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买来,害怕猫会应激,就先放在集团的猫咖里养着,等喻禾什么时候来了,让他抱着回去。
“那我现在可以抱走吗?”
又酷又帅的缅因猫,他真的好喜欢。
蔺一秉放下橘猫,拍了拍身上的猫毛,“当然可以。”
喻禾有了小猫咪做伴,要带上去和蔺一柏一起玩。
两个人从9楼乘电梯重返。
中途有个男性员工抱着一摞文件同乘,全程低着头。
喻禾抱着猫,眼睛时不时对上电梯门,里面倒映出员工的样貌,越看越觉得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电梯到了15楼停下,是人事管理处。
员工抱着文件出去。
喻禾突然想起来是从哪里见过——昨天那张画像。
他几乎没有犹豫,在电梯关门前将猫咪塞给蔺一秉,冲了出去。
那人似有所感,将文件向后全部丢给喻禾,开始向前狂奔。
一路追过办公区。
撞到了桌子,又打碎了花盆。
职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一只保温杯从眼前飞过,砰的一声,前面奔跑的人直直倒地。
捂着腿哀叫。
随后是...
他们一直觉得很可爱的夫人,跪压在那人的身上,凶巴巴地反扭胳膊,“你再跑一个?!”
累死他了。
喻禾压在那里大喘气,蔺一秉抱着猫颤颤巍巍赶到。
看到场面混乱,自己担心了半天,磕磕巴巴来了句,“不是,你真是个汉子。”
在蔺一柏面前怎么就那么乖,软的像是手不提、肩不能扛。
打人的时候,是真不留手。
喻禾白了一眼,“废话。”
他不是汉子,还能是什么。小时候好歹还学了一些防身术呢。
而且这次好不容易遇到,要是放跑了,自己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三分钟后,15楼的电梯再次运作。
电梯门打开,蔺一柏脚步急促,额前碎发耷拉,一路上都是职工问好的声音。
他冷着一张脸,到了现场,见喻禾还压在那人身上,叫了保安,又去检查喻禾有没有受伤。
“哎呀,没事!”喻禾转转圈,拉住蔺一柏的手,指着被捆住的人,“蔺一柏,你看,我抓住他了。”
他是不是超级厉害!
蔺一柏又去看他的脑袋,“人工耳蜗呢?疼不疼?”
“不疼不疼!”
第56章 给老婆报仇
“下午去医院,再检查一下人工耳蜗植入体内器部分。”
蔺一柏不等喻禾反驳安排了下去。
来时,他全是对喻禾的担心,害怕少年在追人的过程中被东西绊倒,或者被反过来挟持。
蔺一柏张开双臂,抱着人,一只手压着喻禾的腰,一只手摸上少年的脑袋。
好在没事。
将喻禾紧紧抱着,揪心的怕意才能勉强缓和下来。
喻禾双手扒拉着蔺一柏的衣服,眼睛忽闪忽闪,抬起双手,撒娇道:“再抱一下。”
蔺一柏上半身弯的更低。
少年像是攀爬的枝蔓,踮起脚尖,胳膊努力向上扒拉住蔺一柏,旁若无人一般,kiss了一下。
声音甜甜的,特别小声,“老公,别怕啦。”
“好。”蔺一柏露出笑。
被抓住的职工带进了蔺一柏的办公室,蔺一秉跟着离开。
杂乱的工作场所由2号秘书过来安排公司保洁处理。
“欧阳杉,IT部门职员。”
工作证放在办公室的桌面上,蔺一柏后靠桌子,长腿撑地,打量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公司IT部门的职工不少,而且欧阳杉属于最低层级的员工,能见过的概率就更低。
难怪他们看到画像都没觉得眼熟。
欧阳杉挣了挣麻绳,瘫在椅子上,扮着笑,“蔺总,我一个小职员,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不着急,你慢慢想。”
蔺一柏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袖口向上挽,黑色袖箍紧紧压住布料。
有力的小臂露出,“最好能想详细一些。”
他不着急审人,喻州还在来的路上,得等人到齐才行。
喻禾见状,有样学样。
他穿的是白衬衫背带裤套装。
这会站在蔺一柏身侧,板着一张小脸。
他抬手解开两粒纽扣,露出白花花的胸口和锁骨,“也别撒谎,不然我还揍你。”
这副可爱样子,引得一旁的蔺一秉笑出声。
蔺一柏看他。
蔺一秉咳嗽两声,指了指喻禾,又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蔺一柏弓着身子,侧过一看,哑然失笑。
他抬手帮喻禾系好纽扣。
喻禾一呆,连忙捂住,“不要,这样就没气势了。”
“听话。”
蔺一柏捏捏喻禾的小脸,把最后一粒纽扣也系好,“你这样容易感冒。”
纽扣扣得紧,喻禾低着头,用手指掰着瞅瞅,嘴巴一撇,非常不满,“你明明就是占有欲强。”
“噗嗤,”观众蔺一秉实在忍不住。
这对夫夫太有意思了。
蔺一柏原来是喜欢这一卦。
喻禾傲气地哼了一声,跳坐在办公桌上,短裤下的小腿晃悠。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由外推开。
从公司赶过来的喻州目标明确,一进来就向椅子上的欧阳杉用力挥了一拳。
太过用力,手背发麻。
喻州双手抓着欧阳杉的衣领,厉声质问:“照片是不是你放的?你是要咒我弟弟死吗?”
“其他事是不是你做的!”
“哥哥!”喻禾跳下桌子,连忙拉住情绪激动的喻州,“别生气,深呼吸。”
欧阳杉咳嗽了两声,舔了一下有伤的嘴角,笑看他俩兄友弟恭。
“啊,我想起来了。”
目光落在喻禾的身上,“推人落水是我做的,放犬追人也是我做的,照片和小人也是。”
言罢,他面露凶狠,拉扯着椅子咣当响,“你怎么就是不死!你死了,对喻州和蔺一柏都是重创!”
“谁派你来的。”
蔺一柏按住人,手掌用力像是要掐碎他的骨头。
一个普通职工,是想不到要重创他俩这种事。
欧阳杉喘了一口气,“说了我还能活吗?”
蔺一秉抱着小缅因,凉飕飕来了一句,“法治社会,不流行一言不合就杀人。”
话虽然这么讲,但是背地里的龌龊黑暗,谁都清楚。
“说,我送你出国,保证安全;不说,我也能查出来谁和你有往来,到时候你的安全,可就是个问号。”
蔺一柏眼皮低敛,脸上带着笑,气势却压人。
彼此僵持了几分钟。
喻禾无聊,从蔺一秉的怀里抱走了猫,又拿走了蔺一柏的手机。
悠哉悠哉去了办公室套间里的休息室一边玩消消乐,一边撸猫玩。
最单纯的那个人一走,其他几个人脸色就更不同。
一分钟后,欧阳杉招了——指使他的人是虞衡。
伯蔺集团的合作商。
也是喻州曾经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
单是口头,他们肯定不相信。
可欧阳杉也提供了一份偷偷录制的音频。
指尖轻敲桌面。
蔺一柏让蔺一秉将出于某种原因昏死过去的欧阳杉解绑,扶着送了出去。
沉重的木门关闭。
他和沉默半晌的喻州沟通,“虞衡对兜兜下手,最终目标是我俩,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有音频为证,只有真,没有假。”
喻州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伯蔺集团脚下的景色。
没记错的话,虞衡和他们之间,没有竞争关系,也不存在仇恨。
可更没有无缘无故就突起的事件。
而且还是连续三次。
“咔哒”一声,休息室的门打开。
“欧阳杉呢?”
喻禾抱着猫,以为他们已经解决完了。
手中的手机亮着屏,显示是通话界面,“蔺一柏,有人给你打电话。”
喻禾将手机递给他,转身又抱着猫去找哥哥。
见喻州拧着的眉头,他眼眸纯粹,低着声音小心问,“哥哥,是没查出来吗?”
“没有,问出来些东西。”喻州松弛了身体的姿态,缓缓吐出一口气。
只不过事情有些难办。
喻禾嗷了一声,抬手摸摸喻州的后背,想起刚刚那通电话。
他又问,“哥哥,你认识虞衡吗?他打来电话的时候,还笑着问你最近怎么样。”
“什么电话?”
喻州忽然变得警惕,他猛地看向蔺一柏,对方望向自己的神情晦暗不明。
很明显,喻禾说的就是这通电话。
空气变得有些稀薄,呼吸困难。
喻州只感觉头疼,事情发展不受控制,虞衡的动机也不明确。
“所以,你可以停手了吗?”
“当然,如果不能也没关系。”
蔺一柏的语气像是掺杂了剧毒的尖冰,莫名让人胆寒,“也许在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会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一通不算友好的电话挂断。
喻禾好似取暖的小动物,抱着小猫缩到了蔺一柏的怀里,“以后会安全吗?”
“会的。”
蔺一柏双手揽上喻禾的腰,吸了一口少年身上淡淡的茉莉味,“兜兜明天该去剪头发了。”
新长的头发和原来的参差不齐,越来越不好看。
喻禾撇撇嘴,白净的手指指着自己,“我很丑吗?”
“不丑。”
“嗷。”
“对了,易书给我发微信,问我能不能作为特邀嘉宾回去。”
蔺一柏扫了一眼安静的喻州,向兴致很浓的喻禾提问,“为什么?”
“嗯...我俩退出录制后,直播流量下跌很严重,而且易书也不开心,据说是桑以均和孟子詹闹矛盾。”
蔺一柏心想,有矛盾才是正常。
毕竟孟子詹和桑以均都喜欢易书。
情敌对情敌,按照彼此的性格,不明面上吵起来都算不错。
喻禾挠着小猫的下巴,怀里的小家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抬头一副可怜样问,“可以吗?”
蔺一柏一动不动盯着喻禾看,手摸摸他的耳朵,将那块摩挲成淡红色,转而又去磋磨少年的侧脸。
圈子里和喻禾年纪相仿的人几乎没有,而年长几岁的哥哥、姐姐们都忙着事业。
不理解这个年龄段人的网络热梗,听不懂喻禾要说的话。
易书的出现,正好能填补这片空白。
没有与其他人商量,蔺一柏一锤定音,“等我解决完这件事,再带你回去玩好不好?”
“好,谢谢老公~”喻禾亲了一下蔺一柏的嘴角,抱着小缅因转圈圈。
嘴里哼着小曲,欢快的音符感染到在场的每一个人。
下午,喻禾按照蔺一柏的要求去做了检查,得知人工耳蜗体内器并没有偏移,蔺一柏带着香香老婆提前下班回玉兰馆。
“蔺一柏~我要去卧房睡觉,吃饭的时候叫一下我。”
“好。”
一进院子,喻禾敷衍地揉了一下留守家中的小羊,旋即瞌睡虫上身,立马去卧房补觉。
蔺一柏提着猫包,将带来的缅因猫交给佣人,随后脱下西装外套,指节扯开领带,“人来了吗?”
“在茶室。”佣人接过东西,退出了会客厅。
茶室是由会客厅左侧楼梯下的地下室改造而成。
走下台阶,蔺一柏将手指按在茶室门左侧的指纹识别处。
滴得一声,门打开,里面的灯光自动打开。
隔着一面竹墙,里面的人抬手遮住强光带来的眼睛痛感,蔺一柏合上门,从一侧橱柜上取了茶具。
人工小溪潺潺流过,室内温度温凉,墙上的换气扇不停运作。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舒服。”蔺一柏端着茶具来到红木桌前,与对方面对面而坐。
“还算不错。”
“要喝茶吗?”
“不喝,谢谢。”
端来的茶具原封不动放在一侧。
蔺一柏摘下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摩挲,气质淡然,像是在和友人交谈,“三次,我觉得应该找你清算一下,这样还算客气?”
“很客气。可我不就是逗小孩玩嘛。”
虞衡随意靠着木制雕花椅,“虽然我的确起了要吞伯蔺或者是育晟的想法,但这不是也没成功嘛。”
虞衡是最近几年商圈冒出来的新贵,手段狠辣,野心勃勃。
蔺一柏与他合作,是为了共同研发新技术,两家一起投资组建了研究室和团队。
“这次的事件,我不看重结果,”蔺一柏放下手串,转而拿起一只茶宠。
意思就是,他要计较下去。
“夫人胆小,经不起吓,你总得给他赔个罪。”
隔音的茶室门打开。
宽肩窄腰的蔺一柏从里面走出,将手帕丢给等待许久的佣人。
刚往前走了一步,发现白衬衫的袖口沾到了血,又连同身上的衬衫一起脱下塞给佣人。
他赤裸着上半身,肌肉蓬起,“扔了,别让兜兜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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