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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顾云良见凌初烧完了信,不剩一点纸片才告辞离开,临走前,又叹道:“公子还是好好睡一觉吧,瞧你这脸色,跟被吸了精气似的,再年轻也禁不住这般熬。”
  凌初笑笑:“多谢顾叔。”
  顾云良摆摆手,推门走了。
  凌初跟着走到门外,目送顾云良飞身而走,他神情沉思,两指摩挲着搓去纸灰,脑子里止不住地在想事。
  安姑母怎知道奸杀案人犯是梁瞿?又是哪儿来的证据?大理寺可是这会儿都还没查出来,只有个大概影子的……
  是义母吗?可义母出身不高,以前只是世家大族的一个女护卫,怎会知道这等秘辛?
  还是义母在大理寺,甚至在宫中都有人?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夜风送来微弱清雅的桃花香,凌初闻到这桃花香,一时之间,又是想起许多,眼中有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茫然,但也只一息,便又变成了阴郁的疲倦。
  算了,先去守卫营吧,还有正事要做。
 
 
第二十九章 颜若桃李
  “你们这儿可会准备吃食?”
  “安逢平日里都在这儿洗漱?”
  “他一般在哪间厢房?”
  “跟哪位武师最久?”
  “他用的马是哪匹?”
  “弓箭呢?”
  ……
  凌初反反复复问些芝麻大丁点儿的小事,武馆掌柜被问得两眼昏花,满头冒汗,生怕背后有什么陷阱,绞尽脑汁应对。
  所幸凌初并不打算在武馆久留,问完话后便要走,武馆终于脱离苦海,总算送走了这位不好惹的守卫军使,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凌初留下银钱,武馆掌柜推拒着不敢收。
  凌初瞥了眼那棵被自己劈得摇摇欲坠的树,道:“让你种棵新的树而已。”
  武馆掌柜犹豫着收下:“那……军使大人想要种什么?”
  凌初垂眸,曲臂理好护腕,道:“桃花吧。”
  安逢院子里也有一棵,想必以后来此,也会开心的。
  天露晴色,院子里的桃树瘦枝冒出点点绿意,
  安逢一手撑腮,坐在窗边的小榻上,仰头看着院里这棵粗壮的桃花树,不自觉地露出一点笑意:“桃花快开了。”
  其实还早着呢,如今才是二月初,连花苞都没看着,风都是冷飕飕的。
  袁若全在一旁瞧着安逢日日渐好的脸色,难得聪明一回,心想小公子定是想过生辰了,便接下话道:“小公子的生辰也快到了。”
  安逢的生辰在三月初三,正好是上巳节,踏春点绿,临水宴饮,是热闹的好日子,那时桃花也初绽几朵,已有争春之意。
  安逢就是喜欢热闹,他连连点头,兴致勃勃问:“我去年的生辰是怎么过的?”
  袁若全道:“你同副使和江连军尉,还有江晟出去玩了一趟。”
  “去的哪儿?”
  袁若全想了想,“好像是骑马玩去了,在城外一个马场。”
  “袁大哥你记错了吧,”安逢不在意道,“我不敢骑马的。”
  自从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一回,他就不敢骑了,后来越来越生疏,越来越害怕,干脆就不学了。
  安逢想起如今自己的不同,“还是谁又教我了?”他话题转得很快,“是那个武馆里的师傅吗?”
  凌初带安逢出去玩这事,鲜少人知,就算知道,也不知凌初带人去哪儿,做些什么,府上的人都很信任凌初,默认只要有凌初在,他们是不会跟上的,以免扰了主子兴致。
  袁若全不知内情,自然也不知是谁重新让安逢骑的马,但猜着也总离不了凌初身影,袁若全将‘副使’二字咽下,道:“……或许是吧。”
  安逢有些可惜自己不记得了,但也依旧笑着说:“我知道那个马场,听人说可大了,草绿花红,马儿也训得好,去一趟可贵了,那几日定是过得很开心!”他又问:“那我十七那年的生辰呢?”
  这个袁若全知道,安逢被掳,他正在树上听着安逢受折磨的惨叫……
  袁若全慢吞吞道:“属下不知。”
  “那姑且也算是开心吧。”安逢安慰自己,心里又想,那这年生辰是算十六还是算十九呢。
  袁若全趁着此时拿下主动提问的时机,问:“小公子是生辰在这时候,所以才喜欢桃花吗?”
  凌初正巧此时回来,他进了院子,听见袁若全问出的这句话,不觉敛息,轻了脚步,缓步走到门前停住。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安逢的回答:“不是,我就是觉得好看。”安逢笑了笑,话语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涩,“和我也有缘。”
  好看?
  有缘?
  凌初神色霎时变得古怪,他偏头看向那桃花树。即使花还没开,但凌初对这棵树可太熟悉了,脑中顷刻便勾勒出往日盛开的模样。
  也想到了一片雪色肌肤中,曲线起伏的一抹红艳。
  他心下一惊,面色也不自然起来。
  屋里,袁若全歪头看看树,又看看安逢的侧脸,憨傻真诚道:“小公子颜若桃李,是有缘。”
  夸过安逢相貌的人不计其数,安逢都已习惯,但这样直白话语可很少,而且在他印象里,袁若全从未说过这种话。
  安逢愣了一下,即使他觉得这词并不对自己,也怪怪的,并不喜欢,但他总不能说人夸错了吧。
  他硬着头皮承下这句夸赞,并玩笑说袁若全咬文嚼字。
  袁若全也隐隐觉得不对,可见安逢笑了,他觉得自己算是没说错话,便也跟着咧开嘴角。
  屋子里传出一阵轻松的欢笑,凌初听着脸色却越来越沉。
  安逢相貌是生得好,幼时玉雪可爱,长开后也是杏眼朱唇,霞姿月韵的少年,许是由安诗宁带大,脾性也不似生母冷清凌厉,倒像安诗宁那般温和,就连长相也肖似姑母,容貌不俗。
  可艳若桃李这种话在凌初耳中听来与调戏没什么两样。
  安逢好龙阳,袁若全明知如此,却还说出这样的话,也太轻浮浪荡!
  凌初面色不虞,胸口涌上一股火气,他站在原地,克制了一下脸色,才大步跨进屋,故意弄出了声响经过屏风,袁若全最先从屏风透过的身影认出他,立马拱手行礼:“公子。”
  安逢微愣一下,转头看去,正好见凌初踏出若隐若现的屏风,偏头往他这里看来。
  半月未见,两人眼神相对,都觉得彼此好似有些不同。
  凌初墨发玉冠,剑眉星目,一身红黑劲装,腰身紧束,肩上披着金丝卷云的黑披风,领边氅毛灰黑,衬得身材高大魁伟,他面色微冷,腰间玉带金刀,更是替他添了威势,令人不敢直视。
  安逢从未见过凌初穿这身衣裳,也从未见过凌初有这等气势,只觉头皮一麻,浑身一颤。
  他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雪白氅衣,在那方狭小的小榻上稍稍坐了起来,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好呐呐唤了声:“义兄……是义兄啊。”然后就稍稍移开了眼神,不敢再盯着看。
  安逢脸微微发热,心想,那几日真是眼瞎,怎会觉得义兄老了?明明这等伟岸身姿,只是更为成熟罢了……
  是衣裳的缘故吗?
  安逢心怦怦地跳,激动间又掺杂着羡慕,那身衣裳看着好威风!
  是不是当那什么守卫军就可以穿啊?
  对了,安逢眼睛一亮,他可以当守卫军吗?
  自己日日勤练,难道就是为了进守卫军?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凌初(冷脸):(制服诱惑.jpg)
  安逢:(灬oωo灬)
  PS:凌初看着不老了,这就是不熬夜的好处,所以大家不要熬夜哦。
 
 
第三十章 忐忑慕意
  凌初看到安逢红透的耳根,面色未变,却瞥了袁若全一眼,然后垂眸掩下眉目中隐约的不快,他眼神扫过安逢的脚,见安逢脚仅着一双金锦白袜,袜带绕过脚底,打了个巧结,丝丝带带地缠绕着暴露在外,实在不合规矩。
  凌初沉声道:“怎只着足衣?冷着了怎么办?”
  这几日袁若全与安逢这么熟了,连安逢脱靴都不必避开?
  当人脱靴确实无礼,安逢从守卫军的事回过神,以为凌初是要责怪,连忙道:“是我自己要脱的,方才卢叔为我针灸,说若是手脚会发热,那我这病就快好了,很快就能出门,我还担心不热,结果还真热了,便就脱了鞋。”
  “窗也是,虽是开着,但我戴着帽儿呢,不冷。”
  凌初的目光一直落在安逢脚上,安逢都觉着脚犹如火烤,他反应过来,便手忙脚乱地开始穿靴,动作急切,好似生怕凌初当场拔刀砍人,小指却在匆忙间勾住了袜带,松了锦袜,露出小腿的一抹白来。
  安逢眼疾手快,很快又系好穿好了。
  凌初见安逢穿好足靴,才问道:“方才在聊些什么?”
  袁若全刚要回答,可安逢不想让凌初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又截开话道:“没什么,就是在说我院子里的桃花。”
  凌初闻言笑了笑,眼中却黑沉沉的,瞧不清有多少笑意。
  安逢生硬地转开话:“义兄,我十七生辰时去了马场骑马?你可知是谁教我的?我以前摔过,都是不敢骑的。”
  凌初默然片刻,敛去眼中的情绪,终是没把自己说出来,只道:“是你自己后来不再害怕,便能骑马了。”
  安逢笑道:“对于你们来说骑马家常便饭,但对于我,实在是有些难的。”
  凌初笑了一下,这下有了些真笑的意味,道:“你骑起来跟不要命一样,对你来说不算难。”
  安逢瞪圆了眼:“我这么威猛?”
  “与江晟比马,不相上下,不过你磨得腿根都破皮了,连路都走不动,”凌初想起后来发生的事,笑容收了些,“都疼了好几日。”
  安逢嘴里嘀咕着:“这可真不像我。”但脸上却带着喜色,“真可惜我忘了这些,也不知如今还敢不敢骑?”
  “肯定敢,等你病好,自然可以,”凌初顿了顿,“近日好些了吗?头可还疼?”
  安逢缓缓摇头,“就是晕晕涨涨的,好多了。”
  凌初神色如常,脑中却是杂乱无比,反复想着那红木桌上的血印子,“那就好。”
  这一句像是凌初随口说出来的,安逢不知如何接话,
  话断了,屋里气氛一时冷了下来,凌初此道也是来看看安逢怎么样了,他心中带着愧疚悔意,这半月都没来看人,如今一时忍不住要来瞧一瞧,见人大好,并无太多病色,便没了话说。
  安逢对着他言行处处拘谨,又让他想起拒绝安逢心意后的模样。
  可方才安逢明明跟袁若全就轻松谈笑。
  凌初心头微闷,却也不好说什么,一时间不知如何再问,只好道:“我先走了。”
  安逢未料到这么快,他微微睁大眼,但也不敢多留人,就愣愣点点头。
  凌初见他点头如此干脆,眉心微动。
  他记得安逢这个年纪对他也没这么生疏的。
  凌初默然片刻,然后转身欲走,安逢就像是回了神一样,忽然叫道:“义兄!”
  凌初回身看他。
  “我的玉英刀义兄可寻见了?”
  “没有,武馆,还有往日你去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并未找着,也未瞧见可疑的。”
  凌初看安逢面色紧绷,道:“我元宵那日还见你佩着那刀,你若是那日未出府,多半就是掉在府中了,我多让底下人再找找。”
  安逢自然不是担心玉英刀,那刀正好好地跟一根玉势和一摞避火图锁在一处,他只是觉得凌初对此事颇为上心,心里反倒发愁。
  都京守卫营,一听就是个顶忙的差事,要是玉英刀真丢了,安逢也不会觉得麻烦凌初,可玉英刀好端端地在他手上,却让人到处寻,不仅如此,还要大动干戈地让众人四处找,这岂不是为难人吗?
  可那时话已出口……
  安逢正想着,便听凌初道:“你也可好好在你房内寻一寻,说不定只是落在哪处,你忘了而已。”
  安逢嘴唇微动,不过一瞬,眉目中就都是疑惑茫然,还有失落,连他自己心里都惊异自己演得像,心咚咚地跳。
  听上去,义兄像是放弃了,不再寻刀?那自己好好藏起来,日后再拿出来便是,时日一久,哪还管丢没丢颗宝石,能见着刀都算好的了。
  安逢暗自思忖,道:“或许是吧,那改日我再找找,近日义兄辛苦,还是多歇息,先不必寻了。”
  凌初点点头,看他片刻,忽而问道:“我看着老了许多?”
  “什么?”安逢脱口而出,眉眼间假装的忧心顷刻便就散了,他记起自己醒来时说的话,脸色变得尴尬,“不是不是!”
  袁若全知道这些话他最好是不听的,于是自觉避嫌退了几步,走到屏风外,留下凌初和安逢眼神相对。
  安逢眼中无辜又慌乱,他还以为这事早就过去了,毕竟这些日子凌初都未提过这茬,但一细想,他们分明是见面极少,话也没说几句,这才未提。
  义兄也还在意相貌?
  也是,被人说老,谁会高兴?
  安逢摆手,“我那是人还不清醒,随口一说,”他说着想了想,觉得话有些假,“义兄衣不解带地照看我,自然憔悴些许,是我说错话了,再说三年过去,人有变化再正常不过,我……我不也长高了嘛,但义兄是绝对不老的。”
  安逢心虚反而会直视凌初眼睛,他眼神带着忐忑慕意,但并不明显,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没察觉到,所以不自觉流露了出来,他从前一直与凌初这般相处,不知如今已大不相同,不该再用这样的目光。
  凌初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继而笑道:“无事的,我只是随口问问。”说罢,凌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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