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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相逢(古代架空)——此渊

时间:2024-07-25 09:08:58  作者:此渊

   《待相逢》作者:此渊

  文案:
  意外失忆后,义兄变得怪怪的!
  安逢失忆前。
  凌初:“你我是兄弟,不可能的。”
  安逢失忆后。
  凌初:“我们没血缘,无所谓的。”
  **恕不排雷哦~**
  已完结文:《与君》《昔尘》
  Tag列表:原创小说、BL、大长篇、完结、古代、轻松、狗血
 
 
第一章 醉酒落湖
  正月十六,年味还未消散,将军府却安静得出奇。夜黑得吓人,就连乌云也悄悄罩住一轮圆月。
  端药送水的奴仆依稀听见府外鞭炮烟火的声响,往外望了望,却只能看见幽暗的夜色,他微乎其微地叹口气,埋头走向不断有人进出的卧房,面色忧心忡忡。
  药汤和热水不停地被送进内室,带起烛火晃荡。
  屋内乌压压的一群人,脸庞或年轻,或苍老,有寻常布衣医者,也有身着太医署常服的御医,或坐或站,不断换人把脉察相。
  众人脸色皆是凝重,明明是这样的料峭春寒,却也有人满头大汗,湿透了后背。
  床榻上的少年面色赤红,额头烫得吓人,一呼一吸之间的喘息竟比燃着的炭火还要热。
  就在这还不能脱下棉服的日子,元靖将军的独子竟意外落了水,冬日里寒冷的冰湖,冰都还未化开,元宵佳节本是赏月,小公子也不知怎么,就跌落湖中。
  寒冬腊月,身上厚重的棉服浸了水便就沉得厉害。
  安逢被救上来前已在冰湖里扑腾了一会儿,被捞上来时也已冻得面色透白,浑身僵硬,虽及时暖了身子,身体渐软,但也依然昏昏沉沉。
  安逢当夜便就发了高烧,一直到凌晨,都在胡乱呓语。
  “卢大夫呢?”凌初沉声问道。
  身旁一人拱手答道:“回邴州团年去了,初十回来过一趟,许是药堂有些事,又走了。”
  “多久回来?”
  “卢大夫未说,不过小公子起烧时,兰漫姑娘便已派人去找了,但未见人影……”
  袁若全见自家主子没作声,余光中却瞥见扶椅的把手已经断了一节,他谨慎地抬眼一看,见凌初以往俊美冷傲的脸早已面色阴郁,隐着无奈怒火,手中还握着断木。
  凌初才从黑夜里的风雪赶来,雪粒落在肩上渐渐消融。
  那药太厉害太强,他几乎累了大半夜,又给自己浇了数次的冷水,现已浑身冷极,披着的大氅也带着寒风冷气,可他脸颊两边仍残存着欲念的热气红润,显然是还未完全消退。
  凌初闭目一瞬,又睁开,眼睛都是赤红的:“他是怎么掉下去的?”
  “想来是小公子仍存醉意,走在湖边踩滑了……”
  “身边无人跟着?”
  袁若全看着凌初嘴唇上的伤口,小声道:“副使,昨夜小公子是独自一人来你院里的,说要与你喝酒,后来你也喝退了门外下人……”再后来,你就匆匆穿好衣物出了院门去了其他厢房,未再理会。
  凌初也知道袁若全的未尽之言,他双目一闭,未再询问。
  安逢这烧起得厉害,拖得越久,情况就越凶险,灌下的药汤多数又被安逢吐了出来,只算是半死不活地吊着命。许多医者都说小公子若是再烧下去,就算烧得不死,醒来多半也是痴傻。
  可许是走运,命不该绝,安逢的烧竟在后半夜缓缓退了下去,只是还发着热汗,加上将军府派去的人在半道上恰巧遇见了归府的卢大夫,一路上换车换马赶到将军府,卢大夫施了针,贴了药,总算保住了安逢。
  到了正月十八,天出了太阳,日光透过云层,安逢总算未再吐了,好好睡了一觉过后,呼吸已平稳下来。
  那救安逢上岸的四五个人,个个都身强力壮,只是受了些冷,喝了几碗姜汤便就活蹦乱跳,听闻得了厚赏后,便更是兴高采烈
  除了江晟,他之前受过伤,这下为救安逢跳下冰湖受冷也有些顶不住,便旧伤复发,治好后也不便来看安逢,卢行义这个瞧完又去瞧那个,忙得脚不沾地,总算把两人都治妥当了。
  卢大夫把脉见安逢情况安稳后,又见屋内已无外人,才开始斥责凌初。
  “安逢是将军怀胎亲生下来的,早产得儿,先天不足,只有这一个孩子,他缠着你虽恼人,但也无甚坏意,你厌烦他就烦着吧,总要护着他些,怎能让他跌进冰湖里头……”
  卢大夫收回把脉的手,皱眉说着,眼光却触及凌初那嘴唇上暧昧的血痂,话语一滞,料想到安逢这回定是太过分,当下也说不了什么太重的话,只好又转而说起了安逢:“这孩子少时也算机灵乖巧,怎忽然变得这般顽劣,对你如此偏执……”
  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小公子性格洒脱,与他的义兄凌初关系好得很,但也没想到这情情爱爱上来。
  有知晓内情的人,卢行义是看出来的,袁若全是凌初亲信,自然也瞒不了他,但他们都不多话,就算偶尔提起,也话语隐晦,毕竟这一违背人伦之事,实在是丢脸。
  卢大夫唠叨几句,看凌初也不好受,还是叹道:“老夫还是给你开些药擦擦吧……”
  凌初微微眯眼,他扯了扯嘴角,却又牵动伤口,撕扯些血珠出来,他面色微敛,抿唇说不必,卢大夫也未再强求。
  袁若全听得脸色尴尬,立在帘外默不作声,心里却在为凌初不平。
  护着,还要怎么护着?
  都要护到床上去了!
  小公子纠缠着副使,如今都大胆用药了,若不是凌副使心志坚定,怕是在这元宵佳节,凌副使就要失身于小公子了!
  药性猛烈,他去急匆匆叫人时,副使都还在……副使怕是手都酸了吧……
  袁若全心中腹诽,却也不敢出声。
  本来凌初是为顾全两人面子而遣退下人,谁又能事先料到,不过只是一刻的功夫,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凌初先前中了药,后来更是熬了几日未睡,就算他少年从军征战,体魄强健,面容也不得不显出些憔悴,双眼泛着血丝,他坐下细瞧,见安逢仍是皱着眉头,他哑着声音问:“他现下可安?”
  卢大夫抚须点头,又摇了摇头:“烧退得及时,可这脑袋的病难说,若是只单单受了冷还好,可他体内药性太烈,本就神志不清,再是头被磕着,有了瘀血,后又烧了两日,老夫虽为他施了针,但瘀血未尽,往后或会落下头疾,时有疼痛,须精心调养……”
  凌初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熟睡的安逢,见安逢一脸虚弱,心中怒火渐渐变成一片茫然。
  待安逢醒来,他们两人该如何相处?
  一旁的袁若全纵使心偏向凌初,更对安逢以往作为颇有微词,可如今看着小公子苍白的脸色,也不免心中担忧唏嘘。
  小公子也就情字上钻了牛角尖,人却是好的,从前也总是袁大哥袁大哥地叫他,小公子这般娇生惯养的人物,要是落下病疾,该怎样疼呢……
  也不知等凌将军知晓自己儿子受了这样的苦,会有多大的怒火。
  袁若全在想,凌初自然也在想。
  安逢是凌君汐的亲生儿子,凌初虽然跟着凌将军冠姓凌,但终究只是养子,就连凌初长姐凌年也曾劝诫他不可太疏远安逢。
  “你我虽是将军义子义女,又在将军麾下,身兼要职,深得信任,但小逢才是凌将军亲生骨肉,我们虽不至于讨好迎合,可你总要待他温和些,不然就是忘了将军的恩,会让众将寒心。”
  凌初闭着眼,一遍遍回想凌年的话语,他手指轻点着膝盖,在心中思量他与安逢在凌君汐心中各自的轻重,也在丈量自己在军中朝中的份量,可最不能算的便是血脉之情,安逢毕竟是义母的亲子……
  此事明面上错不在凌初,可若是细究下来,仍是他一时失察,酿成大祸,对不起凌君汐对他的多年栽培与信任……
  凌君汐是女子将才,便已足够惹眼,朝中多少人盯着她手上的军权,养子与亲子都在府中,外面流言传着凌初狼子野心,总有一日会害亲夺权,两人相争,定会相伤,无数人想看凌府笑话,就等着两人出事……
  凌初这些天心里都憋着一团火,可看安逢如今这般模样,再大的火也是哑的。他睁开眼,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舌尖尝到些血腥,又让他想起那夜的震惊与耻辱。
  这半年多以来,安逢刻意的暧昧和纠缠让凌初心中愈加恼火,尴尬不适掩埋了从前情谊。安逢自求爱不成,心性渐渐变了,若是以往,谁会想到安小公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夜元宵,月亮正圆,安逢带着酒来求和,说他已想通,以后不会再耽溺情爱,两人只做异姓兄弟,凌初见安逢言语赤城,神色认真,心中信了几分。
  怎么说,他与安逢也有少时情谊,他们两人一人是凌君汐义子,一人是凌君汐亲子,更是不能闹得太僵,他接过安逢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谁知酒里下了药……
  情热涌至小腹,他怒火中烧,暴怒地质问安逢,对安逢失望透顶,后来嘴唇被狠狠咬了一口,他下意识地大力推开,看也没看安逢,便狼狈离去……
  那酒安逢也喝了,是回院之时神志不清,意外落水,还是一时想不开真投了湖,跳下后悔了才呼人来救?
  凌初怔怔看着窗外,窗外树枝被雪压断了一节,啪叽砸在雪地上。
  他那时怒意到了顶点,心中说安逢是自作自受,并不无辜,可现下冷静了,哪还能说出这些话……
  他以后到底该怎样做才好?
  床上的人“唔”了一声,安逢这几夜总是轻声呓语,也未见醒来迹象,凌初便也未在意。
  直到听见一声嘶哑的惊呼:“你是谁!”
  屋内众人皆惊,凌初也转头看向安逢,脸色难得惊诧:“我……”
  安逢似被凌初憔悴惊愕的脸色吓坏了,刚要喊人,却又愣住,他仔细打量片刻,瞪圆了眼,边捂嘴咳嗽边道:“义兄?你……咳咳!”他顿了顿“你不是去跟阿娘……剿水匪了吗?”
  安逢咳得脸通红,众人也被他的话语惊愣着,忘了替他顺气。
  凌君汐受圣命领岁宁军前往嘉量河剿匪,早已是三年前的事。
  “可出了什么事?”安逢并未注意众人脸色,只是脸色痛惜地看着凌初道:“义兄你怎变得这般老啦!咳!”
 
 
第二章 三年过往
  周围声音嘈杂纷乱,安逢听也听不清。
  他脑袋疼,心也疼,种种画面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巍峨城门,乌云漫天。
  天光微亮,安逢立在城门边,被阵阵狂风吹得几乎站不稳,他母亲叮嘱他,说点了几个人在府看护他,自己要好好习课,好好餐饭,该学的好好学,该玩的也要好好玩,她不在的日子里,要多多去看望宁姑母。
  凌君汐铁血沙场,性子冷极,待安逢虽好,却总少了些母亲温情,安逢听着这近似诀别的话语,受宠若惊,却又心中苦涩。
  这一别,不知要多久……
  他想说话,又怕一开口就是泣音,负了娘亲嘱托,于是只微张着嘴,看着娘亲翻身上马,一举长枪。
  狂风吹散天边阴云,旌旗猎猎作响,岁宁军吹响号角,嘹亮号声响彻整个都城,万民神情虔诚,向着城门深深一拜。
  凌君汐策马行远,凌年凌初一扯缰绳,紧随其后,人马渐渐远去,安逢落下两行泪,又被朔风吹成两道隐隐泪痕。
  安逢立在城门左侧,望着一行人马越行越远,心底头依依不舍,万般担忧。那日夜里,他辗转难安,好不容易睡下又半夜惊醒。
  他紧紧攥着被角,心里头胡思乱想。
  据说海边水匪极恶,是会剥人皮作衣,煮人肉当食的……阿娘虽然武功高强,世间难有敌手,行军打仗足智多谋,少有败绩,多年前的那以少敌多的凶险胜仗更是让她的威名震慑边疆万里。
  可是毕竟那是水域,娘亲只打过地上的仗,如今年龄也大了些,万一打不过该如何?盛名在外,若是败了,那些嫉恨母亲的人定会落井下石!
  这些还好,人回来便好,若是有人骂娘亲,他一定会骂回去!可若是人没了怎么办?
  还有义姐,人人道她可怕,可是义姐待他十分温柔……
  还有义兄,这么俊美的皮,肯定会被剥,会很痛的……
  还有袁大哥,他看上去这么蠢,万一中了埋伏怎么办……
  还有江连哥哥,教他箭术,待他温和,可千万要安然归来……
  安逢将人挨个挨个想完一遍,又开始觉着自己软弱无能。
  他也快十六岁了,也已是能上战场的年纪,可他如今还是被母亲提醒今日送别,莫要当着众军的面哭鼻子的人。
  他阿娘女扮男装进军营讨生时也才十六岁,后来被人发现是女儿之身,也已是一记长枪刺穿敌国将领喉咙,名声大噪之时。那时天下四分五裂,即使再不服一个女子手握重兵,可在朝中军中,谁都要仰仗这一位女将军护国护民。
  披霞挥意气,浴血上金阶。
  后来斩贪剿匪,杀恶除害,他娘亲是真正做到了安定天下。
  这样一个功绩彪炳的厉害人物,怎会生出这样蠢笨无能的自己,良木金玉般的盒子里竟是块蟠木朽株……
  安逢心里劝慰自己不要总想坏的。
  自己也并非一事无成,在箭术上还算天资聪颖,虽不能百步穿杨,但也算比常人好,若是这些日子改了懒散的习惯,日日操练,说不定能拉开娘亲送他的重弓……
  他想得远,不一会儿思绪又跑到了快要来到的十六生辰,虽然亲近之人远在他乡,但他可以去寻姑母与他一起过。
  娘亲一定会安然归京的,所有人都会平安的……
  他心中怀揣着依恋,脑中不禁又回想起城门送别的情景——
  千军万马,铁骑踩踏得尘土飞扬。
  安逢总觉得凌初是回头瞧了他一眼,那一眼好似是放心不下他,情不自禁地回头所望。
  他那时心中一震,激动得脸红,一向崇拜的义兄挂念自己,这怎能不让他欣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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