上京,定要去拜谒家主听都听不得的凌将军。”
  *
  “成端云没死?”凌君汐放下兵书,“何意?”
  “他会闭气停脉的功夫,据他说,他稍微一激就让安王着了急,耍了把戏骗过了安王,属下又恰巧替他收尸,未能让狱医查验,这才让他蒙混过关。”
  “萧翰这蠢货,”凌君汐冷笑道,“怕又是听到了贺女官的事了吧,仍旧同以往一般愚昧无脑,贺女官没瞧上他实乃幸也,如今让小初在他底下做事,我都替小初烦。”
  段禀知垂首不语。
  “成端云如今在何处。”
  “暂且将他禁在一处宅子里,副使事务繁忙,难以拨冗,还未能审问。”
  凌君汐道:“将人杀了。”
  段禀知抬眼:“不让副使先审问么?”
  凌君汐瞧他一眼,段禀知自知失言,低下头。
  “于他们而言,这个时候知道太多事没好处。”凌君汐道,“段禀知,你还没杀过人,这个人你可以先试试,他本就是死刑犯,你不必手软。”
  段禀知嘴唇动了动。
  凌君汐皱眉,道:“怎么?若是当年宁启则举剑是真要刺杀太子妃,你也会如此犹豫吗?”
  “不会。”段禀知断然道。
  “那你有何异议?”
  段禀知委婉道:“恕属下无能。”
  凌君汐面容倒也没有怒色,只是看着段禀知,极细微地叹了口气:“若是本将派他人去呢?”
  “杀人偿命,”段禀知垂眼,“属下绝不阻拦。”
  凌君汐挑眉,一脸奇怪地不相信,一直在旁的安诗宁却笑了笑:“成端云也并非一定要杀,他很聪明,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只可惜是陈一示的人,我们只能杀了了之,可那也只是曾经,如今陈一示死了,只要他肯归附,我们自然可以留一条命。”
  “他明显是陈一示心腹之人,定知道许多事,所以在府中多日也未动小逢……”凌君汐说到此,一顿。
  安诗宁轻声道:“所以我说的归附不是归附你我,而是归附小逢。至于那些事,成端云肯不肯说,那就要看他知道多少,怀归手段如何。”
  “要是全说了呢?现在还太早了。”
  “他能知道多少?陈一示岂能全知道?成端云又能件件知晓?更何况如今也不早了,承衔已然回京复命,宁启则就在燕城驿站,若是顺利,怀归也会很快离京,宁家一年内就会风风光光地回来,”安诗宁目光有着冷冷的黯淡:“如果小逢都知了,那也是早作准备,是命。”
  凌君汐垂眸:“你怎可能信命……”
  一番权衡后,凌君汐也决定留下成端云:“若是成端云他不肯,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段禀知点头。
  段禀知走后,凌君汐才道:“简直被美色冲昏了头。”
  “或许也有一分真心呢?”
  “禀知从小在丘云寺长大,不通情事,身边只有一个死士和一群和尚,如今是被人诱骗得失了几分理智,成端云此人行事狂悖放浪,看着惯会蛊惑人心,引诱痴人,焉有真情?”
  安诗宁沉默几息,道:“君汐,你偏颇了。”
  凌君汐愣了愣,面容闪过一丝懊悔,她垂眸,眼中尽是痛色:“是我失言。”
  屋里缄默片刻。
  凌君汐话语怅然:“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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