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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穿越重生)——南歌玉转

时间:2024-07-24 08:01:58  作者:南歌玉转
  听见谢岁的脚步声,裴珩回头,正要开口问他情况如何,却见对方缓步走来,按住了摇椅,随后疲惫的躺下,压在他身上。
  躺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猛地往后一仰,然后嘎吱嘎吱任劳任怨地晃动起来。被迫当了肉垫的裴珩莫名其妙,他推了推谢岁的腰,“要躺我给你让位置,压我做什么。”
  谢岁四肢大张,长舒一口气,将脑袋搁在裴珩肩头,闭着眼睛小声道:“王爷,抱一个。”
  裴珩低头,只能看见谢岁杂乱的额发,乱七八糟挡住眼睛,但还是瞧得出来,那双狐狸眼此刻成了肿眼泡。
  今天在墙角偷窥了一天,后面谢岁他们进屋子里说话以后,他才回来,倒是不知他们后来聊了什么,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难不成挨揍又挨骂?
  那许衡之未免也太凶了些。
  依言环住怀里人,裴珩手里小扇子呼啦呼啦扇风,天上星河万里,怀中小狐狸蜷着尾巴擦眼泪,少见的精神萎靡,裴大公子忽然觉得,我妻娇弱,怜之痛之,不行,要哄。
  可是要怎么哄?把许衡之抓过来,先骂回去,再打回去?不成不成,尊师重道,谢岁不会同意。
  那不然……亲一下?
  呸!裴珩你个王八蛋,别人正伤心你偷亲!
  裴珩瞪大眼睛,盯着头顶那一片星子,想破脑袋,没想到什么有效方案,倒是勤勤恳恳给怀里人打了许久的扇子。
  谢岁此时却悄悄往上爬了点,抱住裴珩的脖子,以一种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耳语:“王爷……”
  “嗯?”裴珩心猿意马,轻微仰头,露出自己的嘴角。
  谢岁毫无察觉,耳鬓厮磨间,他低声道:“您想不想更上一步?想不想……称帝?”
  裴珩:“………”默默收起撅起来的嘴,他看着谢岁,犹豫道:“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谢岁重复道:“称帝?”
  裴珩:“……………”
  面面相觑,一片死寂。
  摇摇晃晃的躺椅停止活动,谢岁抬眼,他静静注视着裴珩,看着他的王爷颤颤巍巍伸手,然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犹如某种被踩到尾巴的猫科动物,蹑手蹑脚,抱起他直接就跑。
  “快忘掉快忘掉!”
  “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的?!”
  “你可不要咒我啊!”
  裴珩将谢岁塞进书房,而后反锁房门,晃着眼前人的肩,企图唤醒那一点点良知,“是陛下不够可爱吗?还是他惹你生气了?难道李盈的功课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不然我再给他找三个太傅?”
  “玉不琢不成器,他才八岁,你要给他成长的时间啊!”
  “哈!你看我长的像皇帝吗?”
  “笑话,我连奏折都看的头大,你让我这辈子都看奏折,还不如让我去死。”
  “难不成……”裴珩语无伦次,望向谢岁的眼神逐渐惊恐,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可怕的假设,“元夕,你想当皇后?”
  谢岁:“…………啊?”
 
 
第103章 
  我当皇后?
  这想法委实太过荒唐,以至于谢岁笑出声,打死都没想到裴珩那奇特的脑回路会拐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上去。
  他上前一步,正要解释,却见裴珩歪倒在椅子里,仰着头,双目失神,喃喃自语,人虽然还活着,但看起来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好难啊好难啊……这是什么地狱级别的上班难度,我真的不想当反派,不能换一个愿望吗?不然我还是死一死好了……”
  很纠结,很崩溃,裴珩看起来悲伤的快要融化了。
  谢岁:“………”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但没想到刺激居然这么大。
  今日同许衡之聊了甚久,掌握了证据,谢氏一族翻案于他不过举手之劳,只是许大人有一个要求,裴珩是朝廷大患,谢岁不可与之为伍。
  “他真不会谋反,不然也不至于替我向长公主要来先帝遗旨。”谢岁只觉得无奈,“先生为何会觉得他有什么狼子野心?”
  “北疆三十万兵权,”许衡之以手指沾了水,在桌面上画出大周简易的版图,“还有昭华长公主儿子的身份。”
  “你有没有想过,若陛下出了什么意外,如今皇家宗室就只剩下他一人,他上位就是名正言顺。”许衡之眉头紧锁,“就算他没有这心思,他手底下的人呢?”
  “裴珩久在边塞,一介武夫,粗通文墨,喜用重典,手段酷烈,若是生出废帝的心思,我怕大周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最重要的一点,若他登基,朝中无人能克制他,帝君一旦放纵,对黎明百姓则是灭顶之灾。”
  “别说什么你能控制他。纵使他现在对你好,但以后呢?你如何知晓他是不是装的,如何能确定他以后会不会变?”
  “权术最是腐蚀人性,元夕,人心难测。”
  ……
  谢岁确实有所顾虑,他不曾忘记这世界是本书,也不曾忘记裴珩是书中最大的反派。
  只是日夜相处,枕边人的脾气秉性他自认是摸清了的。裴珩对外凶残,对内却没什么架子,懒散,平和,爱撒娇,有些时候甚至是体贴温柔的。私下里没什么上位者应有的强势,也感受不到他对权利的欲/望。
  谢岁有时觉得,对于这座皇城,裴珩他反而隐隐带着排斥和疲惫。也对,坐上摄政的位置,便被迫背上了整个大周的国运,天下社稷,黎明百姓,苍生太重,所有人都将他看着。
  裴珩如今也才二十二岁,父兄命丧沙场,母亲视他为敌,他不在京中长大,却要教养一位皇帝。
  他大概是不喜欢这里的。
  有时改折子都能看出对方的抗拒和不适。
  他大可以呆在西北不回来,可他还是将这破败山河拾掇拾掇,缝缝补补,扶着小皇帝走了下去。
  朝廷里人人忌惮,都说他手段狠辣,其实细细数来,除却入京清扫乱党杀了一批人外,裴珩当了摄政王后也未曾对那些老臣动手。
  而他每天被挤兑,被拐弯抹角骂成狗,至多也只是言辞激烈的骂回去,不痛不痒的罚一罚他们俸禄,非大错不施刑术,大多数时间是让人滚回老家去种地,手段并不酷烈。
  虽然光这样就已经群臣激愤了。
  而书中那个裴珩是如何做的?
  高门世族,从者生,逆者死。三月定江山,大周内外被血洗一遍,两万私军镇朝都,开辟隐卫,监察百官。
  朝廷其余武将不是降位调职,就是抄家灭族。
  那才是腥风血雨,血流成河。
  再看看如今的这位……
  裴珩靠在扶手上,眼睛一眨,扑簌簌挤出两包眼泪。
  见自己看他,捂着脸,假哭的更带劲了。
  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谢岁一直怀疑自己看了本假书。
  除非裴珩是装的。
  可若摆在他面前的一切都是裴珩伪装,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有这样的心计,何至于同长公主关系恶化。
  长公主……
  谢岁脑袋里闪过一些东西。
  他抬手捧住裴珩的脸,对方神色里的委屈和纠结不是假的,裴珩将脑袋抵在他胸口,环住他的腰,闷声道:“元夕,你是不是在帮许大人试探我?”
  “……是。”谢岁站在原地,并没有似平常那般回抱过去。
  书房之中,灯烛燃了许久,灯花炸开。裴珩心中痛了一下,声音有些低落,“那你如何看我?”
  “先生说您狼子野心,长此以往,必想取陛下而代之。”
  裴珩闻言,眉头一蹙,正要反驳,嘴被谢岁捏住了。
  谢岁看着灯火下依偎的人影,漆黑的,同他的一模一样。裴珩的手是暖的,唇是软的,呼吸是平缓的,也不像死人。
  那是为何呢?
  为何长公主会说裴珩不是她儿子,为何那本书中其他事没变,唯独裴珩相关的却变了样?
  他低下了头,看着裴珩沾了点眼泪的睫毛,抬手摸上去,接住那点水色。
  “可我不这么想。”谢岁的声音低沉又暧昧,落在裴珩耳边,泛起麻酥酥的痒,“您是驰骋疆场的少年将军,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也是我成了亲,拜了堂的夫君。”
  “所以,裴珩,你对我说的话,你的所有承诺,我都会信。”
  谢岁很少喊他的全名,恶心他时喊珩哥哥,平日里都是王爷殿下大人乱叫,不太正经带着调侃,此刻珍重一声裴珩,倒让人心尖震颤。
  裴珩嗅到一点血腥味,他顺着气味看过去,却发现谢岁右手掌心有一刀划痕。伤口不深,也已经处理过,只是不曾包扎,皮肉翻卷,方才几番动作下,又有些渗血。
  谢岁全然不觉,只低头看着他,笑着开口:“王爷,不如我们来交换一个秘密吧。”
  不是让他作出承诺,而是秘密……裴珩被拉回注意力,察觉到什么,心脏狂跳。
  谢岁却借势坐到他腿上,妖妃似的环住他的脖子,两相依偎,再亲昵不过的姿势,低声耳语。
  “当年我垂死之际,曾于梦中看过一本书,内容十分有意思,许多剧情竟与现实有所映照,不过书中主角非我,也非殿下。”谢岁声音放缓,轻描淡写的将自己最大的底牌托盘而出,“不知王爷可是与我心有灵犀,同观过此文?”
  裴珩:“………”
  谢岁感觉裴珩放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他被人死死按在怀里,像溺水之人怀中的浮木,垂死之人唯一的生机。
  隔着衣裳,谢岁感觉裴珩浑身肌肉紧绷,胸腔震动——他在笑,先是闷笑,而后声音压制不住,响在他耳边,清朗肆意。
  “再说一遍。”裴珩开口,他手掌上移,按住谢岁的后颈,“你看的什么?”
  “东风词,”谢岁眼神平静,一字一句将文名告知,“书中你我,是对烂人——”
  裴珩骤然堵住他的唇,少见的凶狠,不容拒绝,谢岁狼狈溃退,抵住裴珩肩头后仰,却忘记了他正坐在裴珩膝上,腿被按住,捏在掌心,他便如同被水草缠住,挣脱不得,沉入深水,溺毙般的窒息让他眼前发黑,他几乎以为裴珩要把他亲死。
  裴珩体温高的吓人,谢岁被轻咬舌尖,松开了桎梏,但他浑身战栗,失去力气,烂泥般瘫软在裴珩怀里,被人按住背脊,一点点抚摸顺气。
  “恭喜夫人,猜对了,我确实看过那本书。”裴珩坦然承认,“但有一点与你不同。”
  “我非原主,而是穿越的,我自另一个世界而来。”
  谢岁瞳孔震颤。
  一直以来的所有困惑终于都有了解释。
  “刚来时,一睁眼还什么都看到,就被人敲了一闷棍,套在麻袋里打了一顿。”裴珩抚着谢岁僵硬的背脊,笑着点了点,“那时初来乍到,孤魂野鬼,提心吊胆,以为自己在做梦,只记得个穿红衣裳的小郎君,坐在我身上放狠话。”
  “就像现在这样。”
  谢岁:“………”
  十五岁那年那场群架,竟是他们两人的初遇。
  起风了,凉气自窗外涌进来,烛焰跳动,他们身后的人影也因此拉长又缩短,两团墨影紧挨在一处,如一对互相依偎的猫团。
  裴珩长叹一口气,他靠在椅子上,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平素常挂在眉眼间的郁气消失了,显得平静又松弛,他稍松开谢岁一点,看着面前愣神的妻子,歪头笑着蹭了蹭他的脑袋,像只撒娇,又或是耍赖的猫猫。
  “所以我没骗你,元夕,我是真的不懂治国啊!”
  十八岁的裴珩因为一本小说穿书,刚来时手足无措,连字都认不太全。他刚上大学,还是工科,国子学里那些策论典籍看的他头大,为了防止暴露,被人当妖怪处死,只能远离众人,一个人对着教幼儿的识字本苦学。
  本以为已经够倒霉了,却不想国子监那几个月已经是天堂。后来边塞动乱,他随裴氏家仆去往西北。
  数年征战,险象环生,遵纪守法的少年人第一次杀了人,而后越来越多,直至麻木。
  生死一线间,就此脱胎换骨。
  不过他的演技着实拙劣,初来没两年就被昭华长公主发现端倪,多番试探后,两人交恶。此后更不敢随意暴露本性,他有时候看水面,都快忘记那个十八岁的裴珩是什么样了。
  “我不会篡位,也不想当皇帝。”裴珩垂眼懒散道:“我对权术没兴趣,这个摄政王我也不想做。”
  “如果可以,我只想当条咸鱼,混吃等死,浑浑噩噩过上一辈子。”
  说着说着,裴珩低下头,将眼睛埋进谢岁肩侧,“所以呀,你可以安心啦,去告诉许大人,时候到了,我自会放权。”
  这声音,委屈极了。
  谢岁心头一软,正想解释,裴珩却道:“别动,元夕,让我抱抱。”
  衣服上渐渐有些湿意,裴珩平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只是,有点累。”
  “……睡吧。”谢岁回抱住裴珩,“我陪你。”
  分外寂寥的一夜。
  不过第二日照旧上朝。
 
 
第104章 
  李盈不知自己是不是贪凉受冷,坏了身子,这几日总时不时打个喷嚏,仿佛有谁在背后咒他似的。
  小皇帝日日勤勉,学的灰头土脸,写的双手抽筋,每天一睁眼就是干,遨游在书山学海,痛并快乐着。
  今日上朝,百官静默。
  他的摄政王堂兄好似不太高兴,坐在底下一言不发,不知道为什么,周身隐隐透着股死意。
  不过他三天两头都这样,所以小皇帝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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