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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行吧。”江晟放弃了,同安逢要去其他地找乐子,却未走几步便听人群爆出喝彩。两人回头,只在人影中见得一人双手持箭矢,短时间内连中双耳,得了百算,那男子掷矢掷得利落,几乎不犹豫就次次中壶,直到最后一箭拿在手上,手腕略有停顿。
  安逢稍稍偏头,想看人是男是女,却在接踵摩肩之间看不清。
  此刻箭矢掷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安逢翘首,看得屏住了呼吸。
  轻微的叮啷一声。
  “依竿龙首!得魁!”
  那八矢掷得很是精彩,且掷出不过几个呼吸之间,足见此人做事极为专断,绝不优柔,最后一矢能依竿更是精细,力道和准头都无可挑剔,更见厉害之处。
  江晟抱臂道:“哼!就在我后面,定是将我运气都吸走了!”
  安逢被江晟的话逗笑,“你这话真酸!”
  两人转身欲回,正好看见凌初从远处走过来,江晟恨恨道:“这凌初真是该来不来,要是早来肯定能赢那两袋钱呢!现别人都赢走了!”
  对了,义兄从前投壶很是厉害,第一二回玩时还生疏,接着几回简直想什么投得什么,极准,想必还真会赢呢。
  安逢也有些悔,拊掌自言自语道:“是啊!怎么方才没想起?早知道就该等义——”
  “这位公子。”安逢肩后被轻轻一敲,他回头,见一玉冠男子手拿花环,递他身前,眼带微微笑意地看着他道:“方才听你想要这花环。”
  安逢神色茫然一瞬:“不过是我同朋友玩笑一句,并非真想要,公子收回吧。”
  男子身姿轩然,容貌上乘,眉目温润,可姿态和话语却如他投壶时一般强势,不容人拒绝,他并不收回手,笑着抬了抬花环:“花赠有缘人,我看此物衬你。”
  赠花意义非同一般,这光天化日,两个大男人这样很是奇怪,周围男女眼神都若有若无向安逢看过去,安逢不喜这般目光注视,惊诧过后便是不耐,退了半步要再拒。
  此刻江晟忽而接过花环,掏出银钱塞到那男子手中,“多谢公子,不过我们怎能白拿?当是我们买的!”江晟说着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语气赞叹道:“投壶投得不错!”
  江晟说完,带着安逢转身就走,安逢还惊异于江晟这等脑子反应,也心中忐忑江晟对此龙阳之道口吐恶言,便听江晟低声对他数落道:“人就是要钱,给他钱就行,何必支支吾吾的,定是看你好说话兜售给你!”
  安逢被江晟笃定的语气说得愣了,也怀疑自己是将这事想成了自作多情的复杂,不禁脸颊微热。
  凌初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他走近,面色仍旧瞧不清喜怒,问:“方才那人做什么?”
  江晟道:“没事儿,就是给安逢卖花呢,搞定了!”他举起花环,戴在安逢头上,“我买来的也算是赢的,小寿星好好戴着吧!”
  安逢头上顶着姹紫嫣红,桃红柳绿,恍若戴着一片熠熠春日,他还在为刚刚的误会而面色尴尬,凌初垂眸看了一眼,又看向送花那男子。
  那男子见江晟给安逢戴上花环,嘴角微勾,他与凌初目光相触,也点头一笑。
  凌初未理会,淡漠地移开目光,抬手碰了碰安逢头上的花环,又屈指收回,心里又冒出些古怪的气恼之意。
  江晟严肃地看了看安逢,沉吟一会儿才简单一句:“好看。”
  江晟难得说好话,还不加讽刺,这句简单的话把安逢惊吓得不轻,瞪大了眼道:“你是谁!你不是江晟!”
  江晟别别扭扭道:“少管我!我想说什么说什么!”
  江晟推着安逢,“走!去给将军她们看看!”
  送花男子看着安逢等人走远。
  “表兄,”那男子身旁一人轻声道,“圣意未定,你还是要低调行事……”
  男子道:“这儿是城郊,又不算上京地界,”他冷冷道,“我是觉得我见过那人。”
  “哪个?”
  男子眯眼:“我送花环那个。”
  “表兄,你说是送,人却不认,那花环你可是卖给别人的。”
  男子挑眉,看了看手中银钱,哼笑一声。
  那人见他还是不明,不免调笑道:“表兄还不知道吧?在上京,赠花丢花可都是求爱之意。”
  男子面色空白一瞬,“何时有这意思了?”
  “元靖将军行军归京都有无数人向她丢花,渐渐就有这意思了。”
  “呵,难怪我不知晓,”宁启则摇着竹骨折扇,俊逸面容似笑非笑,“元靖将军凌君汐,这个名字,家主可听都听不得。”
  宁启则沉默几息,敛了笑,问道:“据说丘云寺那位珍藏有屈君遥的画,方瑞,你觉着那可是真迹?”
  那个叫方瑞的人听到屈君遥的名字便就激动起来:“丘云寺那位?表兄是说先太子妃?那画在表兄手中?若我能拜赏一眼,我定能辨认其画技!”他脸色忽然一变,“可是那画怎会在表兄那儿?不是该同先太子妃下葬吗?”
  宁启则摊手,道:“所以不在我手上。”
  方瑞白高兴一场,眉眼耷拉:“那表兄为何忽然说起这个?”
  宁启则道:“宁家总对这些事讳莫如深,你自小仰慕屈君遥,比我知道的多些,我问问而已。”
  方瑞好奇之中带着向往:“虽然我没见过那画,世间冒名圣手的赝品也多如牛毛,但当年先太子还在世时,宁家煊赫,与屈君遥定有些许往来,太子妃手中的多半是真迹……”
  方瑞想起什么,问道:“我记得表兄去过丘云寺拜访太子妃吧,可曾见过那画?”
  宁启则小小年纪便有神童之名,宁家将他看得跟眼珠子似地金贵,将家族重回上京的重任全都压在他一人身上,带他去见太子妃,自然是为了搏好听的名声,又引帝王好奇。
  毕竟有文能比墨文,武能比忠常的名声还不够,他们还要得到太子妃的肯定。
  宁启则道:“宁家带我去见太子妃,名为拜访故人,实则求人办事,我顶着这个名声,愧赧得抬不起头……连人衣角都没看见。”
  方瑞道:“表兄才学卓绝,武艺出众,这名声于你而言难道不是好事?”
  宁启则睨他一眼:“你喜丹青之事,爱绘山水,崇尚屈君遥的非凡画技,世人给你冠个圣手转世的名头,你可喜欢?”
  方瑞脸色又白又红:“啊……那便算了……真是折煞我也。”
  宁启则笑容冷冷:“同你一样,这种名声我也实在无福消受……”
  他本可以做潇洒儿郎,可这个名声压得他喘不过气,不能做任何在宁家人看来多余的事。初始他的确有虚荣之心,觉得自己命贵天定,可年纪见长,惊觉其中关窍后,便是恼怒挫败。
  去见太子妃那日,他像个被赏玩的物件一般被测试,被要求,他作诗舞剑,而太子妃自始自终都坐在高大屏风后,不发一言。
  小小的房屋里,怎能真正施展才能?隔着屏风,又怎能真正瞧见本事?这不过是太子妃的托词,不过是宁家人自己的妄想而已。
  凭什么上一辈的事要让他偿还?这家族的荣宠于他又有何干?
  得罪了太子妃,就不用去上京,他不想做棋子,当个家族的弃子又何妨!
  宁启则手中剑快了些,剑风一刺,便割破了那绣着金雀的纸绢屏风。
  布料撕拉的声音让远处陪同的宁家人神色大变。
  同时一道黑影猛地窜出,咚地一声,就将宁启则按倒在地……
  ……
  方瑞听完宁启则隐瞒了部分的所言,吃惊道:“表兄剑术精湛,是一时劳累才冲撞了太子妃吧,幸好太子妃未怪罪你。”
  宁启则道:“是,幸好未怪罪。”
  宁启则秉性端方,行事稳重,故意划破贵人屏风是他做的最冲动出格的事,他几乎在出手时就知道了自己的后果,进不了上京,从此被家族厌弃。
  他那时无惧无悔,丢了剑,道:“小辈一时恍惚,望恕罪。”
  屏风后的女人轻声道:“这名于施主而言是枷锁,太重,去了上京,会成施主难避梦魇。”
  这便是应了。
  宁家人管什么梦不梦魇的,惊恐过后只慌忙承恩:“多谢太……空尘大师!则儿,快起来谢大师!”
  宁启则的肩膀被人松开,他抬起头来,近卫已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身影。
  ……
  方瑞道:“表兄就没瞧见屏风后的太子妃?”
  宁启则道:“我犯下此错,无心抗拒,太子妃近卫身手也很快,按住我不过一息之间……我只看透过那口子瞧见了一幅画,匆匆一眼,形容模糊,且未能窥见全貌,但记忆深刻,实在难忘,屈君遥果真名不虚传。”
  方瑞喜道:“表兄再多说说吧!画的是什么?山水?房屋?梅花?笔触颜色,勾勒是深是浅?对了,那幅可有题字?是谁题的字?可仍是墨文居士?”方瑞越说越激动。
  “我只知道画的是人,是两个人,我只瞧见其中一位,是女子,笑容浅淡,容貌端丽。”
  “人?还是两个,”方瑞眉头紧锁,脸上一副痴念模样,“怎会是人呢?他甚少画人,据我所知,除了先帝,便是其兄屈恒,再然后就是墨文居士……这些画可都在宫中,女子……莫非画中人是年少的太子妃?还是……”方瑞顿了顿,小心道,“会不会是……佞王妃!”
  “不知,我也想了许久。”宁启摇头,他望着安逢身影早已消失的远处,心道:难道是人有相似?
  ……
  安逢回去就把花环取下给安诗宁戴上了,江晟的嘴几乎只对着凌君汐和安诗宁甜,嘴巴一下就更会说话了:“安夫人太好看了!真乃远山芙蓉之貌!这花衬得人面容娇艳!看这上面有海棠、桃花、还有……呃……”
  以往安逢是不喜欢他在凌君汐和安诗宁面前耍宝的,可如今安逢看江晟顺眼起来,被江晟咬文嚼字的模样逗得发笑。
  “你笑什么?”江晟面色微窘,“我说得都对!”
  安诗宁的确是美人,四十有余,也依旧风姿秀美,些许的皱纹垂态也掩不了她年轻的容貌,依稀可见往日风华艳丽。
  安逢笑意未敛:“我又没说不对,我是笑你!”
  江晟与安逢追逐起来,跑到湖水旁打闹。
  “江晟你别碍着人炙肉了!当心等会儿都没得吃!”
  “我吃你那份,你就饿着肚子吧!”
  “小逢没记忆是十六岁,小晟就跟着是十六一样。”安诗宁看着远处两个叽叽喳喳的人,笑着取下花环,戴好面纱,凌君汐道:“戴着好看,怎要取下了?”
  “给你戴一回,当作赠花。”安诗宁朝人坐近一些,将花环戴在凌君汐头上,凌君汐不由娇嗔地看了她一眼,眼角笑皱了些,安诗宁笑得更开心:“果然衬得人娇艳。”
  坐在一旁的凌初看到此景,眉目微怔,心头一动。
  怪不得……怪不得……
  人往往将很多深藏在心底的事想明白想透彻,只需在一瞬间。
  无数个往日画面在凌初脑海中涌现,他侧首,望向明媚春日下朗笑奔跑的安逢,目光凝在人身上好一会儿,直到他仿佛都听见自己的咚咚心跳,才敛眼掩去眸中起伏不定的情绪。
  原来如此……
  他早就给安逢送过花了。
 
 
第四十九章 玉瓶桃花
  一行人兴尽方归,回到将军府时已是日落天暗,参回斗转。
  安逢吃得撑,不敢跟着骑马,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睡得脸颊都晕着红。
  今日他玩得累,回了府都提不起劲儿,安逢洗去一身汗后便就倒身在床,脑袋昏沉,睡意朦胧。
  他好像忘了件重要的事……
  什么呢……
  安逢的眼睛在黑夜里一眨一眨的,越眨越睁不开,浓重的睡意让他眼皮沉重,渐渐合上了眼皮。
  不知过了多久,窗边闪进一个人,鬼面蒙脸,身材魁伟,他悄声移步到安逢床前,但并不离近,见人乌发散乱,闭眼沉睡,他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要走。
  “你上回说要给我拿宝石?”
  凌初回头,见安逢已披发坐于床前,手握长剑。
  安逢依稀瞧着一个黑影向他走来。
  “别动!”安逢站起身,举剑直指。
  凌初闷声道:“小点声。”
  安逢正要问:“鬼鬼祟祟,为何要小点声!”
  凌初道:“买卖禁书,自然要避开耳目。”
  安逢心中一惊,明知故问道:“什么禁书?”
  如今凌初庆幸他曾因几分好奇和愤怒而略微翻过安逢的话本,缓缓道:“圣成帝和忠常将。”
  安逢心底信了几分,又隐约觉得不对,他虚张声势道:“胡说!”
  凌初道:“你身份特殊,买书不敢暴露身份,自然托我去买。”
  “那也要让信得过的人去,我怎可能让你去?”
  凌初道:“因为书馆被查封,你那时信得过我。”
  那书馆是凌初派人查封的。
  安逢道:“我还是记得几分的,莫要骗我,但凡对不上一句,我便喊人。”
  “我与你如何相识?”
  “你去书馆买书是碰见的,我本来就是书贩子,以此为生。”
  书馆?所以是书馆被封后,自己再也没了渠道买书,所以才铤而走险找人去买?可他买书怎会暴露自己身份?这人还夜里前来,武功也了得,要是此人贪财,将自己买禁书的事同娘亲政敌说了出去,或是本来就是引着自己上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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