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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教授带回家(近代现代)——燕家小楼

时间:2024-07-24 08:14:58  作者:燕家小楼

 

 
把教授带回家
作者:燕家小楼
 
文案
张知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对一个人一见钟情,然而对方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其他学院的教授。为了追爱,张知疑怒修五十学分,没想到追爱之路漫漫,被拒绝了好几次,他硬生生把自己熬到了和文意先当年相近的年龄,正当他准备要彻底放弃,文意先却开始主动了。
文意先:我绝对不和学生谈恋爱。
修到博士的张知疑:那现在呢?
文意先:……也不是不行。
张知疑:您是有学历洁癖吗?
 
标签:青春校园 甜宠
 
 
 
第一章 老套
  张知疑又一次受堂姐张闻忻差遣,帮她把学校发的表格和文件放到她办公室去,她一会儿要在办公楼开会,没时间从这栋楼回到人文学院院楼。
  他从堂姐手里接过文件,打着哈欠往院楼的方向走去。
  从办公楼到院楼要穿过一条马路,经过一栋教学楼,一个广场,一间餐厅,然后在钟楼改成的院楼坐电梯直达教职工办公室。四楼和五楼都有办公室,张闻忻的新办公室在五楼的走廊尽头,正对着资料室。
  张知疑确实记得去年家里说他堂姐快转正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记得她的办公室上个学期还在四楼,职称是副教授。
  把文件收进抽屉的文件夹里,余光瞥见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各种牌子,先看到的是挂着所有人名字的牌子,以及写有“答疑咨询请提前预约”的告示牌,紧挨着这块的,才是这张桌子主人的名牌。
  以往他会头也不回地直接路过,毕竟他是经济学院的学生,人文学院的人和事除了堂姐和大学该上的思政课之外,和他几乎不相关。可是不知怎的,这次他莫名在这名牌前停了下来,看了几秒那个名字,像是刻意要把它记下来,然后才匆匆离开。
  文意先。
  胸有成竹,意在笔先。张知疑背过这则郑燮的《画竹题记》。
  这个名字起得不错。能把姓氏和名字的含义都连结在一块,还带着书卷气的古韵,尤其是在对方还是人文学院的教授的情况下——简直像是从起名时就注定为此而生。
  张知疑觉得有趣,于是脚步也变得轻快。
  顺利爬上教室所在的五楼,张知疑沿着走廊,随着上课的人流走。
  前方突然阻塞,他仗着身高朝前挤了挤,直到他完全被堵住,被迫停下来。
  朝四周看了看,左边的教室已经下课,穿着短袖衬衣的男老师站在讲台上收拾东西,伸出的手臂露出漂亮的腕骨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向上看,映入眼帘的是对方被阳光柔和了棱角,带着温和笑意的侧脸。
  他听见身边的女孩子低声尖叫:“文教授好帅!”
  对方收拾好了东西,正朝着门口走过来。张知疑几乎是愣在原地,不敢置信于居然能见到世界上有这样的人。他的心脏在强烈震颤中给他眼中的世界同时按下了暂停键和静音键,仿佛旧时代的默片慢放。
  他缓了缓,又随队伍朝前挤去,脑海里仍然是刚才那个人。
  一到教室,找到自己宿舍的几个哥们,张知疑迫不及待地把话题引向刚才的堵塞,假装若无其事地问起那个人的信息。
  “少爷,文意先你不认识?他家不是也挺有钱的吗?年纪轻轻就做了教授。”李少群撞了一下他肩膀,嬉笑着坐下。
  “怎么这么说?”张知疑问。
  李少群摸着下巴想了想。
  “几年前他不到三十岁,刚回国就在我们学校当上了教授,这事本来就挺离谱的,”接着,李少群解释道,“教我们高数的林教授当年是省里知名的天才,高中IMO拿过金奖,后来也在拓扑学上有很大成就,在四大期刊发过三四篇影响因子比较高的文章,就这样也得四十才转正,而且在教授里算年轻的。至少从年龄上来看,不到三十岁就能当上教授也太扯淡了。”
  张知疑听后深以为意,想起上学期专门买了顶精致假发每天都戴在头上的林教授,智慧的凝结让强者失去了头发和容貌,他一下就对林教授感到了崇高的敬意。
  就算从李少群口中得知对方可能是个有背景的学术混子,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总想起那个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心脏中产生,随血液一起流过全身。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爱上了一个陌生人。
  刚开学不久,张闻忻为了方便日后继续差遣他,特地请他吃饭。他坐在张闻忻对面,乐呵呵地一口气吃了六碗面,吃到张闻忻的头发逐渐按捺不住竖起来。
  “姐,你知不知道那个文……你们学院很受欢迎的教授啊?”张知疑没来由地在堂姐面前突然示弱,他怀疑那个文教授就是他今天看到的“文意先”,因为他们今早就在人文学院教学楼上课,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把这个名字说出口。
  张闻忻眼皮跳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又怎么啦?你可别忘了,我们学校禁止师生恋。”
  “八卦一下也不行吗?”张知疑继续低头扒拉碗里的面,然后又光速吃完了一碗。
  张闻忻作沉思状,眼睛看向右边:“嗯,有是有。”
  在张知疑闻言慢慢抬起放光的双眼之后,张闻忻说:“你是在问许嘉敏老师吧?很多男同学都很喜欢她的。”
  张知疑默默收回了目光。
  “我们班女同学非叫我问一下,说今早看到的,应该不是个女老师吧?”他拨弄着碗里的面条。
  张闻忻又作沉思状,过了一会儿笑起来:“是不是看起来很年轻的男老师?”
  张知疑装作迟疑了一下,缓慢回复:“大概是吧,我早上上课路过也看到了。”
  张闻忻乐了,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用肯定的语气说:“那是文意先教授吧。你怎么现在才知道他?他是国内外知名的天才,从国外留学回来任职已经有好几年了,一直都很受欢迎,不过貌似到现在为止还是单身。”
  她看着表弟突然从混沌变得清澈明亮的眼神顿时感觉到不对劲,正想开口问,余光看到正主忽然出现,停在他们旁边。
  一开始进餐厅,文意先只是想找个没人的位置坐下,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是帮过自己的同事,就主动上前打招呼以示友好。
  “张教授。”文意先清朗圆润的声音以及话语的内容都让张闻忻无比舒适,当即对文意先的态度比往常还要更热情,顺带还拉了一把对面的张知疑。
  后者在受到拉扯后为了不碰倒自己的汤面而用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在身前挥了挥,算作打招呼,顺便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然后就听见张闻忻向他介绍自己:“真巧啊文教授,要不要拼桌一起吃饭?哦对,向你介绍一下,这我表弟,张知疑,知识的知,疑问的疑。虽然他人长得不咋地,但是至少学习态度不错,在经院成绩也凑合能看。他对哲学很感兴趣,想在大二开始辅修哲学。我这刚升上来有时候忙不过来,也怕自己讲的他没法理解,你看看能不能和他互换一下联系方式?他偶尔有问题还能问你。”
  文意先脸上仍然挂着温和的微笑,他快速扫视一眼对面的年轻人,皮肤白皙,鼻梁高挺,相貌堂堂,嘴唇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习惯,抿成一条直线,双眼盯着碗里的面,略显局促。但怎么看也不符合张闻忻说的“长得不咋地”。
  况且……
  他怎么觉得这年轻人偷偷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一种诡异的炽热?
  张知疑在张闻忻的热情助攻下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添加好友的二维码,视死如归地递到文意先面前:“……请多多指教。”
  文意先没多想,以为那种怪异感大概是对方对哲学的狂热,扫了码之后点点头,礼貌地回应:“也请你多多指教。”
  天知道张知疑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有多兴奋,在宿舍莫名其妙和每一个人击掌,拉着关系最好的同学打了一晚上游戏,半夜还专门跑到卫生间去反复看文意先的微信名片。
  文意先的头像是一片空白。他的朋友圈也很干净,显示的那两三条都是转发学院新闻的,开了三天可见。
  张知疑对着这么一点点信息研究了一宿,还上网搜了文意先,看到了很多他不知道的名词,堆在这个人名字前面的头衔有很多,手机屏幕停在微信聊天框,但直到最后也他没能发过去一句话。
  他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提了五百发给堂姐,以示感谢。
  张闻忻推脱一番,最终也没有收下钱,而是苦口婆心地教育张知疑要好好读书,顺便把一份人文学院的各个专业的课表文件发了过来。
  张知疑稍微处理了一下这份文件——把文意先的课全都用红色的圈划出来。
  张闻忻:为了家族企业学经济学的你其实并不快乐,你真正热爱的居然是哲学。努力奋斗吧,你一定能在哲学的海洋里开出智慧的花。
  虽然张知疑觉得她这完全是在感慨自己过去的历程:高考报志愿偷偷被父母改了全填商科,录取结果一出来看傻了眼,哭闹着要去复读,结果不知道又经历了什么,人间蒸发了四年,行尸走肉地从本科毕业,偷偷摸摸考了个哲学类的研究生出国留学。在父母盛怒之下仍然坚持读到了博士,毕业之后就回母校从副教授做起,一路熬资历也算是得到了教授职称。
  她不会以为自己要走她的老路吧?
  张知疑口头上感谢着堂姐对他学习的帮助,心里却想着,我真正热爱的才不是哲学,是那让我一见钟情的教授。
 
 
第二章 发现
  张知疑在不知道第几遍确认完课表之后,义无反顾地翘掉了学长说的某老师常年不咋点名的导论课,偷溜跑去教学楼坐在最后一排听文意先上课。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对方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会反复在他心头浮现。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他平淡的日子变得有趣起来,他迫切希望每天都能看到那个人,好让他能经常得到这种体验。
  他发现文意先总是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微笑,偶尔笑意深了还能看到脸颊两侧浅浅的梨涡,写板书的时候仰头盯着黑板,长睫毛在侧脸留下一小块扇形阴影,像轻柔的羽毛在他心脏上挠啊挠,和初见时如出一辙。
  至于文意先讲了什么,他大概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的,光搁那撑着下巴盯着人家犯花痴了。
  直到文意先打开了桌上的麦克风,敲了敲讲台桌面,说他要请同学上台发言。张知疑方才如梦初醒般怔楞片刻,从兜里掏出手机,手速溢出地搜索哲学史相关的各种知识。
  况且他连课本都没有,更不知道文意先到底讲到哪儿了。希望文意先看在他们昨天刚认识的份上对自己宽容点。
  张知疑在内心疯狂祈祷着,结果最后文意先扬了扬下巴对着他的方向,说坐最后一排那个角落穿白色短袖的男同学起来回答一下。
  张知疑人都傻了,甚至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短袖,没什么表情,纯粹是被吓到了,干巴巴地站起来,在众人或疑惑或好奇的目光里,他努力站直了身体。
  “放轻松,问题不难。请问:本原是什么?”
  张知疑的大脑开始宕机,他直直盯着文意先,嘴巴开合几次没能发出声音来,文意先以为他说了话但是声音小,于是从台上走下来,停在他旁边。
  闻到文意先身上淡淡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的香味,张知疑慢慢放松下来。看着对方的肩膀,大脑飞速运转,却是完全略过搜索得到的东西,跳转到许多年前玩过的游戏,最后他对上文意先的视线回复道:“是始终不变的东西。”
  文意先看他明亮如黑曜石的眼睛,莫名觉得这样被他看着有点心里发毛,点了点头,口头表扬了一下,回讲台去了,临了又想起问他:“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话刚说出口,他才感觉眼前的人有点眼熟,记忆很快被调动,他想起来这是昨天张闻忻老师给他介绍过的学生,于是刚要拿起点名册的手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下。
  为掩饰尴尬,他抿起了嘴,又笑起来:“要不你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张知疑立即接过话头,声音洪亮清晰:“大家好,我叫张知疑,知识的知,疑问的疑。我对哲学感兴趣,将辅修哲学。因为我主修的专业其实是经济学,所以大家对我没什么印象。希望能和大家一块交流学习,共同进步。”
  同学们很给面子的一片掌声之后,文意先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复杂地看了几眼眼前的年轻人,很快又收敛起来,继续讲他的课。
  张知疑仍然痴汉般盯着看,仿佛要用目光一遍又一遍地临摹对方的脸。
  等到下课休息,张知疑从后排大步流星走向文意先,结果被前排早就占好了有利地形的同学给抢了先。
  张知疑闷闷不乐地站在其他人背后,低头看地板,耳朵还在努力地听他们讨论的问题。对元素的认知转变,又到原子论,最后那个同学大幅度跳到什么大陆理性主义。
  张知疑听得满脑子问号,然而面前的文意先只是眼睛转了转,略一思索就给出了答复。
  提问的同学面对眼前的解答,如饥似渴地疯狂点头,眼神专注,排在后头的张知疑甚至都快把自己准备的问题给忘了。
  文意先比自己稍矮一点,垂眸回答问题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温柔。
  当他不经意抬头和自己对视一眼,张知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停跳了,灵魂也要离家出走了。
  终于轮到自己,当文意先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奇怪的想法,最后只问了个无聊的问题:“老师,哲学史里那么多人名,我觉得我记不住。”
  “那你等我有空了来我办公室,我单独教你。”张知疑脑内已经提前给文意先预定好了回答。
  结果文意先只是平静地说:“多背就好了。”
  “啊?”张知疑有点意外。
  “嗯?”文意先的语调上扬,随意地往后仰,旋开保温杯就着喝了一口,随后语气又骤然冷下来,“多看文献也行,找个你喜欢的方向专门研究几个也行。相关的书看多了,很容易记下来。你只是想辅修的话,我的课不难过,而且——不要翘课,翘专业课来旁听,我和你班导都挺难办。”
  张知疑后知后觉地掏出静音了的手机,五六个未接来电赫然在列,最后一个是张闻忻亲自打给他的电话,还有一条短信留言是:再敢翘课被抓到,姐保不住你被警告的命运,可能还有被你家老张扼杀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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