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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穿越重生)——南歌玉转

时间:2024-07-24 08:01:58  作者:南歌玉转
  此后一年,明争暗斗不断,直至裴珩出征。
  世间最悲伤的,莫过于死对头权倾天下,风光无两,而自己却成了个连行动都有碍的废物。
  况且他往后说不准还要与死对头同床共枕。
  一想到这,谢岁便头皮发麻,他抬手蒙住了眼睛,只想苦笑。
  杨兴毕竟现在还管着庄子,不能在此久留,又宽慰谢岁两句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走后房舍内顿时安静下来,让谢岁可以专心梳理如今的情况。
  有一件事谢岁没有同杨兴讲。
  在他中毒濒死之际,昏迷的那一个月里,他于梦中看完了一本书,一本名叫《东风词》的断袖话本子。
  而如今,现实居然真同梦中那本书一样,三年三帝,年幼怯懦的新皇登基,年仅二十二岁的裴珩开始摄政,权倾朝野。
  只不过书中主角与他们俩都无关。
  主角姓言,言聿白,是户部侍郎家中不受宠爱的庶子。但他天资聪颖,为人正直善良,纯然若一片白纸。十四岁入国子学,却被嫡兄带人欺辱,后为朝中最清贵不过的傅家嫡子所救,两人就此结识,引为知交。
  再后来友情变质,从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变成了谈恋爱,然后两个人一边谈恋爱,一边结交权贵朋友,顺手除奸佞,齐家治国平天下,最后功成身退,隐居山林。
  《东风词》书皮下题了一行小字——是个甜饼。
  谢岁看完了,确实挺甜,如果他不是文中被除的奸佞之一的话。
  姓言的谢岁不认识,他当年心高气傲,眼睛能长在脑袋顶,一个侍郎家小小的庶子,屁都不是。但傅家嫡子他却是认识的,傅郁离,名满天下的才子,光风霁月,高岭之花,如果谢岁在国子学是不听话,出格,讨人厌的极端,那傅郁离就是听话,守礼,受人尊敬的另一个极端。
  他们之间有许多冲突,新仇旧怨,每次见面谢岁恨不得把人掐死,料想傅郁离应当也是如此。
  这么一看,他的运气还真是低到了极点。
  主角被他得罪,反派也被他得罪。
  说起来书中由于是言聿白视角,所以关于谢岁的笔墨并不算多,隐约主角从别处听来的只有三两段,国子学时盛气凌人,谢家一朝败落,他虽然免于一死,却沦落为奴婢,但谢岁性格偏激,不肯服软,最后曾经得罪过的人一拥而上,几经辗转磋磨……下场可想而知。
  等到后半段谢岁重新出场时,他已经是摄政王后院里满心怨毒且不知廉耻的脔宠。
  裴珩性子暴虐,他过的并不好,在长久的折磨下,谢岁逐渐心理变态。
  所以得知言聿白与傅郁离之间的关系后,谢岁嫉妒的要死,凭什么傅郁离就可以高高在上,永远是他的高岭之花,还有人爱他,凭什么他就没有,只能在后宅里被人淫/辱折磨。
  遂下手陷害,导致主角险些丧命,而傅家那时正同裴珩分庭抗礼,谢岁所作所为恰好让傅家拿到把柄,裴珩为了平息傅郁离的愤怒,下手把他给处死了,半点不留情面。
  摄政王之所以收留谢岁,不过是为了戏弄报复,折磨当年那个在国子学总与他作对的少年而已。
  真的是……悲哀又愚蠢的一生。
  谢岁在床榻上翻了个面。
  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要他和男人搞一起,他不如去跳楼。
  但……万一呢?
  谢岁一阵恶寒,不行,得逃出去。
  离开萧庄,换一个身份,然后隐姓埋名,等傅家与裴珩斗起来,他再徐徐图之。
  只是要逃走的前提是,他得先将身体养好。
  按照他现在的体质,别说跑路了,胭脂山都下不去。
  “谢岁啊谢岁,你这造的什么孽。”少年躺在床榻上,用力的攥紧了手指,“快点好起来,早些好起来——”
  “淦,老子要离那些断袖远点。”
  ——————
  大概是前十八年顺风顺水,任意妄为耗尽了所有运气,所以十八岁之后,谢岁诸事不顺,倒霉透顶。
  杨兴原计划让谢岁在萧庄修养一月,等身体稍好一些后,便说他不治身亡,好假死脱身,反正萧家小公子还被拘在候府出不来,届时找个死尸一替,谢岁也就自由了。
  可惜他低估了萧凤岐想整谢岁的决心。
  胭脂山桃花败尽前,萧家小公子拄着拐,硬是从金陵坐着马车颠过来,说是京中诸事繁杂,他要在此静养数月。
  萧凤岐来的突然,且丝毫通知都无,杀了杨兴一个措手不及,当萧府马车到山脚下时,谢岁正撑着根竹竿,沿着胭脂山平缓的山路上散步。
  大夫说他身上余毒未清,不可久卧于室,需要多动动,谢岁谨遵医嘱,早睡早起,生活规律,每日都会绕着萧庄走上一圈。
  这一走,就正正好撞见了萧凤岐过来的车队。
  两个瘸子碰面的那天,算得上是风和日丽。
  谢岁瘸,是在天牢时受过重刑,被打断了腿,骨头没接好,故而不良于行,萧凤岐瘸,则是他跑到天牢找关系换人,让自家亲爹察觉后拿棍子抽了个皮开肉绽。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故人拄拐相见,面面相觑,分外眼红。
  不过萧凤岐是气的,谢岁……是哭的。
  萧凤岐一把拉开车帘,从马车上晃晃悠悠下来,谢岁在看清人脸的一瞬间,长睫一眨,吧嗒一下就落了泪,被水泽笼罩的目光柔软又畏惧,颤声道:“小侯爷,您是来杀我的吗?”
  少年郎穿着粗布麻衣,苍白羸弱,面无血色,抱着竹竿颤颤巍巍站着,像是只要一阵风过,他便会倒下。
  萧凤岐与谢岁相识十载,从未见过对方这般……这般怯弱。
  从前的谢岁张扬,强势,暴躁,狠辣,绝不低头,便是将他从牢里买出来,栓在马后拖行时都不曾求饶过哪怕一句。
  莫非是上次遭了一番罪,将他性子给磨软了?
  萧凤岐吃软不吃硬,谢岁示弱,他反倒是不自在起来,于是本来欲脱口而出的嘲讽,就这么哽在了喉咙里,转而化作一个不甚严厉的呵斥:“杀什么杀?你当我和你一样喜欢滥杀无辜?”
  此话一出,谢岁眼角一颤,嘴角开合,最终一言不发,垂头闭上了嘴。
  他没有辩解,因为他手上确实沾满鲜血。
  谢岁十七岁生辰时手里便有了人命。
  谢家被抄家时,他父兄已去,那时灵帝登基,蔡相专权,正是要威慑群臣的时候。
  谢家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军队冲进了家中,而府中除他之外只剩女眷。在别人刻意的纵容下,结果可想而知。
  谢岁只能杀人,在有人试图欺辱他嫂子时,用一把巴掌长,装饰用的宝石小刀,割破了对方的咽喉。
  不巧,那人正好是蔡相嫡子,于是谢岁由原本的流放三千里变秋后问斩,押入天牢后被蔡相找人刻意折磨,夹断了十指,打断了右腿,他那时以为自己要死在牢狱中。
  但不知为何,熬过起初的一个月后,蔡家后来像是将他忘了,他呆在牢狱中,没有人来看他,但也再没人去打他。
  天牢中很暗,他一个人孤零零被锁在最深处养老鼠,往后四百余日,除去每日雷打不动送饭的哑仆外,谢岁再没见过他人,直至上月,他被萧凤岐从天牢里提了出来。
  他与萧凤岐自幼相识,两人性子不和,平日里多有冲突,到底相识多年,对对方的品性有所了解。萧小公子脾气躁,却服软,只要肯示弱,他便意外的好说话。
  尤其是哭,书中也写过,萧凤岐毒舌,言语毫不收敛,曾将主角骂哭,不过后来言聿白对着他落泪,只是一两滴,便让萧凤岐手足无措。
  谢岁心想,没出息,三两句脏话而已骂回去就行了,哭什么哭。
  他再抬头,决定试试。
  眨了眨眼,泪珠滚落,眼前一片朦胧。
  谢岁与萧凤岐对视。
  良久——
  “你哭什么?”
  眼泪坠下后,萧凤岐语气果真变了,谢岁正在想这招有用,就听的少年郎嫌弃的声音响起:“沙子掉眼睛里了?让你眼睛瞪那么圆,活该!”
  锦衣少年的身影在他面前一动,又摇摇晃晃爬上了马车,片刻后,车帘一掀,露出一张骄矜的脸,仰着脑袋颐气指使:“还站着做什么?回去!难不成想让我把你捆起来再拖一次?”
  谢岁:“………”罢了,他没那个主角命。
  默默抬手把脸上水渍擦干净,他拄着竹竿一言不发,跟在马车后上了山。
  车轮滚滚,烟尘四起,谢岁走快了腿疼,磨蹭了小半个时辰,才勉强爬了上去,只是到庄子里时已经是一身热汗,脸上也灰扑扑的沾了不少尘土,狼狈的如同一只灰老鼠。
  萧凤岐看见他倒霉,自己就乐了,倒也没没怎么为难谢岁。
  “喏,我萧家不养闲人,你也不可能整天游手好闲,呆在这里吃白饭。”一套小厮服被人拋过来,萧凤岐撑着脑袋,满眼恶意,“你得干活,还欠我四千两,谢岁,这个债,你得还。”
 
 
第3章 
  今日是个好天。
  晴光万丈,萧庄满园春色,小桥流水,廊亭上三五个锦衣纨绔倚在在美人靠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庭院中罚跪的谢岁。
  一块糕点抛过去,落在谢岁身前,有少年戏谑道:“谢二,你这都跪半天了,饿不饿?来,小爷赏你块饼!”
  “谢公子赏赐。”谢岁十分自然的把那块摔瘪了的白玉酥捡起来吃掉,味道很不错,比牢饭好吃一百倍。
  凉亭里的一众少年顿时指着谢岁笑起来,“我的天,居然真吃了!他这是不要脸了吗?”
  “小侯爷你这调教人的技术可以啊!快教教我,你怎么把炮仗教成这样的?”一个少年勾住萧凤岐的脖子,将人强拉过去,想让他传授秘诀。
  萧凤岐哪里知道谢岁怎么忽然这么安分,安分的甚至有点死皮赖脸,想起在胭脂山下看见对方时他眼睛上挂着的泪,萧凤岐有些烦躁的把少年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扫下去,“这有什么难的,本来也没什么骨气,不听话时打两顿就服帖了。”
  “打服的?小侯爷果然厉害!”有人冲着萧凤岐竖起了拇指。要知道谢岁从前在国子学就是一霸王,明明老爹是丞相,他却像个武将,打架凶得厉害。
  “真服帖啦?不打人也不骂人?”
  仔细想想从他过来萧庄后谢岁的表现,萧凤岐点点头,“确实听话不少,再有他手和腿都废了,你们难不成还怕一个残废?”
  “可以试试吗?当真干什么都不会发火?”一个紫袍子的壮硕少年兴奋道。
  萧凤岐瞥了他一眼,无所谓道:“他现在就是个奴婢,你随意。”
  “啪!”
  一只茶杯重重砸在谢岁额上,他眼前一黑,往后倒去,捂脸爬起来时,指下血迹斑斑。
  还好,茶水是温的。
  眼角被碎瓷片划破了,有些细碎的疼。
  捂着眼睛缓了好半晌,他才重新挺直了腰杆,顶着一脑袋的茶叶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远处传来少年们越发快活的笑声。
  “谢二郎,这君山银毫好不好喝啊?要不要再续一杯?”
  “唉,陈兄,普通茶水哪里能入的了谢公子的眼,人家从前可是和太子一起喝贡茶的。”
  “可惜了,不过那贡茶要想再喝,就只能去阎罗殿共饮了。”
  又一阵意义不明的笑声此起彼伏,谢岁擦了擦流到眼眶中的血,默默把那几张人脸记下。
  “行了,陈平,再瞎说把你从庄子里扔出去。”萧凤岐半躺着,止住了狐朋狗友们大逆不道的话头。
  当年东宫仁德,后来的灵帝怎么上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现在人都死了,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该谈的,欺负欺负谢岁也就算了,毕竟人家现在没背景,嘴到先太子身上,当今圣上可还姓李,也不怕摄政王找人把他们砍了。
  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他们一时有些尴尬,沉默片刻后便又转了个话题,“说起来,小侯爷,言小郎君你请过来了没?若是他再不肯给面子,兄弟我绑都给你绑过来!”
  “才不用你们绑。”提到言聿白,萧凤岐的声音温和不少,“他说会过来那就一定会过来,我信他。”
  跪在外头的谢岁被这话麻了一哆嗦。
  噫,死断袖。
  凉亭里一群人围着萧凤岐说些同言聿白有关的趣事,凉亭外谢岁蔫蔫跪着,心道人家有主啦,你下辈子都追不到,以后有你哭的。
  他腿不好,萧凤岐故意折磨他,让他端茶倒水,再随意找茬跪着。他跪在人来人往的小路上,地面铺了一层石子,膝盖越来越疼,谢岁脑袋里昏昏沉沉,在心里诅咒萧凤岐求而不得,遗憾一辈子,最好和傅郁离对上,狗咬狗一嘴毛,想着想着,他反倒自己偷偷乐了。
  “谢岁。”
  “谢!岁!”
  一颗棋子忽然飞过来,谢岁脑袋上又挨了一记,他恍恍惚惚抬头,就见萧凤岐死死盯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发什么呆?看你的衣裳,脏死了,滚下去换!”
  “是,多谢主子体恤。”意识到到下班的时候了,谢岁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滚了。
  “他如今看起来倒是软和不少。”陈平的目光在谢岁离去的身影上绕了一圈,少年人身材纤细,杂役服下那一把腰更是窄的可怜,“国子学的时候,这厮眼睛长在脑袋顶上,发火时连夫子都要对他伏低做小,那神气的,真当国子学是他后院呢。”
  “如今为奴为婢起来,看起来怎么还有几分姿色。”他拿肩膀抵了抵萧凤岐肩膀,“能借我玩几天不?”
  萧凤岐半抬头,蔑他一眼,“你想怎么玩?”
  “那自然是床上的玩法。”对方嘿嘿一笑,不知为何,萧凤岐有点恶心。
  但转念一想,谢岁比这人恶心多了。他最近瞧着是挺安静,但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这种小事萧凤岐懒得管,“随你,花了我四千两,你别弄死就行。不过那厮最厌恶断袖,从前摄政王不过调侃一句他生的漂亮,便被套了麻袋,你要是想睡他,还是得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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