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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他那时愣了一下:“这么黑,你去湖边做什么!”
  安逢不理会,连头也没回,扣着帽子越走越远。江晟见安逢冷落无视自己,以为安逢仍在气头上,但他也再拉不下脸低声下气,于是他心道不管了不管了,转身就走了。
  江晟低头道:“也是我耍脾气了……”江晟回想那夜,心中涌上些迟来的愧疚,这些日子他一直仗着救了安逢而觉自己无错,如今想想,要是他舍了面子多叫几声,或是他知道安逢喝了酒,送回院里去,安逢也不必受这样的苦。
  江晟看着安逢苍白的脸色,语气更是弱了:“现在想来,当时我应拉住你不让你走,你也就不会落水了……”
  凌初听了,看了江晟一眼。
  安逢一脸茫然,听见江晟讲玉英刀时便就慌了神,他下意识悄悄瞥一眼凌初,那个唯一“戳穿”他谎言的人,却看见凌初正看着江晟,面色不算好看。
  安逢以为凌初责怪江晟,便转开话对江晟道:“你又不知后来发生的事,何错之有……那你后来怎又回来了?”
  江晟道:“我后来又气不过,回程找你,就见你在湖里扑腾,幸好我看见了……话说你怎掉进湖里的?”
  “我好像就是觉着热,想掬捧水洗把脸,结果就掉进去了……”安逢说着都觉得自己好蠢,他尴尬地笑了笑,又注意到一屋子人诡异的沉默,慢慢敛了笑。
  江晟大大咧咧地责备安逢:“你是和凌初喝了多少酒!脑袋都不清醒了,那天这么冷,哪儿来的热?”江晟说着,偷偷瞪了凌初一眼。
  安逢听了也觉得自己太贪杯,心想自己莫不是有些酗酒的毛病?怎喝了这么多?
  卢行义为他把了把脉,眉心皱成一团:“我应是低估了你的头疼,不知还会呕血……要是近期调养不好,以后是当真会时时头疼,是难消的顽疾,现下养好了,以后也少吃些苦头,近日还是冷得很,头吹多了冷风就疼,接下来一个月,小公子都最好莫出门,窗掩着透透风,在屋内走走便好。”
  兰漫面色自责,低头请罪:“昨日小公子在湖边站得久了些,是我疏忽之过。”
  是他自己要站在湖边,也是自己四处跑来跑去,怎怪得了兰漫姐,安逢眼带恳求,对着凌君汐摇头。
  凌初看着安逢,声音略微嘶哑,“不怪兰漫姑娘,是我同安逢在湖边说了太久的话。”
  这倒是真的,安逢心里这样想,又抬眼悄悄用余光瞥着凌初,他只察觉到目光,却分不清是不是在看自己。
  安逢心里紧张,那夜吵得是有多激烈?
  就算如今自己忘了大半,想起湖边独走的画面却也依旧心疼得难受,义兄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自己会这样伤心,醉酒独归……
  凌君汐见安逢不说话,还以为是他担心了,说:“你要是好好将养着,我谁都不会罚。”
  安逢想了想昨夜脑疼呕血的痛苦,迟钝地应下:“我定会好好喝药,好好听卢叔的话,会记起来事情的!”他说着看向卢行义。
  卢行义不对自己医术说假话,他也不知安逢究竟能不能恢复记忆,但他看着安逢期待的脸色,还是似是而非说道:“好好养着,说不定会慢慢记起来。”
  安逢一脸喜色,安诗宁拍一拍他脚边被褥,笑道:“先把你的头疼治好了再说吧,那些事,想不起来也无大碍。”
  凌君汐在一旁道:“这段日子叫袁若全照顾着你吧。”
  凌初闻言愣了愣,但很快,几乎未让人察觉,他刚要张嘴说话,就听到安逢欣喜道:“那叫袁大哥现在进来吧!不用在湖边跪着了,哦不,先叫他去歇息,午后再来。”
  凌初抿唇,看安逢满面喜色,凌君汐也已同意,也就不再多言。
  话说完,众人都不再打扰安逢,便起身离开,出了院门,江晟生怕凌君汐责罚他玉英刀的事,借口说有事便跑了。
  凌初今日告了假,守卫营没什么大事,他不急去,现下有了空,他却也不去,反而径直回了院子。
  自从元宵那夜后,他再也没来过这间屋子,都是睡在另一间小卧间,他推开门进屋,那夜回忆仿佛更清晰了一些,他恍神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察看屋中摆设。
  大概在这木桌前,他忍着情热推开了安逢……
  方才卢行义说到安逢的头疼不应这么严重,凌初心下一惊,再想到那夜他推了安逢,好似力道颇重,而安逢身后便是那坚硬的木桌,再是他那夜闻到的血腥,太浓了,仅仅咬破唇,怎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这红木漆桌颜色就与血相近,会不会……
  凌初一寸寸地仔细看着,摸着,忽然,他指腹触到一处异样,他目光紧随着看去,果然见桌沿一处干涸的血迹,凌初喉结猛地滚动一下,眼中霎时黯淡,面色变得极哀。
  他身躯僵硬,久久站立着,盯着那一小块血迹,直到眼中渐渐干涩,才阖眸一叹。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其实我更想让义兄照顾我!可是……他不喜欢断袖,也一定讨厌我,我不能以权压人,强人所难!不然义兄会更讨厌我的!还是算了吧……
  安逢(叹气):唉……
  安逢(愁容满面):( ω )何时才能跟义兄关系更好些呢?
 
 
第二十三章 所谓自愿
  安逢本来是耐得住寂寞日子的人,但任谁只待在房里,也会心情郁闷,他想看话本,但他房里当真是一本也没有,只有暗柜里的避火图。
  叫袁大哥帮他买?
  不行不行,太难开口了。
  叫兰漫姐呢?
  可也不好拿这些事打扰吧。
  安逢纠结着在书架上翻翻找找,竟在书架发现了一本新的书卷,安逢看了看里面夹着的信笺,是凌君汐写的:“贺吾儿安逢生辰之喜。”
  安诗宁紧接着写了下一行:“墨文居士札记手稿,世间仅此一份,贺吾儿生辰,世间唯一。”
  安逢与安诗宁亲如母子,安诗宁这一句“吾儿”让安逢心中感动,又被那句“世间唯一”戳中了心尖。
  姑母……是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的……
  安逢心里几番波动,他擦去眼角湿意,平复心绪,又踮脚找了找,果然在书卷一旁找到一本小札记,自己显然十分爱护,用极好的纸包了一层又一层,都让他差些没寻到。
  安逢拿到书,好好坐下,激动又小心地翻开了一页,方才冷静下来的心绪一下便又涌了上来,险些激悦得当场落泪。
  他最喜欢的书——《望山游》,便是墨文居士最负盛名的游记,不同的是这是墨文居士与好友相伴而游所作,一人书写,一人作画。
  据传《望山游》有两种,一种少画多字,一种多画少字,后者最被广为流传,毕竟画意难复,也有人说,是画得太好,太逼真,画师太难临摹,画成还不到原作十分之一,极受挫败,故而少画。
  毕竟屈君遥有画中圣手之名,画作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可惜多数都被圣成帝存在宫里,故而流传甚少,少有人见过真迹,。
  安逢手中这一本札记自然不是《望山游》的手稿,真的《望山游》被先帝圣成帝妥善放在宫中,每隔五年,礼部都会遵守先帝圣喻,拿出一次,比对摹本,以求印刷进益无错。
  安逢手中的,不过是墨文居士普通的一本札记,看书时随手写下的感想批注,但墨文居士以才华闻名天下,笔下一手好字也冠绝一时。
  安诗宁送的,是札记真稿,已是价值千金,极为难得。
  安逢小心翻着,一边看一边赞叹。
  字迹俊秀,笔锋凛然,就算是信手一写,也能看出其中力道,读到激动处,无奈处,情真处,笔下急了些,落脚收紧,字迹出逸,但也极好极规整,果真是风格多变……
  短短几行,便有一首小诗,后跟着一句感悟,安逢平日里书读得算多,一看便知墨文居士读得什么书,不禁也是潸然泪下。
  笔酣墨饱,字有风骨,书法自成一派,写出这样的字,又拥有这般惊世才华,为人端方持正,做官耿介清廉,那该是怎样一个妙人啊……
  安逢正是心中感慨之时,忽又看见底下又写了另一行字,显然不是墨文居士的字迹,因为不太好看……
  这是谁写的!暴殄天物!
  安逢瞪大眼,倒吸一口气,心里又惊又气,不敢置信有人竟然舍得在这札记上留下这样的丑字。
  连画中圣手屈尧都没舍得在上面作画!那人怎有胆子……写下这样的丑字!
  安逢想把这字用墨抹了,他拿起笔,但又下不了手,他连将书页卷起都做不到,更何况污书……
  安逢忍了忍,无奈只得放好札记,他拿出《望山游》,熟练地翻到某处,看着看着便是痴痴一笑,却忽然想到什么,又苦着脸趴在桌上。
  墨文居士一生从未婚配,与好友屈君遥走得极近,又与先帝有些牵扯,文人墨客,难免会被传些风花雪月,上京中写墨文居士的话本虽不在少数,有男有女,但断袖之情上不得什么台面,于是写墨文居士和屈君遥的话本少之又少,写跟先帝的,那便更罕见了……
  情思隐晦,官场错综复杂,谁知其中是真是假?更何况屈尧还成过婚……
  安逢对自己又恨又气。
  他的话本,他珍藏的话本啊,不会真是被自己扔了吧!
  安逢无聊便会多想,他无事做,整日都是呆呆的模样,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瞧着人都快要废了。
  所幸过了几日,卢行义见安逢好得差不多了,觉得他一天到晚坐着看书傻坐太憋屈,便让他在院子里头走一走,但即使如此,安逢也要裹得严严实实,且最多不过半个时辰。
  院子大,安逢担心自己许久不练弓箭会生疏,既然他这三年来练习不辍,那他就算忘了,也不应费掉这些苦学,他想在院子里拉拉弓。
  可卢行义看他在院子里拉弓箭,反而气极了,安逢啊了一声道:“不是锻炼着,身体也会好些嘛。”
  卢行义眉心都揪成一团,道:“你如今气虚头昏,拉这弓箭出了汗,又吹风,反而还加重病情,就待着好好喝药,多走走,等身子养好了,天暖了,那时练才有用……”卢行义说着,又转向袁若全,“都是你!给小公子拿什么弓箭!还是这么重的弓!”
  袁若全拿过弓箭,一脸的委屈,他这些时日照顾安逢可谓是尽心尽力,生怕安逢又出事,过得是战战兢兢。
  他担心安逢夜里吐血,好几夜都守在门外,睡也没睡好。
  再有便是将那夜面见将军之事也要守口如瓶,连对凌初也不能说,一是将军,二是副使,他夹在中间,稍微偏向一点都让他不好受,更别说他还要应付安逢时常的询问。
  安逢总要问他这三年来发生的事,他常常做什么,平日里都玩什么,可袁若全是在凌初当上守卫军副使才跟在凌初身边的,故而对安逢少有关注,他后来只知道安逢心悦副使,时时缠着,可这个自然不能说。
  再往前推时日,便是安逢被掳走一事,这个更不能说。
  全府的人都得了凌初的令,不可向小公子透露当年惊险的细枝末节,最多只说是贼人掳走,受了些苦。
  袁若全一问三不知,看上去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榆木脑袋,安逢也倒是信了。
  安逢在院子里练拉弓,架势颇足,也有力,就是肩颈一处不大舒服,但他也只以为自己太久没练,有些生疏。
  袁若全看着也没多想,直到卢行义走来,气冲冲地说了一通,他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于是跟着安逢跟得更紧了。
  弓箭都被卢行义没收,安逢就去看书,没一会儿又开始自己玩棋,厌了又跑到外面逗花弄草,乏了就回屋,一脸神色恹恹地坐着发呆,扭动着右臂,按着肩颈。
  喝完药,安逢又将要躺床上歇息,忽然脚步一滞,回头看了看寸步不离的袁若全,笑得有些不自在:“袁大哥,你不必都时时跟着我,去歇一会儿吧。”
  袁若全自然也觉得跟来跟去无聊,但他不放心,定是要看顾着,他抱拳道:“卑职不累!”
  安逢张了张嘴,他不习惯有人在旁,但今时不同往日,便还是默许了。
  他十六岁以前,还与袁若全不熟,仅有的印象还是袁若全弄坏了兰漫的东西,被狠狠骂了一遍,一个大个子那般委屈愧疚的神色,让安逢记忆犹新,于是在他眼里,袁若全还是个憨直的性子。
  也不知道以前不起眼的袁大哥为何忽然成了义兄的手下……
  安逢缓缓坐下,他手放在腰带上,迟迟不解,看着袁若全欲言又止。
  可我是断袖啊,喜欢男人的!你总得避一避吧!
  这话哽在安逢喉咙里,迟迟蹦不出来。
  袁若全没有发觉异常,反而更诚心道:“小公子不必如此,未护好你,是属下失职,再说不过是看着小公子你罢了,也不会耽误什么,副使可是照顾你近一年时——”袁若全猛地闭上嘴。
  “义兄照顾我近一年?”安逢愣愣放下手,想起众人都缄默不言的往事,“是因为那件事吗?我被救回来后伤得很重?”
  袁若全脑袋冒汗,补救道:“……小公子与副使兄弟情深,副使自然担心你。”
  安逢闻言,脸色微惑。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了解自己的性子,虽说着只与义兄做兄弟,可也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的。平日里看着义兄一举一动,心中不禁怦然喜悦,眼神总是追随着,光是城门送别义兄回头那一眼,便就让自己久久挂念,夜里咂摸那浅淡的意味。
  大险之后,内心脆弱,若是让义兄照顾他,难免春心更甚,更难以断舍,他若是知道后果,决不会让凌初留下来……
  是自己太害怕了吗?
  安逢揣度着那时的心境,缓缓摇头:“我应该不会让义兄照顾我的,他是岁宁军副将,少年将军,他曾说过,要做边疆驰骋的儿郎,保防线安宁,争传史军功,怎会为我停留近两年……”安逢说着,忽然想起如今戍守边疆的是凌年,就连江连也去了西北,留在京中做事的反而是凌初,仿佛调了个一般,与他从前所想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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