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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穿越重生)——南歌玉转

时间:2024-07-24 08:01:58  作者:南歌玉转
  “等等,谢岁没死?”
  “他杀了裴珩,西北军居然能放过他?”
  “……那这不就说明裴珩根本没死?!”
  “嘶——”
  “淦!太贼了!”
  “完了完了,落在昭华长公主手里还能有活路,落在摄政王手里,他不得……”
  当年蔡家灭族的惨案浮现在众人脑袋里,顿时一堆人软了腿。蒲扇都拿不动了,昏暗的牢房内,不知有哪个大男人崩溃,哭了一声,“完了!姓裴的喜欢剐人,咱们谋逆,怕不是九族都要被他给灭了,一家老小都得吊在城楼上风干成肉干!”
  “现在投诚还能有机会吗?”
  “你看当年蔡家有机会吗?”
  “………”
  大牢内瘫倒一片,有几个还算是精神稳定,隔壁承受力不太好的,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惨案,有位老先生已经颤颤巍巍拿着腰带套在房梁上准备上吊自尽。
  几个端王幕僚在底下大喊快来救人,一时间本就拥挤的牢房更加混乱。
  不过此处的乱象并不能够影响到谢岁,他让侍卫将方翥抬到了自己的营帐,随后给一脸叛逆的方翥倒了一杯清水。
  营帐还是那个营帐,甚至器具都还是那个器具,昨夜方翥与谢岁还在商量如何策反,今日形势逆转,方翥让侍卫捆了手腕,坐在椅子上,有些愤怒的盯着谢岁。
  “你抓我来干什么?”方翥眉头紧蹙,“我身上可再没什么你能利用的东西了。”
  “方大人,你我相识一场,何必如此冷漠,倒让我伤心了。”谢岁伸手,半蹲在方翥身侧,替他解开手腕上的麻绳,“我是真心的,这次平乱,若不是方大人您帮忙,谢某想必早就死在乱军阵中了。”
  方翥看着面前的清水,和旁侧笑容可掬的谢岁,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们姓谢的都阴险的很,不必在我这里假惺惺,到底要什么,你直说吧。”
  谢岁挑眉,“方大人,看样子您与家兄万分熟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恬不知耻,叫您一声兄长。”
  方翥:“…………”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纷纷冒出来,他盯着谢岁,表情像吃了苍蝇。
  谢岁旁若无睹,依旧亲切道:“方大哥,我唤您一声大哥,凡事也就不弯弯绕绕了,您是端王府老人,想必对端王的内务有所了解,不知道端王府管钱的是哪位先生?”
  方翥:“…………”
  沉默良久,他抬起水杯喝了一口,“裴珩缺钱?”
  谢岁摇头,叹息道:“连连征战,国库空虚,军费锐减,镇北王府确实穷的叮当响,户部的抚恤催了两年未能催下来,便是有钱,也是层层盘剥。未入京前,王爷将所有的俸禄都拿去购买军需,抚恤伤兵了,衣裳都不见几身好的。最华贵的大概是他身上穿的朝服。”
  当然,这话说的有真有假。
  裴珩日子确实不如那些顶级的豪奢世家,但也没那么穷苦。他惯会催债和打秋风,衣裳都是公主府的姑姑做好了送来的。早两年可能确实穷,如今大权在握,户部也别想从他手里捞出什么油水。
  如今穷,是真的国库干干净净,再挤不出什么银钱了。
  “端王府查抄后,银钱大量收归国库,只是进了户部的口袋里,再出来,难免又要被搜刮几分。与其用来喂世家,不若给了王爷,也好稳固边防。”
  “我不管帐。”方翥搁下茶杯,他看着谢岁,细长的眼睛里都是不悦和挑剔,良久,他开口道:“不过我可以帮你引荐几人。”
  “多谢方大哥!”谢岁握住了方翥的手指,方翥却像是指尖被烫了一样,动作极大的将他挥开,讥讽道:“谁是你哥,我可当不得摄政王妃的兄长,折寿。”
  谢岁倒也不恼,他笑吟吟看着面色不虞的方翥,顺势改口:“我兄长最喜兰竹栀子,上次瞧见方大人佩花,一时让我想到我大哥……可惜他英年早逝,身为罪臣,连尸骸都未留下。”
  方翥陷入沉默,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神色有些怔仲,再看向谢岁时,又变成了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兄长光风霁月,是为当世君子,谢相亦有清正美名,为何到你这……”
  他嘴角动了动,看着谢岁那张同谢峥肖似的脸,没能说出口。
  “为何我趋炎附势,自甘堕落,不知羞耻,甘为男妾?”谢岁面色不改,淡定将后半句补了出来。
  方翥侧过头,不说话。
  “方大人……你知道的。”谢岁苦笑,“不这样,我根本活不下去。”
  “你……”方翥还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却无话可说,讪讪闭了嘴,闭目不言。
  “天色不早了,此处是我的营帐,方大人可在此处歇息。”谢岁离开营帐,“明日我再来同大人商讨一下端王府财政一事。”
  营帐垂落,片刻后,灯烛具灭。
  谢岁松了一口气。
  方翥此人看着古板刻薄,但意外的心软。谢岁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哄他,却也不想再给自己竖敌了。
  本来他这个官位已经够难走了,朋友还是多多益善为妙。
  他去各个关押点转了一圈,不过没在这些地方里面发现丹宿。看样子斗玄楼的那群杀手,大概趁着兵荒马乱,完事走人了。
  至于他师父,上次见他还是在敌阵里,谢岁对着山林子学了几声鸟叫,未能发现林雁踪迹,大概是抛弃自己的可怜小徒弟,已经跑回家去和自己的老相好一解相思了。
  如今兵荒马乱,裴珩再度出征,谢岁看着平清关外这乌压压一大片的战俘,默默撸起了袖子。
  算了,反正都忙习惯了,再帮上一把吧。
  总归是个劳碌命。
  谢岁花了一天的时间,将军务处理了一遍。南疆多土著,此次端王的心腹基本被杀了个干净,剩下的一些都是跟着过来占便宜的南疆土著,如今主心骨一死,已经是一盘散沙。
  那些人在南疆根基颇深,若是全然杀了,只怕当真会让边疆不稳。谢岁杀鸡儆猴,处理了几个刺头,再之后,其他人确实温顺许多。他也发现了,裴珩的名头意外的好用,只需要稍微施加一些压力,便能让人感恩戴德,为求保命,献上家财。
  谢岁短短三日,便得了一大笔的欠条,揽财万余两。
  又在方翥的引荐下,同端王那几位管账的进行了一番愉快交流。
  待西南大获全胜的捷报传来时,他已然赚的盆满钵满,同大牢里头曾经的“同僚”再度称兄道弟起来。
  只不过这次,他是老大。
 
 
第61章 
  三伏已至,天际挂一轮赤日,流金砾石,热气蒸腾,闷的人呼吸不畅。裴珩盘腿坐在马车内,一身薄衫,靠着竹枕头闭目养神。
  南横坐在他对面,一边打扇,一边念着谢岁找人送来的书信,并着一排二十余枚信物,满满当当装了一盒子。
  当听见可以往自己私库里揽上数万两时,裴珩默默睁开了眼睛,“多少?”
  南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发直,“加上那些被抓获的西南乡绅赎金,约莫有……有五十万两,王妃还说,一点小钱,聊胜于无,不过怕为人诟病,让您莫要伸张,端王在西南盘桓多年,又与海外通商,极为富裕。此次大约能够查抄两百万两的银两,金子别动,其余珠宝挑喜欢的拿一两件,别的就莫要碰了。我们最多只能收上两成,还有八成得上交国库。再多的话就不好做账,另外……王妃还让您给他留上五百,他好给斗玄楼付钱。”
  裴珩从竹枕上滑下,胳膊肘咚一声撞在了木头上,他这才吃痛回神:“………多少?”
  南横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万,给王妃五百……王爷,这是真的假的吗?快,快抽我一下!”
  裴珩:“………”
  他一脚将南横从马车里蹬出去,让他感受了一下现在是虚幻还是现实,随即爬起来,拿过书信又细细看了好几眼。谢岁的书信写的十分详细,一条条一桩桩,列出一个完美的财务报表。以及南疆各大势力和他们掌权人势力分布,还有相对应的拿钱信物,接头人手。
  甚至还提了一句,若是许蘅之在,一切不好处理,最好将许太守提前调回京中,方便裴珩中饱私囊,不是,清算财务。
  尽善尽美,不过如此。
  裴珩接连奔波数日,基本就没睡过什么囫囵觉,两个眼圈黑的可以丢进川蜀当熊猫。打完仗后就窝在了马车内小憩,原本是谁来也不见,打算就这么自闭下去,回到金陵后再把那群和他不对付的老头子吓上一吓。
  看完这封信,他原地复活。
  为了钱,裴珩觉得自己还能再肝个三天三夜。
  只不过书信翻来覆去,从头看到尾,谢岁除却最开始几句客套话外,旁的就全是冷冰冰的政务,竟是连半句留给他的漂亮话都没有。
  裴珩不知为何,觉得心头稍稍有些许落寞,不过这丁点小小的落寞被他当成了熬夜后的心律失常,很快抛在了脑后。
  顾不得奔波鏖战连轴转后的周身疲惫,他收整了衣袍,打起精神,从马车里窜出去,精神烁烁,神清气爽的去寻许蘅之了。
  *
  另一边,乱军已经平。
  谢岁在平清关里干了好几天的活,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当然,他不可能让自己一个人忙,端王手下那些幕僚,投诚后,有一个算一个,美其名曰改善环境,实际上全部提溜出来去干活。
  如此又过了五日,许太守带着一众亲随,跋山涉水,入宫进谏。同时皇帝下令,此番涉罪者,押入京中天牢待审。
  昭华长公主的人来了平清关一趟,最后只带走了端王的几个心腹。过来接囚犯的官员看着手里的这三瓜俩枣,瞪大了眼睛,“就这?”
  “不然?端王不得民心,在南疆鱼肉乡里,淫人妻女,早就犯了众怒。除却这几个人外,其余人早就投诚,同王爷里应外合,这才平了兵变。”谢岁抱着竹竿,老神在在,“那几位可都是功臣,届时要论功行赏的,这位大人,你可莫要抓错了人。”
  谢岁身后,一众幕僚鹌鹑似的躲在营帐,大气不敢出。为首的官员打量了谢岁两眼,“谢大人?”
  谢岁端庄有礼:“正是在下。”
  那官员见状,呵了一声,随即道:“谢大人,陛下托我给您传话,不管您与摄政王有什么打算,如今您已经在御前缺勤十数日,也该回京上朝了。”
  想起被他丢在脑后的小皇帝,谢岁:“………”
  官员抬手:“请吧。再缺下去,怕是要罚俸了。”
  谢岁:“………”
  只得灰溜溜上了马车,重回金陵。
  皇城再遭劫难,城墙被火药炸塌了一个口子。城门也都撞烂了,就算这些时日有进行清洗打扫,但墙面上火烧后的焦黑,街市上倒塌的房舍,还是看得出来那日皇城内的一仗有多惨烈。
  天气炎热,不及时处理好死者,又怕生出什么疫病。一连数日,焚烧尸体的烟尘到处飘飞,整个金陵都笼罩进一种肃杀的阴沉中去。
  谢岁并没有第一时间入宫,他先回了一趟镇北王府。府里的白幡已经撤了,小五站在墙头递砖。
  那日皇城被攻打,镇北王府便是众矢之的。还有人想过来抢裴珩的“尸首”出去鞭尸的。好在王府里人手众多,倒没让叛军打进来,只是墙塌了两面,又伤了不少,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看见谢岁回来,小五一把丢了砖头,开心的扑上来打量,见谢岁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公子,王爷几时回来?”
  谢岁忙的厉害,好几日没想别事,提起裴珩方才发现对方已经离开多日。
  裴珩救他一命,上次写信,应当向他问声好的。
  不过这点小插曲不足以在谢岁脑袋里呆多久。他在府中沐浴更衣,随后换上朝服,入宫去给小皇帝解惑去了。
  多日不见,李盈瞧着稳重了许多。黄橙橙的小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宇间少了许多局促,瞧着更为凝重老成。
  谢岁听说他小小年纪居然敢亲自上前线,对他的考量又多了几分。毕竟原文之中,李盈十五岁前一直是裴珩手中的鸟雀,并不会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什么能力。一切都是在主角入仕后,在他们的引导下,才对皇权有了初步的概念。
  如今的小皇帝,应该还处在见人就发抖,说话就结巴的状态。今日来见,却觉得变化蛮大,就比如他桌案上摆着的那本《帝范》。
  谢岁估摸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朝中几个阁老大概率又给他灌输了不少别的思想,小皇帝年纪小小,也不是什么笨蛋,这次被裴珩二话不说诈死又私自调兵,就算是泥人,也该有几分气性,更别说皇帝了。
  他并没有花言巧语给自己和裴珩找什么借口,看着小皇帝沉默的脸,选择了躬身行礼,跪在书房冰冷的砖面上,叩首,将自己与裴珩之前的安排谋划一点点掰碎了,讲故事似的说给小皇帝听。
  当然,某些地方还是会有一些润色。毕竟他总不好说裴珩早就好了,之所以不上朝是因为他懒。谢岁一直讲到日暮,口干舌燥,也没听见小皇帝出声。
  落日余晖从窗格处探进来,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长。谢岁垂着头,一动不动,良久,他听见小皇帝压抑的声音:“为何,瞒着朕?你们,不信我?”
  谢岁沉默片刻,叹息,“不是不信,若是可以,微臣恨不得将一切都与陛下一同商量……只是,陛下,我一直觉得您年岁尚小。”
  “您才八岁。微臣八岁的时候,练字要人催,每日课业只学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就在家中玩耍。便是先太子八岁时,也只是着重课业,并不会让他承担太多。”
  “而如今,您是帝王,虽说帝王总该比常人辛苦些,只是这些辛苦,该放在政务上,骑射上,循序渐进,而不是过早的接触那些阴谋诡计。”
  “王爷曾说,他是陛下的兄长,亦是陛下手中刀,合该为您保驾护航,死而后已。只不过他是武人,并不多话,想来也不愿在殿下面前说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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