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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穿越重生)——南歌玉转

时间:2024-07-24 08:01:58  作者:南歌玉转
  王尚书说的慷慨激昂,谢岁心中古井无波,他倒是明白了,这老头子是想着让他去探裴珩的底啊。
  若是他死了,那裴珩便是在装蒜,他若是真杀了裴珩,那小公主,西北军问责过来时,便将他推出去顶罪。
  怎么都是个死。
  饼画的倒是挺好,谢岁倒是不知道他这位“好伯伯”做什么这般恨他。
  谢岁垂眼,做出意动的模样,低声问道:“那我该如何做?”
  “想办法近身。”王尚书一本正经道,“三日后,老夫会给你具体的法子。”
  *
  于是谢岁当夜就去近身了。
  裴珩刚睡醒就平白无故被人亲了一口,头发都被亲得炸了起来,顶着一小撮翘起来的头毛,抱着被子缩在床脚,警惕的看着床沿的少年,愤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谢岁例行公事后,便翘腿坐在床沿,“王爷,有人想杀你,高价雇佣我对付你呢。”
  “杀我就杀我,你亲我干什么?”裴珩十分生气,“还能亲死我吗?”
  谢岁:“………”他本意是日常营业,维持一下自己情深不渝的人设,反正亲一口又不会掉块肉,瞧着裴珩这副模样,他反而觉得对方炸毛的样子还挺有趣。
  “这不是太喜欢王爷您了,所以……情不自禁?”谢岁靠近一点,果然裴珩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后缩了一点,有气无力道:“……你矜持一点。”
  这人也太恐怖了,现在不投怀送抱了,改时不时偷袭,一亲芳泽是吧?
  谢岁吓够了人,便缩回了脑袋,施施然起身坐到了桌案边,“王爷,那胖子说三日后给我个法子杀你,我看他那样子大概也拿不出什么有效手段,至多是拿我试水,多半给个毒药之类的,您近期入口的东西,需要防范些。”
  “哦。”裴珩擦了擦脸,将方才落在身上的柔软触感摩擦掉,随后淡定道:“那就按着他的想法来吧,不就是想让我死吗?那本王就死一次,看看他们能和端王一起搞出什么把戏。”
  谢岁点点头。
  他看着裴珩桌案上放着的点心,手指头伸出去摸了一块吃掉,“既如此,我就继续同他们周旋了。”
  裴珩看着谢岁摸着糕饼起身离开,他咳嗽一声,提醒道:“谢岁,虽然你喜欢我,但是也可不可以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亲人。本王脸上没有磁石。”
  谢岁回头,委屈道:“王爷如今竟是厌恶我至此,连亲都不让亲了么?”
  “不知王爷心上人是谁?”谢岁心中恶意忽起,三两步上前,又趴到了床边,“王爷,我知道你不爱我,我知道我永远赢不了那个人,但我想输个明白,您能否给我一个准话,活在你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裴珩:“….………”
  “王爷不说话,那我就猜了。”谢岁缓缓道:“可是傅家那位嫡公子?他芝兰玉树,光风霁月,我自是比不过。”
  傅郁离的冷脸跑出来,裴珩瞬间打了个哆嗦,“你不要乱说,我不喜欢棺材脸。”
  “那就是言聿白?言家小公子?”谢岁挑眉,“天真烂漫,和善又温柔,一腔热血,赤子之心。”
  裴珩蹙眉,虽然知道这位是主角,但思索半晌也找不到对应的人脸,遂实诚道:“我与他不熟。”
  “王爷当年冷僻的很,国子学里也没几个相熟的,那就不是金陵的了,不然就是……那日马车上见着的公子?”谢岁一脸讶然,“确实风雅,才高八斗,原来王爷您喜欢有内涵的。”
  裴珩想起颜霄,额头青筋直蹦,“不要同本王提他,谁会喜欢那种登徒子懒骨头啊?”
  谢岁听着这嫌弃的评价,当真困惑起来,“那是谁能让您至今都念念不忘?您同我说说,也好让我死心。”
  裴珩看着半边身体快爬床上来的谢岁,还有少年眼中明晃晃的探究,咬牙胡诌道:“我喜欢的人早死了。”
  “不管你怎么勾引,我都不会动摇,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你永远也比不过他!”
  谢岁:“……死人……太子哥哥?”
  “滚你的!太子是本王堂兄!”裴珩一把将被子兜头罩在谢岁头顶,“你的脑袋瓜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污秽之物?”
  谢岁感觉自己身上一重,被人压在了床榻里,他挣扎了一下,从被褥间露出一个脑袋,“那此人到底是谁?王爷给我个名字也好。”
  裴珩:“……”
  好半晌。
  “……宣青。”
  裴珩忽然道,语气低落,“他为本王挡箭而亡,此生情谊永不敢忘。我说了,你可满意?”
  谢岁看着裴珩有些落寞的眼神,沉默片刻,伸手拍拍裴珩的肩头,“我知道了,王爷,我以后不会再如此了。”
  随后谢岁从床榻上爬起来,缓步退出房间,给裴珩留下一个回想往事的安静空间。
  夕阳落下,黑暗逐渐吞没掉房间内的青年,谢岁回头看了最后一眼,裴珩抱着被子,像是十分苦痛的模样。
  宣青。
  谢岁没在书中见过这个名字,不过看裴珩的样子,他身上确实有不少悲痛往事。
  若裴珩当真心中有人,他反而能真的放下心去。
  虽然裴珩对此人的爱持续时间不长,但至少这几年,他应当不用担心对方会对他感兴趣了。
  谢岁在长廊外伸了个懒腰,慢吞吞挪回了自己房间。
  明日还得上朝,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房间内,裴珩抱着被子伤心了许久。他起身下床,在房间里搜罗半晌,取出一个长盒,看着盒子内修长的羽毛,叹了一口气。
  阿胖啊阿胖,爸爸对不起你。
  这都什么事啊。
  *
  翌日。
  谢岁散朝后,看着面前珠光宝气的马车,还有林贞姑姑和善的脸,默默后退半步。
  “谢侧妃,长公主有请。”林贞看着谢岁,笑容满面,“多日不见,公主甚是想念侧妃,特来请您一叙。”
  谢岁:“………”
  被这称呼恶寒了一个哆嗦,他默默上了马车,去了公主府,果然又是一番嘱托和试探。
  “本宫让你去冲喜,我儿若是死了,你也不用活了。”昭华长公主坐在主位懒散道,“你就等着给他殉葬吧。”
  谢岁低眉顺眼,如同一个小媳妇:“……公主放心,微臣必定会照顾好王爷,让王爷早日康复。”
  从公主府回来时,谢岁感觉自己像脱了一层皮。
  感觉全天下都在关心裴珩是死是活……啊,除了他自己。
  谢岁看着在庭院内蹿上跳下的青年,默默叹气。
 
 
第44章 
  “你将这颗药添入裴珩日常饮用的汤药里。”阴暗的巷口,高大的青年将一包药粉递给谢岁,“此药一个时辰后便会发作,你投毒之后便想法子混出来,届时我会过去接应你。”
  谢岁接过药包,看着青年漆黑的衣袍,沉默片刻,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兄台,你谁?看你这模样不像是王尚书府中家丁。”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男人转身,声音冷厉,“要想保命,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事后若成,主子自会赏你。”
  谢岁掂了掂手中的药包,“你可是端王殿下的人?”
  “噤声!不可胡言乱语,若敢攀扯,定斩不饶!”那男人恶狠狠抬手,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提醒道:“小心小命不保。”
  “裴珩都要死了,你们还这般谨小慎微,当真一点气概都无。”谢岁轻讽道:“行了,此事我一定办妥,只是希望届时王爷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
  那人冷冰冰的目光落在谢岁身上,片刻后冷声道,“你放心,只要裴珩死了,公子往后绝对前程似锦。”
  “那便承您吉言了。”谢岁拱手,将药包塞进袖子里,“替在下问端王安。”
  那男人嗯了一声,转身从巷子另一侧离开,身影漆黑,呲溜一下消失。
  灯花欲燃。
  谢岁将药包丢桌案上,“王爷,该喝药了。”
  裴珩:“……”
  他正靠在软垫上丢棋子玩,见状凑过来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这啥?”
  谢岁摊手,“我也不知道,说是一个时辰内毙命。”
  “一个时辰?”将药包打开,捻了捻药粉,裴珩快步出门将手指头在门口的鱼缸里涮了涮,只一瞬间,水里头几条小鱼全部翻了白肚。
  “还一个时辰,尝一口怕不是得当场暴毙。”裴珩又用流水净了几遍手,有些忧伤道:“看样子他们还真是巴不得我快点死,枉我天天上朝去看望他们几个老头子,还指望着和他们搞好关系,果然人心叵测。”
  “还是有人盼着您活的。”谢岁幽幽道:“长公主特地嘱咐我看好你的小命,王爷若是死了,我就得立刻去陪葬。”
  裴珩:“………”
  “药已经给我了,王爷如今是如何打算的?”谢岁站在门口打量着那几条翻肚小鱼,“先诈死?还是按兵不动,让他们再急几日?”
  “后天吧。”裴珩洗净了手,毫无包袱的坐在门槛上,“你收拾收拾东西,我让人送你出去避避,免得真让我娘将你送去陪葬了。”
  “这倒不用。”谢岁扶着门框起身,“王爷您死的时候记得同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准备逃走,去投靠王尚书要点利息才是。当然,您要是有什么想了解的,也可以同我讲讲,说不定我能帮忙查到点什么。”
  裴珩搞不懂谢岁还能从那群人手里套些什么出来,他眉头一蹙,不安道:“这是不是有点危险?”
  “还好,他们应该不会杀我,毕竟若是西北反了,还得拿我出去顶罪。”谢岁挑眉,看着裴珩调侃道:“好感动,没想到王爷您这么关心我,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您了。”
  裴珩最受不了这招,按着头侧直挥手:“去去去!”死外边别回来了!
  谢岁笑着离开,裴珩瞪着水池子里头翻白肚的小鱼,拿瓢全舀起来,蹲在墙角挖了个坑埋了。
  看着面前的小土堆,末了,对着角落的阴影处不耐道:“去,安排两个人跟着。”
  树荫下露出一双眼睛,随后叶一纯从阴影里探出脑袋,懒洋洋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王爷,端王虽然是个窝囊废,但他手下众多,端王老窝那种危险的地方,也就我能跟上了,您确定这个时候让我走?”
  “确定。”裴珩没好气道:“保护好他,给你加钱!”
  叶一纯:“得嘞,保证不让王妃蹭破一丝油皮!”
  *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言聿白蹲在窗户侧抽木头,他已经被关了整整五日,这五日内他每天都在拆窗子,好在柴房的窗子风吹日晒,年久失修,已经有些变形,他在窗户口上上下下磨了许久,总算拔下来几根柱子,给自己折腾出一个爬出去的洞口。
  他撸起袖子,看着外头漆黑的夜色,也顾不得害怕,艰难的从洞口钻出去,再将窗户原封不动的还原,而后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从后墙翻出去。
  前几日科举,他考完试后便被嫡兄找茬,殴打一顿后囚禁在柴房,每日只有一个老仆过来送水送粮。
  其实自从他得了傅郁离的赏识后,他的兄长已经收敛许多,很多年没有打过他了。本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言聿白以为这种表面和善还可以维持下去,而且他念着兄弟情分,并不愿意将家门中的丑事说给外人听,就算被口头上的辱骂,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这次他的兄长真的欺人太甚。
  他居然敢舞弊!
  盗用他的试卷,替代他的名次,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春闱多年方得一次,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如今只却落得一场空。父亲说,他年纪小,还可以等,可凭什么?他自己写的东西,要为兄长让路?他也有胸襟和抱负!
  况且考场舞弊,公平何在?他兄长不过因为熟识考官,就敢找人换卷子,可见私底下舞弊之事该有多猖獗!
  言聿白握紧了拳头,他要去揭发!就算被父亲厌弃也好,被嫡兄打死也好,他的卷子就是他的卷子,绝没有认命一说!
  少年笨重的从院墙上掉下去,灰白色的衣袍在地上打了个滚儿,蹭上不少的黑灰,随后一溜烟爬起来,像只兔子。
  言聿白大步往前跑,他大口呼吸,却觉得空气中点点纸钱味儿,也不知谁家死了人,呛得他打了个喷嚏。如今是深夜,他无处可去,若是去国子学,只怕被府中人一发现,就让人给抓走,他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过夜。
  没走两步,便听见官兵凶恶的搜查声。言聿白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家里人发现的如此之快,居然这么快就报了官!
  灰扑扑的少年拔腿就跑,他对金陵的地形很是熟悉,敏锐的躲避开搜查的火把,越跑越偏。今夜格外的冷寂,金陵城一向繁华,如今还不到子时,城中却好像连一盏亮着的灯都看不见了。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章台街漆黑的楼宇,没想到这里关门这么早。揉搓着胳膊,他缓步拐进另外一条巷子,正想着自己是该去敲登闻鼓,还是去大理寺衙门口蹲着,最后估计这俩地方都太显眼,于是找了处僻静的小巷子,在一堆杂物里面清出一个小窝,挤了进去,抱着膝盖开始发呆。
  正想着些乱七八糟的杂事,言聿白忽然听见巷子口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巷子里,像是在等些什么。
  月光从苍穹洒落,言聿白透过杂物缝隙,看见对方坐在一个箱子上,抽出腰际长刀,暗沉的刀身上,一片粘腻的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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