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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此谬误(近代现代)——年少痴狂

时间:2024-07-24 07:55:06  作者:年少痴狂
  一天晚饭后,秦戒之照常坐在萧如音身边看书,遇到生僻字他就问:“妈妈,这个字怎么读?”
  他一问问题,萧如音就会放下手里的艺术理论期刊来给他解答。
  贺嵩乔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偶尔听到一个有意思的成语,他就会顺口讲讲典故,讲完后还要和贺慎安说话,叫他把以前爸妈给他买的诗词书找出来给戒之看看。
  贺慎安遛完狗回来洗了个澡,此时身上穿着宽松的居家服,他戴着眼镜,两条腿架在茶几上,吊儿郎当地敲着笔记本电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诗词书,但嘴上还要说好好好——
  他想大不了给戒之买新的呗,费那力气找几本旧书干什么?
  阿姨切了水果盘端来给大家吃,萧如音用牙签挑了芒果喂给秦戒之吃,秦戒之还不太适应被人这样喂,吃得脸都红了,嘴上还要说:“谢谢妈妈。”
  萧如音捡着苹果吃,摸摸秦戒之的头发,说:“宝贝不用跟妈妈说谢谢。”
  秦戒之的脸更红了,简直要冒蒸汽!
  不远处的贺慎安在看他笑话,嘴角一直勾着,怎么也压不下去。
  之后陆云旗还是和以前一样,揣着一包薯片从对门跑过来玩,他要到他大哥房间里打游戏。
  “只能玩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滚蛋。”贺慎安盖上笔记本电脑,一只手摘掉了眼镜。
  一个小时哪里够陆云旗玩的,可是奈何他爸妈对他玩游戏这件事管得特别严,玩久了他们必然起疑心,所以他只好妥协——不管怎么说玩一个小时也是玩嘛!玩就是了,管它那么多呢!
  贺慎安的房间很宽敞,四面墙和家具统一采用了群青色调的装修风格。秦戒之第一次进他房间的时候就被这种颜色吸引住了,他说这种深蓝色很好看,贺慎安笑了笑,告诉他这种蓝色叫“群青”。
  他的房间里还有电脑、机械键盘、手柄、曲面屏、音箱、头戴式耳机、投影仪等各种各样的电子设备,它们把他的房间装饰成了流光溢彩的电竞房——陆云旗对此喜爱得不得了,这也是他老是喜欢跑来这里打游戏的原因,在这种地方打游戏真的太爽了!
  除了电子设备以外,贺慎安还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柜,里面摆满了各种颜料罐子、珍贵矿石、小石膏像、手办、篮球以及他所学的金融学的专业书籍——绝大部分都是英文原版书,秦戒之一个字也看不懂。
  在柜子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很大的鹿头,黑色的陶瓷质地,一对大鹿角锋利又霸气,好像活的一样。
  秦戒之听贺慎安说过,这个大鹿头是别人送给他的成人礼物,它曾经是好莱坞片场的道具。
  房间里,一边是陆云旗搓着手柄在游戏里“杀人如麻”,另一边是贺慎安带着秦戒之伏案学习。
  贺慎安要和大学同学们讨论创新创业大赛的事情,约了晚上开视频会议,秦戒之就坐在他身边安静地写作业,耳朵则听着贺慎安说着一些他不懂的专业名词。
  中途贺慎安挪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秦戒之不小心入了镜,会议那头的同学们看见一个长头发小孩,就问:“慎安,你妹妹吗?”
  贺慎安喝着水,说:“你什么眼神啊?这是我弟弟,男孩子。”
  “我去,”同学晃了晃头,“你弟弟这么小啊,看起来还是小学生吧?
  “我弟弟上初一了。”
  “那也很小啊,比你小了七岁了吧?”另一个同学笑得有点轻浮,“慎安,你爸妈感情真好。”
  “滚。”贺慎安送给他一个白眼,说:“今晚有小孩在呢,平时的那些不正经都收着点啊,现在说正事。”
  贺慎安开着视频,继续在文档里敲字,敲了一会儿他忽然转头看向秦戒之。
  正在开小差的秦戒之被他抓了个正着,呆在了原地。
  “干什么呢?作业写完了吗?”贺慎安暂时关掉了自己的麦克风。
  秦戒之回过神来,说:“写……写完了。”
  “速度还挺快。”贺慎安随手拿来两根棒棒糖,给他一根,说:“我记得你喜欢牛奶味的对吧?”
  “嗯。”秦戒之剥着糖果纸。
  贺慎安把棒棒糖放进嘴里,回头打开了麦克风,扶了一下眼镜,然后继续对着视频会议敲字。
  陆云旗打完游戏晚上回家的时候,很不爽地对他大哥说秦戒之的坏话:“哥,他一个领养来的,又不是你亲弟弟,你对他那么好干什么?要是个妹妹也就算了,偏偏是个讨人厌的小娘娘腔!我真不明白他哪里好了!?”
  “什么亲不亲、娘不娘的?这种混蛋话你别再说了。”贺慎安穿着拖鞋,朝他屁股踢了一脚,“滚回你家去,要不然我叫你爹来收拾你!”
  “哥!你偏心!你还是我大哥吗?!”陆云旗挥舞着胖乎乎的拳头,捶胸顿足,最后捂着屁股跑回家了。
  **
  陆云旗和秦戒之做同桌,可以说每天都过得刀光剑影、兵荒马乱,他讨厌死这个人了!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抄起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了秦戒之的长头发——
  感觉到动静的秦戒之:?
  他猛地一回头,想要抓起自己的头发看,却抓了个空——妈的!头发被剪掉了!
  “死臭猪!!!”秦戒之一下子就火了,扑过去揍陆云旗。
  “啊!”陆云旗被他从椅子上带着跌到地上,一瞬间人仰马翻,撞得课桌椅哗啦啦地响!
  刚下课,初中教室里人很多,他们看见秦戒之和陆云旗在打架就都走过来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大。
  “卧槽!陆云旗把他头发剪了!”
  “哈哈哈哈!”
  “陆云旗牛逼啊!”
  “妈呀,秦戒之好凶啊!打他!”
  “天啊,你们快别火上浇油了,谁和我一起来把他们拉开?!”
  秦戒之趴在地上揪着陆云旗脸上的肉,把他都揪变形了,嘴里喊着:“你给我去死!”
  “小娘娘腔!没了头发我看你还怎么得意!”陆云旗把剪下来的头发一把扬了,两条腿也不闲着,使劲去踢秦戒之的屁股。
  这个时候有人喊道:“别打了!老师来了!”
  “哇!”本来围观的人一下子散开了,老师急匆匆地赶过来,看见秦戒之和陆云旗两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大惊失色道:“你们干什么呢!?别打了!快住手!”
  老师把两个人用力拉开了,擦着汗叫他们两个去办公室,然后打电话叫家长。
  最后来学校的人是贺慎安。
  学校放学铃声正响着,身材高大的贺慎安双手叉腰,像座山一样站在平均身高不到一米六的两个初中生面前。
  放学的学生熙熙攘攘地往楼下走,今天天气热,贺慎安卷起衬衫袖子,站在栏杆边吹着点风。
  头发像鸡窝一样的秦戒之抬起头看他,感觉到他脸上有压迫而来的乌云。
  贺慎安开车把这两个小兔崽子带回家,时间还算早,爸妈都还没下班回来。贺云旗鼻青脸肿的不敢回自己家让他爸看见,就求他大哥让他在贺家先避避风头。
  贺慎安敲了一下他的脑壳,说:“怕你爹知道你打架?那你早干嘛去了?”
  “嘁!”陆云旗瞟了一眼秦戒之,不服道:“是小娘娘腔主动挑衅的我!”
  秦戒之坐在沙发上,他摸着自己被剪碎的头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瞪着陆云旗这个讨厌鬼说:“你要是不剪我头发我会揍你吗!”
  陆云旗绕过索尔的硕大身体走到沙发前,说:“我!我就是看你的长头发不顺眼!不男不女的,丑死了!”
  一边的贺慎安都听笑了,长头发戒之漂亮得像个小姑娘,哪里丑了啊,二表弟这是气急败坏到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秦戒之被刺激地唰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红着眼对陆云旗说:“你说我小娘娘腔可以,但是你剪我头发!我忍不了一点!我要打死你!”
  “来啊来啊!我怕你不成!”陆云旗摩拳擦掌,本来就胖的脸因为被揍肿而显得很像个猪头,还青一块红一块的,太滑稽了。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了,贺慎安抬了抬穿拖鞋的脚,一条长腿横在他们中间,说:“当我这个大哥不存在是吧?还想打架?”
  陆云旗拽着他的手说:“大哥!你看看我被他搞成什么样子了!”他指着自己脸上七荤八素的青紫,他觉得这个时候他的大哥不应该做和事佬,而应该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然而这个时候秦戒之却哭了,他捂着自己被剪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蹲在地上流眼泪。
  “呜呜呜……”
  贺慎安偏头看他。
  秦戒之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被剪头发而哭得这么伤心,他以前可是很坚强的,从来不会轻易掉眼泪,因为他觉得哭泣是懦弱且无用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而他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现在他却哭了,还是当着别人的面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不是自己以前太坚强,而是自己那时还没有碰上真正让自己伤心的事。
  现在碰上了。
  他的长头发就是他的命,他现在痛苦得好像丢了一条命,他哭得呼吸困难。
  “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站在旁边的陆云旗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定住了,看着悲伤痛哭的秦戒之,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呆愣楞地看着贺慎安:“大哥……这……我……”
  我靠!他怎么哭成这样了啊!!!
  陆云旗简直要被秦戒之这个小娘娘腔搞疯了!
  贺慎安说:“你先回去。”
  把陆云旗打发回家之后,贺慎安坐在沙发上拍着秦戒之的背安慰他,秦戒之还在哭,开了闸似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整个肩膀。
  贺慎安捏着秦戒之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发尾看,问:“长头发对你来说很重要?”
  “很重要……非常重要……”秦戒之哽咽着说,“之前院长叫我剪我都不剪……”
  长头发对于秦戒之来说代表着他曾经对福利院规训的反抗,也代表着他的自由肆意,剪掉他的长头发等于剥夺了他的自由——这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秦戒之现在觉得自己像被剪掉了一块肉那么疼。
  贺慎安知道秦戒之是个在野凫湿地撒野惯了的人,他天生爱自由,留着长头发是他叛逆性格的外化表现。
  “小鸭子被扒毛了。”贺慎安调侃道。
  秦戒之在他的衣服上揩着热泪,断断续续地说:“小鸭子现在……现在不能……不能飞了。”
  贺慎安用手给他擦眼泪,说:“怎么会呢?以后我托着你,你要跑要游要飞都可以。”
  “可是,你不是风也不是水,”秦戒之很伤心地咬着嘴唇,问他:“你怎么能托着我?”
  “我怎么不能?”贺慎安帮秦戒之系好他松掉的平安扣,说:“戒之,你要记住,我是你哥,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秦戒之楞了楞,哭声止住了。眼眶里剩余的眼泪顺流而下,滑过他哭得发红的脸颊,挂在了他的下巴上,好像珍珠。
 
 
第12章 小幺
  贺慎安带着秦戒之去沙龙修剪头发,店长和他是朋友,这回见他带了个小孩来,不免好奇地秦戒之是谁?
  “我家小宝。”贺慎安说。
  店长刚忙完一个人,拿湿巾擦着手说:“你弟弟啊,长得真好看,不过……”
  “你是想说什么他和我长得不像?”贺慎安坐在沙发上,看着镜子里的人。
  店长挑着眉,表示他说得没错。
  这话秦戒之没听见,因为他正躺着洗头呢,耳朵被棉花塞住了。
  贺慎安偏头看了一眼秦戒之,然后对店长说:“待会儿别问小孩的头发是什么回事,他刚哭过一阵,我好不容易才哄好的。”
  “哦?”店长明显很感兴趣发生了什么,亮晶晶的眼睛看了贺慎安一会儿,才转过身去带秦戒之剪头发。
  秦戒之的头发算是彻底被陆云旗给毁了,想要继续留长发是不可能的,只能把它修剪成短发。店长亲自来给他剪,剪完后秦戒之整个人都清爽多了,原本乱糟糟的头发被打理的服服帖帖,显得很乖巧。
  秦戒之站在镜子前吹了吹自己的刘海,面对着自己这么乖巧可爱的形象,一时间觉得很不适应。
  店长举着电吹风,从镜子里对着身后说:“慎安,快来看看你家的小偶像。”
  贺慎安放下杂志,走过来撸了一把秦戒之柔顺的发丝,说:“很好看嘛。”
  秦戒之的头发被剪得很好看,当然他本身就长得很好看,好看的脸配上好看的发型,难怪店长会调侃他是“小偶像”——这他妈不比电视上的那些养成系小偶像好看多了?
  “我还以为……”秦戒之想说他以为店长会给自己剪个寸头,因为当初在福利院里,保育员给男孩们剪头发都是剪寸头的。
  贺慎安拨了拨他的刘海儿,看着他:“什么?”
  秦戒之说:“我以为店长会给我剪个寸头,剃很短的那种。”
  “?”贺慎安忍不住笑出来,说:“那多奇怪啊,那种发型,连我小时候都不愿意剪呢。”
  秦戒之眼睛亮了亮,说:“哥,你小时候也是像我这样的吗?”
  “嗯。”贺慎安拿了把小梳子给秦戒之梳后脑勺的头发,说:“在我小时候,曾经有个人甚至想要给我剃光头,我不干,连夜从棠善寺跑走了。”
  “棠善寺?”秦戒之从镜子前转过来面对贺慎安,“哥,你……”
  话还没说话,店长走过来让贺慎安核销验证码,说话的同时递给他一支烟,秦戒之看见贺慎安很自然地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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