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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教授带回家(近代现代)——燕家小楼

时间:2024-07-24 08:14:58  作者:燕家小楼
  像是感觉到了视线,文意先回眸看了他一眼,露出个让人心安的温柔笑容。
  张知疑立马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毯子。
  太犯规了。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如此心动。
  他们这周六一起出门参加了啤酒节,文意先在里头如鱼得水,喝得很开心,张知疑跟在他身后,看他除了午饭晚饭其余时间都在把酒当水喝,顺便揽着自己看他喝酒。
  ……饮酒伤身,小朋友们不要模仿。张知疑看着街道里的一堆酒鬼陷入沉思。不过如果不是身体问题,他大概也会跟着一起喝。他鄙夷地看了一眼又一次举杯的文意先。
  都怪这家伙。
  他知道文意先酒量一向很好,真没想到是在这里磨炼的。这天也难得看到喝醉酒的文意先,红着脸一直往他身上蹭,不顾公众场合,把他按在墙上亲,好多路人都看到了,张知疑甚至在里头看到了他爸给他换的那个秘书举着手机对着他们在拍照。
  一路拉拉扯扯回到家,文意先声称自己还能接着喝,并且精确回答出了每一个张知疑认为喝醉酒的人一定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我可以再喝一杯红酒吗?”文意先拉着他的手撒娇。
  张知疑不知道怎么回复,默默点了点头,文意先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自己跑进厨房找酒喝。
  “……”张知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文意先拿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出来了,眼神明亮单纯地看着他:“跟我一起喝嘛,好不好?”
  张知疑的大脑宕机崩溃了,任由着文意先让他干嘛他就干嘛,完全忘了文意先没喝醉之前还在交代他绝对不能动一点酒精,果不其然两个人最后还是回到了床上。
  “我爱你。”文意先抱着他说话,呼吸间喷洒出来的全是酒气,大概语言功能也开始混乱了,汉语、英语、德语、法语甚至他从没听文意先讲过的俄语也冒了出来。
  张知疑也有点醉了,软趴趴地躺在他怀里听他讲话,也没回应一句。
  突然听到抽屉被拖出来的声音,他神智不清地看着文意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把戒指套进他无名指。
  然后他的神智就清醒了些。
  “你在求婚吗?”张知疑问。
  “对啊,我这辈子还没求过婚,你小子有福了。”
  “啊?”
  “张知疑,你愿意嫁给我吗?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
  “我愿意。”张知疑直接抢答,后知后觉才发现,“为什么是‘嫁’?”
  文意先玩味地看着他:“怎么,不愿意?”
  “有我这么大码的婚纱也不是不可以。”
  文意先被他逗笑了,沉吟了一会儿:“那你愿意娶我吗?”
  “无所谓嫁娶。只要和我结婚的人是你,我一万个愿意。我的自由意志不一定属于我,但我一定属于你。”
  这样的情话让文教授非常受用,把另一枚戒指塞进他手里,伸出手示意他给自己戴上。
  “张知疑,”文意先的声音喑哑蛊惑,他埋头在张知疑锁骨上留下一串吻痕,咬着他的耳朵,“这戒指我和你确定关系第二天我就买了,我知道以后和我结婚的人一定是你。所以里面有你的名字,我趁你睡觉偷偷量了手指尺寸。哈哈,他们做得还挺合适。”
  文意先抓起他的手仔细端详已经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越看越觉得好看,拉着他的手,简单地做了个吻手礼。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张知疑看到他在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
  感觉酒精又重新迷惑了头脑,张知疑轻轻衔住他的喉结,含糊不清地发出呻吟。
  ……
  “寒假就回去领证吧。”文意先搂着他,一脸餍足。
  “怎么以前没感觉你也是效率狂。”张知疑靠着他的肩膀吐槽。两个人的酒大概也快醒了。
  文意先委屈巴巴地望着他:“我只是想和你结婚,这有错吗?”
  “……”张知疑任由他把头埋进自己胸膛,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好好好没错没错,你说得都对,我们领证,明年就领,马上就领。国内领完在这边也领,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和我结婚了,好不好?”
  这个人太狡猾了,总是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让自己心疼,以此来达到委婉地让他同意的目的。
  不过他本来也没想过要拒绝。
  他为爱人而活,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而活。这是他领悟到的意义,他为此一路走到了现在,为了成为能够和爱人并肩的人而一直坚持着,总算能够得到如此美好的时刻,也是一种值得自豪的幸福。
 
 
第三十一章 期望
  “你一定会活下来的。”张启辰的视线越过ICU病房渐渐合上的门缝,不断在心里为妻子祈福。
  心电图机急促的蜂鸣声,众人凌乱的脚步声,医生让他签字时不经意的叹息声,儿子在电话那头找妈妈,他在这头再也见不到妻子重新睁开双眼对他笑。
  “爸爸。”跪在灵堂前的张启辰眼神悲伤,这是他妻子的葬礼,怀里的小豆丁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爸爸没事。”张启辰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着儿子和妻子相似的面孔,想起妻子临走前苍白的面庞,不由得失声痛哭。
  张启辰自妻子去世起就谋划了一盘棋,他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成棋盘上的王,而他为后,甘愿为王的胜利付出一切。但与此不同的是,王的胜利目标,是由他来制定的。
  “我只希望知疑健康幸福。”
  妻子生前说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或许妻子在的时候他没法违背妻子的意愿,但是妻子走了。看着眼前尚且年幼懵懂的儿子,张启辰暗自下定决心要把他培养成精英。
  首先得让他好好学习,有知识才能实现更远大的抱负,光是在学校,优异的成绩也会为他带来不少好处。总之就算完全不说其他方面,他的学习成绩一定要优秀。
  于是他在忙碌之中总会抽空提问张知疑在学校一天都学了什么,碰到了什么事。等他会写字了就拿本子让他自己记下来,学习和生活分开记。等从小学升上初中之后,他还会帮张知疑请一对一的家教来家里上课,让他不留下任何一个漏洞。
  这孩子的成绩自从初中起就没让他操过什么心,也总是保持在年段前三。直到高考,他们都以为张知疑可以稳定进全国最好的大学,毕竟他的心态和实力都有目共睹,出错的可能性太小了。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高考前一天,张知疑莫名其妙发起了高烧。张启辰带着他去打针吊水,尽量减少发烧带来的影响。他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在焦灼的状态下安排好一切的,只记得张知疑紧紧抓着他的手,含着眼泪说自己不想复读。
  他答应了,甚至在内心深处责怪自己对张知疑一直以来的严格要求,或许妻子说的是对的,只要孩子健康幸福,一切都好。
  高考的分数排名出来了,张启辰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张知疑当年到底考得怎么样,只知道他被一志愿录取了。
  那是离家很近的国内知名重点大学,实际上也只是比最好的大学差一点而已。张知疑按他的期望读了经济学,依旧在他面前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其次得让他有能力,有效沟通、解决问题、稳定情绪、批判创造的能力。
  这似乎用不着张启辰亲自来教,年幼的张知疑就已经可以带着一群同龄的小孩把幼儿园搅得天翻地覆了。
  园长打电话让他把小孩领回去,原因是张知疑挑食,教唆其他小朋友一起不吃饭来抗议,理由是什么“吃了他们接着做,我们还是会收到这种菜;不吃的话要么抗议成功就可以永远不吃这道菜,要么直接回家可以吃家里更多的好吃的”。
  以及在学校里也是上课时间不上课跑出去玩,之前被他撺掇过的同学也跟着一起去玩,最后识字课变成体育课。
  明明张启辰问起来的时候,张知疑还能答得头头是道,似乎每天都在认真学习。实际上啥都没学光去享受童年了。
  在张启辰勒令下张知疑勉强夹着尾巴做人。因为他说如果张知疑再继续这样,他就要让他在家里也没有“好吃的”。
  尽管后来保姆的事,让他知道有段时间张知疑在学校和家里都没有爱吃的。
  张知疑慢慢又成为了老师眼里的乖宝宝,但是还是会突然消失一两节课,不过老师们都默契地不追究,也不去找他去了哪里,反正他累了自己会跑回来休息。
  张知疑意外得早熟,在张启辰思念亡妻的时候会主动抱着他安慰他,在张闻忻因为志愿被改而消沉的时候会偷偷给她写小纸条,上面全是不知道他从哪抄的励志语录,处理事情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面对矛盾冲突不回避也不暴力应对,总是镇定地和对方以平和的态度讨论问题所在。
  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当班长,大多数时候是被选举上位的,大家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领导气质,但并不让人觉得强硬难受,而是平易近人的温和亲切。不止是他身边的人喜欢他,不认识的人也会由衷为他得到的成绩感到高兴。
  想来这么多年,只有高考那次张知疑的情绪极度不稳定。
  张启辰觉得好笑,自己对儿子的要求,似乎并不需要刻意引导。他会成为这样的人,是因为他天生如此。
  最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启辰希望张知疑可以结交优秀的朋友,一心向善,共同进步,不要误入歧途。
  他果然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压根就没有交什么朋友。
  班长当久了,张知疑对所有人几乎平等一致,在男生堆里混得开玩得好,在女生群里保持礼貌尊重。就是这样,张知疑其实没有相当要好的朋友,从没跟张启辰主动提过任何一个人,也没有把朋友带回家一起玩。
  不过他显然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型,谈了个恋爱把自己的教授拐回家了。
  比起张知疑,文意先则出名得多。
  张启辰对于他的优秀记忆犹新,他比张知疑更孤僻不合群,生性寡言少语,很晚才学会说话,但从后来的结果来看应该是早就会了但懒得说。诸如一岁读诗经三岁看史记之类的神童事迹放在他身上也一点不夸张,文家老爷子最爱的孩子就是他,人人都说文家出了个文曲星。上学时候更是门门功课满分,连跳了两级之后文意先自己不想跳了,站在那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无论他做什么事似乎都能做到最好,让张启辰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次他们几个过年聚在一块打麻将,文意先在旁边写作业,看了一场就明白了规则,剩下十分钟记了一下牌型,上来帮他爸代打,上来就没输过。
  出众的皮囊和超高的智商让他免受特立独行会遭遇的非议,人们只会说他是高岭之花,遗世独立。
  在张启辰看来自然也是如此,只是这种条件可遇不可求。但偏偏被他儿子捡走了。
  虽然他对同性恋还是有芥蒂,但是光看秘书发回来的照片,儿子被品学兼优的大帅哥按在墙上强吻。
  完全能接受!对他的眼睛十分友好!而且还完美符合他的预期!
  唯一遗憾的是两个男人在一块不能生孩子,身为一个传统男性,张启辰还是很想抱孙子的。
  领养一个也行,只是不是亲生的终归会有许多问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他来个惊喜,但看他俩的共性,表面上应下来也不一定会这么想,恐怕都不喜欢小孩。
  张知疑在国外管理分部的工作做得很不错,接下了几个大项目。不知道到底该归功于他的哪个方面,然而他这么努力只是为了之后能把公司迁得离家近一点,每天看文意先开车跑这么远他心疼。
  但他跟他爸汇报情况的时候,说的都是满口大道理,让张启辰非常满意他的大格局。
  不过偶尔还是会被张知疑跟他出柜之后连遮都不遮的吻痕给震撼到,想委婉提醒一下,又觉得外国人应该也不在乎这些,之前他见国外的一个客户,人家上来就给他脸颊两边来了个贴面礼。
  他只想问,现在小年轻都玩得这么花吗?
  无所谓了。张启辰想。只要儿子健康幸福就好。
  尽管这一切都建立在张知疑已经符合了他所有期望的基础上。但张启辰还是觉得自己是相当宽容的家长。
  就目前来看,实际上离他的最终目标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只要不出意外,张知疑在四十岁之前总会达到目的地的。
  “爸,爸?你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呆住了?”张知疑伸手在他面前晃晃,文意先在旁边打开了一瓶水递给他。
  穿着西装的两个人精致帅气,站在他面前,手上拿着证件。
  “走吧,我们进去领证。”张知疑说完,回头冲他笑,牵着文意先的手走进了民政局的大门。
  画面一转,他坐在亲友席第一排第一个,看着张知疑飞奔向另一个年轻人。他不必再照顾他脆弱的老父亲了,也会有另一个人来照顾他。
  本来张知疑并不同意办婚礼,在张启辰的坚持下,和文意先商量了一天才勉强同意,唯一的要求是一切从简。
  简单到极致,他们俩连戒指都没交换,众人这才注意到他们无名指上本来就有戒指,誓词倒是有,没请神父,让张启辰上来念。
  “张知疑先生,你是否……”张启辰看着手卡上啥都没有,只好临时发挥现编,不过在他正准备说些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的话之前,张知疑直接高喊“我愿意”来强行掐断了他的发言。他只好转过去对着文意先,文意先倒是很耐心地听他说完了一小段,但是连“我愿意”都没说,直接上前一步吻住了张知疑。
  “……”张启辰嘴唇翕动了一下,最后摊手耸肩把手卡放在台上回座位上去了。
  虽然一切都不太合规矩,但是他和老哥们儿又重聚一堂,甚至是同一个位置顺序,张启辰再次下意识忽略了一切。
  “哎,这小子平常不怎么跟我说话,没想到回来开口就是要户口本。”
  “我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国了,不是在北海道度假吗?”
  “你还说呢,你儿子跟我儿子结婚,你都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国外信号一点都不好,我闺女给我打电话结果地震了。”
  张启辰选择性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夹了一筷子菜吃:“意先做菜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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