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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安逢故意说笑两句,但当说到自己厉害时还是觉着臊脸。
  他哪儿来什么锋芒可露?不过只是披着一身金玉,实则里面都是干巴巴的废草。
  他身上的伤不就证明了吗?他是连被人掳走都逃脱不了的废物……
  安逢想到这里,心尖像被一根细到锋利的丝线轻轻扯动了一下,不疼,但也不舒服,就像听到凌君汐去看江晟一般难受。
  “怎了?”安诗宁见安逢面色微变,眼含忧虑地看着他,“是又头疼了?”
  安逢看着安诗宁关怀面色,心中宁静不少,他拦住安诗宁唤人,扬眉一笑:“无事,我只是忽然想到,江晟他进得去守卫军吗?要是进了,可得请我吃顿好的。”
  安诗宁见他无恙,笑了笑:“应是能进的,只是走不了太高。”
  这话何意,安逢稍一深想便知。
  这些日子他也打听了许多,这守卫军守的是上京都城安危,若是其中将军府的人多了,事情就变得复杂且耐人寻味,时日一久,恐惹帝皇侧目。
  可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让义兄任这守卫军的副使?
  安逢眉心微蹙,神伤一瞬。
  对了……当年义兄是因为自己而留下,可久在京中,也不能白白荒废时日,那么任这京中守卫军的武职自然而然就成了退而其次的选择。
  能任此位,许是是真受帝王青眼,又或是因娘亲推举而得,又或是两者皆有……
  怕就怕是圣上顺水推舟,有意将其架在火上烤,想要从这错处中抓住将军府的把柄。
  无论是哪种可能,在这位置上那可真是一步都不能出错,如此惊险,也怪不得义兄也变得沉稳许多,都已不见从前性情躁烈的影子……
  短短一息,安逢面色变了又变,又听安诗宁话锋一转,提起凌初:“说到守卫军,说起来,你义兄任守卫军副使已有一年多,我和君汐想要他去边疆再试试机会,他少年将才,打磨好了绝不比那些名将差,从前是他心躁,不如阿年,如今心性磨够了,见识多了,去边疆再好不过,武将升迁之路少,只浸在这云诡朝堂之中是埋没了他,日后等他回来,万事都会顺些。”
  安逢愣了愣,最初不知安诗宁为何对他说这些,后来心思转了几转,才微垂着眸,静静听着。
  他想问当年是不是自己要留凌初,可话到他嘴边,却又吐不出一个字,听着这些话,他觉得已是没必要问了。
  安逢道:“这是娘亲和姑母决定的,也看义兄意愿,我就不插话了。”
  安诗宁对他笑笑:“小逢,我知道你对小初的心思。”
  安逢眉眼乍惊,足足愣了许久,连呼吸都停了几瞬,过后便是满脸窘态,脸迅速涨红,结巴道:“姑母,我只是、只是……”安逢措辞半晌,才道,“只是憧憬而已,我想成为义兄那般的人,故而总是有些在意,绝不是那些心思……”
  安诗宁没说话,安逢听安诗宁不出声,心里更紧张,他看都不敢看安诗宁,“我、我是好龙阳,但也知廉耻,我同义兄是兄弟,就算有一些心思,那也只是随便想想,从未当过真!”安逢声音渐弱,“而且义兄并非此道,我怎可能因私情强留……”
  安逢越说,就越想起那夜做的荒唐梦,他心虚起来,惊诧地看向安诗宁:“姑母,可是我这几年与你说了些什么?”
  安诗宁摇头,嘴角犹带着一点笑意:“当年岁宁军凯旋,我与你在盘鹤楼相迎,见你的眼睛就黏在小初身上,你手上的花,也都只丢他。”
  安逢面色微红:没有没有!我先看的是娘亲,也给娘亲丢花了的,我是因几年未见,见义兄长高许多,我却还是没长多少的矮个子,有些艳羡,再者,也还在气他……”
  安逢说的是实话。
  岁宁军归京那日艳阳高照,鲜艳的花瓣洒了满街,百姓们夹道相迎。
  安逢与安诗宁戴着帷帽,包了岁宁军必经的盘鹤楼,在二楼等候,他们两人听见传来的欢声,凭栏远望。
  岁宁军渐近,人群爆发出一阵阵的高喊声,齐齐往为首的那几人身上丢去娇艳的鲜花,熏过香的刺绣手帕,贴身的领巾汗巾……
  安诗宁看着神色微恼的凌君汐,扑哧一笑:“你娘亲每每回来,身上又香又臭。”安诗宁说完,没听到回应,转头一看,却见安逢提着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竹篮,正唰唰往下丢花。
  说是丢,还不如说是砸,还只砸凌初。
  凌初很快就察觉到这砸花人与他人不同的“恶意”,他敏锐地抬头,直直看往安逢的方向,目光如炬,神情冷峻,隐含着森冷的警告。
  安逢哪见过凌初对他露过这样的可怖神情,即使他戴着幕离,隔着薄薄一层黑纱,也知道凌初定认不出他,但也被这好似能看穿面貌的眼神吓得僵了手,心突突地跳。
  他手腕一转,假装方才都是无意为之,开始随意丢花,丢不完,又哗啦啦倒掉了。
  凌初却早已淡漠地转过了头,看也不看了。
  后来回府,安逢也不怎么跟凌初说话,连一个笑都不给,与十二三岁黏着叫凌初哥哥的他截然不同,更别提叫一句义兄了。
  大家都以为小公子是不肯认凌初为兄,却又不敢反抗凌君汐决定,只能这样微弱地抗议,就连凌初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只是逗逗义兄,”安逢想起那时赌气的小报复,面色尴尬,“他要随娘亲去边疆,我并非不愿,可心中难过伤心,却见他面带笑颜,对我无半分不舍,一时生气难堪,就连送也没去送他,想必义兄到如今都不知我为何生气吧,”安逢顿了顿,垂下眸,“或许也早就忘了,都不曾在意过。”
  其实这只是一件小事,安逢知道凌初的心记挂着边疆,惦记着回草原,可他看见凌初陪伴他时脸上从未迸出的喜色,心还是凉了大半,也让他堵在心里好多年。
  安诗宁沉默片刻,道:“听你所言,或许你只是舍不得一个陪你玩儿的人,又错将这份不舍看成了情。”
 
 
第三十三章 一步险棋
  是这样吗?
  安逢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的确做了好几次有关凌初的春梦,与他追逐打闹的义兄将他扑倒,火热和坚硬,光裸和湿滑,可他在梦里颤抖的欢愉,不过都是自己卑劣上不得台面的臆想
  都是假的。
  安逢想了想与凌初的相处,确实与兄弟无异,好似是无绮思,一切都只是兄长对弟弟的爱护,只不过因为凌初对他的偏袒,总会让他有了错觉,自以为是偏爱。
  他常常想不清楚,反复纠结,琢磨着凌初的举动言行,就算不谈儿女情意,只论兄弟之情,他也不止一次想过,义兄究竟是真心待他,还是看在自己是将军的儿子才如此宽待……
  安逢想到这里,心尖像是被扎了一下,他迟疑地点了点头。
  安诗宁看着安逢,忽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样也好。”
  安逢问:“什么好?”
  安诗宁不答安逢的问,只是温柔地笑着:“每年约莫这个时候,皇上就会送来几个人,小逢你知道吗?”
  安逢不知为何忽然扯到这上面来,但还是点点头:“知道,皇上还会赐下一应布匹玉器,珍玩赏件,以示隆恩。”
  安诗宁道:“这些赏赐就连我与君汐去了温阳也未曾断过,派来的人多是青壮男子,体力强健,身家清白。”
  安诗宁笑意未变:“皇上的人,我们不方便动,所以都是打着不辜圣恩,护卫圣驾的名义拨到守卫军去,这已渐成默契。”
  安逢道:“这样一来,守卫军中也有皇上的人了。”
  “是,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安诗宁见安逢还未懂,有些好笑道:“君汐以往光是应付朝中无数打她注意的人已经够烦了,加上皇上每年送的,往她身上扑的人就更多了,不过他们容貌都很是不错,这次你来看看,选两三个做你护卫,要是有喜欢的,就再看看?”
  从前朝中上下对凌君汐是既忌惮又渴望。凌君汐寡居多年,膝下只有安逢一个儿子,于是走歪门邪道的官员都想啃下这块馋人肉,纷纷以财色两诱,送自己儿子来攀高枝,有些剑走偏锋,还会送女人。直到见凌君汐年纪渐大,又始终坚定地孤身一人,才渐渐歇了动静,但偶尔还是有几个男人女人自荐枕席。
  只有皇上,每年都送,男女皆有,从无例外。
  安逢听明深意,脸一下红透:“姑母……这……”
  要他选两三个?看……看什么?
  原来圣上每年送人过来,都是给娘亲选人,给他找后爹呢!
  安逢看了看安诗宁,安诗宁叹气:“君汐以前被缠得可烦了,有些男人当面风度翩翩,背地里却是瞧不起,辱她牝鸡之言。”
  安逢面容含怒,问是哪些人如此放肆,安诗宁却不愿多谈过去,一句带过:“不过只是有些人罢了,那些宫里派出来的人多不会这样,品貌俱佳,即使有些人辗转到了凌初手下听令,也十分讲规矩,从前我们不让你与宫中人等接触,是为你不受扰,不见这糟心事,可如今想来,却是太拘束了你。”
  从前安诗宁以为安逢与凌初彼此有意,便从未说起这些,也不多加干涉,如今才发现不过是误会一场,安逢甚至可能是苦恋不得。
  安逢都十九了,这个年纪动作快的人,都已经成了家。
  安诗宁见安逢还是不出声,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缓声道:“只是选几个看看,多陪陪你,若是不喜欢,派遣别处便是。”
  安逢看着安诗宁,道:“若是想要人陪我,姑母娘亲可以另寻信得过的人,这样让我留下宫里来的人,是要我做什么吗?”
  安诗宁怔然,看着安逢。
  安逢低下头:“是要让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打消皇上的猜忌,是吗?”
  安诗宁低声道:“我是真想有人陪你,其次才是他意,不然直接找个缘由将人留在府中即可,你长大了,是想选一知心良人相伴,或是就想现在这样自由都可以。帝王烛照千里,那些人或会传些无伤大雅的消息,让圣上从他自己人口中听到将军府的消息,总比其他人说的可信。”
  安诗宁神色认真:“小逢,此举意义非凡,于你,于将军府,都是利大于弊。”
  安逢虽信了这话,但心里仍疑心这只是让他放弃凌初的手段。
  当今帝王确实是仁君,知人善任,宽厚爱民,只是娘亲这样的将军,权势太盛,放在哪朝哪代都让人又爱又恨,不得不疑,更何况还培养出义姐义兄,江大哥等人这般将才良臣。
  明面上放几个内线,再正常不过。
  可久而久之,今上见此道不通,或许不会专门调教,每年送人只是做做样子,万一他选的那几个,碰巧都不会是圣上的人呢。
  安逢想了想,无非是让自己身边多几个人,或多或少地打消皇上疑心,自己留人更是顺从姑母的好意,这也没什么。至于会不会暴露自己好龙阳的事,他在意的人都已知道了,其他人知晓与否,他竟奇异地并不是太在乎。
  再者,他也不能一味拒绝,免得姑母仍认为他还对义兄念念不忘……虽然确实还有一些。
  安逢点了点头。
  安诗宁笑了笑,又补道:“日后若是不喜欢,过些日子都打发了也行,要是真有喜欢的,留下也未尝不可,不过切记身体为重。”
  安逢脸色尴尬:“姑母,虽然我快十九,可我觉着我仍才十六呢。”
  安诗宁看着眼前红着脸的少年,忍俊不禁,状似不经意道:“唉,将军府里的人就是成家晚,你义姐义兄年纪都大了,都还未说过几门亲。”
  安逢愣了片刻,笑着应和道:“是啊……”
  春枝展绿,风暖天清,没过几日,宫里派来了人,也果真都容貌端正。安逢头一次见宫里来的人,他知晓这些人来的目的,不免尴尬,便随意指了三人。
  做做样子地将人留了十几日后,凌君汐便打发了,依旧是以感恩圣德的名义拨去了守卫军及其他差事。
  守卫营中,凌初合上名册,“你说段禀知被安逢留下了。”
  袁若全点头:“是,安夫人说留几个人给小公子作伴,小公子便选了几个。”袁若全抬眼看了看凌初,“要不给将军通个气?段禀知是我们的人,还有用处。”
  凌初默然片刻,道:“不必,暂且就留在府中,突然放人,恐遭人疑。”
  袁若全道:“可副使培养此人许久,段禀知也是个好苗子,这样放掉甚是可惜。”
  凌初道:“选人定是义母或安姑母点头应允的,这么多年都没留皇上的人,如今忽然就留了几个,应有深意。”
  袁若全还在惜叹:“本想让人寻个捷径,避开守卫军考直接进来,留个暗处,谁知今年真被留下了。”
  凌初不置可否,他将名册丢至一旁,对此事又细细想了一遍,越想越不对劲,他问袁若全:“安逢选了几个,选时可说了什么?”
  “没有,就直接选了三个,其中有个女人。”
  凌初听到有个女人,眉头微松。
  安逢好龙阳,应是没那些想法。
  “安逢他失了记忆,正是迷惑失措之时,去几个新面孔也好……”凌初忽地瞥了袁若全一眼,“你笑什么?”
  “呃......属下只是,”袁若全站在凌初左侧,没想到凌初这都看见了,他心中所想有些不敬,连忙收起笑容,尴尬道,“只是觉得小公子真干脆,想都没想就指了三个最好看的。”
  这些年大家都默认凌君汐不留人,都忽略了皇上送人去将军府本来的意图。于是人选当中,自然有本来就想进守卫军的人寻捷径,碰碰运气以避开艰难重重的军考,反正兜兜转转都会来到守卫军中吃皇家饭,还能得个皇上的人的名头。
  这是看不见的暗面规矩,谁知今年就不行了。
  选的人容貌出色,传回宫中,必定又是风言风语。
  凌初面色怪异,这些人的意义本就不同,而安逢留下的意味,更怕是以不太好听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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