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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穿越重生)——南歌玉转

时间:2024-07-24 08:01:58  作者:南歌玉转
  “他可是杀过人的。”
  陈平拍胸口,嘿嘿一笑,“放心,我心里有谱。”
  另一厢,有侍从匆匆忙忙过来,说是有贵客过来山中游玩,让萧凤岐出去接一下。少年闻言眼前一亮,估摸着是言聿白来了,连忙让人扶着他去前厅迎人。
  此刻,谢岁拄着竹竿从前厅进入后院,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扶着棵桃木吐出来。
  他今日一大早被弄起来干活,到现在滴米未进,坐牢时谢岁曾经绝食过一段时间,不过没能把自己饿死,胃反而是饿出了点问题。
  那糯米团子味道其实不错,不过放的久了,又冷又腻又黏的一团,沉在胃里翻江倒海,把他磨了一身冷汗。
  “老子迟早有一天把碎瓷渣子塞你们几个畜牲嘴里。”谢岁恶狠狠的想,他扶着墙面,一时间近乎虚脱。
  头晕脑胀眼前发昏,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的厉害。秋水是寒毒,跪着的那一上午,多半让余毒发作。
  谢岁顾不得换衣裳,准备先挪去厨房熬药苟命。
  这几日有萧凤岐在,杨兴不好表现的太过关心,于是平日里加的几味贵药都让人给减了,药效骤减,他稍有不注意就容易犯病。
  厨房在侧院,与杂役房离得远,谢岁一路浑浑噩噩往前走,路过桃花林,避开侍奉的婢女,刚迈过一道拱门,迎面便撞见一长列玄色的人影,从长廊另一侧浩浩荡荡走过来。
  谢岁一个激灵,立刻藏在了山石后。
  “殿下,这片桃林最美不过,院子连通后山温泉,引的是活水,树下属下还埋了一坛酒,今夜我就起出来,上次说好的不醉不归,殿下可别再推脱了。”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
  “即是如此,那今夜不醉不归。”另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谢岁偷偷从缝隙望去,只看见一个挺拔的人影,披着玄色大氅,腿很长,三两下便从长廊前走过了,只留下一个高挑的背影。
  谢岁揉了揉脸,皱起眉头。
  裴珩?不在宫里当他的摄政王,怎么跑这来了?
  不行,得避着点。
  谢岁慢吞吞往外挪动,待那一长串的人走得没影儿后,方才松了口气,他转身,预备去厨房拿药。
  “你这小厮不去前厅呆着,在此处鬼鬼祟祟做什么?”背后骤然有人开口,极其冷的声音,平静无波的调子,像是雪山尖尖上的那块万年不化的冰。
  谢岁与这人吵架吵了三四年,只需一耳朵便听出来人是谁。
  他的死对头,傅郁离。
  这可真是流连不利,冲了断袖窝了。
  谢岁抱着竹竿,僵硬片刻,转身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行礼,掐着嗓子道,“小人身份卑贱,又行为愚笨,怕冲撞了大人,特在此处避让。还请这位大人恕罪。”
  一握雪白的衣角从谢岁眼前擦过,像是要往西厢去。
  谢岁松了口气——
  “萧凤岐让你当杂役?”傅郁离的声音忽然在谢岁头顶响起。
  谢岁:“………”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啊,烦死了。
  一边想着改日必须去庙里拜拜,谢岁恢复正常,诚恳道:“小侯爷能给我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是他宅心仁厚。”
  手指在地上紧啊抓,紧啊抓,随后谢岁抬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许久不见,傅大人风采依旧啊哈。”
  雪衣的青年笔直站着,漆黑的眸子毫无波澜,“你也一样。”
  谢岁:“………”咬牙切齿。
  傅郁离围着他走了一圈,“身体可还康健?”
  谢岁指甲尖都快掐进肉里,“吃好睡好,自然康健。”
  “腿还有救吗?”少年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谢岁心头一梗,“还好,能走能跑能跳,不需要救。”
  傅郁离却不肯放过他,垂眼看着谢岁,少年的目光像是冰凌凌的雪,扫过谢岁身侧的竹竿,而后是苍白病态的脸,额头上的血迹和地面上那双布满伤痕的手。
  随后,他轻飘飘下了结论:“你受了拶刑,手也废了。”
  谢岁垂眼,“手指能屈可握,不算废。”
  “哦?还拿的动笔,挽得了弓吗?”
  那自然是办不了,谢岁倔强道:“至少拿的动筷子。”
  傅郁离:“………”
  他忽然俯身,递过来一把匕首,“我若是你,便会自行了断。”
  谢岁脸上的笑僵住,他盯着面前的刀刃,看着匕首上精致的纹路,缓缓伸手,而后坚定的将匕首推了回去,继而朗声道:“傅公子,奴婢身份卑贱,万万受不得如此大礼,还望您收回。”
  细碎的脚步声从另一侧响起,傅郁离眸光微动。
  “傅兄?你在此处做什么?”身后少年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点困惑。
  这个时候会和傅郁离一起的,多半就是主角了。
  谢岁低着头,没有看。
  清冷的少年手指一蜷,将匕首收回袖中,回头道:“没什么,碰见个下人,颇合眼缘,赏赐点东西。已经好了,这就来。”
  “原是这样,三郎君唤我们过去饮酒,我还当你迷路了。”少年冲着傅郁离笑,“我们还是快些去吧,莫要让主人家久等。”
  “好。”傅郁离起身,又看了一眼跪在原地的谢岁,他压低声音,轻飘飘说了一句话,随后抬步离开。
  少年的脚步声走远了,他的声音却还在谢岁耳边响着,说的是——
  “贪生怕死,确实卑贱。”
  谢岁:“………”我草你全家哦。
 
 
第4章 
  谢岁摸到厨房时,果然没药。
  今日萧庄贵客颇多,厨房已经快忙疯了。
  他也不耽误别人,自己去翻了药罐子,寻了个角落蹲着煮药,默默把黄连多挑出来几颗扔掉。
  他呆的位置偏僻,墙角后头有几个婢女在聊天。
  “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三公子请了一堆同窗叙旧,连大公子也忽然请了贵客过来小住?”
  “都不通知一句,庄子上的人手有些不够,忙的我一上午脚不沾地。”
  “大概是过来赏花吧?一年到头也就这段时间漂亮,再过几日山上的花期便过了。这两日又是朝廷休沐,撞上很正常。”
  “哎!我听管事的说方才主厅那位就是摄政王?那郎君生的可真俊俏,长得跟天上的仙人似的,看面相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暴虐啊。”
  “嘘!不要命了!摄政王岂是你我能妄议的?不怕被抓去打板子!”
  谢岁竖起了耳朵。
  他关于裴珩的记忆已经不多了,国子学时他十五,裴珩十八,因着年龄差,他们其实并没有同在一处学东西,只是后来打过几次不太愉快的交道。但每一次谢岁都没正眼看人,所以对裴珩的印象,也就是一个长的高点,举止非常轻挑的断袖。
  样貌……谢岁从不关注别人的样貌,也没什么记忆点,打架倒是非常厉害,他当时带了三个小弟去套麻袋,还让裴珩给反揍了,最后两个人一起滚进了护城河里,闹了个没脸。
  在那个话本子里,裴珩是个阴险毒辣,妄图谋朝篡位的坏蛋,而在谢岁记忆力里……嗯,确实。
  下手阴险,不讲武德,睚眦必报,凶得很。
  谢岁还想再听听八卦,看裴珩什么时候走,另一边婢女的嘴却像是被捂住了,片刻后,墙角的讨论换了个话题,是关于萧凤岐是怎么讨好言聿白的。
  谢岁对同窗谈恋爱的八卦毫无兴趣,他坐下来,拿着根树枝拨弄火炭,炭是潮的,燃的艰难,烟熏火燎,呛的他想落泪。
  一墙之隔,外头人来来去去,吵闹的厉害,角落里谢岁看着水渐开的药炉,揉了揉眼睛。
  不行,他不能在此处久待了。
  姓燕的想整他,姓傅的想他死,裴珩多年不见,他现在权势滔天,万一撞见,若是认出来,新仇旧恨,指不定要干什么。
  趁着今天山庄热闹,无人顾及他这个瘸腿仆从……
  谢岁眼睛亮起来。
  如此大好时机!不得逃?!
  华灯初上。
  主厅里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因着今日凑巧,叫金陵城里那一众富贵子弟聚会撞上了摄政王,殿下大度,免得他们一群小孩挤在偏院放不开手脚,晚宴特地将他们全部叫过去,一起热闹热闹。
  于是本来很自在的少年郎们,全部都挪到了正席上,陪着头顶上威严的玄衣青年吃饭,战战兢兢,笑得勉强。
  偏生对方完全没觉得自己很讨嫌,半支脑袋,看着堂下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少年,开始点名。
  “老萧,哪个是你三弟?”
  萧凤岳一个激灵,看了眼堂下不情不愿的萧凤岐,咳嗽一声,“三郎,还不见过殿下。”
  宴会被搅,本来打算与言聿白多说几句话,现在全没了。萧凤岐阴着脸站起来,虚虚冲着裴珩行礼,“草民萧凤岐,参见殿下。”
  “唔。”青年点点头,上下打量两眼,随口道:“起来吧,腿都站不直,想必是挨了老侯爷不少板子,小郎君若是臀上有伤,便不必正襟危坐了。”
  “来人,挪两个软垫过去。”
  他在家挨打这件事谁也没告诉,被人当众点明,萧凤岐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眼中怒意几乎要冲出来。
  “哈哈哈,幼弟顽劣,让殿下见笑了,这小子皮实,不用管他。”萧凤岳一眼横过去,让自家老弟赶紧滚下去,他自己端了杯酒敬过去暖场,裴珩嗯了一声,珉了一口,继续点名,“听说傅家公子今日也来了?”
  傅郁离一身白衣,端庄起身,“殿下。”
  少年人一脸漠然,清清冷冷,冲着裴珩行礼,礼数周全,动作行云流水,分外好看。
  在场不少人冲着他投去钦慕的目光。
  裴珩盯着少年精致的脸看了半晌,“有句话,我想问很久了。”
  傅郁离垂眼,疏离道:“殿下请问。”
  “傅家人可是有疾?”裴珩一手半支起脑袋,笑道,“朝堂上傅相是这个样,没想到他儿子也是这个样,你们傅家人都没表情,可是祖传的面瘫么?”
  傅郁离:“……………”
  “这是病,得治。”裴珩语气中满是关切,“傅家可是朝廷栋梁,虽说面瘫不是什么大毛病,但谁也不想整天上朝看着别人哭丧脸,整的跟上坟似的,实在不美。”
  “傅小郎君,回去后记得让你父亲找几个大夫看看,万望保重身体,切不可讳疾忌医啊。”
  傅郁离:“……………”
  “多谢殿下提点,草民谨记。”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裴珩挥挥手,让他下去了,自己继续快乐点名。
  “许星质在吗?”
  “不在。”
  “哦。”裴珩表情有些遗憾,“那陈家有人在吗?”
  “参见殿下……小人陈平。”
  下一个受害者出现,萧凤岳坐在一侧嘴角抽搐。
  好了,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殿下明明忙的要死,却不留在朝中处理政务,忽然间偏要跑到京郊来赏花了。
  赏个鸟花。
  果然对于裴珩来说,气人才是正经事吧?
  *
  “今夜就要离开?”杨兴眉头紧蹙,“这是不是太急了一些,公子,你身上的伤……”
  “没有更好的时机了。”谢岁目光坚定,“趁着他们都在忙,我先下山躲躲,萧凤岐是偷偷买的我,我若失踪,他不敢大肆宣扬。”
  “可是您现在出去又能投奔谁?往哪里落脚?”杨兴拽住谢岁的胳膊,低声道:“况且你身上余毒未清,需要静养,根本没办法奔波。还有,公子你的腿还有救,大夫都说了,只要修养得当,过段时间便能重新接上。”
  “萧凤岐他不可能一直呆在庄子里,熬过这两日便好了。”
  灯火昏暗,谢岁看着自己的右腿,迟疑片刻,“不,我要走。”
  “今日所有人都在,我趁乱逃走最多也只是责怪看守松散。来日我再从庄子里消失,他若追责,你这管事也就不用干了。”
  “杨伯你放心,我还有几个故交……他们会收留我。另外,多谢你这些时日的照顾,来日若能再见,我必定报答。”
  杨兴看着眼前少年粲然的眼睛,沉默片刻,“从侧门走,过泉池,摄政王今夜要留宿,他们带的侍卫不认识你,待会儿你去送被子,看到汤池后顺着水流往上去,有一个矮墙,那边应当无人看守,爬过去就是了。”
  “好。”谢岁点头。
  杨兴是管事,不能送他,谢岁转身离去,冲着他挥挥手。
  “等等。”
  谢岁回头,就见杨兴在怀里掏了掏,取出一张银票塞过来,“这是二十两,公子可留着在路上当盘缠。”
  看着那张犹带体温的银票,谢岁伸手接过,“多谢。”
  不远处的宴厅内灯火通明,不知在干些什么,传来不少杂声。
  谢岁去领了被褥抱着,他绕过曲折的长廊,一瘸一拐,从成片的桃林里穿过,春夜里暗香浮动,少年的身影逐渐被夜色吞没。
  陈平扶着棵树吐出来。
  他醉了,一身酒气,偏生心里气的不行。
  本来是出来踏青放松心情,顺带巴结下萧凤岐,谁知道半路来了个摄政王。
  从前总听人说,摄政王离经叛道,不好相处,每次下朝回来,他爹都要指着家中的狗大骂裴珩畜牲。
  今日看来,确实畜牲。
  那张嘴真的恶心的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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