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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教授带回家(近代现代)——燕家小楼

时间:2024-07-24 08:14:58  作者:燕家小楼
  然后她俩看都没看一眼那张纸就都在上面签了字交给秘书保管,两个人飞快交换了戒指,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嘴唇,宣誓仪式就结束了。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令人咋舌。估计摄影师得想想到底该怎么拼才能凑够文清远私底下跟他要求的十五分钟的时长。
  文意先作为文清远唯一的伴郎,和周围的亲戚进行客套的寒暄,然后慢慢走向张知疑,举起酒杯:“知疑和我两家本来就是世交,姐姐……和张家小姑结婚,是亲上加亲,真是难求的缘分,我敬你一杯。”
  张知疑笑着应:“的确如此,以后我就得叫你叔叔了。”
  文意先轻碰了一下他的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口:“你要是不习惯,继续叫老师也行。”
  张知疑拿起酒杯站起来,把自己酒杯里的一点酒一饮而尽,伸手搭上文意先的肩膀:“哎,哪有这道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用不着再那么客气了。”
  两个人作为伴郎跟在姑姑和姐姐的背后对着每桌的客人挨个敬酒,轮到第六桌的时候张知疑就有点支撑不住了,但不知道是酒精的麻痹还是他本人的自我催眠,他愣是喝到了最后一桌,得亏大伙都保持着对陌生文化的刻板印象,这种极具西方特色的高端婚礼上,酒杯里只需要倒一些酒,不然他满满一杯葡萄酒直接灌进胃里,高低早就东倒西歪神志不清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文意先看出了他的不适,稍微错开他的肩膀,从背后稍稍用力抵住他。
  终于到了最后一桌,也是她们最亲近的家人桌。文清远的父亲看起来慈眉善目,年轻时多半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帅哥,都说女儿像父亲,但在他们家似乎不是这样。
  小老头笑得看不见眼睛,虚握着张行言的手,热情地感谢她对自己女儿的包容、喜爱。张启辰看起来脸色也稍稍恢复了正常,估计是淹没在了许多人对自己妹妹的夸赞声中,以及他和文清远的父亲确实交情很好,两个人刚刚在台下聊得很欢,在老友“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洗脑下,脑子完全放弃了迂腐的那套理论。不过在敬酒环节他还是要求张知疑得把杯底剩下那点给喝完然后重新添满。
  张知疑知道父亲在暗示自己要全喝完,本来脑子就有点晕晕乎乎的,一口闷完直接扶着文意先才堪堪没倒。
  “文意先。”文清远叫了一声,站在张知疑身后的文意先挑了挑眉,架着张知疑往后台走了。
  他拿了一条湿毛巾擦了擦张知疑的脸,叫人拿了醒酒汤过来,张知疑靠着他的肩膀,脸的温度还是很烫,微张着嘴,衣领的扣子解开,露出一点锁骨。
  有服务员端来了醒酒汤,他觉得就这这个姿势大概那醒酒汤都得被自己的衬衫给吸收了。
  他转头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根吸管,让缓过神之后半醉不醉的张知疑自己喝,结果不出意外还是出意外了。
  张知疑吸着吸着一头栽进了碗里。
  文意先来不及震惊,赶紧伸手把他的头从醒酒汤里拯救出来,刚栽下去的那冲劲把汤也弄洒了,张知疑的西裤上溅出了好几个水渍。
  等到文意先把汤移走,再去了一趟洗手间把给他擦脸的毛巾重新洗了一遍,回来就看到张知疑侧头压在桌子上睡熟了。
  “我说怎么这次一个字都没说,”文意先叹了口气,又把张知疑的头发擦了一遍,顺手揉了揉,“原来是彻底喝倒了。”
  喝醉了的张知疑下意识地拱了拱他的手掌,柔软头发划过掌心。
  文意先的耳根蓦地变红。
  好可爱。
  发出了和姐姐一样的感慨。
  他蹲下来凑近了看,却只看到张知疑张着的嘴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人类的脑子给别人加上的美化滤镜果然是令人不敢恭维的。文意先拿纸给他擦了擦,跟姐姐那边说了一声,结果她让他自己想办法处理。
  文意先不太满意这种回答,过了一会儿,只见她把一个地址发了过来,之后再也没回复他的任何问题。
  肯定不能等到把人托运到家门口之后再把他铺平在门口找钥匙。文意先把他铺平在车后座上如是想。
  为了防止这小子半路自己滚下座位,他还贴心地为对方绑上了安全带。
  在张知疑身上找了一通,终于在西装外套内袋里找到了一把钥匙,把地址给司机,示意开车。
  一路上偶尔颠簸,文意先多看了好几眼,躺在后座上的人眼睛紧闭,睡得很安详。
  他不自觉地笑起来,拿出手机开启闪光灯冲着那具木乃伊拍了张照片。
 
 
第二十三章 乔迁
  张知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又是怎么做到把衬衫脱了但解开了全部扣子的外套还穿在身上的,毯子勉强搭在自己上半身,下半身的西裤还贴在腿上,还有一滩水渍在大腿位置上。他第一次后悔于自己居然设置了自动窗帘,不只是太阳照进来眼睛疼,还有要是自己这样被人偷看到了也不好意思。
  他尝试起身,脑子里却仿佛有根神经在绷断的边缘反复横跳,眼前一黑,双手撑着床板坐起来,头重得像灌了铅,转头一看,床头柜上出现了一张崭新的纸条,他一把抓过看了一眼。是他最熟悉的文意先那力透纸背的清秀字体,但似乎在写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看着有点歪斜,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直接划出纸条之外。视线突然有些模糊,看不清是什么字,他索性把纸条重新压回去。
  张知疑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刚想问姑姑家里有没有姜茶之类的东西,张开嘴的一瞬间想起了姑姑昨晚应该是在酒店过的夜。
  而且明天也不一定会回来。
  他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突然发现家里的洗衣液用完了,打算煮点粥喝,结果家里的米也所剩无几。于是他把家居服换了,准备出门去购置柴米油盐等生活用品。刚拉开门就迎面撞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文意先,手上全是柴米油盐,还有一大袋洗衣液。
  “你没看我给你留的纸条?”文意先进屋把东西先一股脑全都堆到餐桌上,然后开始自行对它们进行分类。
  张知疑应了一句“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又难听,文意先手头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倒了一杯水壶里的温开水给他。
  “多喝点温开水,头疼会好一点。一会儿吃完早饭,我把水果弄好了放盘里,你早上就把它们都吃掉。还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
  “我怎么跟你说?”你不是还得回学校上班去吗?
  文意先静静看着他:“你不是有我电话吗?现在微信也重新加上了。”
  张知疑微微蹙眉,终于想起自己从起床到现在还没有看过一眼手机。
  果然,微信里文意先莫名其妙地又重新回到了置顶的位置,还有昨晚他发的消息记录。
  张知疑粗略浏览了一下自己说的话,看到其中有几句挽留的话,还有几次自己拨出去的电话记录,马上就了解了昨天的情况,绝望地捂住了脸。
  文意先默默又把打包好的粥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他面前,从橱柜里拿了勺子放在碗口盖子上,转头又进厨房洗水果去了,留给张知疑充分的绝望空间。
  张知疑在他面前喝醉酒的次数虽然屈指可数,但是每次都让他头疼不已。
  偏偏又是这屈指可数的醉酒,总能让他们的关系变化到一种诡异的处境。
  他还没请假,至少下午还得赶回去上班。晚上要给学生答疑指导,修改论文,写各种报告。他的脑子里飞快构建出一张日程表,密密麻麻地由时间轴从早到晚排满所有他需要做的事,中间的休息时间也主要是在看论文和一遍遍复刷那些学术著作,偶尔才会有需要出门的娱乐。
  新闻报道说的也差不多算货真价实,至少他现在经常觉得自己是为学术而生的。
  这些东西做久了偶尔让他觉得心力交瘁,因为他能想到的东西太多了,又有些完美主义,如果要完成他的想法,势必又需要额外的时间,耗尽一天的精神力之后,他需要再多花些自控力来维持对教学答疑的耐心。
  还不如回家去。
  文意先洗着水果,开始回忆起少年时在家读书的生活。有想法就写,没有就睡觉看书散步,想喝酒就喝酒,喝醉了也有人把自己扛回去,第二天照样在舒服的大床上醒来,还有人会准备好醒酒的东西让他不那么难受。
  ……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还坐在那但是这会儿已经试图把头埋进桌子底下的张知疑,桌上的粥原封不动地还放在那里。
  怎么突然感觉这小子现在的生活是我十几岁的生活?
  在被发现之前迅速转回去,文意先开始怀疑人生。
  明明他爸对他的教育一向散养且摆烂,怎么自己倒是卷起来了。
  很快他又释然了,毕竟能做到现在这个份上,强大的心理素质是很有必要的。他一下就想到了“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以此来安慰自己。
  把最后一个苹果从盆里拿出来,文意先顺手给它削了个兔子造型,一通摆盘之后,把它们飞快端上了桌。然而此时张知疑还在埋葬自己的路上。
  “粥再不吃的话就凉了。”文意先平静地把自己的那份从袋子里拿出来,直接端起纸碗把粥喝完了,“这都快凉透了。”
  张知疑闻言掀开了盖子,用勺子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发现还是烫的。
  文意先噙着笑,半是狡黠的意味。
  “……”教授,你多大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早点吃。”
  “……谢谢。”不是很想吃。
  张知疑终于把粥喝完了,两个人合计着把桌上的东西都归置到该放的地方去,文意先就走了。
  张知疑又回归到之前的单相思状态里,就连在放东西的时候不经意碰到对方的手都会马上把自己的手缩回来。看着对方比之前更干净了的朋友圈,他又打开了那个久违的聊天框,看着手机里昨晚的聊天记录,下意识地点开转账,看到文意先微信昵称后边跟着的实名信息,说不上来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
  家里缺的东西都已经补上,归类的工作也做完了,偌大的家里只剩下一个无所事事且头仍然隐隐作痛的他。窗外忽然飘进一滴雨,紧接着是几滴,当他意识到下雨了的时候,窗帘已经被风掀上天花板了。
  他突然联想到不久前离开了的文意先是不是被困在雨里了。
  看了一眼天气预报,这雨要下一个多小时,中间可能会停二十五分钟。文先生估计不止是困在雨里,还得被困在三环上,开到学校雨也该差不多停了。
  就在他准备预订个外卖,去睡个回笼觉到中午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文意先的消息。
  文意先:你有空吗?下来停车场送把伞给我。
  张知疑答应下来,随手抓起门口的一把黑伞就往外跑。
  “怎么这么快——”他喘着粗气到了停车场,只见文意先正倚着车门,低着头,火星子在他指缝间摇曳,见了他之后,若无其事地把烟掩到身后去,站直了身体转向他。
  手腕被抓住,文意先皱眉看他,张知疑的手指沿着他的手腕,把他手里的烟拿走了。又把伞柄塞进他手里。
  文意先一愣,空出来的、露在张知疑面前的那只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又被塞进了那支烟。
  张知疑抬起头来,对他露出笑容。
  “早点过去吧。”
  文意先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笑,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也是。”
  张知疑喉头紧张得上下滚动了一下,良久才从自己的喉咙里找到了声音:“嗯。”
  他身上的味道比起初见,多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不再像之前一样似有若无,随风即逝。张知疑不抽烟,父亲抽烟,他也不反感烟味,倒觉得这样反而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文意先回到车上,眯着眼睛笑,冲他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
  张知疑站在后面目送他远去,只是一直都没能开口问他呆在停车场那么久的原因。
  张行言在外度过了甜蜜的一个月之后终于回来,带着文清远来家里收拾了一下行李,跟张知疑打了声招呼就准备搬去她们买的婚房了。
  “知疑,姑姑不和你一起住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这话的并不是张行言,而是文清远。那女人一点没有自觉,已经把自己当成张行言的对外发言人之一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张知疑做一些长辈临行前的嘱托。
  张知疑:……我应该说些什么。
  “知疑,记得吃早饭。”这次是张行言说的。
  “好。”
  “诶,小张,你怎么应了你姑姑不应我?”文清远在旁边嚷嚷。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难道应该叫姑父吗?
  张行言正要开口,文清远先一步说:“叫姑妇就好啦。”
  “姑父?”张知疑疑惑。
  “‘妇女’的‘妇’。”
  “为什么想到这个?”张行言转头看她。
  文清远笑嘻嘻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叫着顺口,而且,我本来就是你的人呀。”
  后半段被刻意压低了语调,营造出暧昧的氛围。张行言的嘴角已经高高上扬,不过她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一本正经地继续给张知疑交代诸如煤气开了要记得关之类的生活常识,尽管张知疑本人觉得只要姑姑一走,他从此以后的一日三餐大概都得由外卖负责。
  姑姑一向嫌弃父亲的长篇大论聒噪又繁琐,直到最后才会把对话真正的目的暴露出来,像一首精致婉约的散文诗最后写成了铿锵有力直抒胸臆的民歌。在她看来这种不成整体的形式糟糕极了。
  所以她说了几条可能危及生命的生活常识之后就停了,顺便还把行李也收拾完了。
  “言言。”两个人黏黏糊糊的像连体婴一样纠缠在一块,张行言摆了摆手示意张知疑先出去。
  张知疑轻手轻脚给她们关好门,在门快要彻底关上的时候听见了粗重的呼吸声,大概是接吻过程出现了呼吸困难。
  张知疑捂住了脸,两位大姐,这房间难道不是刚刚才收拾好吗?
  他回房间倒头就睡,直到下半夜被叫醒,姑姑温柔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脖颈间不带掩饰的吻痕显得很突兀,她身后是一脸餍足的文清远,满怀爱意的目光直接投射在他姑姑的后脑勺上,倒也没管人家看不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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