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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教授带回家(近代现代)——燕家小楼

时间:2024-07-24 08:14:58  作者:燕家小楼
  “没有什么热点,”许多回答,“定言命令用以表达普遍道德规律和最高行为原则,比如尊老爱幼。假言命令是把一个可能行为的实践必然性,看作是达到人之所愿望的、至少是可能愿望的另一目的的手段。比如诈骗行为的心理。”
  “那是否可以认为定言命令就是善的,假言命令就是恶的?”
  “老师,善意的谎言也是有的。”
  文意先点点头,让他坐下,继续提问其他人。
  下了课,晚上文意先请张知疑到外边吃火锅,张知疑坐上了他的车。
  “上课难吗?”文意先笑着问他。
  张知疑低头看黑屏的手机:“还好。”
  “还头痛吗?”
  你都问了十几遍了。张知疑无语,但嘴上还是礼貌地应:“彻底没了,谢谢老师。”
  “在外面就别叫老师了。”
  “那叫什么?”
  文意先单手拨方向盘,另一只手调出音乐:“叫哥哥就行。”
  张知疑默默侧目盯着他的侧脸看:“能不能直接叫你名字?”
  文意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把手机递给他:“我还没存你电话号码。”
  张知疑接过来,文意先的手机没有密码,里面的软件也少得可怜,只有一页就能看完所有的应用,里头最贴合年轻人的大概是那唯一一个短视频软件,之前他们传宣传片的平台。
  张知疑把电话号码飞快地存完,把手机还给他。
  文意先的手碰到他的,似乎是下意识抓紧了一下,然后才把手机接过来塞进口袋里。
  张知疑的心脏也跟着那一下一起紧了一下,蓦地漏了一拍。
  看对方还是若无其事地开着车,张知疑看着他的脸,觉得好奇怪。记得一开始,他对着他还不小心开了闪光灯,就这样文意先也没有放在心上,一直把他当弟弟对待。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张知疑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又翻开他们的合照。
  照片里的文意先勾着嘴角,没有看向镜头,更像是在看他。
  张知疑才不想只做个弟弟待在文意先身边,就算文意先说了,他也不愿意叫哥哥。
  “文意先。”张知疑轻声唤他。
  “嗯?”得到了对方同样的轻声回应。
  见张知疑不接着说话,文意先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没什么,我适应一下。不用叫你文教授还挺舒服的。”
  文意先闻言笑了,看起来很放松。不以教授身份对外的时候,文意先也只是个同样喜欢休闲娱乐的普通市民。
  张知疑想吻他,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绝不允许他做这么突兀的事。
  “本来就不用这么叫,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张知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作者有话说】:康德的美学理论:
  康德认为美是一种不涉及利害关系的纯粹的快感,它源自于对象的形式而非内容或质料。这种快感是主观的,但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
  审美判断是一种特殊的判断能力,它不同于逻辑判断,不涉及概念和推理,而是直接对对象的形式进行直观感受。这种判断虽然主观,但能够引起普遍的共鸣和认同。
  审美判断是无利害关系的快感。它能够引起普遍的共鸣和认同,仿佛美是对象本身的一种属性。它具有无目的的合目的性。它虽然不涉及明确的目的或意图,但却能在形式上符合某种普遍性的法则或规律,从而显得和谐统一。
  审美判断具有必然性。这种必然性不是逻辑上的必然,而是情感上的必然。即当人们面对美的对象时,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愉悦的感受,这种感受是普遍且必然的。
 
 
第十四章 回应
  下了车,两个人并肩走在大街上,经常有人侧目偷看他们,大多仅仅停留在赞美欣赏外表的阶段,张知疑也就无所谓了。但真有人敢冲上来向文意先要微信的时候,张知疑脸上难以管理的阴沉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文意先余光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对劲,于是对其他人礼貌地表示自己丧偶带一娃,欠着外债和房贷还没还,家里还有一个只知道享乐的父亲需要供养,且不是本地户口,只是外来打工的,薪水也不高,希望他们另择佳偶。再有纠缠的,他就会问一些刁钻但不刻薄的问题来把人劝退。
  他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好像什么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无比亲切真诚。尽管他看起来不那么悲痛憔悴像失去真爱人生失败的样子,身上穿的还是一套名牌服装。然而人们无一例外,都会用同情惋惜的神态看着他,然后极其自然地接受他所说的一切。
  如果文意先不去做老师,光是经商估计也会有一番成就。张知疑感慨着。
  “帅哥,我能和你拍张合照吗?”
  碰到这种情况,文意先倒是不会拒绝,拉过张知疑,对着女孩说:“我朋友可以一起拍吗?”
  女孩不好意思说只想和他一个人拍,只好答应了。
  文意先本来就比较高,张知疑比他还高一点,那女孩的头顶差不多只到张知疑的肩膀,三个人要同框有些困难,拍出来略像WiFi信号。张知疑主动稍微屈膝,高度维持在比文意先矮一点。
  肩头一沉,文意先伸手揽住他。
  张知疑受宠若惊地转头看他一眼,发现他另一只手收在背后,对着镜头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拍完照片,文意先对自己眨眨眼。
  张知疑的心脏被暴击,和文意先在一起未免也太考验自己的耐力了。
  又回绝了一堆邀请和请求,总算找到火锅店,在预定的位置落座,文意先点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看上去挺爱吃火锅的。
  “你能吃辣吗?”文意先问。
  “可以。我挺喜欢吃的。”张知疑的嘴角比AK还难压,实际上跟着文意先他可以上山挖野菜吃。
  文意先点点头,把鸳鸯锅的换成了辣锅,先把锅里的葱姜蒜之类的东西全部挑走,单独扔到一块碗里,放在一边等服务员过来收走。
  这次的角色似乎调换了一下,煮东西投喂的人变成了文意先,他不断地给张知疑投喂,以至于张知疑碗里的肉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文意先……”张知疑感觉自己在一边打嗝一边讲话。
  文意先停下了还要给他夹菜的动作,一双眼睛透过火锅的升腾的雾气,带着征询的神情看着他。
  张知疑莫名觉得文意先这样很可爱,本想说自己吃不下了,但看到这样还是没法开口,于是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你吃饱了吗?”文意先问。
  张知疑如释重负地大力点头。
  文意先收了筷子,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张知疑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半箱酒,一直在边吃边喝。
  他是真喜欢边吃肉边喝酒啊。
  张知疑默默记下,在旁边补充了一条:哦对,好像也挺喜欢吃菜的。
  文意先拿纸擦了擦手,起身结账去了。
  两个人饭后在大街上散步,文意先说这周围有个公园,他们可以去里边走走。
  张知疑心想,果然连不是本地人这一点也是瞎编的。
  文意先看着他,然后笑起来。
  张知疑愣了一下。
  一路往公园湖心的凉亭走,这个点周围全是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还有带小孩来闲逛的,文意先认为自己属于后者。光看张知疑笑成那样,他也不由自主想笑。
  今天喝的酒好像稍微有点多,但是不至于让他醉倒。
  想到那天张知疑还没喝一瓶就醉了,负罪感又涌了上来,因为那是他专门找老板要的,度数比平常的啤酒要高,而且室内烤肉温度又高,一套下来直接促进酒精吸收。他也是真不知道张家的小儿子居然完全不擅长喝酒。
  后来接吻那事,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现在总算看出来了,初遇时张知疑眼中不是对哲学的狂热,而是对他本人的狂热,一直以来张知疑都用提问求学来掩盖对自己的兴趣。
  文意先记得之前也有个学生为了他修哲学的双学位,但那个人似乎后来真爱上哲学了,选择考研,读博,博士毕业后去了其他高校做讲师,两个人就没怎么再联系。那个学生去年领证结婚了,婚礼还邀请他去,大大方方地和其他人介绍自己是他的恩师,和他相处的全程文意先都没察觉到一点不对劲,还以为只是正常的后辈对前辈的敬仰钦慕。如果不是和同事聚餐的时候有人喝醉酒,无意间提起往事,恐怕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当年的得意门生喜欢过自己。
  难道自己很迟钝吗?
  文意先陷入自我怀疑。
  两人经过湖上的桥,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他刚想挣开,下一秒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然后就看见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疯子快步经过他们。
  原来是怕自己撞上疯子。
  “不好意思,看你在想事情,我就自作主张拉住你了。”张知疑向他道歉。
  “没事,谢谢你。”文意先笑道。
  下巴搁在他肩上,文意先总感到奇怪,稍稍远离,好像能听见什么,那似乎是从张知疑的胸腔传来的心跳声。
  “你被吓到了吗?”文意先说。
  “啊?没有。”张知疑的神情和语气都不太自然。刚刚下意识就抱住文意先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介意。
  文意先也不再追问什么,只是继续和他并肩慢慢走,偶尔聊聊家常。
  晚风吹得人心情舒畅,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鱼跃出,这一段的路灯很少,只借皎洁的月光照亮前方,夜空繁星闪烁,是城市少见的景象。
  路过凉亭休息一下,又接着往前走,路面狭窄,他们俩贴得极近,文意先甚至能感觉到张知疑温热的呼吸。
  走到没人的路段,文意先走上楼梯,到高处去,刚好有个观景用的亭子,两人并肩看着整个湖心公园的全景。
  月光倾泻在文意先的身上,衬得他孤高清冷,不落凡尘。张知疑拉了拉他的衣袖,文意先偏头看向他。
  他想亲吻他。
  文意先一下读懂了他的情绪,站在原地没动,不知道又在思考什么。
  张知疑感觉喉咙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于是强迫自己颤抖着抬起文意先的手,弯腰,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文意先无奈地收回手。
  “今天你可没喝醉啊。”言外之意就是你失去了你做出越轨行为的合理解释。
  “文意先,我——”他想要说出口,但那几个字就是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光是看着文意先的眼睛就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在他面前窘迫又为难,还有配不上对方的自卑感。
  “年轻人有这种情节是很正常的,但很快你就会发现这其实是虚无的幻想,”文意先淡淡地说,“我之所以原谅你之前的冒犯,也是因为这个。”
  “我把你当弟弟看待,不只是因为我们两家是世交,还因为你这个人确实不错。但是请你自重。”文意先平静地看着他。
  张知疑反而笑了,和他对视,直到文意先快要撇开脸。
  张知疑突然伸手抱住文意先,两人贴得极近,几乎只隔着一层布料,他附在文意先耳边低声说:“要是我不想当你的弟弟呢?”
  细密的吻落在文意先脖颈间,本能的反应让文意先一时半会儿忘了反抗,张知疑轻轻衔住了他的喉结。感受到文意先的颤抖,张知疑勾起嘴角,转而按着文意先的后脑勺,想和他接吻。
  文意先偏过脸,把他推开,按在凉亭的椅子上,一只手按在他头上,另一只手揉着眉心:“不要让我为难。”
  张知疑哪顾得上听他说话的内容,光是看着他敞开的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边还有自己落下的吻痕,他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他现在只想要眼前这个人。于是他伸手勾住文意先的脖子,低头看着地面,轻声说道:“文意先,我喜欢你。”
  月光下,他颤动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上下翩跹,抬眼看着自己,清澈明亮的眼睛认真温柔。
  文意先怔住了,他有一瞬间察觉到自己心底那点阴暗的心思几乎要破土而出,随着张知疑的动作,还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不对劲。大概也是酒精上脑,他做出了平常压根不可能做出的举动,认命般垂下头,双手撑在护栏上,在他们快要亲上的时候,他又仿若惊醒,松开手,快要跌倒般连着后退几步远离张知疑。
  文意先叹了口气,低着头:“抱歉。”
  “你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就和谁私定终身。”
  张知疑看看他,又收回目光,没有回应他,而是自顾自地说:“文意先,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像什么?”
  文意先被他镇住了,竟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什么?”
  张知疑笑了:“哲学啊。”
  谁承想因为这句话,文意先红了脸,眨了眨眼,呆呆地看着他,他转过身,背对着张知疑,若无其事地说:“走了。”
  张知疑在后边跟着,毫不掩饰地用迷恋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
  “明天帮忙把遮瑕膏送到我宿舍来。”文意先坐上副驾驶位,后仰调整椅背准备休息。
  张知疑笑着点点头,拉着文意先又想亲他。文意先状似无意地低头,抬手,一巴掌把人拍走了,然后懒洋洋地瘫在位置上闭上眼睛。
  “别看我了,开车,看路。”
  文意先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就没有体会过失败的滋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没有被人阻拦过。做了也不会失败,最差也有人给他收尾,凭自己的本事回来就做了教授,因为他在国外大学早就当上终身教授了。
  也从没有让自己内耗的事。
  本来一辈子就这么肆意自由地过下去也就算了,为什么中途又冒出个麻烦。
  文意先眯着眼看了张知疑一眼,在被对方发现之前又闭上。
  他想起张闻忻给他发的视频,张知疑在讲台上信誓旦旦地说“大家都喜欢文教授”的时候一副骄傲的样子。
  确实挺可爱的。
  张知疑开车很稳,以至于文意先一闭上眼睛不久就安详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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