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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深度(近代现代)——小时也

时间:2024-07-24 07:59:23  作者:小时也
  虽然隔着无数的光阴和岁月,但它们在画上,始终都是当年秦弋见到的样子。
  “我把它们画下来,想留住它们,也希望将来某日,我心爱的人也能够看到这些。”
  好的作品,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反应作者当时的心境。
  如果足够默契、对彼此足够了解,他们甚至能跨越时间的长河拥抱。
  如今,22岁的沈渡也看到了22岁的秦弋眼中的风景。
  莫名的,沈渡忽然就懂了秦弋给他看这些的理由,他抬头,想说话,秦弋怕他一张嘴就破坏气氛,便伸手将他的脑袋重新掰回去:“还没看完呢。”
  沈渡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翻。
  在翻到第三十五张时,再怎么也翻不动了。
  这幅画的场景他很熟悉。
  觥筹交错的酒会,宴会厅奢靡,背景里人影攒动,这些人表情各异、互相猜忌。
  场地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穿着校服的少年正安静地弹奏,一束光从上方打下,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仿佛场间所有的应酬和推杯换盏,都与他无关。
  如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沈渡惊讶:“这是——”
  他记得这场宴会。
  当初钟家老爷子七十大寿,沈复山带着他一块儿去的。
  “认出来了?”
  秦弋从他手里接过画,手指在少年脸上轻轻拂过,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欣赏:“这是17岁时的你。”
  沈渡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我们以前见过?”
  “准确的说,是我单方面见过你。”秦弋道,“我在二楼,你在一楼,那些人逼着你弹琴,我目睹了全程。”
  “当时我便觉得这个场面极好,回到家也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就把它画了下来。”
  秦弋说,“后来我也找人打听过你的情况,路宁那天说的人,其实是你。”
  “但很快我就跟家里人吵架搬出来了,很少再回京市。你和我在京市的那些回忆,便一起被放在了这里。”
  “我很少打开这个箱子,这些年我去过不少地方,见过太多的人和物,所以有些东西都逐渐模糊了。”
  “直到那天你来店里。”
  像是落在角落里的旧照片,捡起来,轻呼一口气,便如春风过,万物生,一发不可收拾。
  沈渡翻遍了自己的记忆,始终记不起来:“可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你。”
  “你们家起步晚,以前的聚会都没在,等有资格参加的时候,我跟家里的关系已经闹得很僵了。”
  他这么一说,沈渡忽然想起来了。沈复山曾经跟他说过,在京市,有几个老牌豪门,势力大,其中有一家就姓秦。
  传闻秦家少爷痴迷艺术,一年见不到几回。除了跟秦钟两家关系相当不错的,其他人甚至连秦少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原来是秦弋。
  沈渡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道:“所以想跟我说,其实你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
  “也不算喜欢吧,就是有点兴趣。”
  秦弋说,“不过现在肯定是喜欢。”
  一切动心都源自于兴趣。
  几年前惊鸿一瞥的少年,居然和他帮助的主播是同一个人。
  沈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突然给我看这个。”
  铺垫了这么久,终于问到重点了。
  秦弋将画重新放回去:“我想着,总要跟你解释清楚了,才好意思提那个要求。”
  “什么要求?”
  “沈渡。”秦弋叫他,“你想和我上床吗。”
 
 
第39章 
  沈渡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想什么?”
  怕他再问一遍,这次秦弋就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上、床。”
  “我……”莫名的,沈渡不想被他看不起,挺起胸脯就道:“我不想上你。”
  秦弋:“……”
  大概被这句话吓得不清,秦弋有那么一两秒反思了下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居然给了对方这样的错觉。
  他把箱子放回去,半垂着眼,有那么一会儿没吭声。
  但这表情看在沈渡眼里,却是认为他伤心了。
  秦弋在因为他拒绝了他而伤心。
  “那什么……”沈渡咳了一声,“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那个你知道吧?”
  他说话真的是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秦弋挑了下眉:“哪个?”
  “就……那个啊!”沈渡讪讪,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其实是不会,企图蒙混过去。
  他都还没做过功课。
  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么做?
  有的人是真藏不住事,心里想的什么全部都写在脸上。秦弋斜斜地倚靠着书桌,单手插着裤兜,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看他表演。
  沈渡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关键吧,知识面还太浅,想来想去都是那么点事,还他妈是听许青洛说的。
  操,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阻止,让他继续说下去的。
  秦弋看得一脸木然。
  经这么一打岔,那些旖旎的心思全都没了。
  他兴致缺缺地抽出手,将木箱子合上,重新放回柜子里。
  沈渡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见他表情绷着,以为是生气了。
  “你别这样嘛。”
  沈渡走过去拉他,“今晚实在是不太合适。”
  秦弋垂着眼皮没吭声,只盯着他们相牵的手看。
  看起来不像是被安慰到的样子。
  于是沈渡就勾着他的肩摇了一下,哄小孩似的:“等下次,下次我一定让你满意好不好?”
  秦弋抬眼,眼尾狭长,尾音慵懒地黏在一块儿:“真能让我满意?”
  沈渡心说可终于有反应了,他本来就不怎么禁得起夸,被秦弋这样看着,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自信,特豪迈地拍了拍胸脯:“当然!”
  这种事,当然要以让对方满意为目标。
  两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给猫和自己收拾完,沈渡躺在床上,开始琢磨今天的事儿。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男的谈恋爱,甚至还要和男的做那种事。但转念一想,如果那个人是秦弋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一想到那个场面,沈渡脑中轰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他趴在床上,摸出手机,决定挑灯夜战、做足功课。
  他要给秦弋一个完美的第一次。
  ……
  沈渡睡下后没三个小时,闹钟响了。
  这次他一反常态地清醒,几乎是飞盘刚飞出去,他人就从床上蹦起来了。
  精神百倍!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舒爽过!
  他心情极好,叼着牙刷抱着猫敲响了隔壁的门。
  “早啊秦老板。”
  秦弋拎着锅铲,抬眸看了他一眼,摸不准他一大早在高兴什么,往旁边侧了侧让他进来:“……早。”
  大毛正窝在窝里睡觉,听见动静,抬起脑袋瞧了瞧,喵了声。二毛从沈渡怀里探出头,耸着脖子嗅了嗅,跟着喵了声,爪子一碰沈渡手臂就想下去。
  猫窝大,躺俩猫不是问题。沈渡走过去将猫放进窝里,牙也差不多刷好了。
  “秦老板,借一下你漱口杯。”
  秦弋在厨房里弄饭,端着汤出来时,正好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两秒后,沈渡出现在门口,倚着门以一种他形容不出来的目光看着他。
  “来吃饭。”
  秦弋腰上的围裙还没脱,今天穿了件V领黑色T恤,衣服下摆扎在裤子里,显得他的腿特长,特直。
  想着昨晚看的那些“资料”,沈渡走过去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嘻嘻说:“挺翘的嘛。”
  “资料”上说,这个叫调情。适当做做,有利于两人的感情发展。
  看秦弋表情,似乎是被他拍懵了。
  管用!
  “……”
  秦弋觉得自己大概还没睡醒,他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你在干什么。”
  昨天还被他亲得晕头转向,今天就变成这副小流氓的样子,他真的很想知道昨晚回家之后,这家伙昨晚经历了什么。
  沈渡嬉皮笑脸地勾着他的肩,“夸你呢,秦老板,挺有资本的。”
  秦弋放下东西,刚要开口,沈渡忽然凑上来亲他。
  对方强势地按着他的脖子,舌尖在他嘴里打着转,动作十分粗鲁,且毫无章法。
  秦弋就这么被迫接了一个混乱的、莫名其妙的吻。
  他觉得哪里怪怪的。
  沈渡的这份怪异,一直持续到店里的周年庆。
  而这份怪异,甚至连袅袅都看出来了。
  今年周年庆,在店里过完后,他们打算去河边露营。向南搬着烧烤架过来,“这个放哪儿?”
  “你等下。”袅袅在车后备箱把位置腾出来:“放这儿吧。”
  向南点了点头,把东西放下,刚要走,被袅袅一把拉住:“哎哎哎,先别走。”
  向南:“干嘛?”
  “你发没发现,沈渡最近有点奇怪?”
  向南最近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吃饭,基本没出过工作室,甚至中午连游戏都不打了:“你想说什么?”
  袅袅:“他最近好像老爱黏着秦哥,以前我还觉得,他俩关系一般呢。”
  好像从上周开始,沈渡就老爱往秦弋工作室跑,而且她有好几次下班都看见,沈渡上了秦弋的车。
  就两人相处的磁场来说,肯定跟以往不一样了,但具体哪儿不一样,目前还说不上来。
  “你跟他俩都挺熟的,你给分析分析呢。”
  向南环胸靠着车门,从表情看不出来什么端倪,也不晓得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你的错觉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沈渡就抱着纸箱过来,“这个我放这儿了,你们刚说什么呢。”
  与其在这儿瞎猜,不如直接问当事人,袅袅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在心里默默组织好措辞,刚要开口,就见沈渡忽然一招手:“哎,秦弋!”
  秦弋正接着郑青的电话,一边耳朵挂了只耳机,听见沈渡叫他,抬头,往声音方向瞄了一眼。
  “哎,我还有事儿,不跟你们说了啊。”沈渡将纸箱一放,抬腿就走了。
  袅袅杵了杵向南胳膊:“怎么着,我说什么来着。”
  向南:“……”
  “你在这儿干啥呢。”
  秦弋按着耳机,等了几秒才道:“沈渡,郑青还有路宁让跟你问好。”
  沈渡一愣,“你打电话呢?”
  又说,“那你也帮我跟他们问好。”
  秦弋笑了笑,说:“他们听到了。”
  “别光说这句,别的话你倒是传达一下啊!”电话里,路宁抢着道:“你跟弟弟说,让他有空过来玩,你别藏宝似的把人窝在家里,老秦
  这么做就不对了,咱们好歹是睡过一张床的兄弟,现在弟弟也跟你睡过一张床了,我们——”
  “……”
  秦弋将耳机一摘,直接把电话挂了。
  太阳一落山,来河边露营的人挺多的,晚风吹得人舒坦极了。
  袅袅摆好相机,招呼众人过来拍照。
  “七周年啰,希望大家天天开心,发大财呀。”袅袅从包里掏出来一把红包,“这是秦哥给大家准备的红包,另外还有礼物,放在后背箱了,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找我来拿。”
  “谢谢老板,又让你破费了。”
  秦弋摆了下手,示意他们不用说这些客套话。
  衣角忽然被人扯了一下,秦弋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身体微微往后仰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了。”
  “秦老板,8月了,我的工资你还没发呢。”
  秦弋说:“不是你说拿工资抵?”
  抵茶具、抵饭。
  算下来,他没倒要就不错了。
  “那你真就一分不给我?”好歹是人生中第一份薪水。
  秦弋状似思考了两秒,说,“你要多少?”
  沈渡严肃道:“多少都不要,我只要你。”
  秦弋:“……”
  好土,好突然。
  见他表情跟吃了馊饭似的,沈渡拍掌哈哈笑起来,他发现逗秦弋还蛮有意思的。他知道对方只是表面矜持沉稳,其实内里蔫儿坏。
  可就是这副假正经才最是招人,仿佛有魔力,不断地吸引着他去试探,想看看这个人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
  平时都是自己被他惹得跳脚,如今反过来,那滋味别提了。
  沈渡连连叫好,在秦弋反应过来之前,抬腿跑了。
  吃饱喝足,暮色也随之降临,众人点起了野营灯。
  曹师傅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嘴里咬着牙签,“时间还早,有点无聊啊,要不玩点什么?”
  “年纪大了,没什么好玩的。”夏师傅叫沈渡,“你们年轻人点子多,想想。”
  沈渡在偷偷摸摸看秦弋处理公务。郑青刚才发了邮件过来,需要马上处理。
  月色朦胧下,秦弋腿上支着电脑,瘦白修长的手指敲在键盘上,跟敲在沈渡心里似的。
  他想也不想就把话题推了出去:“我想不到,我已经不年轻了,让向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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