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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抢我的乖软老婆/蔺总的娇娇老婆总爱哭(近代现代)——月梨白

时间:2024-07-24 08:13:34  作者:月梨白
  浑身的血都快要倒流,豆大的冷汗不停从额头冒出。
  工作人员一边留意着蔺总的表情,一边在心里祈祷喻禾不要出事。
  这份工作是自己好不容易托关系打点才找到的。
  而喻禾背靠喻家和蔺家,还深得蔺一柏喜欢。
  如果因个人工作疏忽导致喻家少爷出事。
  那么,他想,他不仅会失去这份工作,更有可能会被限制行业内就业。
  从别墅到康村私人池塘的路不近。
  一路上蔺一柏都不发一言,脸色铁青,衣服因为剧烈奔跑而布满汗渍。
  他俩前脚迈入私人池塘的大门,后脚就听到一道从不远处传来的微弱咳嗽声。
  焦急的蔺一柏锁定位置。
  三步并两步。
  池塘边,喻禾浑身湿透趴坐在那里,白净的衣服上滚了一身泥,乱糟糟的头发缀着几株杂草。
  单手捂着胸口正向外咳水。
  “喻禾。”蔺一柏喘着气快速跑去,手臂刚触上喻禾的身子,身下人却猛地一颤。
  “咳咳…”少年下意识向后倾着身子,仰首看人,全然是警惕的样子。
  湿漉漉的眸子里全是警惕,像只受欺负的猫。
  看到是蔺一柏,喻禾的身子松弛下来,却还在抖动,那瞧人的眼睛红彤彤,脸色也格外苍白。
  “能听到吗?”蔺一柏捡起外套裹住少年湿透发凉的身上,指了指他的耳朵。
  喻禾嘴唇颤了颤,耳边是嗡嗡嗡的鸣声,耳后疼的他想晕过去。
  他忍受着痛苦,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摇摇头。
  这副样子让蔺一柏心头弥漫一种说不上的心疼与懊悔。
  要是今早他没有贪睡那么一会,喻禾就不会出事。
  “蔺一柏,”呛水后的嗓子说话沙哑,失去了人工耳蜗体外机后,说话有些音不准,“有人…推我…没看到。”
  “我知道了,”蔺一柏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起来,“先送你去医院。”
  工作人员跟在身后,慌张到手足无措。
  完蛋了,喻禾真的出事了。
  他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蔺一柏抱着人,出门急,没带手机,不能及时联系导演。
  转念想起一起来的工作人员。
  他迅速侧眸,那人慌得手都在抖,明显不在反应状态里。
  怀里人发起抖,蔺一柏越发焦急。
  他冷声道:“麻烦你赶紧通知导演一声,挪出车来,我和喻禾去医院,至于其他事再说。”
  “好好。”
  他恍若大梦初醒。
  立马致电联系。
  蔺一柏见事情办的差不多,这才放心抱着人朝村口走。
  节目组及时挪了一辆车出来。
  初到这里他们也不识路,又联系了村委,带上了识路的村长,一路朝康村所在的区医院走。
  路上的弯路多,车辆不停转弯。
  喻禾侧躺在后车座,脸色更苍白,额头冷汗直掉。
  他明显能感觉到,随着车辆的转向,眼前的眩晕感似乎更加严重,连同胃都在抽搐。
  为了不让开车的蔺一柏分心,喻禾用牙齿死死咬着嘴唇,那些痛吟声才能被止住。
  “突然落水导致了患者耳后的人工耳蜗体内器偏离,会有剧烈的痛感,并且伴有中耳炎的并发症,得快点进行手术。”
  医生用笔点了点手中的X光片,有些抱歉,“先生,我们医院并没有进行过这种手术,毫无经验,所以建议你们转院。”
  “然后,我这边会开一些止痛药和消炎药,在转院的途中可以给患者服用。”
  简单的医生办公室里,出现片刻宁静。
  两张x光片贴在医用观片灯上,注视它们许久的蔺一柏感觉眼眶酸涩。
  喉结滚了滚。
  良久,蔺一柏起了身,“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们会立刻转院。”
  人工耳蜗体内器偏离是对喻禾而言最坏的结果。
  那个物件,原本固定在耳后的皮下组织里,有它,才能让体外机与神经系统的连接。
  突然的推落入水,等待喻禾的将是疼痛、手术与满世界的宁静。
  消毒水味散布的病房里,蔺一柏垂在腿面上的手握拳收紧,眉头紧蹙,眼前全是喻禾苍白的脸。
  他将脸埋进手中,周遭全是颓丧的感觉。
  这里的医疗环境简陋,医疗条件只能满足小病小痛,要说最好的医疗条件,还是得回到汴临市。
  他短暂放空自己,又快速提起精神给助理打电话,申请航线、调派直升机,并通知了喻州。
  得知喻禾被人推落池塘,并要转院回汴临,喻州没有对着蔺一柏的怒火。
  他只担忧地问:“兜兜现在怎么样?”
  “昏睡中。”
  蔺一柏站在床侧,拨开喻禾额前的碎发,手掌贴在上面试了一下温度,似乎有些低烧。
  “他没看到是谁推的,池塘附近也没有监控,查起来有些难。”
  喻州摆弄着手中的钥匙扣,面色凝重,“我会派人过去和节目组联系慢慢查,你先带兜兜回来治疗。”
  话落,对方停顿了半刻,宽慰道:“一柏,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他们都知道,风大才会有浪。
  如今,蔺喻两家的地位如日中天。
  对于有人会专门挑选喻禾下手这件事,他们就算能逃过初一,却也逃不过十五。
  “爸妈那边,你帮我告知一下,喻禾的就诊医院还是之前那家。”
  “嗯,就先这样,挂了。”
  蔺一柏轻关上病房的门,站在医院的走廊里。
  高大的身躯略微弯曲,眼皮微敛,透过门上的玻璃盯着病房内沉睡的少年。
  心脏难受的像是卷起了边边角角。
  蔺一柏将喻禾转回汴临市的私人医院,按照医嘱先是住院。
  手术要等到身体各方面的检查下来之后才能决定日期。
  vip病房里一片静谧,风吹起窗边的纱,高大的树影在摇曳中拂过脸颊。
  躺在病床上病弱的少年睫毛轻颤,眼皮缓缓掀起。
  喻禾听不到声音,不知道病房里有没有人,他下意识摆头看看四周,眼前一黑,晕得要命。
  “蔺、一、柏。”
  微弱的唤人在病房里重复了两次,迟迟没有人应答。
  知道病房里没人,他索性也不再叫,撇着嘴转了转眸子,静静躺在那里等着人。
  当章文怡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时,就见自家娇养的小儿子躺在那里,眼睛直溜溜盯着纯白色的房顶,小脸看起来格外憔悴。
  “兜兜,”章文怡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靠近病床,弯腰伸出手在喻禾的眼前晃了晃,算是打招呼。
  怕自己突然出现吓到听不到声音的儿子。
  “妈妈!”喻禾那满是表达无聊的眼睛骤然变亮,嘴角勾起弧度。
  得体的妇人脸上全是对儿子的心疼与担心。
  她伸手摸了摸喻禾温热的脸,一字一句做着嘴形道:“妈妈来了。”
  母亲的到来让喻禾在病痛的折磨中快乐了一些,获得了来自母亲身上的安全感。
  喻禾嘻嘻笑着,利用自己没退化的表达能力说着:“爸爸和哥哥呢?”
  章文怡在手机上打字给他看:【爸爸正在从公司赶过来,哥哥今天出差,他明天会回来看你。】
  末了,她又打字:【一柏在和你的主治医生沟通手术。他说你睡醒可能会饿,让我做了你爱喝的银耳粥带过来。】
  关于手术的细节,章文怡没再提及。
  喻禾胆子小又怕疼。
  她明白,要是自己说得太多,喻禾早早就会担心上,还得吃不好睡不好,做梦都是手术。
  来之前蔺一柏也交代过她,就算是喻禾主动问起来,也得闭口不谈。
  他又担心喻禾因为今天受到惊吓没胃口,特意嘱托自己做了喻禾最爱喝的粥。
  章文怡扶着喻禾的身子,按了病床的伸降按钮,缓缓让小病人坐起来。
  “醒了?”
  “是呀,我到的时候就醒了。”
  蔺一柏推门进来,身上留有凌冽的冷气。
  他先叫了章文怡一声“妈”。
  随后阔步走到床边,接替了喻母的位置,让人坐在喻禾不用折腾就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
  之后又贴心地掖好被子、拉开窗帘,让一窗葱绿春色增添生机。
  喻禾靠着靠枕,眼前的蔺一柏忙来忙去,似乎进了病房,他的目光就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
  眉眼失落低垂,却还是执着叫了一声,“蔺一柏。”
  蔺一柏站在床头柜旁,打开保温袋,取出热喷喷的银耳粥和餐具。
  听到喻禾叫自己,他放好床上桌,把东西安置妥当,坐在另一侧,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
  吹凉之后喂给喻禾,“怎么了?”
  三个字的口型很好辨认。
  喻禾吃着粥,盯着面前的人看,样貌依旧俊朗,眉头却有揉不开的愁绪。
  而且…在阳光的照射下,乌黑的发丛中掺杂着几根白发。
  明明在他出事之前还没有。
  少年的内心震动轰鸣,苦涩难安掺杂着哭腔,“蔺一柏,你怎么长白头发了。”
  “没事。”
  蔺一柏嘴角一勾,又很快扯平,盯着少年泛着泪光的眸子,低头打字给喻禾看,【头疼的厉害吗?”】
  喻禾吸了吸鼻子,摆摆手。
  蔺一柏又打字,【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很好,过几天就能做手术,再过不久,恢复得不错就可以戴体外机了。】
  【还有,你的公公婆婆正从澳大利亚赶回来,他们明早会来看你。】
  【所以,不要怕,我会陪着你,大家都会陪着你。】
  所有打出的文字都发送给了喻禾的聊天框。
  发亮的屏幕被绿色占据了一小片。
  细腻温暖的感情被揉碎在文字里,也揉碎喻禾的害怕。
  “我不怕,”喻禾白着小脸,嘴唇一抿,嗷呜又吃了一口,精气神总算是不差。
  没过一会,喻父便赶了过来。
  他刚从公司会议上离开。
  前两天喻州不知道怎么,突然说要出差。
  又碍于今天的会议不能推迟。
  没办法,在家退居幕后的喻观森很突然又被儿子推了出来,拿着排位第二的股份主持会议。
  不过,虽然喻观森许久未管理公司事务,但此时熨帖的西装套在身上,年过半百尚有威严在。
  蔺一柏见人叫了一声“爸爸”。
  喻父应了一声,却在问旁人,“喻州说得含糊,兜兜说没看清谁推他的?那节目组的那些人呢?”
  蔺一柏扫了一眼喻禾,仗着他听不到,说实话,“没有,跟着的工作人员当时回来取东西,也没有看到是谁。”
  那人是有预谋做事。
  他不仅先一步切了直播设备的信号,还知晓他们在村子里的动向。
  喻观森的目光仔仔细细打量喻禾,叹了口气,“喻州正好在那边出差,就让他派人去查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蔺一柏淡淡应下,又舀了一勺粥,怼到喻禾的嘴边。
  “爸爸。”
  喻观森来时匆匆,喻禾几勺温粥下肚,脸色好了很多,嘴唇也变得红润。
  见他们的嘴唇不动,知道是说完话,立刻插上话。
  他推开蔺一柏伸来的勺子,特意宽慰说:“医生说我动手术之后就会好了,你不要担心。”
  “乖孩子。”喻观森摸了摸喻禾的头,算了默认了喻禾的话。
  可这多出的疼痛,喻观森作为他的父亲,情愿自己的孩子从未遭遇。
  平平安安太难求。
  喻禾刚说完话,蔺一柏那头又来给他喂粥。
  他只能看着爸爸朝着角落里沙发上的妈妈走去,随后牵起妈妈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喻禾咕叽咕叽咽粥,蔺一柏一勺一勺再续上。
  少年偷瞄着看了一眼已经坐靠在一起的爸爸妈妈,眼神三人对视。
  怔愣之间,妈妈先捂住嘴偷笑。
  喻禾那小脸上立刻露出可疑的两坨红晕。
  他又直接盯着蔺一柏看,乖乖吃,没扎针的手拍了拍小肚子,“蔺一柏,吃饱了。”
  “好。”
  男人抽出纸帮他擦干净嘴角,撤了床上桌,又给他喂了一些温水,拿过手机打字,【爸爸找我还有事,先让妈妈陪你。】
  喻禾“嗯”了一声,乖乖坐着,目送爸爸和蔺一柏出了病房。
  整整一天,喻禾和蔺一柏的直播间都没有再打开。
  而且不仅仅是他们,其他四个人的直播间也在同一时间关闭。
  这让正上头的观众们一脸懵,纷纷去蹲官方。
  平常骂习惯的网友苦守官方直播账号几小时,按在键盘上的手指有些痒。
  多次刷新后,官方直播账号开启了直播。
  大家一股脑涌了进去,弹幕上都在问怎么回事。
  节目组导演正坐在康村村委会的院子里,僵着脸略表歉意地通报——因蔺一柏与喻禾有其他私人行程,需暂时缺席,为维持嘉宾整体性,综艺《与爱同行》休播两周。
  【你说什么?两周?你让我这两周怎么过!】
  【哪有私人行程?我记得白天蔺总还在找出门钓鱼的少爷,这会就有私人行程了?】
  【我猜测,应该是少爷总给蔺总惹麻烦,蔺总不愿意带着他了,节目组在调解。】
  【蔺总就不应该来参加这档节目,那么忙的人,还得陪少爷玩这种夫妻综艺,又连累其他嘉宾。】
  【我有种大胆的猜测,少爷的直播间是最早关闭的,会不会是少爷出事了?】
  【你这么一说,突然合理化。因为少爷出事了,所以节目组只能暂时休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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