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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穿越重生)——南歌玉转

时间:2024-07-24 08:01:58  作者:南歌玉转
  “谢兄……”言聿白抬袖擦了擦泪,而后咬牙道:“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小书生在街上拔足狂奔,没多久,又一批人发现了他。他喘着粗气,从前觉得明亮的灯火,如今像是催命符,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憎恨光亮。
  眼见要被人追上,他手腕一劲,随后被人扯进一处阴影内,他以为是被人抓到,反手就是一拳锤过去,来人闷哼一声,随后将他抱住,“阿言,别怕,是我。”
  少年单薄的胸口不住起伏,心跳如擂鼓,言聿白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有些愣神,“傅兄?你怎么在这?”
  傅郁离一手揽住人,飞快打量几眼,确定没有问题后稍微松了口气,随意道:“从此处路过,看见有人在追查,没想到是你。”
  言聿白闻言,先是瘪了瘪嘴,随后哑着嗓子道:“傅兄,你能不能帮我救个人?我是被谢岁送出来的,他被抓回去了,现在生死未卜,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他?”
  “谢岁送你出来的?”傅郁离眉头一蹙,明摆着不太相信,言聿白急切道,“对,就是谢兄,他与那些人周旋,今夜找到机会,本来打算同我一起离开,但是被追上了,他为了救我引开了追兵。那群贼匪穷凶极恶,千万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
  言聿白可怜巴巴看着他,傅郁离看着不远处追寻的人群,沉默片刻,“我去想办法救他,你先休整。”
  看着小书生快冒出泪花的眼睛,傅郁离无奈道:“信我,我几时骗过你。”
  *
  谢岁坐在墙根边叹气。
  良心不安啊,良心不安。
  杀手头头站在一侧看着他,“那小白脸瞧着对你还有几分真心,你就这么狠心出卖了?”
  谢岁一本正经:“我此生只忠于端王殿下一人,什么叫出卖,我与他们都不是一条船上的人,顶多叫兵不厌诈。”
  杀手头头:“………”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他们早就在镇上各个关卡设置了人马,傅郁离只要进来,那就是瓮中捉鳖。
  谢岁伸了个懒腰,“傅家大公子铁定是要去找言聿白的,剩下的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个觉。”谢岁撑着竹竿起身,“老兄,等你们好消息。”
  “唉对了,敢问大哥名姓?往后总是要共事的,总不好叫您打手哥吧?”
  杀手头头:“……”
  他极为高冷的哼了一声,“在下江湖人士,谈不上什么名头不名头的,斗玄楼,丹宿。”
  谢岁:“………啊,丹宿大侠,久仰久仰。”
  “回去睡你的觉去,抓到姓傅的后,明日一早便动身。”丹宿嘱托道,“此处距离金陵太近,若是碰上禁军,我们也无法招架。”
  谢岁表示知道了,随后默默离开,他临走前看了又看,记得自己师父说过,他就是出自斗玄楼,不过如今已经是叛徒……还真是冤家路窄。不过看样子斗玄楼也没多厉害嘛,都沦落到给叛军打工了。
  可见这年头杀手确实不好找活。
  *
  谢岁回府后稍微洗漱一下,随后便换上寝衣开始睡觉,枕头还没捂热乎,忽然听见几声惊呼,片刻后,庭院外失火,火光冲天,被风卷着一路燃过来。
  谢岁刚睁眼,侧窗忽然被人一脚踹开,随后滚进来两个人影,来人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是一拉,“睡什么睡,走!”
  “傅郁离?!”谢岁失声,丫的,这厮不是在被搜查通缉吗?他怎么还跑敌人老巢来了?
  “没时间和你叙旧,想活命就把嘴闭上。”明摆着刚刚杀人放火过,傅大公子衣袍上又是血又是灰,看起来一点也不干净整洁,偏偏他看着谢岁睡眼惺忪的样子就很不爽,一个斗篷罩过来,将人半抗在肩上,还不忘冷嘲热讽,“你以为杀了裴珩就能被叛军重视?到头来还不是被关在此处等死。”
  谢岁:“……你怎么过来的?”
  傅郁离自己看着门窗外冲去灭火的侍从,带着谢岁直接从就从侧门翻出去,冷声道:“此处防守薄弱,你应当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烧了他们的鸽房,他们现在全就过去了,你还不如几只鸽子。”
  谢岁:“………”
  不是,现在整个庭院里的杀手主力都去大街小巷抓你了,你一个趁虚而入,又烧了信鸽,他们当然慌啊!
  “我知道你现在心存感激。”傅郁离继续道,“你得感谢你救了阿言,如果不是他求我,我才不会管你。”
  “那还真是…谢谢您嘞。”眼看自己真的要被傅郁离给扛出去了,谢岁无奈出手,在对方对自己最没设防的瞬间,反手一勾,以手臂锁住傅郁离的脖颈。
  火光冲天,傅郁离瞳孔紧缩,下一刻,他直接就地一倒,反手朝后刺过去,谢岁脑袋磕在地上,头晕目眩,手臂却半分不松,两人重重摔倒在地,开始挣扎。
  一侧的随侍没见过这么恩将仇报的,叫了声公子便提剑刺来。
  谢岁毕竟是先手出手,他死死将人压制住,抬住傅郁离的脸,以对方的身体挡住刺过来的剑刃,冷漠的看着那随侍,“刺,使劲儿刺,你敢杀我,就得先杀他。”
  侍从:“………”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侍从拿剑的手都有点颤抖,傅郁离倒是比较冷静,他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却还是冷静的下令,让对方直接离开,前往最近的城防营求援。
  那侍从目光愤恨,悲伤的喊了声公子,随后在庭院内侍从察觉到此处异样前跳墙离开。
  庭院内留守的人听见动静,纷纷朝着此处赶来,傅郁离脖颈受制,他仰躺在地,冷笑一声,“我果然不该救你,你这个狼心狗肺之徒。”
  “多谢夸奖。”谢岁将胳膊又勒紧了一点,“不过如今傅大公子,你可是我平步青云的踏脚石了。”
  一群侍卫冲过来,帮着谢岁将傅郁离按住,光风霁月的少年郎,就这么被按在了被热浪熏烤的滚烫的地面,死死看着谢岁,看着他被人搀扶起来,众星拱月般护在中间。
  他这时才意识到不对,“你放阿言是为了我?!”
  “对啊。”谢岁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他有些好笑的看着被踩在地面的少年,轻声叹息道:“他真的很容易被骗,多谢了言家小郎君,不然我可没办法这么容易抓住你。”
  另外一侧,丹宿听说据点被烧,只觉得大事不妙,待他赶回来,便看见半边院落已经被大火吞噬,漫天都是飞灰。
  谢岁穿了件漆黑的衣裳,搬了个摇椅躺着,手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打伞遮灰,一个半跪在旁边给他包扎。
  丹宿没见过这么嚣张,他三两步上前,看着他们,问道,“怎么回事?”
  谢岁缓缓转头,冲着他轻微抬手,“这个据点不用要了,喏,人我抓到了,我看天色也不晚了,不然咱们现在出发?”
  丹宿顺着谢岁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角落里,傅家大公子被捆成了颗粽子,半死不活趴着。
  丹宿:“………”效率还挺快。
 
 
第48章 
  谢岁今夜算是累极,丹宿找了辆马车过来后,他便慢悠悠爬进去,倒头就睡。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
  这是营帐。
  谢岁从地上爬起来,丢开盖在身上的薄被,他身上还是昨夜那身灰扑扑,脏兮兮的袍子,从营帐出去,就看见丹宿坐在外头磨剑。
  “你瞌睡倒是挺大,雷打不动,我还当你死了。”
  “我命硬的很,哪里有那么容易死。”谢岁看着来来去去的兵士,“我还当自己要去南疆,没想到殿下倒是先来了,果然不愧是端王。”
  丹宿有些嫌弃的看着谢岁,目光透露着几分鄙夷,“知道你想升官,倒也不必如此谄媚,怪恶心人的。”
  谢岁:“我这发自肺腑。”
  丹宿:“……”
  “昨夜你立了大功,将傅家人马一网打尽,殿下很是欣赏你。”丹宿不想再被谢岁恶心,他头也不抬,“让你醒了以后就去主帐找他。”
  “一网打尽?”谢岁挑眉,“被我放走的那个也抓住了?”
  “自然是逮着了。”丹宿随意道,“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只是让傅家那位公子哥稍微露了个脸,那小白脸就从犄角旮瘩冲出来,逮他比逮兔子都容易。”
  谢岁:“………”还真是情深似海。
  “关在了何处?”他试探性的问道,丹宿倒也没瞒他,指了个方位,而后慢悠悠道,“地方不够,关一起了,你想去看看?”
  谢岁一脸冷酷,“我去看什么?看他们秀恩爱么?”
  随后扭头便走了。
  他寻了人,带着他去主帐,途中看着这驻营地,此处地形倒是熟悉,金陵百里之外,但若是急行军,兵临城下也不过半日而已。
  驻扎时间如此之久,也不知道朝廷中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小皇帝的朝廷确实需要大换血,如此冗沉腐朽,再烂下去,神仙也难救。
  主帐之内,觥筹交错。
  谢岁进入主帐的瞬间,满座的人都静了一静,随后主座上的中年男人大手一挥,指向谢岁哈哈大笑,“功臣到了!”
  端王身为惠帝的兄弟,如今已到不惑之年,身材极为壮硕,坐在原地如同一座沉稳的山,面相却很富态,笑起来只剩下一双眯缝眼。完全不像个武将,倒像是个富商。
  谢岁顶着一张笑脸,进入厅堂,而后拜服,“草民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郎君何必如此大礼,快请起,快请起!”端王大手一挥,给谢岁赐座,“本王还得多谢郎君解我心头大患!”
  “不敢不敢,裴珩与我有深仇大恨,还是王爷给了草民亲手血刃仇人的机会,此番功劳,谢某不敢自居。”
  侍女给谢岁倒上了酒,谢岁一饮而尽,笑吟吟看着大帐中的众人。
  都是些生面孔,大部分都是陪着笑,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最末位,臭着一张脸,兀自喝酒。
  端王对谢岁杀裴珩的过程十分感兴趣,谢岁便编了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哄他,说到尽情处,满座都屏气凝神,唯有最尾端的那位,嘲讽的哼了一声,将酒杯一丢,随后愤然离席,叫人不住侧目。
  端王靠在椅子边,醉意朦胧道:“谢卿不用担心,那是本王府中幕僚,人就是个犟骨头,觉得西北没了姓裴的守不住了。”
  “那位先生可当真是见识短浅。”谢岁冲着端王敬上一杯,“殿下勇武之名,远传四海,不过一个小小的西北,您麾下能人众多,还怕选不出一个将军吗?”
  “裴珩此人狼子野心,为祸朝野,除他亦是为民除害!”
  裴珩打了个喷嚏。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平野之上驻扎的军队,密密麻麻,粗略估计,约莫三万余人。
  “那死胖子这是将老本都带来了。”裴珩看着驻防,轻微叹息,“将这么多人带出来,南疆边防可还稳当?”
  “并不稳,端王带兵离开后,南疆有乱民暴动,想趁虚而入。”手下低声道,“不过不等我等前去支援,南疆的太守四处游说,好像暂时将战况稳定了。”
  裴珩挑眉,“哟,那太守叫什么名字?”
  手下:“那位太守名叫许蘅之,是崇德八年的进士,曾任参知政事,与谢家颇有些许故交。后因先太子谋逆一案,被牵连,贬去了边疆。”
  “怎么有点耳熟。”裴珩摸了摸下巴,好像是在奏折里看到过几次。等等,谢岁好像也推过几次。
  “原来是故交啊。”裴珩驭马头也不回的离开,“还怪会见缝插针,安排人手。”
  手下不知道裴珩在嘀嘀咕咕些谁,他恭恭敬敬听着,两人顺着小道下去,裴珩忽然想到了点什么,“对了,发个调令过去,将南疆军务暂时全部交给那人,让他便宜行事。”
  “不然免得到时候手续不齐,出了什么事,那群老头子又胡乱参人。”
  手下:“是。”
  “还有我的死讯,别拖了,再拖就烂了,该烧烧,该出殡的出殡,磨磨蹭蹭的,看那胖子迟疑的,还当金陵城里有鬼呢。”
  手下:“………”
  裴珩一身轻骑,一路往北。
  营帐内,端王纵情享乐,做着他登基的春秋大梦。
  谢岁陪着喝了许久的酒,胃中烧痛。他脑袋倒是清醒的,撑着竹竿从关着囚犯的牢笼旁侧路过。
  夏夜里长风飘荡,荒草丛中冒出流萤,点点的光芒在牢笼边围绕。谢岁看着囚笼中狼狈的两人,傅郁离受了点小伤,躺在言聿白的腿上。小书生一张白净的小脸上,都是黑灰,他看着牢笼外的谢岁,愤怒道:“谢岁!!你还敢过来!枉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骗我!”
  谢岁一脸平静,“兵不厌诈,还要多谢你,不然我怎么能钓到如此大鱼呢?”
  囚笼中,言聿白张牙舞爪,恨不得掰开囚笼冲出来打他一顿,可惜他力气再大,也掰不断铁笼子。谢岁有些怜爱的看着可怜巴巴的两人,将怀里的水和吃食放进去,“放心,抓你们不过充当人质,只要傅家配合,待我主成就大业,你们也是功臣。”
  谢岁俯下身来,看着傅郁离,“说不定往后,你我还是同僚呢。”
  傅郁离:“……你休想!!”
  他瞪着牢笼外的谢岁,看着对方山精似的眼睛,忽然爬起来,一手伸出牢笼,揪住谢岁的衣领,扯到牢笼口,冰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先生教你的东西你可是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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