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后此谬误(近代现代)——年少痴狂

时间:2024-07-24 07:55:06  作者:年少痴狂
  “……对不起。”
  一股剧烈的酸涩感霎时攫住了咽喉,秦戒之连忙吸了好几口烟来缓解,烟被抽完了,他就拿出一根新的继续抽。
  贺慎安抓住他要点烟的手,夺走了他的烟盒,往盒子里一看,里面竟然已经空了。
  “你这两年到底抽了多少烟?”贺慎安眉头已然深锁,语气里一半是责怪,一半是心疼。
  “我也不知道。”秦戒之说,“反正烦的时候就抽一根,画不出来的时候也要抽一根,想……”
  秦戒之抬眼望着贺慎安:“……想你的时候会抽好几根。”
  贺慎安一怔,幽深的眸子在极短的时间内紧缩了一下,然后里面的情绪从忧伤变成了痛苦,又从痛苦变成了更加复杂晦暗的东西。
  秦戒之的手腕被贺慎安一直抓在空中,此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在被他抓得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
  这股力量攀升到最后从抓变成了拉,秦戒之被贺慎安沉默地拉到了花园的墙角,一棵山茶树的旁边。
  他的背撞在了墙上,弹了一下。然后贺慎安高大的身体就像一大片阴影一样落了下来,覆盖了他的全部。
  “戒之,你说你很想我?”贺慎安盯着他,向他确认。
  秦戒之因为颇受触动而一时冲动,对人表露了心迹,现在反应过来,其实有点懊恼。他不敢去看贺慎安直射过来的目光,偏过脸去,垂下眼帘,说:“……我想你,也想爸妈。”
  贺慎安不愿意听他如此欲盖弥彰,说:“一样吗?这两年里,你究竟是把我当成亲人想念,还是——”
  “不是。”秦戒之不敢承认。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知道了我想问什么?”贺慎安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正,强行让他看着自己,直白地问:“喜欢我吗?”
  秦戒之眼珠一阵颤动,尽管脸被贺慎安卡住了,但是眼珠却滑到了边上,第二次不敢看他。
  “不喜欢。”他说。
  贺慎安眼眸瞬间紧缩,继而压低眉眼,光点消失,整张脸都变得晦暗莫测。
  “真的不喜欢吗?可是你的身体反应不是这么告诉我的。”贺慎安的声音变得很沉,“你在发抖,你的心也跳得很快,我听到了。”
  秦戒之静默了几秒,似是隐忍,然后他终于抬眸看过来,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只是我哥。”
  “只是?”贺慎安抓住秦戒之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反讽地问:“我只是你哥,所以你只是想了我两年,只是一想到我就会抽好几根烟,只是看见我手指受伤就心疼得不行,只是——”顿了顿,捏住了秦戒之的下巴,“只是在今天的饭桌上频频偷看我?”
  秦戒之一惊:“你知道……”
  “我知道。”贺慎安说,“我还知道两年前的那个吻,在我吻你之前,其实你也向我也张开了嘴,对吗?”
  “……”秦戒之没说话,却不是在回避,而是已经自觉再怎么辩解都会是苍白无力的了。
  是的,两年前的那个吻,他自己也主动了。秦戒之想。
  如果说秦戒之不可告人的内心是颗洋葱,那么贺慎安此时已经剥到了最里面一层,并取出了中间最敏感柔嫩的芯。
  他被贺慎安看穿了。
  秦戒之心砰砰地跳,他隐忍着,把自己的指尖掐得很疼。
  这时,珠帘被人叮叮咚咚地挑起来,有人走进了花园里,发出一阵响动。
  被逼到墙角的秦戒之背部骤然紧绷。贺慎安用手护着他,高大的身体不动如山,扭头看过去,姥爷正在花园里走动。估计是起夜后心血来潮,走到花园里来看看他心爱花草。
  有一棵大山茶树做遮掩,姥爷看不见墙角里的两个人。贺慎安把脸转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秦戒之,动了心思。
  他把秦戒之的两只手腕都抓过头顶,固定在墙上。秦戒之被他这个异常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心率加速,想叫他放手却又不敢出声,怕惊动不远处的姥爷。
  过了一会儿,秦戒之把自己的声音压得非常非常低,几乎等同于蚊子叫:“哥,你放……”
  “嘘。”贺慎安对他摇摇头,然后用空出的手托住他的脸,刻意压低的声音十分沙哑:“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个吻是怎么感觉吗?”
  秦戒之:“……唔!”
  贺慎安忽然吻了上来。
  “!”秦戒之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炸开的白色颜料,涂满了他的全世界。
  此时此刻,姥爷还在花园里没有离开,可贺慎安却仅凭着一棵山茶树的遮掩,把秦戒之摁在墙上亲嘴,而且还亲得很用力,真是胆大妄为。
  他亲得既用力也用情,像是在认真地帮助秦戒之回想起两年前那个吻的滋味。但实际上,比起两年前,这个吻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的第二次接吻经历了很多波折。一开始,秦戒之因为震惊而十分僵硬,两秒后,他羞愤地咬了贺慎安一口,小犬牙把哥哥的嘴唇给咬破了,血腥气顿时在两个人的口中弥漫开来。
  被咬了一口的贺慎安非但没有退却,反而以更加强势的力量亲秦戒之,在血腥味里发狠地蹂躏他的唇瓣,有种强烈的征服意味。
  “唔……嗯……”呻吟声不可遏制地泄露出来,秦戒之做贼心虚,生怕被姥爷听见,心怦怦乱跳。他的手抵着哥哥的胸膛,嘴被哥哥亲得从反抗到顺从,最后竟然开始回应起他的节奏,动情地回吻他……
  两个人都动情后,这个吻就从一方的强势霸道变成了双方的温柔缱绻。蹂躏变成了吮吸,撕咬变成了舔舐,血腥变成了甜美……
  今夜极为幽静。茶树下的暗影里,他们都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让别人听到,却依然无法做到滴水不漏,还是让一点口水声泄露了出去。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气息都很乱,炽热地喷在对方的脸上。
  秦戒之脸颊绯红,上面有好几缕散乱的银发。贺慎安用手指帮他拨了拨,挽到耳后,却发现他藏在头发里的耳朵更红。
  “现在是觉得害羞了吗?”贺慎安低声取笑他,声线沙哑,有种成熟男人动情后的性感。
  “我没有。”秦戒之想让自己在贺慎安面前看起来来算淡定。不就是亲个嘴吗,既然刚才没把持住回应了人家,那他不想表现得像是被人夺走了贞操似的。
  但他装得不太到位,贺慎安看他装了一会儿大尾巴狼,调侃道:“小朋友不太诚实啊,连害羞了也不愿意承认。”
  “我二十岁了,不是小朋友。”秦戒之为自己分辨,挑眉看着贺慎安发问:“你会和一个小孩亲嘴吗?”
  贺慎安被秦戒之带刺的话逗得笑了一下,摇摇头,然后一只手捏着了秦戒之的下巴,说:“我亲你的时候,把你当成年人。”
  秦戒之的脸更红了,“……不把我当弟弟了?”
  贺慎安说:“还把你当弟弟,但我喜欢弟弟。”说完又反过来问他:“你呢,亲我的时候把我当作什么人?”
  秦戒之说:“坏人。”
  贺慎安嗤笑一声,“你这么说也没错。”他看见秦戒之往花园里瞄了一眼,便宽慰他说:“姥爷已经走了。”
  秦戒之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他还是觉得贺慎安在老人家眼皮子底下逼弟弟亲嘴的行为十分大胆。
  贺慎安取出秦戒之在手心里攥了很久的烟头,把它扔了,然后用拇指抹了一下秦戒之水润的嘴唇,说:“以后不用抽烟了,想我了,就直接来找我。”
 
 
第65章 西装
  伊恩要参展的画从巴黎运到了新加坡市,陈寻川来策展公司在新加坡的分公司,和工作人员接洽。
  他看着一堆包裹厚重的画作,想着秦戒之是个非常珍惜自己作品的人,清点这事儿应该请他本人一起来做。万一要是出现损耗的情况,他们也能及时追责和补救。
  策展公司的工作人员刷了工牌,把陈寻川往公司里面领,小声又兴奋地说:“伊恩中午就来了我们公司了呀,川哥您不知道吗?”
  陈寻川意外地看过来,眉毛挑得很高:“什么?他已经在这儿了?”
  “对啊,好像说是来讨论画册制作的事情的。”工作人员看看手表,“现在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呢。”
  讨论画册的事情怎么不叫上经纪人一起?陈寻川纳闷道。但又转念一想,贺慎安不仅是他们的策展人和赞助商,还是秦戒之的哥哥,他们要见面其实也不必次次都带上经纪人。
  毕竟他们兄弟两人久别重逢,除了工作以外,必定还有很多家事要聊。
  陈寻川出了电梯,往公司内部走,工作人员给他一杯水,对他说:“伊恩在我们大老板的办公室里,川哥您稍等一下,我去敲门。”
  陈寻川把公文包放在桌上,点头说了声好。待工作人员走后,他往小楼梯上的总裁办公室看了一眼,只见它大门紧闭,百叶窗拉着,外面的人压根看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此时,总裁办公室内虽然宽敞,但是光线要比正常白天时黯淡许多。
  办公桌上堆满凌乱的宣传册和画册。桌底下可以看见四条腿和两双黑色皮鞋,但是只有较大的那一双鞋是踩着地面上的,另外一双悬空。从姿势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坐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腿上。
  “唔……嗯……”
  秦戒之被贺慎安强行摁着坐在大腿上,头被往下摁着和他接吻,银色长发像瀑流一样向下倾泻,遮住了两个人的脸。
  “唔……!”秦戒之被亲得喘不过气来,手一直在推贺慎安的胸,但是推不开,这个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不要了……”秦戒之趁着贺慎安舔吮他的间隙推拒说,可是贺慎安却只给他短暂的喘息机会,然后马上又亲了他,甚至还把手插进了他的长发里。
  外面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秦戒之说不了话,手上很急地拍了贺慎安的胸几下,意思是叫他停下来。
  可是贺慎安对敲门声置若罔闻,一边仰头亲秦戒之的嘴,一边说:“烦人。”声音低沉沙哑,非常性感。
  门外面说:“贺总,伊恩的经纪人来了,您要见吗?”
  一听到是陈寻川来了,秦戒之就忽然有种被长辈抓包的错觉,连忙要和贺慎安分开。
  贺慎安却还是拽着他坐在自己腿上,问他:“现在还想抽烟吗?”
  秦戒之被亲得满脸绯红,说:“不想了,你比烟有用。”
  秦戒之今天真的是来策展公司谈工作的,他还为此穿了西装和皮鞋,一桌子的宣传册和画册也是证据。可是没想到工作聊到一半烟瘾上来了,他想拿烟抽,贺慎安却把他拽到了腿上。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员工走进来,看见伊恩翘着脚坐在沙发上,稍尖的皮鞋露出干净的鞋底。西装革履配上银色长发,竟是一点也不突兀,反倒好看得像是电影里的人。
  从巴黎运来的画被搬进来,陈寻川跟贺慎安打过招呼后落坐,看一眼旁边正在翻画册的秦戒之,见他白皙的皮肤比平时红一些,嘴唇也红,像抹了唇膏似的。
  “我做你经纪人两年了,还没见你穿得这么正式过。”陈寻川看着秦戒之一身合身又贵气的西装,心道好看是好看,就是担心他热,不然脸上怎么会这么红?
  秦戒之去检查自己要参展的画,陈寻川和两个助手从旁协助他。一番工作后,陈寻川抽空到茶水间喝水,碰巧遇上了贺慎安。
  在陈寻川看来,贺慎安和秦戒之这对兄弟其实各方面都不太像。论样貌,贺慎安高大英俊,是很标准的精英男性形象,而秦戒之则难以用英俊来形容,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应该是“美人”,美人是不分性别的,或者说美人是兼具了两种性别优点的人,而秦戒之就是这样的人。
  再论气质,贺慎安谈工作时沉稳老练,掌控一切,私下交往时又气度翩翩,风流潇洒,总的来说是个很成熟的男人。而秦戒之没有工作和生活两种状态,他只有一种状态,就是“自我”——
  他太年轻了,因为自我而轻狂不驯,又因为种种困苦的经历而显得总有那么一些挥之不去的阴郁压抑。他不成熟,甚至有时态度傲慢。陈寻川当了他两年的经纪人,既十分了解他又不全然了解他,他能够服务他,却不能管理他。他知道自己是降不住他的,他也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谁能降得住他。
  总而言之,贺慎安和秦戒之,如此不同的兄弟两人,陈寻川不仅印象深刻,而且这份印象不会轻易改变。
  可此时在茶水间里,陈寻川看着贺慎安就站在他面前,见他一水儿的意式西装皮鞋和名表,和今天同样打扮的秦戒之这么相称,又忽然觉得他们很像,不禁心道不愧是兄弟俩,这份矜贵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贺慎安端着咖啡,笑着跟陈寻川聊天。陈寻川觉得他虽然是大老板,但本人是真没什么架子,甚至他还表现得很尊重自己,和秦戒之一样叫自己川哥。
  当贺慎安问起秦戒之当年在贝济埃的情况时,陈寻川叹着气说:“那时候他刚来法国,异国他乡,他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过得很难。”
  “那时候他还不是年少成名的伊恩,只是一个无名之辈。”陈寻川说,“没有人来买他的画,他为了生活下去,只能一边画画一边打工,在餐厅当服务员,在后厨洗盘子,在酒店当门童,在剧场和游乐园里演小丑。”
  贺慎安默默听着,想起有一年,戒之说他在孤儿院时,曾经打算长大了当个厨师,去欧洲,一边在餐厅里工作,一边到处流浪和画画。
  贺慎安曾经信誓旦旦地认为,被贺家收养的秦戒之再也不会在外流浪了,可是没想到命运竟然如此微妙,一番曲折后,到头来,还是让秦戒之步入了所谓的“宿命”当中。
  “这些还不够,他甚至去画室给别人当人体模特,不仅仅是因为模特的工资高,还因为在那里他可以学到东西。”陈寻川在心里早已把秦戒之当成了半个儿子,所以当他提起秦戒之的困苦经历时,总是倍感辛酸。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