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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贱(穿越重生)——梗鸡蛋

时间:2024-07-24 08:18:09  作者:梗鸡蛋
  “也许那条银线并非作者的暗示,他想表达的,只是直白的压抑和沉默。”安于柬试图说服自己,林沐川只是误打误撞看到了细节之处。
  林沐川却摇头,“也许吧,这只是我的理解。只是我想,暗示也好,误解也罢,黑暗只是暂时的,总会等来天亮时分,而当第一束光出现的那一刻,便是扭转局面的契机。”
  怔在原地,安于柬不禁想起恩师。
  如果卡洛在场,又会如何解读?
  他曾告诉安于柬,画也是真实的一部分,和他的眼睛一样,不会欺骗。
  而面对眼前之人的见解,安于柬无法继续开口反驳,因为林沐川已然透过他的画,看到了他真实的一部分,无论他如何掩饰,如何辩解,在既定的事实面前,都是那样的无力。
  他和林沐川确实有着相似的人生经历。
  不幸的童年、悲惨的遭遇,成年后也鲜得自由,犹如囚鸟,被困笼中,无人在意它的嘶鸣,又好似一片即将落地的鹅毛,风起,身不由己得飘向下一处未知。只是现在,再次重逢,两人的生活早已截然不同。他挣脱了牢笼,跨越山海,飞往属于他的自由。而林沐川,则握住了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第一束晨光。
  在失爱的环境里,林沐川重新拥有了爱,至于他,则在渴求和等待中另辟蹊径,逐渐学会了爱自己。
  “也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有些可笑,毕竟我的想法太过主观。”见到安于柬的反应,林沐川面露难为,“可我停留这么久,只是出于好奇,好奇这位画师因何而传作,或者无关这幅画,我想看看他的其他作品。可惜,落款处只有工作室的名称以及一个连笔的‘An',许是因为条件有限,上网搜索后,我并没有找到有关他的任何信息,也没有看到其他公开的展示。如果允许,我甚至想寻求工作人员的帮助,希望在回国之前有机会能见本人一面。”
  “很巧的是,他就在现场。”安于柬露出笑,看向因他的话而一脸错愕的林沐川,“我便是这副画的作者。”
  揭开身份后,两人相谈甚欢,异国的相会也弥补了咖啡馆匆匆一面的缺憾。问及创作契机,安于柬并没有坦诚告知,而是化用了王子惟等人留学生的身份,伪造了姓名,只说自己现在正在工作室实习,完成这副画的初衷也只是为了契合展览的主题,没有其他含义,不过自己也很高兴听到林沐川如此不同的解读。而面对如此回答,林沐川也没有展露多少失望,依然表示这幅画值得自己为此驻足,并希望能有机会能看到‘An’其他作品。
  条件有限,将林沐川贸然带去工作室也不太实际。不过安于柬装作不知晓,让他留下通讯地址,同时表示未来,兴许能够弥补今日的遗憾。
  展览结束后,安于柬重新回到正轨。
  只是某天中午,他被叫到办公室,没来得及开口,老板便将两封信交到他的手中。
  “安,我想你该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打开,里面是两封推荐信,落款处,分别是两位油画系教授的亲签,均隶属于欧洲某知名大学,意识到什么,安于柬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
  “安,你来工作室的原因我并不清楚,我只是尽了作为朋友的义务,答应卡洛照顾你一段时间。正如他所说,你是一个极具天赋,但没有受过系统训练的‘怪物’。六个月的时间,我看到了你的变化,也期待你能带给我更多的惊喜,你也确实做到了。你的作品如愿展出,我想,是时候让你从我这里‘毕业’了。”
  “安,这一段旅程能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回忆,不过它终究只会是画上的一点,等待你的,是需穷尽一生才能完成的作品,所以,是时间再次出发了。”
  离开意大利后,安于柬带着推荐信,来到那所被誉为“四大世界级艺术殿堂之一”的著名大学。
  他从未想象过有一天,这样的梦不再遥不可及。
  再完成语言和计算机能力测试、提交申请所需材料并通过面试后,安于柬如愿被录取,成为了油画专业的研究生,并将于6月中旬正式注册。
  重返校园,安于柬很快适应了新的身份,并像王子惟他们一样顺利融入多元化的环境。
  在充满自由气息的“象牙塔”,除了学习专业课程、参与艺术实践和创作,安于柬不再将自己局限于宿舍狭小的空间,而是在朋友的鼓励下,尝试了各种活动,除了主题聚会和瑜伽练习,安于柬还报名加入了登山社团。
  从攀登的菜鸟一步步进化成真正的徒步爱好者。
  当成功征服山脉,站在光裸的岩地上,眺望远处连绵不绝、绿意盎然的森林,捕捉到对面山坡上,跳跃于林间的野生小鹿时,安于柬早已忘记满身的泥水、肉体的疲劳、和一路的坎坷,也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雀跃,扔下登山杖,对着空荡的山谷尽情呐喊。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卡洛的用意。
  快乐是如此简单。
  真实也是,像他的画,也像他的眼睛。他的人生也应是丰富多彩。
  他已经找到了愈合伤口的方法,剩下的便交给时间。
  第一学期很快结束,假期到来,和王子惟一样,安于柬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再次踏上旅途。
  他还记得和林沐川的约定,每到一处便会留下痕迹,他将所有的即兴创作完整保存下来,并用相机复刻、冲洗成相片,在随机选择的地点,不定期地邮寄给对方。同时他也将其中的一部分邮寄给在A国求学的王子惟和湖边酒馆的老板,希望同他们分享。也期待有一天,卡洛再次回到故乡,能在熟悉的地方发现意外惊喜。
  与此同时,安于柬还想起了远在中国的李文泉。
  本带着愧疚感打听他的下落,可当安于柬看到研究生院录取名单中出现李文泉的名字,突然又释怀了,即便不依靠外人帮助,李文泉依然会背负重担、坚定地做出选择、去奔赴理想。
  并不是因为安于柬的出现,才改变了李文泉的人生轨迹,而是缘分指引着他们相会,成为各自人生路上的一道美丽风景。
  而在大西洋彼岸。
  失去线索的祝青霄,只能通过超过负荷的工作来勉强维系即将崩断的弦。
  一年多时间,祝青霄将周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得到一丝有关安于柬下落的消息。陷入绝望之际,他也曾想过,爷爷是否像安排祝别那样,将安于柬送往国外,可光是偌大一个中国,想要找到人犹如海底捞针,面对杳无音讯的安于柬,一切手段都再无勇武之地。
  那夜的对话成了他难以磨灭的心结。
  午夜梦回,得知车祸发生的祝青霄匆匆赶往医院,趁夜推开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安于柬时,深深的恐惧又被另一种异样情绪所代替,悄悄走到人身边,上床将安于柬抱入怀中,无视他的反抗,也不在意他的责问和嘲讽,庆幸他还在自己身边。许是劫后余生,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轻微颤抖,不知该如何安慰的祝青霄只能将圈在身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呼吸加重,安于柬推搡着讽刺道,“你难道还会在意我的死活?”
  害怕失去的恐惧感犹如不能示人的阴影,再一次将祝青霄所笼罩。
  恍惚间,祝青霄下意识地说出那三个字。
  从前他不愿开口,只因为,是他在控制着高高飞起的风筝。只要他不松手,这只风筝便永远停留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如今开口,他原以为,悬于半空的风筝便会落地。
  却不想,手中的细线蓦地断了。
  手边传来潮意,作呕的血腥味涌入鼻腔,祝青霄猛地看向身侧,躺在手臂上的安于柬早已面目全非,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血泊中的一滩肉泥。
  他曾亲眼目睹,濒死的场景。
  被噩梦惊醒,黑夜中,祝青霄猝然坐起身,打开灯,手上没有可怖的血迹,身侧也缺少那人的温度。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也许永远无法挽回、永远失去那只失落的风筝。
  不愿被噩梦所困,仅剩的清醒时间被他全部投入工作。在他的带领下,禾园被规划并入,兴世也再次迎来辉煌时刻。
  祝青霄甚至重整了海外项目,扩张商业版图。
  几次动身飞往异国,都未能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安于柬不愿见他,可他不会放弃寻找。
  他无法承担失去的后果,他也终于意识到失去安于柬,患得患失、原地周旋的只剩下他自己。
  事情竟出现转机。
  只是偶尔瞥见封信上的外国地址,询问前台,得知是新来的员工将他和林沐川的办公室弄混,刚想让文秘把信送去,看到收件人潦草的字迹,祝青霄下意识地多问了一句。
  “是同一个人,但每一次寄信的地址都不一样,时间也不确定,有的时候一个月一封,有的时候三个月也等不到。”前台工作的阮薇如实回复,“林先生也问过我和小芊是否还有收到其他信件,或者有无其他留言,可惜没有,他好像想给对方回信,但每次地址都不一样,似乎只是单方面的。”挂断电话。
  异样的直觉指使着祝青霄打开信封,令他意外的是,没有信纸,只有几张大小不一的照片。可当他看到内容,以及复刻的油画上落款处的‘An’。
  胃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疼痛于胸腔处爆发,压迫得他无法呼吸,心脏好像突然收缩,快要失去功能。
  在休克的前一秒,只来得及按下呼救键。
  及时送往医院,确认为病毒引起的暴发性心肌炎。
  经历两次心脏骤停,紧急启动ECMO+IABP才将人从鬼门关拉回。
  半个月后,林沐川带着花,携吴念一同看望卧床静养的祝青霄。
  吴念见人消瘦很多,意气不再,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将花放下又开口道,“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又不是机器,谁能承受得住连轴转。”
  林沐川则让恋人少说两句,“公司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和吴念在,夏以宗也能帮着搭把手。你有其他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祝青霄摇头,失神地看向坐在床边的林沐川,从枕下拿出封信。“给你寄信的人,是谁?”
  一瞬惊愕,没想到信封会出现在祝青霄手中,“国外认识的朋友,之前在画展偶尔碰到的,怎么了?”
  祝青霄没有追问,只将信塞给林沐川,“没什么。”
  他心中已有答案。
  醒来后,他将其中的一张连同安于柬藏在私宅的油画一同送去鉴定,确为同一个人。
  “有什么问题吗?”吴念抢过信封,看到内容又疑惑地看向林沐川,“怎么只有几张照片?”
  “这位朋友是比较奇怪。”林沐川坦言,“那次展览上,我被他的一幅作品所吸引,相聊甚久,才发现和我交谈的这位就是画家本人,我提出能否多看些作品,可惜的是,当时的情况不太允许,他让我留下地址,我便留下了,后面,我常常会受到这样的信,不过地点不同,时间间隔也不一,我至今还未曾回过信。”
  “好特别的一个人。”吴念看向相片,“画也挺特别的。”
  看出祝青霄情绪不对,林沐川开口,“关于我这个朋友,我了解得不多,不过那次展会上,我有听他提起他工作的地方,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给你。”
  猛地转身看向林沐川,祝青霄一改枯槁面色,犹如死灰复燃。
  【作者有话说】题外话:鸡蛋:大祝,你也有今天啊!
  吴念:好特别哦~(鸡蛋:嘴笨啦!)
  有关油画和求学的经历都是鸡蛋根据所查资料进行改编,大家看看就好,无需深究。
  下一章,安安就回国了。
  这里可以保证的是,安安不会因为爱情,而放弃他现在的生活。
  星期天没有更新,鸡蛋有点事,咱们星期一见哦~
 
 
第57章 归国
  孤身追去工作室。
  却又害怕见面的第一眼,徘徊良久,祝青霄按下门铃。
  透过摄像,同事看到镜头内形迹可疑的祝青霄,打开门并没有马上邀请人进去,而是抵挡在外询问来意,见对方似乎听不懂官方语,又切换成英文。
  “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来找一个人。”祝青霄拿出被他送去鉴定的相片,指着落款处的‘An’,“您认识这个人吗 见过他吗?”
  无需通过签名,单单扫一眼相片上的画,同事便认出了这是安的风格。
  只是光凭一张照片无法确认对方身份,毕竟安从来不提工作以外的任何事。
  “请您等等,我需要拿给老板和其他同事看看。”说完,就将门带上。
  三十分钟过去,祝青霄没有离开半步,无视过路行人怪异的目光。
  等门再次推开,一个中年男子请他进去喝杯咖啡。
  得知对方是工作室的老板,祝青霄有些激动,直言‘An’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并恳求对方如果知晓‘An’的去向,请务必告诉他。
  老板没有立刻答应,只是半躺在沙发上,眯起眼审视起眼前这个面色和情绪都很糟糕的男人,“我想冒昧地问一句,您说‘An’对您很重要,那么请问你和他的关系是?”
  哑然失语,良久才回答,“他是我的爱人。”
  “是吗?”老板笑着吐烟,“您好像并没有说实话,‘An’确实曾在我这里工作过,只是他从未提起过您,如果他真的是您的爱人,又怎会不告而别呢?”
  “因为误会,也因为…”祝青霄垂眼,“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
  “不合格这个词不足以说服我。”老板抬手,举起照片,“我想,这并不是‘An’给您的,而是您通过不寻常的手段意外得到了这张照片,从前,也有一些狂热的粉丝通过这样类似的手段,企图接近工作室的画师。”
  “我并不是。”
  “您不用着急否认,我能请您进来而不是选择报警,自然是相信您。我想问,除了这张相片,您还有其他能证明您身份的东西吗?”
  没想过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无法拿出有力证据证明,无奈之下,祝青霄只能将他手机里保存的送检报告拿给对方看。
  “真没想到,‘An’还有比在我这里更青涩的时候。”略去看不懂的汉字,老板指向比对的其中一幅画像,“这是你。”祝青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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