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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此谬误(近代现代)——年少痴狂

时间:2024-07-24 07:55:06  作者:年少痴狂
  原来哥也抽烟啊……
  秦戒之默然地站在一旁,脚下踩着被剪下来的头发,在福利院的往事牵扯出他对抽烟的厌恶情绪……
  然而此时,他竟然觉得贺慎安两根手指夹着烟的姿势并不惹人讨厌。
  **
  陆云旗回家琢磨了一阵后觉得自己的做法确实有点过分,剪人头发太缺德了,况且头发剪了就接不回去了,这就是覆水难收,他就是想赔都不知道赔给人家什么好。
  晚饭后他带着自己的东西往姨妈家跑,刚好碰上遛狗回来的贺慎安,他红着脸踌躇片刻后问道:“大哥,那个……”
  贺慎安看他一眼,同时把狗链子解了,放索尔跑去客厅。
  “小娘娘腔……”陆云旗顿了顿,又改口说:“戒之,他现在还哭吗?”
  贺慎安换着拖鞋,给表弟也拿了一双,说:“你当孟姜女哭长城呢?戒之能从下午哭到晚上?早被我哄好了。”
  贺云旗搔着后脑勺说:“太好了,没在哭就行,他要是一直哭我就真拿他没办法了。”
  两人进了书房,贺乔嵩正在桌案上画国画,陆云旗叫了一声“大姨父”。
  贺乔嵩见自己这个小外甥如家常便饭,因此只随意地应一声,叫他跟他大哥去玩。
  贺慎安从书房拿了笔记本电脑进房间,陆云旗就跟着他进去,进去后看见秦戒之正坐在贺慎安的床上——头发变短了!
  贺慎安坐着,长腿架在床边用笔记本办事,他现在不说话,他要看看自己这两个弟弟将要怎么处理彼此间的矛盾。
  陆云旗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往秦戒之面前一放,说:“这些都是我的宝贝,现在给你玩。”
  秦戒之:“?”
  他看着眼前的一堆小盒子,满脸疑惑不解。
  陆云旗盘腿坐在床上,和他解释说:“这些是游戏卡带,你这个小乡巴佬没见过吧?”
  “小乡巴佬”秦戒之确实没见过,他皱起眉看着陆云旗。
  “唔……”陆云旗赶紧举手投向,说:“不是,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怎么就心直口快说他是小乡巴佬了啊!!!
  陆云旗生怕再一次把秦戒之惹哭,他可受不了这人哭哭啼啼的样子!
  这时,贺慎安对秦戒之说:“你二表哥家里做生意的,从小跟着他爹见天南海北的人,一张嘴学得欠。”
  “大哥……”陆云旗面上挂不住,鼓着脸看贺慎安。
  贺慎安用脚尖磕了一下他的后背,意思是告诉他我这是帮你呢,你他妈的赶紧继续哄人。
  陆云旗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对秦戒之说:“是是是,我就是嘴巴比脑子快,但是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想要和你一起打游戏。”
  秦戒之对他眨了眨眼睛。
  陆云旗觉得有戏,精神振奋起来继续说道:“我教你怎么玩,首先我们要把卡带插进游戏机里……啊!”
  秦戒之居然揪住了他的脸!
  “臭猪。”秦戒之在他耳边说。
  陆云旗狠下心认了,说:“好好好,我是猪是我猪,你这下过瘾了吧?爽了吧?”
  贺慎安在旁边都看笑了。
  秦戒之满意地勾起唇角,又去揪陆云旗的另一半脸颊,活生生地把他圆鼓鼓的脸扯成了个柿子饼。
  “哎呀!”陆云旗一把扑倒秦戒之,手伸到他胳肢窝下挠他。
  “啊哈哈哈哈哈!”秦戒之瞬间破功了。
  然后陆云旗也笑了,他和秦戒之笑着倒在床上,好像两只快乐又淘气的小柴犬。
  这个时候贺慎安把电脑放一边,站起来把两个狗崽子一手一个拎起来,问:“不吵架了吗?”
  “不吵了不吵了,哈哈哈哈……”
  贺慎安把他们放在床上面对面坐好,然后说:“那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唔……”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贺慎安抱着手臂看了他们一会儿,才说道:“戒之,你先说。”
  秦戒之一双眼睛异常清澈,他仰头看着贺慎安,认真地说:“我不该和陆云旗打架,哥,你曾经告诉过我,以暴制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没记住你的教诲,我错了。”
  贺慎安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接下来你该怎么做?”
  秦戒之转而看向陆云旗,带着点尴尬的神色对他说:“对不起。”
  陆云旗一愣,也不好意思起来,耳朵尖一红,说:“我也有错,我不该骂你,给你取外号,更不该剪你头发。”
  他挪到离秦戒之更近的位置,对他说:“对不起,小表弟。”
  “!”这一声亲昵的“小表弟”把秦戒之叫得浑身肉麻,无所适从,他愣在原地,尴尬地不敢看陆云旗,也不敢去看贺慎安。
  此时陆云旗也是在后知后觉中尴尬地直冒烟,咬着嘴唇没敢再说话。
  贺慎安好整以暇地看了半天他们的好戏,过了许久,等到时候差不多了,该他出来收尾了,他才终于发出轻笑一声来缓解弟弟们的尴尬氛围,说道:“戒之,该叫人啦。”
  秦戒之难得地忸怩了一会儿,才终于叫了陆云旗一声“二表哥”。
  陆云旗嘟着嘴质疑道:“表哥就表哥,二什么二啊,怪傻的!”
  “就叫二表哥!”秦戒之抱着软绵绵的抱枕说,“你上面还有我哥呢,我哥最大,你只能是老二。”
  贺慎安愉悦地吹了个口哨。
  陆云旗最服的人就是他大哥,因此他这会儿无话可说,可是他又不想让秦戒之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于是他说:“我们大哥是老大,我是老二,那你就是老三,你是我们的小幺儿。”
  秦戒之:“……”
  该死!他竟然无法反驳!
  “小幺儿~”陆云旗又得意洋洋地这样叫了他一声。
  秦戒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陆云旗拿着游戏机教他怎么玩游戏,秦戒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玩就玩入迷了,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此刻全部被他抛之脑后。他和陆云旗趴在贺慎安的床上晃着腿,玩得不亦乐乎。
  床边,贺慎安戴上耳机继续用电脑处理事情,过了很久之后,直到他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做完,他才终于合上了电脑,伸了个懒腰。
  他的床上,秦戒之和陆云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怀里还抱着游戏机,两个小肚子随着均匀的呼吸声而起起伏伏。
  时间已经挺晚的了,贺慎安没打算叫醒他们,让他们回自己房间去睡。他给两个弟弟盖上被子,自己摘了眼镜,也躺了上去,就这样三个人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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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好啊~
 
 
第13章 离别
  时间离贺慎安大学开学的日子没多少天了,竞赛课题的前期准备工作他在家已经做完,接下来就是一些琐碎的准备工作,比如选课、外语考试还有学生会等等。
  除了这些繁忙的事情之外,他在家偶尔看看书、遛遛狗,还有就是和在西陵的朋友约着出去玩。
  秦戒之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家写作业,写完作业后跟他哥贺慎安出门遛狗,贺慎安在前面牵绳子,他在后面拎着袋子给狗捡屎。
  几天后他开始不耐烦了,对贺慎安说他不想给狗捡屎,还不如回家画画,就算是跟着爸爸在书房磨石头做颜料也比捡屎有意思。
  贺慎安也觉得每天让秦戒之捡屎不是长久之计,但他也不想让秦戒之总是闷在家里,于是他想了个办法,让秦戒之带着画本出来,他遛狗,秦戒之写生。
  这天晚上,秦戒之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画着大狗奔跑的样子,问了贺慎安一个他一直以来都很想要问的问题。
  “哥,我从来没见过你画画,这是为什么?”秦戒之看着路边灯光下的贺慎安问道。
  秦戒之不明白,从他来到这个家庭到现在,他经常看见爸妈画画,了解到爸爸喜欢画国画,妈妈喜欢画油画。可是他却从来没见过贺慎安画画,哪怕是他拿铅笔的样子,秦戒之都没见过。
  贺慎安把球抛出去让狗追,说:“小时候,爸妈倒是很希望我可以继承他们的事业,我也学过几年画画。可是那都是我为了完成爸妈交给我的任务而画的,我并没有用心在画。”
  原来哥对画画没兴趣啊?
  秦戒之转了一圈手里的铅笔。
  索尔叼着球跑回来了,贺慎安蹲下来摸了他几下,说:“后来我发现,比起画画,我更喜欢赚钱。”
  “啊……”秦戒之豁然开朗,眼睛睁得圆圆的,“所以哥你大学选了金融专业?”
  晚风吹过来,贺慎安向后抓了一把头发,笑着说:“不错。”
  贺嵩乔和萧如音都是美院教授,要说他们对贺慎安这个唯一的儿子没有寄予厚望是不可能的,他们当然很想要儿子能够继承他们的艺术事业,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然而,在艺术氛围这么浓厚的家庭中长大的贺慎安偏偏就是对画画不感兴趣。十八岁那年,他没有参加美术联考,而是选择走普通高考的路线,最后当然也没上美院,而是考取了华大的金融学专业。
  爸妈有些失望,但是也没办法,他们不能强迫儿子一定要走画画这条既定的轨道,贺慎安有他自己的旷野和追求。
  “所以,爸妈很喜欢你,戒之。”贺慎安坐到了长椅上,和秦戒之肩并肩,看他的速写,说:“你好像生来就应该来我家一样,你给爸妈带来了我没有的那块拼图。”
  秦戒之清澈的眼睛看着星空,又转而看着贺慎安。
  贺慎安的眼里有碎光,他说:“一直画画吧,戒之,就算被命运伤害过也不要认输和放弃,你的自由就在笔尖。”
  “哥……”秦戒之被贺慎安的话触动了内心,握笔的手指发紧。
  **
  周末秦戒之在画室上课,一整天都在画苹果和罐子,无聊得要死,手掌侧面黑得不能再黑。
  终于等到下课,在傍晚的时候却下起了大雨。
  秦戒之今天没带雨伞来,他站在大楼门口,看着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撑伞离开。
  他同学也没带伞,但是他同学说他哥会来接他,秦戒之和他都提着大号的画袋,两个人就一起站在门边,一个在等哥,一个在等雨停。
  天空黑云翻滚,撕裂开无数大洞,大雨倾盆不歇,哗哗哗——唰唰唰——
  同学看着厚重的雨帘,问秦戒之:“你家在哪?等我哥到了我让他开车捎你一程。”
  秦戒之觉得有点麻烦,就说:“不用,我等雨停就走,我家离这里挺近的,走几分钟就到。”
  “这雨下得这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呢。”同学看着手机说,“我哥他说他马山就到了。”
  秦戒之护着画袋以防里面的素描纸被雨淋湿,同学走近一步对他说:“我哥说待会儿要去吃海鲜自助,嘿嘿,戒之,你跟我一起去呗,我请你吃饭!”
  秦戒之对着同学一双热情的眼睛,感到些许为难。他说:“叫你哥请我吃饭……这不好吧。”
  同学笑着说:“没关系的,我和我哥最好了,我哥的钱就是我的钱,而且我自己也有零花钱啊,用来请你吃饭完全足够,所以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第一次被同龄人邀请着去吃海鲜,这是秦戒之曾经在福利院不曾遇见过的事情,为难的感觉从他心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酥酥麻麻的开心雀跃。
  在同学不曾注意的瞬间,秦戒之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这时,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窗降下来,秦戒之看见了他哥贺慎安。
  “哥?”秦戒之意外地看着车里的人。
  贺慎安看他一眼,然后下了车,撑伞走过来。隔着一层雨幕,可以看见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下身是宽松的黑色工装短裤,脚上穿了一双白球鞋。
  满世界都是灰白而潮湿的大雨,它们喧嚣又急切地往下落,没有秩序和方向。
  然而在这混乱的大雨里,贺慎安却是锋利挺拔的纯黑,他缓步走过来。
  同学被这个陌生哥哥的高大身形压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安静得像只小鹌鹑,半晌后悄悄趴在秦戒之耳边说:“你哥好高啊,也好酷。”
  秦戒之没说话,默默然地等到贺慎安走到自己面前。
  同学被他哥接走了,因此秦戒之的海鲜自助算是泡汤了,他被贺慎安撑着伞带上了车。
  上车后秦戒之看见里面还坐着个人,认出他是谁后秦戒之叫了他一声“肆秋哥哥”。
  梁肆秋是贺慎安的发小,他对秦戒之微笑,看见他脸上湿漉漉的,便勾了勾手叫他坐过来点。
  秦戒之在后座挪了一下,梁肆秋用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雨珠。
  贺慎安今天约了梁肆秋游泳,下午从游泳馆出来发现下大雨了,他们开车回去,开到半路贺慎安想到秦戒之还在画室,今天出门的时候他没带伞,所以他就把车开过来接秦戒之。
  回到家里,贺慎安拿了块干毛巾,在客厅里给秦戒之擦头发,秦戒之被擦得晕乎乎的。
  妈妈踩着拖鞋走过来给他脱了外套,摸到他肩上已经湿了,担心他会着凉,就叫阿姨去煮姜糖水。
  秦戒之的头发被贺慎安擦得凌乱,妈妈瞧着他被刘海遮住的眼睛,笑了笑,又对阿姨说:“再给戒之热一杯牛奶。”
  秦戒之很喜欢喝牛奶,在福利院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喝纯牛奶,不甜,但是来西陵之后,妈妈给他的牛奶都是加糖的甜牛奶,日积月累的,把他的口味都已经养成甜口的了。
  二表哥陆云旗今天跑过来玩,从秦戒之回来到现在,他就一直待在他的卧室里——在弹他卧室里的钢琴。
  这架钢琴原本不在他卧室里,而是放在贺慎安卧室里的,秦戒之来之后布置房间,贺慎安就把钢琴放进了他的卧室里,叫他有兴趣可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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