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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穿越重生)——南歌玉转

时间:2024-07-24 08:01:58  作者:南歌玉转
  娇生惯养的勋贵子弟,还没反应过来便让谢岁一拳砸在了脸上,鼻青脸肿,鼻血狂飞,瞬间哭声一片。
  身着杂役袍的少年明明还瘸着一条腿,此刻却像是一匹杀入兔子群里的狼崽子,一拳一个小朋友。
  其实不少人只是过来看热闹的,谁想到自己成了被看的那个热闹,被吓到后便想要回头逃离,却发现院子出口不知何时已经被摄政王随侍给拦住了,而前方是凶神恶煞的谢岁。
  当年金陵第一恶霸的凶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一个少年被谢岁骑在身上打,一边哭一边往前爬,却被薅住了头发按在地上摩擦。
  萧凤岐有些看不过眼。
  “够了!谢岁你不要借着有人撑腰便蹬鼻子上脸!”
  手腕被人抓住,谢岁两眼通红,他抬头看着面前正对着自己怒目以视的萧凤岐,忽然笑了一下,璨若春华。萧凤岐被晃了眼,有些愣神,随后便迎来了谢岁毫不留情的一个头槌。
  脑袋嗡一声响,他口中腥甜,后退两步稳住身形,抬手擦了一下,嘴里都是血。谢岁一脑袋撞在他下巴上,舌头碰伤了。
  “草。”萧凤岐口中流血,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谢岁你是不是疯了?”
  谢岁冷眼扑过去,两人扭打起来。
  理智告诉谢岁,现在他无权无势,裴珩又是个阴晴不定,喜新厌旧的,他最好不要惹萧家,只是……他忍不住了。
  他大概真的快疯了。
  四百五十六天。
  从谢家败落至今,四百五十六个日夜。
  父兄离去的背影,母亲自缢后悬在梁上摇晃的白绫,长嫂自戕时流了满床的血,他杀蔡廷时对方晃荡的脑袋,和那把被颈骨卡断的薄刀,在狱中被一片片拔了指甲,再夹断手指,他能够听见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和他痛极时的惨叫声……一夜一夜。
  他心中有恨,却忽然发现自己只是个必死的反派。要想活着,只能忍,只能逃,可是他逃不掉。
  谢岁眼前发昏,他觉得自己烧的像块炭,力气在抽离,呼吸越发艰难——
  要撑不住了,得抓紧时间多打两下。
  谢岁恍恍惚惚的想。
  萧凤岐后背、臀腿上都有伤,他刻意去攻击对方的伤口,少年人因为疼痛挣扎,破口大骂。
  “谢岁,你这个王八蛋,松手!”
  “你大爷的,有本事正面打,卑鄙!无耻!”
  他按着萧凤岐的脑袋,碾着他背上的伤,大概是伤口崩裂了,有血打湿了衣服,湿漉漉的。
  看着自己麻布衣袍上蹭到的血,谢岁呵呵笑了,瞧着有些瘆人。
  萧凤岐倒抽一口冷气,压低声音咬牙道:“谢岁,我劝你最好留一线,裴珩随口一说,你真当他会把你当回事?那等凶残暴虐之人,你迟早会被厌弃!”
  “那又怎样?”谢岁摇摇晃晃,他头晕,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了,“反正都是死,留在你这里是死,过去他那边也是死,但是现在我可以揍你。”
  “之前我忍着,如今……萧三郎,你且受着。”
  又是一拳。
  四周忽然伸过来很多双手,是那些反应过来后,过来救人的少年。有人拽住谢岁的胳膊,有人拖住他的腰,还有人在掰他的手指头,最后一股巨力袭来,谢岁被掀翻出去,滚了两圈,发现是萧凤岳来了。
  萧凤岐被人抱走,谢岁没了力气,让人扑在地上压着,不远处,是衣衫雪白,正将一人护在背后的傅郁离。
  谢岁把眼睛闭上。
  大意了,应该先打姓傅的。
  他躺在地上,失去知觉。
  “王爷。”萧凤岳抱着自家满脸血的幼弟,一脸无奈,“看样子今夜你我是没办法不醉不归了。”
  裴珩丝毫没有扰了别人宴会的歉意,他点了点头,闲庭信步的走过去,将倒地不起的谢岁拎住拖走,挥了挥手,“那下次再约。”
  萧凤岳哪里还敢再约,连夜叫人套了车,恭恭敬敬将这位煞神送走。直到裴珩府上的马车离开胭脂山数里地,他这才松了口气,让人赶紧去请医师上山,给这群被揍的凄凄惨惨的少年治疗。
  *
  大概是出了一口恶气,谢岁做了个好梦。
  睁眼时心情舒畅,他在被子里蹭了蹭,觉得自己埋在云堆里。
  等等。
  谢岁起身,床幔飘动,外头是一片暖融融的日光,里头盖着轻柔的绒被,缎面水滑,一看就很贵。
  和他住在萧庄时的生潮的被子完全不一样。
  偷偷将床幔掀开,谢岁探头,日上三竿,花影颤动,窗户外头爬了一片紫藤,随着风摇晃,满室甜香。
  谢岁挪下床,他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全身无力,手上打人时蹭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扶着桌子和墙面凑到窗台前往外看去,
  一树茂盛的紫藤从窗外直爬到长廊上,更远处是棵老梅,树干直探到院墙外,几枝分叉错落有致,台阶似的。
  谢岁记的很清楚,此处翻墙圣地,当年他打了裴珩后,太子想替他讲和,那厮称病拒绝见面,最后是太子哥哥领着他在夜里爬墙翻过来的。
  当时走的就是这条梅枝路。
  很好,镇北王府,裴珩老巢。
  谢岁按了按脑袋,稍微有点慌张。
  他在房间里绕了两圈,发现自己住的应当是妾室的屋子。地上铺了绒毯,他赤脚走到衣柜前,稍微一拉开——
  谢岁瞳孔地震。
  猛地将柜子合上,只是那一柜子的轻薄衣物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谢岁又在屏风后,箱笼里找了找,发现整个房间除却自己身上穿的中衣,再没看见其他正经衣服,于是他更慌了。围着桌子困兽似的走了一圈,又爬回床上躺平。
  “算了算了,来都来了,反正左右都得被草,裴珩虽然变态了点,他好歹……好歹比较俊。”谢岁又翻了个身,面如土色,抱着被子双眼无神的念叨,“一般来说床上变态代表着不行,裴珩那么变态,应该是不行……嗯,最好不行……”
  此刻,延和殿内奋笔疾书的某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几时了?”裴珩搁下笔,他看了眼天色。
  “回禀王爷,午时。”宫人低头应答,“该传膳了。”
  裴珩嗯了一声,趁着有人布菜,又翻了几本折子,基本都是参他的。
  说他嚣张跋扈,纵容府上恶奴出手伤人。
  裴珩看了一眼,兴趣缺缺,估摸着是这位大人儿子被揍了。
  “陛下呢?”裴珩忽然道。
  宫人答:“陛下正在温书。”
  “别看了。”裴珩揉了揉眉心,“请陛下一同过来用膳。”
  “是。”
  小桌面一铺,宫人布膳,其实也只两个食盒,三菜一汤,另加一份奶糕。
  前几个月宫廷中刚被血洗,就连御膳房也遭了殃,如今的皇家御厨还是裴珩府上借来的伙夫,只会做些简单菜色。
  于是皇帝面前也就一碗蒸蛋羹,一碟清炒时蔬,并着笋丝炒肉和一盅奶白色的鱼汤。
  很穷酸。
  不过小皇帝脾气好,一点也不在意。
  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小孩只到裴珩大腿,手短腿也短,安安静静站在桌边,盯着裴珩不言不语。
  裴珩俯身将小皇帝抱起来,挥手让宫人全部都下去。
  待人全部走干净了,小皇帝的表情才稍微松懈些许,他被放在桌边,开始安安静静的吃饭。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许久。
  “朕今日,看完书,下午,看什么?”孩童的声音有些迟钝,木木的,没什么感情。
  “下午休息,明日练剑。”裴珩随口道,“臣午后回府,今夜就不留宿了。”
  小皇帝闻言嘴瘪了,“奏折,太多,批不完。”
  裴珩揉了揉脑袋,“行,臣带回去批。”
  小皇帝满意的点点头,从椅子上跳下来,慢吞吞拍拍裴珩手臂,语重心长:“爱卿,辛苦。真乃朕,肱骨之臣。”
  裴珩:“既然辛苦,那陛下帮臣分担一半罢。”
  皇帝瞬间背过身去,“朕听不见。”
 
 
第7章 
  是夜,月黑风高。
  谢岁白日里醒过来后,府上嬷嬷又找了医师给他复诊,他当时躺在床上,依稀听到了窗外说了些什么,身体不行,郁结于心,在恶化云云。
  谢岁觉得这是个庸医。
  他才把萧凤岐他们揍了一顿,睡觉都能笑醒,怎么可能郁结于心呢?
  到了晚间,他便被侍女服侍着用了些清汤寡水,又服了一碗药,药里大概有安神的东西,他躺平便睡着了,梦中白梅飘零,床榻上女子身上的血将被褥都给泡湿了,她抓住谢岁的手,嘴角开合,“般……般般他还小,元夕……求……走……”
  女人没了气息。
  谢岁觉得自己腿边应该有个孩子,然而反手一捞,抓了个空。
  他让人给戳醒了。
  灯火昏黄,黑袍的高大侍卫提着只白灯笼立在床畔,腰间挎一把长刀,脸蒙了半张,在灯火里半明半暗,阴恻恻的。
  睁眼时谢岁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索命无常。
  对方将他被子一掀,残酷道,“郎君,王爷唤你侍寝。”
  他的声音实在太冷,只一句便凉到了谢岁心坎里。
  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裴珩居然如此急色。他白日里才醒,晚上就要他陪/睡……真不是人啊!
  谢岁抓着被子好半晌,爬起来低声下气道:“那……衣服呢?府中并没有为我准备衣物。”
  冷冰冰的侍卫眉头一蹙,“柜子里不是有么?”
  谢岁:“………”
  想起白日里看见的那些衣服,他呼吸一窒。
  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
  谢岁磨蹭着拉开柜子,发现里面除却零零散散不少轻薄裸露的衣服外,就是极其繁复的女装。
  看样子裴珩的口味……实在是比较独特。
  在穿女装和漏洞轻纱之间犹豫了好久,谢岁勉强挑了件颜色相对没有那么艳丽的石榴裙,走到屏风后换上。
  这衣服对他来说宽了一点,胸前有些空荡,不住往下滑,反手勒紧了些,衫衣上还有一股胭脂香气,衣物贴在肉上,有种半透明的质感,他肩背极白,其上的团花便像是开在了雪里。
  但总比纱衣好,穿纱衣和裸/奔没有什么区别,谢岁觉得自己还做不到那么奔放。
  勾上披帛,谢岁看了眼一侧的铜镜。
  少年乌发如云,穿着洒金红裙,裙边山茶盛开,却越发显得他整个人苍白无色,带着大病后的憔悴,偏偏穿着雍容的衣袍,又一脸说不出的沉郁,像是要被这堆金砌玉给压死了。
  谢岁顿了顿,走到梳妆镜前,在桌面寻了寻,翻出一盒胭脂在唇珠上搽开,增加气色。
  “反正都要被睡了,不如放开点。”勉强安慰了一下自己,他又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希望今夜过后他还能有命在。
  希望裴珩能手下留情。
  裴珩唤他的时间实在太晚,再过半个时辰便到子时,如今虽然已是春日,夜间的风吹起来还是冷的。
  出门时谢岁身上起了一层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前方是带路的玄衣人身形隐没在黑暗中,应该是府中的暗卫,走路都没声的,有时恍惚一下,会有种只是个白灯笼在前头飘的错觉。
  夜间的王府里分外寂静,谢岁跟着那侍从从西厢走到东厢,最后停在了书房外。房间内的灯光还亮着,谢岁看了看牌匾,又看了看示意他进去的侍卫,瞳孔地震,“没带错?”
  侍卫信誓旦旦:“没带错。”
  谢岁:“………”
  他早知道裴珩变态,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变态!别人睡觉好歹在自己房里,他居然在书房?!
  “王爷,人带来了。”侍卫轻车熟路,十分淡定地敲门,随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里头灯火通明,谢岁有些不适应的眯眼,隐约可以看见个高大的身影坐在案牍后,他回头看了眼侍卫,却让对方推了一把,直接塞进了书房内。
  “好生伺候殿下。”侍卫语重心长的吩咐,而后书房门吧嗒合上了。
  谢岁:“………”
  到底是个不满十九岁的少年,谢岁也没什么心上人,对情/爱之事的了解仅限于和狐朋狗友凑一起看的春/宫图。
  如今真轮到他自己……谢岁心脏跳的飞快,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过来。”主案后,青年的声音显得很是沙哑。
  谢岁一摇一晃瘸过去,两手垂在身侧,抓着裙摆,心中紧张万分,不敢抬头。
  眼角余光瞥见桌案上放了不少折子,分了两叠,差不多等高。默默数了数,约莫还剩下二十余本没批完,明日寅时裴珩便要去上朝,他最多只能再睡两个时辰。
  “站那么远做什么?”裴珩余光随意瞥了眼,注意力基本全放在奏折上,“再过来点,有话问你。”
  谢岁嗯了一声,有点拿不准自己该怎么服侍,直接脱衣服?还是搞点别的?他曾听画舫的姑娘们说,人的想法和爱好千奇百怪,有些客人喜欢被人打,有些客人喜欢打人,还有一些就不爱在床上,喜欢寻求刺激,跑去一些容易有人流的地方办事,会更兴奋。
  看样子裴珩多半如此了。
  深吸一口气,在裴珩眉头紧蹙,奋笔疾书时,谢岁缓缓低下身,学着花魁勾引人时的模样,以一种极其卑微的姿势,半倚在青年腿边,手指从小腿一路虚抚上去:“珩哥哥,累不累?”
  裴珩:“………………………”
  桌案上,在感觉自己腿被碰的第一时间,裴珩手一抖,朱批在奏折上杀出一条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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