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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主暗恋日志(玄幻灵异)——三花大小 姐

时间:2024-07-24 08:07:04  作者:三花大小 姐  本书名称:庄园主暗恋日志   本书作者:三花
  在卧室里自娱自乐的威尔动了动耳朵,把叼在嘴里的毛线团放下,甩了甩尾巴在床边绕了一圈,两只前爪往床单上一扑。
  主人睡着了,小狗也要一起睡觉。
  可惜狗小腿短,只把床单往下拽了拽,睡梦中的珀西皱了皱眉,翻身,威尔又是一扑,枕头底下的日记本顺着床单滋溜一下正中狗头。
  被砸翻的小狗重新站起来甩了甩耳朵,用嘴叼起日记本,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就在这时埃里希打开了房门。
  “威尔,你嘴里叼的是什么?”埃里希眉头轻皱一下,小声地把威尔叫过来。
  威尔一路小跑把日记本交到埃里希手里,牛皮封面上印了两个浅浅的牙印,威尔还一副求夸夸的样子。
  经历过黛弗妮无意撞破秘密日记本事件后珀西谨慎了很多,比如从来不把日记本乱放在显眼的地方,再比如在日记本上面加了系带,只要是尊重隐私的人都不会随手打开的……吧?
  埃里希捏了捏威尔的后颈皮,心想肯定是威尔调皮乱翻东西,得找个有空的时间训训狗。
  卧室里铺了厚实的羊毛地毯,在上面走路不会发出过多的声响。埃里希夹着日记本,到珀西的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一摸直接就把珀西摸醒了。
  珀西睁开眼睛,埃里希的手刚离开他的额头,双眼还有点失焦看不清埃里希的轮廓,清新的青草浸染露水的气息涌入鼻腔,很舒服的味道。
  “你醒了。”他听见埃里希笑着说。
  眼前埃里希的样貌逐渐清晰,顺带夹在臂弯里的日记本,珀西瞬间受到了惊吓。
  注意到珀西突然僵住的表情,埃里希将刚从狗嘴里取出来的牛皮封面的本子抽出来,珀西的表情更僵硬了。
  “这是什么,”珀西非常想将被子拉到头顶离开这个世界,埃里希接着说,“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威尔把它叼在嘴里。放轻松,我没有打开看过。”
  “我的日记。”珀西把日记本拿回来塞到被子底下,偏过头去闷声说,“威尔是只坏狗狗。”
  埃里希不再追问下去,珀西的个人隐私他无权干涉,他将落在地上的被角捡起来往床上掖了掖,动作非常自然就好像昨晚做过无数遍。
  “要我念书给你听吗?”埃里希问。
  “要的。”埃里希没有继续追问让珀西松了口气,坐直身体乖乖等埃里希。
  埃里希拿出昨晚看过的一本喜剧故事,坐到床沿上,珀西往里挪了挪让他好靠在床头,这让他感觉好像在给一个孩子讲睡前故事。
  “佛里戈是一座海滨城市,浪花与礁石之间诞生了一群纯粹的生灵……”
  卧床让珀西觉得无聊,他不喜欢埃里希念的这个故事,他听不太懂作者运用现代主义的意识流写法创作的反讽故事,这让他的思维有点跳跃,过度思考让低热带来的头痛愈演愈烈。
  但因为是埃里希的声音,所以勉强能够忍受。
  埃里希把书合上,珀西眼神飘忽眼尾下垂,不用说也知道这本书他真是挑得太烂了。
  “口渴了吗埃里希,辛苦你了。”埃里希的停顿让珀西的注意力重新集中,他走神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埃里希叹了口气:“我发现我有点不太能理解这本书想要表达的深刻含义,继续念下去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所以让我们放过它吧。”
  珀西觉得有点高兴,抿起嘴唇很快地笑了一下,埃里希也不喜欢这本书,他们终于有了一点相似的地方,他说:“好。我感觉现在好多了,或许明天就可以完全恢复过来了。”
  “你缺席了佩克诺农庄的所有户外活动,我在外面的时候会有点想念你。等你恢复健康我想邀请你和苏菲还有亚历山大一起去平原上散步,这次会记得带上伞。”埃里希想起今天在花园的栅栏上见到了一只可爱的知更鸟,珀西没有一起见到有点可惜。
  珀西脸红了,也许埃里希的那句想念只是随口一说,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肉麻,他已经算是埃里希的亲密朋友了吗,他不敢想。
  “我接受你的邀请。”他假装没有听见前半句话。
  埃里希笑了起来:“亲爱的珀西,你总是那么害羞。难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没有想念过我吗?”
  珀西将被子拉高把头蒙上,试图逃避话题:“我困了。”
  埃里希抓住被角,将被子重新拉下来:“被子盖在头上睡觉时不会呼吸不畅吗?好了,我要下去准备午饭了,安心睡吧。”
  被子盖住珀西的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美丽的绿眼睛,棕色的碎发看起来很柔软,让埃里希有点想摸一摸。但他还是放开手向门外走去,珀西看起来太警惕了。
  即将要走出门外时,珀西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也很想念你。”
  埃里希脚步一顿,仍然继续走到门外,没有回头,直到把房门带上将另一个房间隔绝在门内,才无声地低笑起来。
  珀西实在是太可爱了。
 
 
第11章 
  珀西的身体在四天后才完全康复,在此期间埃里希的厨艺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他已经可以完全独立且正确地使用所有厨房用具了。
  溏心蛋搭配火腿片,还有奶油焗鹰嘴豆,吃完这顿早餐他们就要骑马到萨默斯莱平原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珀西舀起一勺鹰嘴豆放进嘴里咀嚼,鹰嘴豆炖得很烂,豆衣被完完整整地剥掉,绵密的豆沙带着奶香味和味蕾亲密接触,是一道很好的早餐。
  “味道怎么样?”埃里希往咖啡杯里加了一勺细砂糖,放下茶匙略带笑意望向珀西。
  “我很喜欢。”珀西真心实意地夸赞。
  “我在里面加了一点肉豆蔻粉,这是散发香气的关键。”相比于用天秤量杯严格核对剂量做饭的珀西,埃里希就显得很有创新精神,致力于在菜谱明确的搭配之外再加一点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好在搭配得还不算难吃,珀西的夸奖就显得没有那么不真诚。
  早餐在轻松的氛围里很快结束,马厩里的苏菲和亚历山大见到他们时很高兴,它们闻到了糖块的甜蜜气息,埃里希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帕包着的方糖,分了几块给珀西。
  珀西有点惊讶:“你是什么时候拿的?”
  “喝咖啡的时候,”埃里希把糖块喂给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用粗糙的舌头将方糖从他的掌心卷走,“我把糖罐里的糖都拿走了,你没看见。”
  珀西摸了摸苏菲的鬃毛,苏菲温顺地低下头去让他抚摸耳侧,他对埃里希说:“它们都很喜欢你。”
  “大概是因为我每次来喂它们的时候都会给它们带一点糖块。”埃里希回答。
  珀西恍然大悟,突然明白厨房的半罐方糖为什么短短几天就消失大半,他还以为厨房闹老鼠了。
  给苏菲和亚历山大装上马鞍后,他们从佩克诺农庄后院的小道上出发,前往原野。
  萨默斯莱平原在卡斯德依山脉的西侧,有开阔的草场与茂密的原始森林,尽管它被称作平原,但实际上是汉诺威山山脚下的平缓草场,在林德伯格镇还没建成之前它就已经是天然的开阔牧场了。
  他们今天并不打算到森林里去,现在还没有到浆果成熟的季节,森林可以等到覆盆子成熟的五月再去。
  苏菲和亚历山大驮着他们沿着长满菖蒲草的水边一路悠然踱步到一望无际的草场上,青翠的牧草并没有长得很高,只是刚刚好盖住马蹄的高度,有的甚至更短。
  乡下的农舍在远处看起来像一个个小小的火柴盒,错落在细密法兰绒织成的绿色大地毯上,源自汉诺威山的德里纳河就如同一条沾满了细碎银粉的透明丝带,将这块绿色地毯切割开来,变成深浅不一的色块。
  会骑马的不一定是贵族,但贵族一定会骑马。
  埃里希让亚历山大跨过德里纳河细细的支流在草场上跑起小碎步,他的马术很好,曾经短暂地拥有过两匹赛级冠军马,后来因为入伍它们都被转送给了哥哥安格斯,后来骑过的军马在战场上牺牲,他已经好久没有再骑过马了。
  马匹奔跑时就像是在风里自由地穿梭,自由散漫的灵魂游荡在半空,□□上的颠簸感不断地催促着快些,再快些。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众人瞩目的埃里希·冯·德莱恩,没有规矩,没有礼节,从家族的荣光与他人臆造的完美躯壳中脱出,他只是埃里希,在原野上肆意纵马无拘无束的埃里希。
  等苏菲和亚历山大的脚步渐渐慢下来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小山坡上。
  埃里希坐直身体,手上摩挲着缰绳,神情轻松伴随着肉眼可见的愉悦,他转头看向珀西:“我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亚历山大在草场上奔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灵魂是自由的。珀西,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会让我觉得高兴。”
  他在说真心话,在萨默斯莱平原的日子里,在珀西的身边他不必将自己伪装起来,无论怎样的他珀西都带有无限的包容将他照单全收。
  他们对视着,不知道是谁先笑了起来。
  珀西觉得埃里希的眼睛就像湖,只要一眼便深陷其中。
  他沉沦在这片冰蓝色的湖水里,嘴巴张合,只吐出了一串无声的气泡,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也觉得很高兴。”
  他们在原野上边散步边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埃里希在讲,珀西安安静静地听。
  珀西是个不太有倾诉欲的人,和这样沉闷的人相处会丧失聊天的欲望。珀西很清楚自己的缺点,因此他很认真地听埃里希的每一句话,争取给出完美回答。
  在试图博取埃里希欢心的人里面,珀西绝对是最笨拙的一个,在那些恰到好处的赞叹与精心设计的措辞面前他被埋没得无影无踪,唯一值得分到一丝目光的只有他的真诚,真诚在社交场上几乎没有立足之地。
  埃里希太闲,闲得无聊的人总会做出更无聊的事。比如说逗话少的珀西多说点话,珀西就像个被抽查家庭作业时一点点挤出答案的学生,差点要被问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山坡上迎面而来的一群羊解救了珀西,埃里希还没有见过小羊羔,扒了皮浸泡在香料和葡萄酒里的不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小羊羔。
  珀西松了一口气,过分热情的埃里希简直难以招架,虽然态度还是温和的,但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角度刁钻思路清奇。
  牧羊人骑着一匹矮脚马,黑白毛发的牧羊犬绕着圈驱赶四处散落的羊群,埃里希主动上前打招呼:“这些都是你的羊吗?”
  上了年纪的牧羊人依然精神矍铄,那双边缘延伸出沟壑的眼睛锐利得就像鹰:“当然。我的羊是萨默斯莱平原上最健壮的一群羊,我也是一名最优秀的牧羊人,你可以叫我约翰。”
  羊群就像一团团柔软的棉花从山坡上飘荡下来,牧羊犬将它们驱赶到水草丰美的地方就侧卧在草地上,上身挺立像个放风的守卫。
  埃里希想摸一摸小羊羔,他礼貌地询问老约翰:“我们可以摸一摸它们吗?我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被织成羊毛制品之前还长在这些羊身上的羊毛,请原谅我的好奇与冒犯。”
  老约翰扫了两眼珀西和埃里希:“你们都是来乡下度假的吧?去吧,城里来的先生们,它们现在都在专心吃草,不会介意你们的抚摸的。坐下莱西,这是客人们。”
  珀西向老约翰道了一声谢,然后抚摸了一下苏菲的侧颈让它在一旁吃草,然后略带新奇地接近了一只靠在母羊身旁的小羊羔。
  他拜托汉斯先生照顾的牲畜棚里就有几只绵羊,但他从来没有起过摸一摸的心思,他也和埃里希一样第一次接触到这些温顺柔软的生物。
  他将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小羊羔从母亲的肚皮下钻过去,他的手就这么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身后一道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埃里希环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抓住他的右手向前探去,指尖触碰在小羊羔蜷曲的短毛上,温软,颤动。
  珀西僵硬得就像一尊石像,偏偏这个时候埃里希的手顺着下落覆在他的手上带动着他的右手往前滑动,埃里希在抚摸着他的手,他的手在抚摸颤抖的小羊羔。
  “你怎么这么紧张,珀西。”埃里希在他的耳边轻笑,而他的大脑空白心脏狂跳,“只是一只小羊羔而已。”
  不。是你,埃里希,是令我心动不已而又惶恐不安的你。
  埃里希没有一点身为被暗恋者的自觉,如果他不喜欢珀西,就应该要离他远远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才好,而不是在这里十指相扣的暧昧气息里同撸一只茴香小羊排!
  但他对珀西的单恋一无所知,所以撸小羊羔撸得很开心。
  小羊羔发出了不满的“咩咩”声,母羊转过头来想要拱他们,埃里希才放开珀西的手顺势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我们回去吧。”珀西说。
  于是他们和牧羊人告别,沿一条开着不知名野花的小道返回佩克诺农庄。
  珀西重新思考起了他和埃里希之间的关系,在一个月之前他们还是不熟悉的旧同学,埃里希还能记得他的名字说不定是信封上署名的功劳。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埃里希接受了他的邀请来佩克诺农庄度假,但总体上来说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还算愉快。
  埃里希私底下是个十分随意的人,他并不在意衣扣是否有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顶端搭配一整套整齐的礼服,他自己在花园里挽起衣袖没有袖扣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就穿得很开心;他也不在意正餐里有没有上齐前菜沙拉副菜主菜,他唯一感兴趣的只有在菜谱之外添加调味料,有时候珀西真的会怀疑他的味蕾是不是有问题。
  除此之外他还爬树翻墙坐篱笆,与社交界上温和疏远的前少将德莱恩一直维持的良好形象相去甚远。
  珀西既感到高兴,又不免失落。
  埃里希愿意将不同的一面展现给他是出于对朋友身份的认可,但他也只能成为埃里希的朋友了,他们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可能,无论是从法律的层面还是从道德伦理来看爱上同性都不被整个社会认可。
  能够和埃里希有一段愉快假期的经历,他应该要满足了。
  所以收起那些小小的渴慕,将那份爱意藏至最心底,你应该要做些更有意义的事,而不是让自己伤心难过。
  珀西在心里这样想,深呼吸一口气脸上带出一点笑意,假装若无其事地问埃里希:“我们要种点番茄和黄瓜吗?今天早上安德鲁给我打电话说他那里进了一批温室培育出来的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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